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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我用拖拉机碾压变心老公孟豪纪婉小说

孟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74年的春风,吹不散我心头的那抹寒意。手里攥着的诊断书,写着我怀孕两个月。而更早放进我口袋里的信,把所有的喜悦都掐灭了。那是我丈夫孟豪的笔迹,字迹潦草却刺眼,写给一个叫纪婉的女人,信里说:“等我离婚,咱们就去省城过好日子。”我耳边是医院的喧嚣,眼前却浮现出孟豪昨晚回家时脖子上的红痕。他笑着说那是厂里油漆蹭的,我信了。可现在,抬头看向医院尽头的产科病房,那里站着一个女人,笑得明艳,手里也拿着一张诊断书。她是纪婉。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我却像被钉在原地,脑子里全是那封信的内容。孟豪,我的丈夫,那个曾说要给我一辈子幸福的男人,竟然在信里许诺另一个女人未来。我低头看向手里的诊断书,孩子才两个月,还没成形,可我已经开始想象他会长得像谁。像...

主角:孟豪纪婉   更新:2025-05-19 1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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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豪纪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我用拖拉机碾压变心老公孟豪纪婉小说》,由网络作家“孟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74年的春风,吹不散我心头的那抹寒意。手里攥着的诊断书,写着我怀孕两个月。而更早放进我口袋里的信,把所有的喜悦都掐灭了。那是我丈夫孟豪的笔迹,字迹潦草却刺眼,写给一个叫纪婉的女人,信里说:“等我离婚,咱们就去省城过好日子。”我耳边是医院的喧嚣,眼前却浮现出孟豪昨晚回家时脖子上的红痕。他笑着说那是厂里油漆蹭的,我信了。可现在,抬头看向医院尽头的产科病房,那里站着一个女人,笑得明艳,手里也拿着一张诊断书。她是纪婉。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我却像被钉在原地,脑子里全是那封信的内容。孟豪,我的丈夫,那个曾说要给我一辈子幸福的男人,竟然在信里许诺另一个女人未来。我低头看向手里的诊断书,孩子才两个月,还没成形,可我已经开始想象他会长得像谁。像...

《重生七零,我用拖拉机碾压变心老公孟豪纪婉小说》精彩片段

1974年的春风,吹不散我心头的那抹寒意。

手里攥着的诊断书,写着我怀孕两个月。

而更早放进我口袋里的信,把所有的喜悦都掐灭了。

那是我丈夫孟豪的笔迹,字迹潦草却刺眼,写给一个叫纪婉的女人,信里说:“等我离婚,咱们就去省城过好日子。”

我耳边是医院的喧嚣,眼前却浮现出孟豪昨晚回家时脖子上的红痕。

他笑着说那是厂里油漆蹭的,我信了。

可现在,抬头看向医院尽头的产科病房,那里站着一个女人,笑得明艳,手里也拿着一张诊断书。

她是纪婉。

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我却像被钉在原地,脑子里全是那封信的内容。

孟豪,我的丈夫,那个曾说要给我一辈子幸福的男人,竟然在信里许诺另一个女人未来。

我低头看向手里的诊断书,孩子才两个月,还没成形,可我已经开始想象他会长得像谁。

像孟豪那样浓眉大眼,还是像我,眉眼清秀?

可现在,这个孩子似乎成了一个笑话。

下午,我回了家。

家是县城边上的一栋小平房,院子里种着两棵槐树,春天开花时香气满院。

我推开门,桌上放着孟豪昨晚换下的工作服,袖口上还有油漆的痕迹。

我盯着那痕迹,脑子里却闪过他脖子上的红痕。

油漆?

我冷笑一声,拿起衣服丢进盆里,用力搓洗,像是要把心里的疑惑和怒气都揉进那块布里。

傍晚,孟豪回来了。

他穿着厂里的蓝色工作服,肩宽腿长,脸上带着疲惫的笑。

“小玉,饭做好了没?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他边说边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椅子上,露出脖子上那抹刺眼的红痕。

我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攥着菜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孟豪,你脖子上那是什么?”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在平静的湖面丢下一颗石子。

他愣了下,手下意识摸向脖子,眼神闪过一瞬慌乱,随即笑了:“这不是昨天在车间不小心蹭的油漆吗?

你咋还问这个?”

我没说话,盯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曾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给我温暖,如今却像蒙了层雾,藏着我看不透的东西。

“油漆?

