,他才回过神,急切地看着我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你说要和别人离婚是在赌气对不对,你不可能这么做的。”
他惶恐无助地呢喃,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认识的孟知聿,从来都是冷静的。
就连我在实验室被陆秋宜弄倒的药水大面积灼伤时,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平静地指责我不该将药水放在错误的地方。
同门焦急地将我送去医院时,他依旧事不关己的继续指导陆秋宜完成她的实验,冷静得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也唯有在和陆秋宜有关的一些事情上,他才会表现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如果是从前,看到他为我这么紧张着急,我大概真的会很高兴。
但这次,我只是平静地将离婚协议摆在桌上。
“吃完饭后就和我去办手续吧。”
我不想继续用自己的余生和父亲的安危去赌。
孟知聿颤抖着手指用力揉搓着他那天签下的名字,好像将名字擦掉就可以改变一切。
“即便是你毁掉协议也没用,你不同意我会起诉,直到离婚为止。”
他的身体一僵,茫然无措地看向我。
一旁的陆秋宜见状,忍不住质问道。
“漪白,你的意思是你和阿聿还没有离婚,就答应和别人结婚了?
这样是不是有些不道德啊。”
“我们还没有离婚他就可以把我父亲的救命药拍走拿去喂兔子,还可以将我的出国名额抢去给你,我提前找好下家有问题吗?”
听出我话中的讥讽,孟知聿的脸色又是一白。
陆秋宜还想说什么,可却被他冷漠的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漪白,我们谈谈好不好?”
他的眼底带着哀求,难过得像是要碎掉。
我跟着他一起下楼,听到他不均匀的呼吸声,就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紧张。
“漪白,我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很多事情做得不对,可我们也不至于闹到离婚这一步。”
“这几年我一直忙着研究所的工作,没有好好陪你,我会放弃这次出国的机会,陪你好好度个假,好吗?”
我没说话,只是在路过一间花店的时候停住脚步。
“等我一会。”
他欣喜地跑进花店,很快便捧着一束花出来。
“漪白,这些年我从没有陪你好好过一个纪念日,今天这束花就算是我弥补你的第一步。”
“就只是纪念日吗。”
我有些诧异他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