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祁休卢心悦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老公被寡嫂叫走后她决定离婚宁祁休卢心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空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天的婚礼隆重,且热闹非凡。晚上,卢心悦跟宁祁休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自己的婚房。婚房里处处都是红色的布置,衬着两人的微醺的脸,红扑扑。卢心悦坐在梳妆台那,把首饰摘下来,并小心拆卸着搭配秀禾服的发钗。宁祁休酒喝得有点多,四仰八叉躺在红色的床上休息。领带被他随意扯落在地,领口顺带解开了几个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较好的身材。不多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不耐烦地起身,去床头柜那拿手机。“谁啊?”“阿休,言言从婚礼回来,突然发了高烧,抽搐不停。我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但是救护车还没到,我现在好无助。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们一起去医院?”宁祁休本来是迷离的眼睛,一听到孩子生病,马上是恢复了清明。他不带犹豫地说:“嫂子,你等我一会,我现在马上过去接你跟...
《新婚夜,老公被寡嫂叫走后她决定离婚宁祁休卢心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白天的婚礼隆重,且热闹非凡。
晚上,卢心悦跟宁祁休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自己的婚房。
婚房里处处都是红色的布置,衬着两人的微醺的脸,红扑扑。
卢心悦坐在梳妆台那,把首饰摘下来,并小心拆卸着搭配秀禾服的发钗。
宁祁休酒喝得有点多,四仰八叉躺在红色的床上休息。领带被他随意扯落在地,领口顺带解开了几个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较好的身材。
不多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不耐烦地起身,去床头柜那拿手机。
“谁啊?”
“阿休,言言从婚礼回来,突然发了高烧,抽搐不停。我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但是救护车还没到,我现在好无助。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们一起去医院?”
宁祁休本来是迷离的眼睛,一听到孩子生病,马上是恢复了清明。
他不带犹豫地说:“嫂子,你等我一会,我现在马上过去接你跟孩子上医院。”
卢心悦回头,盯着要出门的宁祁休,一脸冷漠。
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的那个义兄家的寡嫂,都不愿意给他一点办私事的时间。这时候,还要把他叫走,真真是欺负她个新娘子太过了。
想着想着,她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今晚上你出了门,你就不用回来了,我不开玩笑的那种。”
宁祁休被卢心悦看得发怵,本来要迈出去的脚,愣是不受控制地挪不开了。
四目相对,一个眼神坚定,一个躲躲闪闪。
好一会,他鼓起勇气地说:“心悦,嫂子打电话给我说言言发高烧了,我得陪他们去医院。等确保孩子没事,我马上就回来。”
卢心悦一言不发,就是盯着他,目光如炬。
她看得宁祁休心里发慌,他知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新郎官离开婚房外出,的确不合时宜。
但是另外一边,想到孩子生病,他的寡嫂一个女人半夜带娃不容易。他顾虑到这,还是想出门去看看,他想确保孩子没事就再回来。
“心悦,今天晚上是我对不起你。以后,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听你的。另外,这是我银行卡的副卡,你有什么想买的,直接去买。”
低头,他讨好似的想要亲一口她,借此安慰她的躁动,却被她无情地推开了。
卢心悦知道自己留不住人,她淡淡地说:“你去吧,去了以后,晚上不用赶回来了。我明天,过去民政局跟你汇合,把离婚手续办了。”
把手中的钗环拍在了梳妆台那,一脸不高兴地进了浴室,开始了卸妆。
宁祁休在外面来回踱步,不敢开门出去。
他走到浴室那,继续跟卢心悦商量:“心悦,我们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大哥对我很重要。他孩子生病,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让我去看看好不好?”
卢心悦停下来了手上的活,她扭头问他:“你是医生么?你去到医院,你能做什么?如果陈灿灿忙不过来,可以叫陪诊,导诊帮忙。为什么她非要在今天晚上,让你过去么?她不知道,我们今天结婚么!”
女人看女人,会看得比较通透。
她已经言尽于此了,如果宁祁休还是听不懂,那也没办法了。
宁祁休看到发火的卢心悦,转身走到了床边,沉闷地坐了下来,人没敢出去。
可是不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了。孩子的哭声震耳欲聋,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大踏步重新走到了浴室门口,同她说:“心悦,对不起。孩子哭得厉害,我还是要过去一趟。你也知道,大哥临终前交代我照顾他们孤儿寡母,我……我今晚得过去看看,不然我于心不安。对不起,我回来一定补偿你。”
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很紧凑。
很快,房间恢复了宁静。
卢心悦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咬着下唇,眼睛已经是微微泛红了。
两家是世交,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加上年纪相仿,很早就是定下来了娃娃亲。
随着年岁的增长,两人都是知道彼此是要共度余生的人。毕竟,两家的生意已经是交织在一起了,联姻才能让合作更加的牢固。
可是自打三年前,宁祁休结拜大哥李均患病离世,临终把自己的遗孀跟遗孤托付给他,一切都变了。寡嫂跟孩子,占据他太多的时间跟精力。她这个正儿八经的未婚妻,在他心里已经是退居二线了。
为此,之前她卢心悦是想过不结婚,知道不幸福。但是两家要联姻的消息早就散出去了,两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的抗议,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
果不其然她想的没错,结婚就是不幸福的延续。新婚第一夜,宁祁休又被陈灿灿一个电话叫走了,她卢心悦独守空房,成了一个妥妥的笑话。
心中的那个憋屈感,让卢心悦心里不舒服。她不想这个委屈就自己受着,她想全世界,陪她一起癫。
没心思卸妆了,她洗了洗手,出去梳妆台那拿了手机,在两家的婚礼筹备群里面艾特了全员。
「新婚之夜,我一个新娘子独守空房,新郎官去照顾他的寡嫂孩子去了。义字当先,无可厚非,但是我觉得对我,对卢家,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所以明天一早我打算跟宁祁休去一趟民政局,这个日子,我不过了。」
毫不犹豫,她点了发送。
脸,宁祁休没有给她,那么她也无需给他留什么脸面了。直接不瞒着了,在群里炸。
这个点,两家人都是忙完婚礼刚到家,很多人还没睡。
看到这个群消息,个个的脸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卢家人。
卢家人一来是觉得受到了侮辱,二来卢心悦已经因为这个问题提出来退婚了,卢家为了家族利益不同意,硬生生让她忍了。
现在新婚夜她被抛下,她在群里说的话,就是对卢家的抗议。要是卢家没有什么作为,继续摁头她去忍,依着她的性子会发疯,把卢家搅和的天翻地覆水
自此之后,卢家也会低宁家一等了。所以卢心悦她哥,立马打电话去跟宁家人,兴师问罪。
两家人在电话里面进行了一轮的battle,最后商议的结果是为了家族体面,宁家人把宁祁休抓回来押着他,给卢心悦负荆请罪。
商讨以后,两家兵分两路。
卢家人一直给她打电话想要劝服她,宁家人则是去抓宁祁休回家。
卢心悦听着源源不断的手机铃声,嫌烦一个电话都不接了,直接开启了飞行模式。
而后,她拿衣服去洗澡,在浴室里面用水去浇灌那个熊熊燃烧的怒火,让自己冷静下来。
良久,冷静后裹着浴巾出来,发现楼下院子里面有些吵闹。她掀开窗帘探头出去,发现停了不少车,院子里灯火通明。
定睛一看,有几辆车比较熟悉,都是宁卢两家人的日常用车。她猜,两家人这是直接来找她,估计是想做说客了。
那些人都是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她懒得应付,把窗帘拉上,躺回去了床上。盖好那个被子,她合眼准备睡觉。
结果有人存心不想让她休息,在房间门口疯狂敲门,跟催命一样。
卢煜凯在房门口敲门用力,并大喊:“心悦,哥来给你撑腰了,你快给哥开下门。”
“咚咚咚!”