那你说说,是哪种油漆,红得跟口红似的?”

孟豪的笑僵在脸上,他皱眉,语气带了几分不耐:“田小玉,你又犯什么神经?

不就是点油漆吗?

你非要揪着不放?”

他上前一步,想来拉我的手,我却猛地后退,菜刀还握在手里,刀尖微微颤抖。

“别碰我。”

我盯着他,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孟豪,你敢说你和纪婉没关系?”

他的脸色变了,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

“小玉,你听谁胡说八道了?

纪婉就是厂里的文员,平时工作上接触多点罢了。

你别瞎想。”

他试图走近我,手伸出来,像是要安抚我。

我退到墙角,背靠着冰冷的墙,手里的菜刀举得更高:“别过来!

你当我是傻子吗?

那封信我都看到了,你还想骗我?”

孟豪的脸色彻底变了,眼神里多了几分慌乱:“什么信?

你在说什么?”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扔在他脚下。

信纸在地上摊开,字迹清晰,像是无声的控诉。

他低头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刺中,声音都哑了:“小玉,这不是我写的……你听我解释!”

“别说了,我累了。”

我转身走进卧室,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手里的诊断书还攥着,可心却像被掏空了。


那一夜,我没睡。

窗外的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我的心事。

我坐在床边,手指摩挲着诊断书,脑子里全是过去。

我和孟豪是三年前结的婚。

那时候,我刚从省城一所师范学校毕业,成绩优异,本可以留校当老师,可我偏偏看上了县城这个高大英俊的工人。

孟豪是县机械厂的钳工,技术好,人也上进,厂里人都说他迟早能当上车间主任。

他追我的时候,捧着一束野花,站在我家门口,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小玉,我没啥文化,可我保证,娶了你,我一辈子对你好。”

我信了。

为了他,我放弃了省城的工作,回到县城,在供销社当了个售货员。

我以为,爱情能填满一切遗憾。

可现在,爱情像个破碎的瓷碗,裂缝里全是谎言。

第二天,我去了供销社。

柜台后,我机械地称着糖果,脑子里却全是孟豪和纪婉的事。

中午休息时,供销社的主任李嫂拉着我聊天:“小玉,听说你家孟豪最近跟厂里那个新来的文员走得挺近啊?”

我手一抖,糖果撒了一地。

“李嫂,你听谁说的?”

李嫂压低声音,神秘兮兮:“还能有谁?

厂里人都传开了,说那纪婉成天围着孟豪转,昨儿还在厂门口等着他下班,俩人肩并肩走着,可亲密了。”

我低头捡糖果,手指却抖得厉害。

“还有人说,孟豪前阵子托人从省城买了个搪瓷杯,上面刻了字,送给纪婉了。”

我心头一震,猛地想起上周孟豪从省城出差回来,带回一个精致的搪瓷杯,说是送我的。

可那杯子我从没用过,一直搁在柜子里。

“李嫂,谢谢你告诉我。”

我挤出一个笑,起身回了柜台。

下午,我请了假,直奔家里。

柜子里,那个搪瓷杯静静躺着,杯身上刻着两个字:婉儿。

我握着杯子,手抖得像筛子,杯子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那一刻,我的心也碎了。

晚上,孟豪回来时,我坐在客厅,桌上放着碎裂的搪瓷杯。

他一进门,看到那杯子,脸色瞬间白了。

“小玉,你……你怎么把杯子摔了?”

我抬头看他:“孟豪,这杯子是送给谁的?

说清楚。”

他试图装傻:“不就是送你的吗?

你咋还问这个?”

“送我的?

那为什么刻着‘婉儿’?

孟豪,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小玉,你听我说,这杯子……是我买来送厂里一个同事的,没别的意思。”

“同事?

纪婉?

呵,刚才不是还说要送我吗?”

我一步步逼近,他下意识后退,背撞上墙,发出闷响。

“孟豪,我再问你一遍,你和纪婉到底什么关系?”

他低头,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头,眼神复杂:“小玉,纪婉她……她家里条件不好,厂里没人照顾她,我就是帮她一把,没别的。”

“帮她?

帮到搪瓷杯上刻她的名字?

帮到脖子上蹭她的口红?

孟豪,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他急了,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小玉,你别胡思乱想!

我跟纪婉没那种关系!”

