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
文件里满是大师行骗的证据。
甚至还有林以棠跟大师商量着编造谎言欺骗贺临州的过程。
贺临州如同惨遭雷击,整个人脸色煞白。
他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所有愤怒瞬间熄灭。
原来自己相信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是这么蛇蝎心肠。
原来他埋怨的我,才是切切实实每天都到医院照顾爷爷的人。
这一刻,他仿佛心如刀割,声音沙哑的吩咐道:“把人给我看好了,别让他跑了。”
话落,他呼吸急促地往外跑。
快点,再快点。
他的微微不会有事的。
等贺临州赶到墓地时,坟墓已经被挖开了,就连孩子的骨灰盒和地上的灰都被收的干干净净。
他看着一地的血,几乎站不住。
他颤抖着手拨通电话:“给我立马查清楚太太在哪!”
秘书愣了一瞬:“太太不是在医院病房吗?”
贺临州捏着手机的手指倏然缩紧,骨节都泛着白。
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默认的太太从我变成了林以棠?
他低声怒吼:“我只有一个妻子!”
6秘书吓了一跳,立马道歉。
但很快,他就把消息告诉贺临州,“抱歉,贺总,我们找不到太太的消息。
她的信息没有出现在任何地方。”
贺临州紧紧咬牙,心脏如钻心般痛,“就算是掘地三尺,都要给我找出来!”
……师兄弟们亲自把我接回寺庙。
一千零八级台阶,使他们一步步抬着我的轮椅上去的。
他们满头大汗,却没有喊过一声累。
尽管我还俗三年,但他们还是保留了我的房间,每天都会打扫一次。
花瓶里还有新鲜的百合,这是我最喜欢的花。
看着这一切,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滚落。
心里又暖又一阵酸涩,“谢谢你们……”师兄拭去我的眼泪,轻声道:“你受苦了,微微。”
师弟给我端上一碗面,也红了眼眶,“阿姊,你都瘦了,多吃点。”
我点了点头,眼泪掉进面汤,可这一刻却无比幸福。
等我吃完,他们才告诉我,他们已经替我找好了医生,明天便会送我出国。
“师父说过,你既然已经还俗,就永远自由。”
“但是我们这里,也永远是你的家,只要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我点了点头,所有被伤害后留下的伤痕,都被师兄师弟们抚平。
翌日,师兄把孩子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