敲门声好似重锤击鼓,吵吵闹闹,吵得人不得安生。卢心悦叹了口气,刻意换了一身衣服,才去开门。
开门时间有些久,卢煜凯抱怨道:“心悦,你怎么半天才开门啊,我都快急死了。我们家都来了,等着给你讨回公道呢。”
她撇撇嘴,指了指楼下,淡然地说:“我刚穿得睡衣,你们都来了,我总要换个衣服。毕竟,你们等会轮番上阵劝我不要离婚,要耽误很久。”
看着卢心悦戳穿他,卢煜凯觉得她有点破罐子破摔了。这冷静的样子,让他着实害怕。
他慌神地问:“心悦,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你真打算离婚不过了吗?你们谈了那么多年,领证才三天,婚礼还是今天办的,现在离婚,不太好吧?”
卢心悦反问:“离婚有什么不好的?婚已经按照你们要求的结了,我满足了你们的要求,现在我觉得过不去要离婚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与你们无关。”
她踏步往前走,结果发现卢煜凯傻愣在原地,人没有跟上来。
心里一阵无语,她刻意回头喊:“卢煜凯,你跟上吧。等会我坚持离婚,卢家借势讨价还价,你们还能榨干我最后一波价值,问宁家要钱。”
这直白的话,呛得卢煜凯老脸一红。
兄妹二人,最后是一前一后下楼梯。一楼大厅,沙发上此时是坐了满满当当的人。
宁祁休的爷奶,父母,姐姐都来了。卢心悦的父母,还有嫂子也来了。
宁祁休的姐姐宁祁珏一看见她,快速小跑过来,亲昵地拉着她的手。
“心悦,今天这个事情,是宁祁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新婚夜让你一个人呆着,我们一定会狠狠教训他给你出气。”
“就是离婚真不是开玩笑的,心悦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张嘴就说离婚。这闪婚闪离,传出去对大家的名声不好,你是女孩子更加吃亏。”
“今天这个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心悦,你听姐姐一句劝,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一次。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帮你骂他,全家都站在你这一边。这婚,我们就不说离了,好不好?”
她觉得这个话刺耳,抬眸看了宁祁珏一眼,察觉到了她的偏心,缓缓把手抽了出来。
转头,人坚定地说:“不好。”
看着那些人脸色都不太好,卢心悦在心里快速组织了一波语言。
“我知道他是为了兄弟之约,我可以理解他。只是我没有必要委屈自己,今天他出门前我已经放狠话了,只要他出门我们就离婚。结果他不当回事,他还是走了,也说明他不想过了。那么早日离婚,对我们都好。”
离了婚,她还有大半辈子找快乐。不离婚,只要宁祁休脑子不好使,就会一直给陈灿灿母子俩鞍前马后,她就得犯恶心。
很浅显的道理,她早就想明白了。她找了一个小板凳,缓缓坐下来,接受他们的目光的洗礼。对上他们那个复杂的目光,她一点都不动摇。
“这个婚事,我很早之前就喊停了,可是你们觉得两家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们都承诺婚后他会以我为先,然而他还是放不下寡嫂。作为他的老婆,看他为了别的女人鞍前马后,我是受不了。”
提及此处,她一脸的愤懑,无奈。
“他对兄弟的承诺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对我的承诺狗屁不是。他对他兄弟留下来的遗孀遗孤多加照顾,却对我这个老婆不闻不问。新婚夜寡嫂一个电话他就走了,我觉得他俩更加适合做两口子,就别祸害我了。”
那些准备了一堆话准备劝她的人,听完这个话就被噎住。好多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话才能劝她了。
卢心悦环顾四周,看他们脸色,知道都听进去她的话了。
她顺着分析:“你们大多有女儿,应该知道我今天的耻辱。如果你们觉得这个是能忍的,这良心劝我不要离婚。我以后祝福你们家里面所有未婚的女人,在新婚夜,老公为了别的女人跑出去。”
宁祁休的爷爷宁国安,听了卢心悦这个话,脸上挂不住,人多少坐立不安。老人家抬头,盯着她,眼神很复杂。
卢心悦察觉到那个目光的注视,她回以一笑,跟他坦然对视。
老人家哎了一声,拄着拐杖缓缓起身,缓慢走到她身边。他用他那一双饱经风霜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心悦丫头,这件事情是我宁家对不起你。我知道,我们跟你说大局为重那些话,在你这里都是杀人诛心。我也不多说了,等会把他抓回来,我会打一顿给你出气。你看看这么处置,可以么?”
面对宁老爷子的以退为进,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伸手回拍了拍宁国安的手。
一脸平静,毫无波澜。
“宁爷爷,你们宁家的家事,怎么处理不用问我。我已经决定离婚了,你们做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也不存在什么出气,已经不需要。”
卢心悦已经是下定决心不想过了,所以现在所做的一切无一不彰显着她的去意已决。
宁家人互相看看,颇为无奈。他们是拿她没办法,彻底败下阵,转头求助卢家。
卢煜凯是话事人,接到了父母的指令,走上前说:“心悦,这个事情是宁祁休错了,宁家态度也可以了。要不这样子,给宁家人一个面子,他们帮你出气,下一次他再犯贱,我们再说离婚好吗?”
