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升起了绝望。
医院有规定,担任住院医生的前4年,要24小时待命,不能离开医院的范围。
只是休息日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认真遵守。
今年是我和贺婷成为住院医的第4年,马上就该到评职称的时候。
上一世,因为和张启东的事,我没有评上主治医。
甚至之后的18年,我都无缘晋升。
每回评选,领导都以相同的理由否决。
“科里医生那么多,凭什么选一个有前科的?”
若是明天被张启东泼了脏水,一切都会重演。
重来一世,还是无法改变这样的命运吗?
我不甘心!
我要逃出去!
3
首先排除了呼救的可能。
一旦被别人瞧见我这副模样,就怎么都说不清了。
张启东也一定会落井下石。
燥热感越来越强,我灌下茶缸里的水,拼命抠喉咙催吐。
但是没用。
单身宿舍没有厕所,打水要去一楼水房。
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将酒瓶中剩下的酒浇在头上。
酒精吸走的热量只让我清明了一瞬。
温吞的酒液勾起了更多的黏浊燥烦。
眼前浓雾渐重,我又急又气,热泪流在滚烫的脸颊上只觉冰凉。
胡乱转头之际瞥见了桌上的水果刀。
我想也没想,抄起刀就划在手臂上。
尽管身子微微颤抖,多年的临床经验,让我拿刀的手还是稳的。
疼痛唤回了我的理智。
夜幕降临,窗外传来蟋蟀的鸣唱。
我有了主意。
张启东的宿舍在三楼,跳下去不至于摔死。
我将他床上的被褥一股脑地从窗户丢出,一闭眼跳了下去。
棉被的缓冲下,我没有摔伤,只是崴到了脚。
不顾脚踝刺痛,顺着墙根,我一瘸一拐地朝医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