他的手劲大得像铁钳,我挣不开,腕上泛起红痕。

我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孟豪,你最好说实话,不然咱们就没得谈了。”

他愣住,眼神里多了几分痛苦:“小玉,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没再说话,转身走进卧室,锁上门。

那一夜,孟豪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鼾声断续,像在诉说他的不安。

而我,躺在床上,手抚着小腹,泪水无声滑落。

这个孩子,我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孟豪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他早出晚归,我在供销社忙得脚不沾地,彼此见面,连句话都懒得说。

我开始留意厂里的传言。

有人说,纪婉最近常在厂门口等孟豪,俩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还有人说,孟豪在厂里公开替纪婉出头,训斥了一个嘲笑她的工人。

每一条传言,都像刀子在我心上划一刀。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我不够好,才让孟豪的心跑了?

可转念一想,我放弃了省城的工作,陪他在这小县城里过日子,凭什么要我低头?

这天,我下班路过机械厂,远远看到孟豪和纪婉站在厂门口。

纪婉穿着一件新买的的确良衬衫,笑得明艳,像春天的桃花。

她递给孟豪一个饭盒,孟豪接过,低头说了句什么,俩人笑得亲昵。

我站在路边,风吹得我脸颊发凉。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重生前的事。

是的,我是重生的。

上一世,我是省城大学的教授,研究农业机械,成果斐然。

可我的人生却毁在婚姻里。

那时的孟豪也是这样,先是暧昧,再是背叛,最后逼我净身出户。

我带着孩子,孤苦无依,最终在贫困中病死。

重生后,我发誓要改变命运,用我的知识和能力,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可命运像在跟我开玩笑,孟豪的背叛来得比上一世还快。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做个了断。

晚上,孟豪回来时,我坐在客厅,手里拿着一张医院的预约单。

“小玉,你怎么还没睡?”

他放下饭盒,语气小心。

我抬头,声音平静:“孟豪,明天你陪我去医院。”

他愣了下,眼神闪过一丝紧张:“去医院?

生病了?”

我笑了笑,笑得他心底发毛:“不是生病,是产检。

我怀孕了。”

他的脸色变了,像是被雷劈中,眼神复杂得像打翻了调色盘。

“怀孕了?

小玉,你……你怎么没早说?”

他上前一步,想拉我的手,我却躲开,站起身:“明天上午九点,县医院。

你来不来?”

他沉默片刻,点头:“我去。”

我没再说话,转身回了卧室。

可我心里清楚,这不是为了挽回,而是为了看清他的真心。


第二天,县医院的产科病房挤满了人。

我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挂号单,孟豪站在我身旁,低头看着地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小玉,咱们的孩子……多大了?”

他试探着开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两个月。”

我瞥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柔软,可我却觉得陌生。

“孟豪,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我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平静却藏着锋芒。

他愣了下,挤出一个笑:“当然想要。

小玉,咱们的孩子,我肯定想要。”

他伸手想摸我的手,我却缩回来,淡淡道:“那就好。”

可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孟豪?

你怎么在这儿?”

我抬头,纪婉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张诊断书。

她穿着那件的确良衬衫,腰身收得紧,衬得身形窈窕。

孟豪的脸色变了,像是被当场抓包,眼神慌乱地看向我,又看向纪婉。

“婉儿,你……你怎么在这儿?”

纪婉走近,瞥了我一眼,笑得意味深长:“我来检查身体啊。

孟豪,你陪小玉姐来的?”

她故意咬重“小玉姐”三个字,像是无声的挑衅。

我冷冷看着她,手指攥紧挂号单,指节发白。

“纪婉,你检查什么?

也怀孕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

纪婉的笑僵住,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笑意:“小玉姐,你开什么玩笑?

我就是胃不舒服,来检查一下。”

可她手里的诊断书却出卖了她,纸角露出一行字:妊娠反应。

孟豪显然也看到了,他的脸色白得像纸,声音都抖了:“婉儿,你……你怀孕了?”