她抓起了茶几上的苹果,对着他砸了过去。
“卢煜凯,你也是有女儿的,说这些话的时候,小心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要是觉得亲情狗屁不是,为了利益都可以舍弃,那我们俩现在可以断绝那个兄妹关系。另外,你要是这一种态度,我挺替你的老婆跟女儿可悲的,我建议你的老婆跟你早点离婚。。”
一句句,直戳卢煜凯心窝子,气得他捂着胸口,半天反应不过来。
卢煜凯被怼了一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闭嘴退到了一边站着。
现在的卢欣悦仿佛就是一个刺头,不管是谁来劝都要挨怼。卢家其他人站起来想要充当说客,都被她一个想杀人的眼神警告了。
她将一个苹果又抓在了手里,一副随时可能丢出去的状态。看到站着的人,她伸手示意他们坐下。
“卢家人给我安心坐着,不要开口劝我。你们那些破事我都知道,惹急了我全给你们抖搂出来。别以为你们跟我一个姓,我就得惯着你们。你们要是为了宁祁休,胳膊肘外拐,就别怪我六亲不认。”
这个话,让起身的卢家人,尴尬到又坐下去,低着头不敢说话了。除了亲情捆绑,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劝,可是现在面对六亲不认的她,很多人选择了明哲保身。。
客厅里,陷入了死寂。
此时,谁也不敢触卢心悦霉头了,都坐在沙发那等着,等着宁祁休被抓回来。
半小时后,宁家的管家加保镖,生拉硬拽把宁祁休他给拽进来,才打破了屋里的这个沉寂。
一进门,宁国安就怒斥道:“宁祁休,你个不孝子孙,给我跪下,立刻马上跟你老婆道歉!”
刚才在医院,宁祁休是已经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也看到了群里的那个消息。他犹豫着要不要回来,可陈灿灿一直不给走,拉着他的手哭。
他实在狠不下心,就想着等孩子办理了住院手续后,他马上回来跟卢心悦道歉。
最后,还没有等到孩子安置好,管家是直接带人,把他从医院拽了回来。
在车里面,管家已经跟他说了事情的严重性,也说了宁老爷子的打算。如果言语哄不好,必要的情况下会打他一顿给卢心悦出气了。
宁祁休心里已然有数,此时回到家看到这种现状,他猜到谈崩了。
他一脸歉意走到她身边,伸手抱着她,愧疚地说:“心悦,对不起。言言生病了,我着急上火过去看看。我本来是说等孩子办完住院,我立马回来跟你赔礼道歉的。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不要轻言离婚,好吗??”
卢心那个嘴角,鄙夷地扯了扯。伸手一把推开他,拍了拍被抱过的地方,他嫌她脏。
她从椅子上面站起来,还退后了几步,厌恶的情绪溢于言表。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在你眼里他们是孤儿寡母,需要更多的照顾。你去照顾他们,我做不了你的决定,我可以选择跟你离婚。这种狗屁日子,我们抬头能看到天花板。所以趁早离婚才是明智的选择,尽早止损。”
话里话外,句句带刺。
她走到了卢煜凯身边,跟他说:“卢煜凯,你之前老说,嫁的近要是我受委屈,你帮我出头都快。现在,我受了委屈,你不吱声是选择站队宁祁休吗?”
卢煜凯是偏向于他们不离婚的,可是被她言语裹挟着,往前走了一步。
握紧拳头,对着宁祁休的脸,就是一拳。
“宁祁休,人家的儿子生病,你又不是医生,你去有个屁用?今天是你跟我妹结婚的日子,新婚之夜,接了别的女人的电话你出去,你这是欺人太甚!”
一拳又挥过来,宁祁休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这突然的两拳,把在场的人都打懵逼了。
宁家人心疼的不得了,宁祁珏跑过去扶着宁祁休,愤怒地大喊:“卢煜凯,你疯了吗?你下死手打我弟弟干什么?你妹要是有本事管住他,那不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不怪你妹无能,打我弟弟干嘛?”
卢心悦在边上,人是被气笑了。
“宁祁珏,你这个扶弟魔,是不是太敬业了一点?这个挽尊的能力,也太强了点吧?腿长你弟身上,我怎么管?你的意思是让我直接废了他,让他以后半身不遂,出不了这个门吗?”
这话不是什么好话,宁家人的脸,更加不好看。
现在的卢心悦就是一个疯婆娘,逮住谁怼谁,主打一个六亲不认。
宁国安瞅着继续闹下去不是一个事情,他拿着拐杖,假模假样地敲打了宁祁休几下。
老人家戳着他的头,一脸怒气地说:“心悦,是这个臭小子拎不清是非轻重,对不住你。然后你姐的话就是宠弟如命,说错话了。我们全家都是明事理的人,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为你讨回这个公道。”
随后他回头又接着说:“心悦,你是个好孩子。这个臭小子他觉得兄弟的临终所托比你重要,是他有病。今天爷爷就给你打他一顿,你给爷爷一个面子,原谅他这次,别离婚。”
卢心悦不配合地说:“我们三观不合,过不到一起去了。但这个事情不是发生了一次,而是发生过无数次。我给过机会了,现在就想着说离婚。”
依旧是干脆利落,坚持离婚,丝毫不拖泥带水。
宁祁休看着卢心悦那个决绝的样子,对上自己爷爷那个警告的眼神,为了大局为重,他选择低头。
“心悦,我们从小一起长到大,正式谈恋爱也谈了几年,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很重要。以前你说过我之后,我已经是改变了很多。我今天着急上火,是担心孩子大半夜有事情。那个孩子是我义兄唯一的孩子,我是不忍心。”
“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再也不会去了。今天是嫂子说孩子病得很重,然后她一直在哭,我没有办法才过去的。我跟嫂子之间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看着他那个模样,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陈灿灿那些小伎俩,都是彰显着疯狂的占有欲。
太阳穴忽然好疼,她不想纠缠了。
她重申了一遍:“这个婚我是必须要离的,不管是谁劝,或者是挽留,补救,在我这里通通没用。我不是意气用事,我是深思熟虑之后,坚持要离婚。”
宁国安看着一意孤行的卢心悦,等着说不见血的话不好收场了。
他决定兵行险招,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来人,宁祁休被猪油蒙了心,新婚之夜做了对不起老婆的事情,不符合我宁家家风,给我对宁祁休家法伺候!”
