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权衡利弊之后,秦舒玉手指着庄成道:“是他!是他强行把我拉到书房中的,我从未遇过这种事,一时懵了,不敢大声呼救……”
“你血口喷人!”胖少年一跃而起,“明明是你,是你主动约我的!谁不知道你啊,秦舒玉,你最爱勾引男人了!”
他本以为是临安王妃约他,可来了以后才发现是秦舒玉,想着既然她不知廉耻衣服都脱了,干脆就睡一个。
被人撞破之后他就明白是中计了。
庄成本想将临安王妃扯出来,可方才蹲在墙角的时候他想明白了,这是临安王妃设的局,自己越是攀咬,死得越快,还不如顺着临安王妃的意思,把事情都推到秦舒玉身上。
“庄郎君慎言!”秦文彦站起身,怒斥道,“你一事无成、体态臃肿,有什么值得我妹妹以身相许?”
庄成气得脸色发白:“哦,我知道了,是你们秦家让她来祸害我们庄家!”
秦奉道以前是太常寺卿,后来犯错被罢官,太常寺卿的位子就被庄成的父亲给顶了,所以两家一直互相看不顺眼。
“庄成,你说秦家小姐瞧上你?”周若虚摇着折扇,思忖着说道,“可有凭证?”
“有!”庄成在身上抠抠搜搜了半天,终于摸出一个香囊,“就是这个香囊,是她今日约我见面的信物!”
周若虚接过香囊瞧了一眼,会心一笑:“诸位请看,这香囊上绣着一个‘玉’字,果然是秦姑娘之物。”
秦舒玉闻言,两眼一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香囊不见了。
她拉住秦文彦,委屈道:“哥哥别信他,那香囊是他方才强逼我时,从我身上偷去的!”
“秦舒玉你要不要脸啊!”庄成怒斥一声,“我偷?我进屋时你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别说什么香囊了!”
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尤其那一帮上京纨绔,笑得尤其大声。
姜紫衣从临安王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看得津津有味,她最喜欢看狗咬狗了。
只可惜今日是贺太傅寿宴,大堂姐不想闹出人命来,不然就该让秦舒玉也跳个井才有意思呢!
李千聿拍了拍她的脑门,目光传音:胆大妄为!幸好是没出事,万一被人攀咬出来怎么办?
姜紫衣知道这种雕虫小技根本瞒不过他,讨好地拉住他的手,软软一笑:“不会不会,有王爷在,他们不敢攀咬我。”
声音传进李千聿的耳朵里,他瞬间又没了脾气,只是被她握着的手心出了一层汗。
甩开她的手,她又握上。
“王爷别恼我。”
“撒开!”男人气息不稳。
姜紫衣非但没撒开,还揪得更紧了,就喜欢老王爷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李千聿烦躁得后背都湿了。
最近这小丫头很不听话,头疼。
“好了好了,”姜芫看着眼前的场面,觉得差不多了,“秦世子,你还是快扶你妹妹回家吧,免得她又要死要活的,今日是父亲寿宴,闹出人命就糟了。”
姜芫的话音刚落,秦舒玉就朝贺长庚跪下,抱住他的脚跟哭道:“贺山长,我今日真是遭人陷害的,你要信我……我和庄成什么都没有!”
是姜芫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