纪婉低头,咬着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孟豪,我没想瞒你……我就是怕你担心。”

她说着,眼泪扑簌簌落下。

孟豪愣在原地,眼神在我和纪婉间游移,像是在天平两端挣扎。

“孟豪,医生叫到我了。”

我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你陪我,还是陪她?”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纪婉抢先一步。

她一把拉住孟豪的手臂,泪眼汪汪:“孟豪,我一个人害怕,你陪我去看看医生吧。”

孟豪的眼神复杂,他看了我一眼,声音低哑:“小玉,你先去检查,我……我待会儿就来。”

我笑了,笑得心底发寒。

“好。”

我转身走向诊室,背脊挺得笔直,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身后,孟豪的声音低低响起:“婉儿,别哭,我陪你。”

我没回头,可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


诊室里,医生的声音平静而机械:“田小玉,胎儿两个月,情况正常。

你最近要注意休息,别太劳累。”

我点点头,手指抚着小腹,脑子里却全是孟豪陪着纪婉的画面。

“医生,如果……我想不要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炸雷在诊室里响起。

医生愣了下,推了推眼镜:“你确定?

孩子很健康,你再考虑考虑。”

我沉默片刻,点头:“我确定。”

走出诊室,孟豪还没回来。

我站在走廊上,风从窗缝钻进来,冷得我心底发颤。

孟豪和纪婉从另一间诊室走出来。

纪婉挽着孟豪的手臂,笑得像朵盛开的花。

孟豪低头说着什么,眼神温柔得刺眼。

我站在原地,像个局外人,看着属于我的丈夫,陪着另一个女人,讨论他们的孩子。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

我转身离开医院,回了家。

家里静得像座空坟,槐树的影子在墙上晃动,像在嘲笑我的天真。

我拿出诊断书,撕得粉碎,碎片像雪花飘落在地。

然后,我到邮局,给省城的老同学寄了一封信。

内容很简单,我想拜托她帮忙联系一下机械研究所,我想换个工作。

不久后,老同学就来信说没问题,她其实一直对我放弃省城工作的事耿耿于怀,现在我想通了,还不晚。

我开始收拾行李。

衣柜里,我的衣服不多,大多是结婚时置办的,简单却整洁。

我把它们叠好,装进一个旧皮箱。

孟豪的衣服,我一件没动。

他不配让我再为他费心。


省城的火车站,人来人往,像一锅沸腾的粥。

我提着旧皮箱,站在站台边,风吹得我发丝乱舞。

1974年的春末,省城的空气里夹杂着煤烟和麦芽糖的甜味,陌生却让人心跳加速。

我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身后县城的影子像被风吹散的烟,渐渐模糊。

可心底那抹痛,却像根刺,拔不出来。

孟豪,我曾以为他是我的天,如今他却成了我心口的伤。

机械研究所坐落在省城西郊,一片红砖楼房,院子里种着几棵杨树,风一吹,叶子哗哗作响。

我的老同学晓红在门口等着,穿着一件灰色列宁装,很革命。

“小玉,你可算来了!

研究所正缺人,你准能派上大用场!”

她拉着我的手,热情得像要把我整个人揉进她的笑里。

我笑了笑,跟着她走进院子。

可脚刚迈进大门,心却猛地一沉。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杨树下,穿着蓝色工作服,肩宽背直。

是孟豪。

我愣在原地,手里的皮箱差点滑落。

他怎么会在这儿?

晓红也愣了,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低声问:“小玉,那是……孟豪?”

我没回答,攥紧皮箱的把手,逼自己冷静下来。

孟豪显然也看到了我,他大步走来,步伐急促,像怕我跑了。

“小玉,你……你真的来了省城?”

“孟豪,我来省城,跟你有关系吗?”

他的脸色变了,喉结滚了滚:“小玉,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你不能一声不吭就走啊!

家里……家里还有我呢。”

“家里?”

我嗤笑,“你说的是那个有纪婉的家?

孟豪,你别恶心我了。”

晓红站在一旁,眼神在我和孟豪间游移,试探着开口:“小玉,要不……我先带你去宿舍?”

我点头,转身就走,可孟豪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他的手劲大得像铁钳,我猛地甩开:“放手!”

孟豪愣住,手僵在半空,眼神里多了几分痛苦:“小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我冷冷看着他:“孟豪,你错在哪儿?

错在背着我和纪婉搞暧昧,还是错在医院里扔下我陪她?”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别说了,我没时间听你废话。”

我转身,跟着晓红走向宿舍楼。

身后,孟豪的声音低低响起,像是在自言自语:“小玉,我不会让你走的……”
研究所的宿舍是两层小楼,我分到一间朝南的单间,窗外是杨树,阳光洒进来,金光灿灿,很好看。

我把皮箱打开,衣服一件件挂进木柜,动作机械,像在给自己找点事做。

可脑子里全是孟豪那张憔悴的脸,和他眼底的慌乱。

他来省城干什么?