很快,就有人拿来了宁家的家法。几个人把宁祁休摁在了长条板凳那,那个棍棒对着他的屁股。
“心悦丫头,是我们宁家人对不起你,今天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来人,给我打宁祁休,打到心悦喊停为止,如果心悦不喊,那就打死算了。我一个半截入土的人,事后我自己去自首。”
说完,宁家人摁着宁祁休,那个大板高高举起,半天没打下去。
卢家人看不下去,于心不忍,纷纷来劝卢心悦。
“心悦,我们两家是世交,感情非常的深厚。如果今天这大板子要是打下去,宁祁休估计得残废,这两家就结仇了。你从小享受卢家的奉养,你不能这么自私自利。”
卢心悦握紧了拳头,她属实有点没想到宁国安来这么一招。
宁祁珏走到她身边蹲坐下来,拉着她的衣服,捂着脸在那哭。
“心悦,你不要这么铁石心肠好不好?这大板真打下去,人真的会废的。就当我求你,不要再说离婚了,好不好?”
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唱起了双簧。
卢心悦闭着嘴,就是不表态。
宁国安发现卢心悦无动于衷,立马说:“你们谁都不要为这个缺心眼的求情,今天这个事情就是他不对,活该被打。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打!”
密集的大板,抡起,挥下,宁祁休疼得龇牙咧嘴。
宁祁休手抓着板凳头,咬着牙,手背青筋突起,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这个大板打在身上,是锥心的痛。
“心悦,对不起,今天是我考虑不周,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改。”
“你看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你跟爷爷求求情好不好?我被打得好疼,我快忍不住了。”
宁祁珏在家人的示意下,又去找卢家的人。
“你们真的要让这场闹剧继续进行下去吗?真得要让两家变成死仇吗?卢心悦姓卢,你们就真的管不了她吗?”
卢家众人,当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面都是过来围着卢心悦,逼她松口。
卢心悦被架在了火上烤,但是还是坚持不松口。哪怕姜还是老的辣,她都不会被老爷子推搡着走。
她只说:“我坚持离婚的,绝不改口。你们今天要是把他打死了,我认了这个。户口本上,大不了就是备注离异,改成备注丧偶,我不在乎。”
卢心悦一个人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站得笔直,以一敌多,绝不认怂。
宁祁休半死不活躺在那个板凳上,行刑的人举高板子,半天没打下去。
管家小声地问:“老爷子,这个板子还打不打?”
卢心悦的父亲卢明说:“不用打了,作为卢心悦的父亲,我说这个事情算了。不过下不为例,再有下一次,哪怕是鱼死网破,我都会支持我的女儿离婚。”
宁家的人巴不得听到这种话,立刻马上就是停止了行刑。卢明叫上了卢家人离开这个别墅,留下孤立无援的卢心悦。
卢心悦带着怨气上楼,留宁家人自己收拾残局。
宁家人一起坐在了楼下,等着家庭医生过来给宁祁休处理伤口。
宁国安冷着脸说:“今天这个事情,我们一家子的脸都丢干净了。宁祁休,如果你的老婆坚持要离婚,你损害到宁家的利益,我告诉你,宁家的孙子辈不止你一个男生。还有,打的还不够重,给我打几下,打到他十天半月动不了,楼上那个小丫头片子,就别想着短期之内离婚。。”
宁祁休的妈妈张敏跑到凳子那抱着宁国安的腿,人哭成了一个泪人。
“爸,祁休是我们家唯一的嫡孙。要是再打,真打坏了怎么办啊?今天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卢家那个丫头咄咄逼人。我们家态度也是不错了,卢家人都算了,你就不要打了。”
宁国安白了她一眼,手指着她,直接开始咆哮。
“你们都是妇人之仁,今天要不是狠狠打他一顿,他不会长记性,卢家丫头也不会翻篇。那个丫头根本不是善茬,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一辈子都要被她拿捏。反之祁休要是被打到一时半会动不了,那明天离不了婚,她对外也不占理。”
张敏忍不住说:“爷爷,可是她要真想离婚了,她宁愿打死祁休做寡妇都不原谅。还不如不打了,毕竟坚持离婚的女人也留不住,还不如早点离婚。”
说完,她拉着女儿,气鼓鼓地坐在了沙发那。
“爷爷,我觉得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你太过于谦让卢家的人了。我弟弟也不是那种出轨嫖娼黄赌毒齐全的人,他就今天晚上出去了一下,她就这么兴风作浪,要是太给脸,还有的作妖。”
宁国安抓起拐杖冲她丢了过去,示意宁祁珏闭嘴。
“头发长见识短的蠢货,新婚之夜让新娘子独守空房,还是为了别的女人,传出去之后你觉得舆论站在哪一边?卢家丫头不要脸面,今晚在大群里面说离婚,她明天如果直接发微博呢?你弟新婚夜丢新娘子独守空房,你觉得我们家占理吗?”
