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夜里一遍遍给我递水,晏沉,那些日子是真的幸福的!”
“我知道我错了,我该死,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你原谅我一次。”
雨水不停地流淌,模糊了她的身影。
就在几乎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门终于开了。
13我站在门后,指尖还搭在门把上,犹豫了一秒,终究还是开了门。
门一开,寒风夹着雨意扑面而来,江阮整个人早已被雨水淋透。
她脸色惨白,眼神却倔强地看着我。
可我看到她这副样子,心跳没有乱,情绪没有波澜。
只是觉得有点冷,风太大了。
她抱着我大声道歉,“晏沉!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别抛下我……”我后撤一步,她没稳住,扑倒在地,膝盖砸在地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曾把整颗心摆在你面前,你说恶心。
现在我将心收回,你却哭着来求。
可感情这东西,错过了,就真没有回头路了。”
“我们好聚好散,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否则会让我觉得那些甜蜜的过去都变得恶心。”
她张了张嘴,嘴唇已经冻得发白,喃喃地重复:“对不起。”
“江阮。”
我盯着他的眼睛,“离婚协议也签了,我们以后别见面了。”
她愣愣地看着我,像是终于听懂了我的决绝。
然后,她的眼睛缓缓闭上,整个人倒在雨水里,失去了意识。
终于还是没忍住。
“120吗?
我这里有人昏过去了!”
江阮昏迷了整整一夜。
医生说,她刚生产完身体虚弱,若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一片平静。
是她自己一步步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的。
我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夜与雨都过去了。
我知道,我也该走了。
这个城市有太多我不愿再记起的回忆,每一处都曾藏着我的痛苦与委屈。
哪怕她再醒来、再痛哭、再忏悔,都与我无关了。
14江阮是在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中醒来的。
睁开眼的那一刻,意识混乱,但脑海中却反复回荡着那句:“再也不见。”
她喉咙干涩,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她看到了床边坐着的人,程予宁。
那个曾经柔弱乖巧、她以为需要保护的弟弟。
此刻却憔悴不堪,满脸胡茬,手里紧握着一张法院的传票。
“阮阮,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