是后悔了,还是怕我真的走了,让他和纪婉的事没了遮掩?

我摇摇头,逼自己不去想。

重生一世,我不是为了纠缠在这些烂事里。

上一世,我在农业机械领域闯出一片天,这一世,我要更快地站到高处,让那些伤害我的人,再也够不着我。

第二天,我正式到研究所报到。

所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姓王,戴着黑框眼镜,笑起来像个老狐狸。

“小田,你的简历我看了,师范毕业,还自学了机械制图,了不起啊!

咱们研究所正缺你这样的人才。”

他拍拍我的肩,递给我一叠资料:“这是咱们正在研发的拖拉机改进项目,你先熟悉熟悉,明天跟项目组开会。”

我接过资料,低头翻看,心跳得有些快。

上一世,我花了十年才爬到项目负责人的位置,这一世,我要用最短的时间证明自己。

项目组的办公室在研究所东楼,十来个人,大多是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灰色或蓝色的工作服,桌上堆满图纸和零件。

我推门进去,所有人都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和审视。

“这是新来的田小玉,师范毕业,机械制图很有一手。”

王所长介绍完,拍拍我的肩:“小田,别紧张,好好干!”

我点点头,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看手里的图纸。

可没过多久,一个清朗的男声从旁边响起:“田同志,这图纸你看得懂?”

我抬头,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站在我身旁,穿着一件白衬衫,眉眼清俊,笑起来像春天的风。

他叫刘宇飞,是项目组的技术骨干,上一世我和他共事过,知道他脑子活、技术硬,就是嘴上爱贫。

“刘宇飞同志,我好歹学过制图,这点东西还是看得懂的。”

我笑了笑,低头继续看图纸。

刘宇飞挑挑眉,凑近了些,指着图纸上一个零件:“那你说说,这齿轮的模数怎么算?”

他的气息离我很近,带着淡淡的肥皂味,我下意识往后靠了靠,淡淡道:“模数等于齿顶圆直径除以齿数加二,这齿轮是40毫米,20齿,模数是2。”

刘宇飞愣了下,随即笑了,露出两颗虎牙:“哟,田同志,有两下子啊!”

他拍拍我的肩,动作随意却带着几分亲近。

我皱眉,轻轻躲开他的手:“刘同志,注意点距离。”

他愣住,挠挠头,笑得有点尴尬:“得,田同志脾气挺大,我记住了。”

办公室里其他人哄笑起来,气氛轻松了不少。

我低头继续看图纸,可心底却泛起一丝暖意。

这地方,比县城那个冷冰冰的家,多了几分人味。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块海绵,拼命吸收研究所的知识。

白天,我泡在办公室,埋头画图纸、算数据,晚上回宿舍看机械书籍,常常熬到深夜。

上一世的经验让我上手很快,半个月后,我改进了拖拉机传动系统的一个小零件,效率提升了5%。

王所长在会上表扬了我,项目组的人看我的眼神也从审视变成了认可。

刘宇飞更是成了我的“跟班”,没事就凑过来问东问西,偶尔还带点小零食。

“田小玉同志,这可是省城有名的麦芽糖,你尝尝!”

他把一包糖塞到我手里。

我接过糖,淡淡道:“谢谢刘宇飞同志,不过我忙着呢,你别老打扰我。”

他撇撇嘴,装出一副委屈样:“得,我这热脸贴冷屁股,行,我走!”

可没过两天,他又凑过来,递给我一本机械设计手册:“田小玉同志,这书我看完了,借你用用。”

我接过书,翻开一看,里面夹着一张纸条,写着:田小玉同志,加油,你比我想象的还厉害!

我愣了下,抬头看他,他却已经跑去跟别人聊天。

我把纸条塞进书里,心底却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

可转念一想,我刚从孟豪的背叛里爬出来,哪有心思管这些?