豪门世家大族,不要脸的人,是无所畏惧的,卢心悦现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祁休必须被打到半死不活,这样子就算事情闹大了我们家也能博得一个好名声。明天,你们对卢家说,我们可以深度合作,帮他们压制卢家的二房。偏题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给我压制住卢心悦,绝对不允许她离婚。”
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地,所有的宁家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想明白之后,都不得不接受这事实。
宁祁休满脸痛苦,哭着说:“为了两家的利益,你们接着动手吧。打完之后,你们拖我去主卧那里,我去跟她继续道歉。她应该会心软,可能还有机会拿捏。”
卢心悦上楼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去房间,而是站在护栏那,听着他们那个话。
人是撇撇嘴,很无语。这老爷子是想把她所有的路都给堵死,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卢心悦回去房间,把门顺手给反锁了,绝了宁祁休烦她的心思。
后面,宁国安缓缓走到了宁祁休的面前,扶着拐杖,蹲了下来,伸手捧着他的头。
“祁休,你的老婆你给我负责哄好,别连累宁家。你那个义兄的老婆孩子,你以后自己出钱找人出力,你就少沾染。否则,我会把你外面那个二叔的儿子接回家,取代你。”
宁祁休半死不活地躺在了凳子那,他全家脸色都很难看。宁家的二房是私生子,如果把私生子的儿子接回来,那就是对他们大房最大的挑战。
“爷爷,我保证下不为例。以后我保持好那个距离,不会让卢心悦难受了。我知道这不仅仅是我们的婚姻,还是两家的合作基础。”
后半夜,家庭医生给他上好药,宁祁珏组织人抬他上去二楼的主卧,结果发现门被卢心悦反锁了。
宁祁珏一脸无语地说:“以前就觉得你这个老婆不好惹,现在看来,你这个老婆就是个狠心的女人,难搞得狠。”
宁祁休抬头开了一下门,喊人把他抬到隔壁的次卧休息。
宁祁珏跟着进来,继续叨叨:“今天这事过去后,你们两个的日子,难过着呢。你为了家里面的安宁,你听我一句劝,别管那对孤儿寡母了。”
宁祁休现在心烦意乱,人躁动的不行。加上屁股也疼,实在不想被叨叨了。
他不耐烦地说:“姐,你早点回去休息。王医生留下来照看我就行了,你家里还有小孩子,别为了我耽搁时间了。我知道错了,我不会让二叔一家回来的。”
宁祁珏心里不服,但是还是站起来走了。
夜深人静,家庭医生在旁边躺椅上打着盹。
宁祁休后背火辣辣得疼,实在是睡不着觉。他挣扎着拿出来手机,准备给卢心悦发信息道歉。
结果看到了陈灿灿打来了的好多未接来电,微信也有好多消息,都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医院,还有她儿子李子言躺在病床上输液的那个可怜照片。
他本来想复电话过去了,但是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只是在微信上回复。
「嫂子,卢心悦生气了,所以我就不过去了。你照顾好孩子,等我方便之后会过去看孩子的。」
陈灿灿看到这条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呆坐在一边,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第二天大早上,陈灿灿就给宁祁休打电话。
“祁休,言言打完针了,我现在叫不到车,你方便过来接我们一下吗?”
她说完话,孩子的声音又传来,“叔叔,你过来接我们么?”
宁祁休昨晚是疼的一夜没睡好,大清早被吵醒,稍微动了一下,屁股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忍着疼痛,吸了一口气说:“嫂子,我现在不方便过去,你在那个医院门口等等,我让别人过去接你们。”
陈灿灿听出声音不对劲,紧张地问:“祁休,你怎么了这是?你昨天说心悦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昨晚我把你叫出去,我要不过去跟她道歉?”
宁祁休想到二叔一家,不耐烦地说:“不用过来,你照顾好孩子就行。”
但是屁股处,那钻心的疼痛,让他疯狂吸气。
陈灿灿不想长期饭票出事,着急地说:“不行,你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我现在带着孩子过来看你。”
“嫂子,真不用。孩子都不舒服,你带孩子回去休息。我这边没事,你就别过来给我添乱了。心悦她正在气头上呢,等会她又炸毛,我又要挨打!”
卢心悦手搭在门把手上,本来是想进去看看他的死活。结果听着他那个话,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笑容,随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卢心悦一个人下一楼,慢慢悠悠,准备去吃早餐了。
家里的保姆,管家都是小心翼翼站在一边,生怕惹毛了她。
昨天晚上她那个据理力争的尖酸刻薄形象,着实是让所有人害怕。
吃饭期间,卢煜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宁老爷子给我们打电话说昨天晚上宁祁休被打到动弹不得了,他们以后会对宁祁休严加管教,要求我们不能让你离婚。我们一家商量过了,选择了答应,因为我不可能让二叔有翻盘的机会。”
卢心悦脸拉的很长,问:“凭什么?就因为他宁家人处置了宁祁休,我就得受这个气吗?打死了做寡妇我认,但是现在不离婚不行。”
“二叔对我们一家虎视眈眈,我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不稳,就当全家求你了,你忍了这一次。你总不能忍受卢心敏骑在你头上,拉屎拉尿吧?”
提到这个,卢心悦拍了一下桌子,反问:“你要不瞎投资,我们大房需要这么被动吗?卢煜凯,你拿我填坑,你好意思吗?”
卢煜凯那边不回答,就把电话挂了,她一个人在那生闷气。
保安大叔此时着急进来,说:“心悦,陈灿灿母子非要进来看祁休。我不敢做主,你要不去看看?”
卢心悦把手上的三文治放下,一口闷了一杯牛奶,擦了擦手,冷漠地出去了院子外面。
陈灿灿看到卢心悦,立马拉着病歪歪的孩子过来,她眼睛红红的,显得楚楚可怜。
“卢小姐,我在电话里面跟祁休打电话,听他说,你现在在气头上。我就想着说,带着孩子来跟你道歉。昨天是我们孤儿寡母,破坏了你的洞房花烛夜,我真得很抱歉。”
陈灿灿强行摁着孩子的头,让孩子跟卢心悦道歉。
卢心悦听完之后人更加恼火,原来眼前这个女人也知道在别人的洞房花烛夜把人家的新郎官叫走,是不对的呢。
这些年明里暗里也是知道她是什么绿茶,她只是不太爱宁祁休,才不愿意计较而已。
但是今天,心情不爽的她,想撕破脸了!
“你都知道不对了,你还做了这个事情,昨天晚上让我成为了一个笑话。你今天还来给我上眼药,跟我示威,是想来享受胜利的果实吗?”
陈灿灿听出来那个嘲讽的意味,低着头,露出了谦卑的样子。
“我真没有这个意思,昨天孩子病了,我一个女人家家没办法。我家里没一个男人,只能求助于祁休这个叔叔。子言,昨天叔叔阿姨因为你吵架了,你快跟阿姨道歉,让阿姨原谅你。”
小孩子刚挂完水,人很虚弱,被他妈狠狠一拽,踉踉跄跄到了卢心悦跟前。
“卢小姐,昨天都是我们的错,我带孩子跟你道歉。这些年,我一直跟孩子说,要记得宁叔叔跟卢阿姨的好,以后也要好好报答叔叔跟阿姨。阿姨人超级好,一定不会跟他计较。”
李子言怯生生地说:“卢阿姨对不起,我们错了。你不要跟叔叔生气,好不好?你要是生气的话,你可以打我一顿出气,但是不要生叔叔气了。”
卢心悦听着这话,越听越觉得,这一对母子都是白莲加绿茶。
冲天上翻了一个白眼,她组织下语言,不客气地说:“陈灿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搞那些弯弯绕绕。我敞开明面说,你喜欢他的小心思我早就知道了,我之前不管是因为我不在意他人,但是我在意脸面。”
被戳穿那个小秘密后,陈灿灿不知所措。
脸上那个表情,十分精彩,堪比川剧变脸。尴尬好一会,那个脸才变回来了,而且换上了委屈巴巴的表情。
“我没有那个心思,我想问问你,能不能让我带着孩子,上去看看祁休?就看看,看完我们立马就走了。”
卢心悦回她:“我没拦着你上去啊,你想上去就上去呗。就是提醒你一下,上去之后的后果,你想想能不能承担得住?”
