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你了,都是我的错,飞燕她怀着孩子,受不了这样的罚......我没办法,才指认了你......”热泪洒在颈间,格外滚烫。
可她的心却凉了又凉。
她的丈夫,一次又一次袒护大嫂。
为了大嫂,不惜让自己的妻子进大牢。
现在,又在她面前哭得肝肠寸断。
真是可笑。
再次醒来时,段文渺趴在床边,眼睛肿胀发红。
她动了动手,想去拿水杯,不慎牵扯到伤口,痛吟溢出唇齿。
他霎时醒了过来,“知竹,你醒了!”
他伸手扶起她,抱住她的腰身,顷身就要吻她。
她不顾伤口,狠狠将他推开,“大哥!
你做什么!”
他僵在原地,仿佛被当头轮了一棍,被迫清醒过来。
“我......”他的嘴张了又张,“飞燕最近也住了院,孩子总闹她......我走错门了......”他慌不择路,离开时“砰”地撞到了房门。
赵知竹躺在床上,默然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再等几天,她就离开了。
住了几天院,她回家正赶上部队开放日。
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被几个婶子围了起来。
“知竹,你丈夫走了有些日子了,你一个姑娘家,过日子也不容易,还糟了回罪,婶子给你介绍对象,来来来!”
“看看!
沈旅长家的弟弟,玉树临风,英姿不凡,一看就是疼媳妇的!
多好!”
她被婶子们的热情感动,想开口拒绝,却寻不到话隙说话。
“这位夏同志,刚刚参加工作,前途无量,秉性还好......”夏同志朝她笑着,耳朵红得滴血,颇有几分羞涩。
“没我同意,她不准嫁人!”
一声怒吼,一道人影闪过,夏同志被撂倒在地。
段文渺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吐字,“多谢各位婶子,我家妹子若要成婚,得先过了她大哥这一关!”
婶子们惊得半响说不出话。
“我不同意她结婚,她过得好好的,有我这个大哥在呢!”
他盯着婶子们,肌肉喷张,胸口急速起伏,汗水晕湿发尾,像如临大敌的老虎。
赵知竹却当众落他面子,“我嫁不嫁人,我嫁给谁,都和你没有关系!”
“段文涛!”
段文渺恍惚地转过身,神色怔忪,说不出话来。
他是他大哥,她的婚事只有父母可以插手。
他没有资格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