我摇摇头,继续埋头工作。

这天,我加班到很晚,办公室只剩我和刘宇飞。

他坐在对面,埋头画图纸,灯光下,他的侧脸线条硬朗,像刀刻出来。

“田小玉同志,你说咱们这拖拉机,要是能再轻点就好了。”

他突然开口,语气随意,像在自言自语。

我抬头,脑子里闪过上一世的经验:“轻量化可以从材料入手,比如用铝合金替换部分钢材,强度够,重量轻。”

刘宇飞眼睛一亮,啪地拍了下桌子:“对啊!

我怎么没想这茬!”

他凑过来,离我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肥皂味:“田同志,你这脑子,真是宝藏!”

我皱眉,后退一步:“刘同志,离我远点。”

他愣了下,挠挠头,笑得有点窘:“得得得,我错了,保持距离!”

可他的眼神却亮得像星星,带着几分藏不住的欣赏。

我低头继续画图,心却跳得有些乱。

刘宇飞,他和孟豪完全不一样。

孟豪的温柔是装出来的,刘宇飞却是真。

可我不敢再信任何人了。


一个月后,我的改进方案在项目组通过,王所长拍板让我负责下一个子项目。

消息传开,研究所里的人都开始议论,说我一个刚来的女同志,能这么快挑大梁,真是稀奇。

可我没时间得意,因为孟豪又出现了。

这天,我从办公室出来,远远看到他站在研究所门口,穿着一件旧工作服,手里拎着一个布包,眼睛钉在我身上。

我皱眉,快步走向宿舍,想绕开他。

可他却大步追上来,声音沙哑:“小玉,等等!”

我停下脚步,冷冷回头:“孟豪,你还来干什么?”

“小玉,我……我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我过得好不好,跟你有关系吗?

你的纪婉呢?

她怀着你的孩子,你不去陪她,跑来找我干什么?”

孟豪的脸色白了,喉结滚了滚:“小玉,纪婉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愣了下,随即冷笑:“不是你的?

孟豪,你当我是傻子吗?

医院里你陪她检查,搪瓷杯上刻着她的名字,你现在跟我说孩子不是你的?”

他急了,上前一步,想拉我的手:“小玉,你听我解释!

纪婉她……她故意让我以为那是我的孩子,可我后来查了,她早就跟厂里另一个男人好上了!”

我躲开他的手:“孟豪,你编故事的本事越来越好了。”

他的眼神黯了下去,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小玉,我知道我错了。

我不该信纪婉,不该忽视你。

我来省城,是想求你原谅我。”

我冷冷看着他,心底却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原谅?

上一世,他逼我净身出户,这一世,他又让我心如死灰。

我凭什么原谅?

“孟豪,我已经决定了,孩子我不要了,婚我也离了。

你走吧,别再来找我。”

我转身就走,可孟豪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皱眉。

“小玉,你说什么?

孩子……你不要了?”

他的声音在抖,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我甩开他的手:“对,我已经预约了手术。

孟豪,这是你逼我的。”

“小玉,你不能……那是咱们的孩子啊!”

他上前一步,想抱我,我却猛地推开他:“孟豪,你没资格说这话!”

我转身跑向宿舍楼,身后,孟豪的声音像野兽的嘶吼:“小玉,我不会让你走的!”

我没回头,可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


第二天,我去了医院。

产科病房的走廊还是那么冷,风从窗缝钻进来,像刀子刮在脸上。

我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手术同意书。

医生是个中年女人,语气温和:“田小玉,你确定要手术?

孩子很健康,你再考虑考虑。”

我沉默片刻,点头:“我确定。”

医生叹了口气,递给我一支笔:“签字吧。”

我握着笔,手抖得像秋天的叶子,迟迟下不了手。

可脑子里却闪过孟豪陪着纪婉的画面,闪过那封信、那个搪瓷杯。

我咬牙,在纸上签下名字。

签完字,我整个人像被抽空,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

这时,病房外传来一阵喧哗。

我抬头,孟豪冲了进来,头发凌乱,眼神猩红。

“小玉,你不能做手术!”

他扑到我面前,双膝跪地,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衣角:“小玉,我求你,留下孩子!

那是咱们的孩子啊!”

我愣住,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心底却只剩冷笑。

“孟豪,你现在知道孩子重要了?

在医院陪纪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他的眼泪滑下来,声音沙哑得像破锣:“小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跟纪婉没那种关系,我只是……只是被她骗了!”

我冷冷看着他,站起身,甩开他的手:“孟豪,晚了。”

手术室的大门关上,冰冷的灯光洒在我身上,像在宣告一个旧人生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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