此情此景,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好上去了。可是陈灿灿,生怕长期饭票跑路,不惜代价带着孩子上二楼去了。
管家大叔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走到卢心悦跟前问:“心悦,你昨晚因为他们不开心,现在他们让母子上去,你不生气吗?”
卢心悦冷漠地说:“你打电话给宁家的人,告诉他们这个事情!”
说完,她回去了屋里,然后径直上楼了。
管家大叔在身后小声嘀咕:“明明可以拦住,非给人家上去,现在又要把事情闹大,多此一举。”
耳朵比较尖锐,她恰好听到了这个话,她回头瞪了管家一眼。
“齐叔,我让你做什么,你要是有意见,你等会就可以拿上工资走了。”
那个声音,冷了很多。
管家大叔擦了擦汗,连忙说:“齐叔老糊涂了,齐叔现在就是去打电话,现在就去。”
得到了满意的话,卢心悦才是收敛了清冷。客房的门虚掩着,她在外面听见了一些对话。
“祁休,对不起,都怨我。我昨天不应该叫你过去,是我的问题。我没想到,卢小姐会那么生气。之前她都不介意,没想到这次她反应那么大。”
“嫂子,你别太自责,也不要往心里去。心悦就是在气头上,过两天就好了。我家人已经教训过我了,我后续再给她好好赔礼道歉,她会原谅我的。”
卢心悦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本来迈开的步子,收了回去。她继续站栏杆那听,想听听这两人还有什么恶心巴拉的言论。
“心悦就算不介意,但是你们还是因为我有了问题。我不应该不懂事,就光想着我们母子了。我等会跟她好好道个歉,消除你们隔阂。哪怕她打我骂我,我都会自愿受着。”
“嫂子,没事。事情都过了,我会跟心悦解释的。她大人有大量,会理解的。你带着孩子回去吧,孩子生病,要多休息。”
“不,我还是要去找卢小姐道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要让她原谅你才行,不然我担心你啊。”
李子言怯生生的声音,也是传出来了。
“叔叔,阿姨很生气,她刚还骂了我跟妈妈,所以我们要跟阿姨道歉。”
卢心悦差点想鼓掌,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天生会打洞。李子言小小年纪,这绿茶白莲的功夫也是深得他妈真传。
“我人在这里,你们道歉吧!”
推开门,屋里的三人,看到了门口的卢心悦,属实吓一跳,那个眼神跟活见鬼一样。
卢心悦看到他们的表情,强调说:“我听见你们要跟我道歉,我在这呢,你可以当面道歉了。”
陈灿灿“啊”了一声。
卢心悦继续说:“你们三个不是都知道错了,那就是道歉吧。我顺手录制一个视频,等会我发家族群里,让大家评评理。”
那一副等着道歉的样子,让屋里的三个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接招了。
缓了好一会,陈灿灿才反应过来,扯了扯孩子。
李子言立马说:“卢阿姨,对不起,是我昨天不应该生病,你不要生气了。”
陈灿灿接话说:“卢小姐,对不起。昨天晚上是们我对不住你,我千不该万不该为了我的孩子,破坏你们的洞房花烛夜。”
卢心悦看了一眼宁祁休,问:“你呢,有什么话要说吗?”
宁祁休看着冷若冰霜的她,心里也是大吃一惊。他有些懵逼地道歉:“心悦,对不起。”
卢心悦冷哼了一声,回道:“你们道歉了,但是我不原谅。你们让我不爽,那我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眼前这几个人的脸,跟苦瓜一样,极其拧巴。
陈灿灿反应快,抿着嘴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原谅祁休。。”
“扑通”一身,陈心悦给卢心悦跪下了来,李子言也是麻溜地跪下了。
母子两个人疯狂磕头,可怜兮兮的样子,挺让人同情更可怜。
宁祁休心疼死去的大哥,气愤地挣扎着要起来,他生气地说:“卢心悦,你过分了啊!这个事情,都已经是过去了,你要揪着不放吗?”
卢心悦望着趴在床上半死不活,却一脸着急的宁祁休,那股怨气越发的升腾。
她讽刺道:“你的气色看起来还可以,昨天宁家下手的人是用了巧劲吧?昨天你们宁家打的算盘,我都知道了,我就告诉你,这个婚我离定了。”
宁祁休看见她冷漠的表情,加听到那个话,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了。
人一张脸涨得通红,后面爆咳。那个咳嗽带来的身体震动,牵扯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陈灿灿跪着挪到他跟前,亲昵地给他顺气。
“祁休,你不要因为我们跟卢小姐生气,她是你的妻子。你们夫妻间,千万不要因为我们闹矛盾。我们该死,千错万错都是我那个死鬼老公死得早。”
卢心悦拿出来手机拍了一张他们亲密无间的照片,发到了家族群里面,然后才把手机收了起来。
“我会不顾一切的离婚,让你们全家的人都陪我着急上火,一起发癫。”
宁祁休好不容易缓过来劲,死死盯着眼前的卢心悦。那个想要刀人的心,异常的明显。
后面想到了昨天宁国安的警告,他才压制住心里面的那个愤怒,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宁祁休艰难地说:“心悦,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你不开心,最多就是转身走人,不会像现在一样这么的尖酸刻薄啊!我们是夫妻,不应该这样子。”
听到这个指责的话,卢心悦抿抿嘴,呵呵一笑,是典型被气笑的。
她薄唇亲启,浅浅说道:“我以前是觉得无所谓啊,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干嘛要受这个气啊。你们都想我做青州城那个笑话,我当然得让你们一起死啊。”
干净利落地拉过来一张凳子,她在爽利地坐下,玩味地望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一孩子。
目光后面落到了孩子那,孩子此时,病恹恹地靠着床头柜,小脸惨败没血色。那个小眼睛都是快睁不开了,估摸着一阵风吹过,都能直勾勾倒下去。
“门口口声声说昨天是出于无奈,因为孩子生病了。现在这个孩子不也病着,不也不影响你们在这里磨磨唧唧吗?”
宁祁休跟陈灿灿经她提醒,才想起来生病的李子言。
此时的李子言,虚弱无力,蔫蔫的。
陈灿灿搂着孩子靠着自己的腿,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温度很高,有些烫手。
陈灿灿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可她却没有立即带孩子去看病。而是把目光,在宁祁休还有卢心悦身上,轮回转。
许久,陈灿灿问:“卢小姐,你们家里有家庭医生,能不能让医生给孩子看看?现在祁休这样子,我想跟孩子留下来,希望你同意。”
卢心悦双手插兜,反问:“我要是说不可以,你走么?既然都没有那个意思走,问我干嘛?”
此言一出,搞得宁祁休跟陈灿灿呆愣在远处。一点软饭都不吃,态度一直这么强硬,说话又难听,让他们两个人非常难受。
卢心悦可不管这个,她继续强调:“宁祁休,昨天你没有被打死,是你的幸运。我今天打算添砖加瓦,让你死得机会大一点。”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快邻近中午了,她约了律师吃饭,没时间耗了。
冷眼看了一下做戏的三个人,她转身回去房间,换上一身好看的衣服,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拎上LV的包包,随手拿上一辆法拉利的车钥匙。
结果在一楼,跟姗姗来迟的宁祁珏,撞了一个满怀。
宁祁珏望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卢心悦,一副要外出的样子,想到挨打的弟弟,以及老爷子借口要接回私生子,她不爽。
“卢心悦,我弟弟因为你挨打,现在在床上躺着,你这个妻子,打扮的漂漂亮亮出去,没有这个道理吧?”
卢心悦可不接受她的指摘。
“你弟弟昨天晚上为什么挨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别想着倒打一耙。他昨天新婚之夜,他都可以出去,我这结婚第二天,我凭什么不可以出去?而且,你没看群里吗?我打算跟你弟各过各的,谁也不要招惹谁。”
面对嘲讽,宁祁珏脸黑极了。
接到管家的电话,又在群里面看到了陈灿灿母子俩的照片,她直到过来准没好事,才故意在家里磨磨蹭蹭这么久。
卢心悦提醒宁祁珏:“如果,宁祁休这个长房大孙接二连三的让你们家老爷子失望,你们老爷子就是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把私生子接回来了。我要是你的话,现在就不在这里跟我耗着,而是上去把陈灿灿解决了。”
宁祁珏听到这个话,脸色难看,双手握拳,人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做事不要做得太绝。现在你还没离婚成功,还是他老婆。万一你离不了婚,外面私生子那一房回来,对你的利益冲击才是最大的。”
卢心悦竖起来右手的食指,晃了晃。
“我,会离婚成功,不劳你费心。”
说完,人是大摇大摆地走了。只不过她还没有出别墅的大厅,就听到了宁祁珏的咆哮声。
“宁祁休,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昨天打的不够啊?你都知道卢家人生气,你还让人来这,给卢心悦上眼药,你是想被打死吗?”
“昨天晚上全家人为了你,跟卢家人低声下气,今天早上算是割地赔款以求和,才劝的卢家人压制卢心悦不离婚。你倒好,把所有人的努力成果踩到脚底下作践。”
卢心悦听到这个,心情舒畅了不少。这里的鸡飞狗跳,就让他们几个人自己玩吧,她不奉陪了。
在闺蜜简丹的酒庄,卢心悦见到了自己找的离婚专家律师。
一见面,直接切入了主题。
“昨天在微信上面已经跟律师你简单的讲过了这个情况,我现在的诉求就是要离婚。我们两个的共同财产基本上就是因为结婚,双方家庭对我们的赠予,我最基本的要求是,起码我家这边的财产我要带走。”
律师把一份法律意见书递给了她。
“你们之间算是谈了很多年的恋爱,如果不能和平离婚,去到法庭,如果对方坚持不离婚的话,你必须提供夫妻感情破裂的证据。然后财产的话,你可以不动声色地转走,加上对方如果有过错,你还可以索赔。”
卢心悦喝了一口咖啡,神色凝重。
她想了想问:“怎么转?”
律师提示说:“首饰,包包,而且在离婚的时候基本是默认归女方的。为了成功离婚,这一段时间,你可以纵容,刺激他们继续进行不正当往来,最好他们做出实质性的举动。”
过了一个下午的详谈,卢心悦一下子有了一个框架。
但是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点的纠结,就是面对这种暂时离婚不了的情况,她能怎么反击?
她不可能说忍到成功离婚为止,那在此期间,她要怎么样去合理合法的舒缓自己的情绪,恶心他们呢?
“没有离婚之前,我想恶心死他们,我有什么好的办法?我想达到的效果是,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抨击他们,让他们有口难言的那种!”
律师斟酌后答:“如果你想这样子,我这边给你一个建议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对方是绿茶白莲女,单纯的恶心你。那么你也可以去找一个绿茶白莲男开演,让你老公难受。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你切记不可以越雷池半步。交往过程中你还要时不时发一个朋友圈,强调自己因为男方的过错,才不开心。你很感激这么一个男性朋友的鼓励,支持,让你好好生活。”
这一个建议,卢心悦听进去耳朵里了,却觉得有一定的风险,所以没有第一时间下决心。
告别律师出了办公室,简丹非拉着她去卢煜凯开的酒吧Happy。
“他做初一,你做十五,他让陈灿灿恶心你,你也可以恶心他。新婚第二天,宁祁休跟别的女人跑了,你一个新妇在酒吧买醉,借酒消愁,让豪门世家圈知道,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下午没让简丹跟律师会谈,所以她不知道她的计划,她就单纯想她开心。
到了酒吧,卢心悦没什么心情,点了杯酒,坐在那,安然地坐着。
台上很多穿着丝绸衬衣,有着八块腹肌的各色帅哥在跳擦边的暧昧舞,她没看多少进去。
期间有一个挺好看的男孩子走过来,端着杯酒在她身边坐下。
“美女,我叫叶危,可以一起喝一杯吗?”
被打扰了个人世界,卢心悦眉头有些紧锁,人不开心了。
叶危则是继续问:“美女,我一个人,可以跟你认识一下吗?”
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是登徒子,就没有搭理他,背过身选择了无视。
简丹却在一边说:“帅哥你好,她叫卢心悦。她因为感情的事情不开心,你要可以,可以安慰她一下。”
卢心悦虽然想离婚,可没想过婚内出轨。她一个眼刀子就打在了损友的身上,眼里有些责怪。
简丹察觉到好友不开心了,有些尴尬地捂住嘴巴,不敢说话了。
叶危笑笑说:“美女你不要这么凶,我没有什么恶意。就是单纯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来认识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卢心悦端着酒杯,抿一口,没什么反应。
但是看到卢煜凯路过的时候,她端着酒杯主动跟叶危碰了一个,“你好,我叫卢心悦。”
叶危伸手跟卢心悦握了握手,他还亲昵地帮忙整理下她掉在头发上的礼花。
卢煜凯看到这一幕,脸黑到不行,火急火燎过来,拽着卢心悦的手,就往办公区拉。
简丹被工作人员拉住了,追不上去,叶危是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办公室内。
卢煜凯劈头盖脸给卢心悦一顿骂。
“你这是酒吧买醉找男人,就为报复宁祁休吗?我的大小姐,你别添乱了好不好?你刚结婚,一个人在酒吧看男人,还跟一个男的那么亲昵,你是怕别人不知道别人说你不贞洁吗?”
“你卢心悦是卢家二小姐,宁家孙媳妇,你破罐子破摔也得考虑后果啊!两家的生意,名声,容不得你作践。我觉得你不能那么自私,你要为家里想想。”
“刚刚那个男人,我不管你们怎么样,你都给我断了。你不能为了离婚,脸都不要了。我们卢家在青州市还要脸,我不允许你为了私人恩怨弃家族于不顾。”
……
卢煜凯嘴巴都说到秃噜皮了,卢心悦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她翘着二郎腿,倚着沙发,安然自若地刷手机。
“卢心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卢煜凯被气到了暴走,一把夺过她的手机丢到了一边,逼她看自己。
卢心悦本来是没那个找男人恶心他们的心思,但是被他说了一顿,人是有了一个这个想法。
卢家人不是摁头不给离婚,她不好受,也想让他们一起陪着自己难受。
想到这里,人说话就是有一些故意了。
“他初一,我十五,各过各的,不是挺好的么?我昨晚找宁家兴师问罪,宁家给我什么说法了吗?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卢家做了什么吗?所以,我为什么要给你们两家留脸面?”
“他不是一直都强调跟他的寡嫂没什么关系,就是单纯的因为兄弟临终所托。我跟刚刚那个帅哥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他看我沉闷,过来陪我聊聊天。”
这个话,让卢煜凯脑壳疼。他坐在了一边,疯狂唉声叹气。
“姑奶奶,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你要是私底下找男人我没什么意见,但是你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脸面?我是你亲哥,你别气我行不行?”
卢心悦不屑地撇撇嘴,有些鄙夷地说:“我的老公新婚夜跟别的女人跑了,你们谁管过我的脸面呢?你没看群里,不知道陈灿灿跟她儿子一大早就出现在我跟前?”
“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出来,不然我要是情绪失控,在家里闹起来,我可能就直接开直播了!请广大的网友评判一下,我的老公因为寡嫂半夜跑出去,然后我家里人不给我离婚,让广大的网友评判一下是非对错。”
她现在离不了婚,他们不给离婚,可以!那就让宁家、卢家的人,都跟她一样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她都过得不开心,凭什么要让他们开心呢?
卢煜凯想到陈灿灿,他觉得宁家的人都是蠢货!他用那个手指着门,脸色铁青。
“宁家人全他妈都是傻逼,一点正事都不干。昨天晚上答应我们的事情,就全部都是放屁了喽?”
卢心悦补了一句:“你们一点原则都没有,还那么好说话,宁家把卢家当一回事,才是脑子有病。”
卢煜凯被气到发抖,后面从裤兜里掏手机,准备给宁国安打电话。
“我现在就给宁家人打电话,我现在就去骂人。你也不用对我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话也别太刻薄。这个婚事大家定下来也是因为你们以前相敬如宾,大家觉得挺合适,我们也不是刻意推你进火坑。”
听到这个话,卢心悦捏紧了拳头。
她回怼道:“敢情我婚前说婚结不了的事,你忘了一干二净啊?陈灿灿这个人,他们做得事,你是第一天知道吗?早说不能结,你们非得赶鸭子上架,我现在要止损你们还不同意,你还好意思怪我?”
卢煜凯对上她那个犀利的眼神,感受到她身上的寒意,人有些怂了。
可此时卢心悦上头了,直接把他办公室顺手的物件,能砸的都给砸了。
一边砸,一边暴走,一边骂。
“卢煜凯,我被逼着我去联姻,都是为了保你董事长的位置,你才是既得利益者。你现在说这个话,你说的是人话吗?”
“就你现在这个态度,我觉得还不如让二叔一家上位,我哪怕被卢心敏气死,都好过被你气死。”
超高的分贝萦绕在卢煜凯的耳边,一句句骂人的话直接把他给骂懵了。他成了泄了气的皮球,躲在角落里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卢心悦看到他那个怂样,更加是冒火,“要是一个男人的话,你现在就给我打电话去宁家,说你支持我不过了。”
卢煜凯不敢,也不想。
他折中问:“要不,我现在跟你一起回去,我去你们家骂宁祁休。骂完之后,再让宁家的人给你赔偿,好不好?”
卢心悦一通打杂,胸闷气节的情绪舒缓了不少。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想了一下说:“不用你过去碍事,你现在打个电话给宁祁珏,逼她把陈灿灿母子处理了。”
借刀杀人,让宁家人跟卢家人狗咬狗,会让她的心情稍微好点。再加上宁祁休肯定不愿意,让宁家的人也在家里吵架,也挺好。
卢煜凯听到不是难事,双手合十,立马给宁祁珏打电话了。
“今天,陈灿灿又来给我妹上眼药了,我现在把最后通牒放在这里,你们限期之内把陈灿灿母子解决掉,起码不能再碍我妹的眼。”
宁祁珏今天过去处理陈灿灿女子,已经跟宁祁休大吵特吵。她把事情跟宁国安汇报后,宁国安对她是一通臭骂。
现在,宁家人收到风说卢心悦在酒吧看男模,他们都聚集在一起开家庭会议,想着说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了。
宁国安的意思是让他们两个断了,宁家出钱奉养陈灿灿跟李子言。要是断不了,那就让宁祁休滚。
“煜凯,你先别生气,我们宁家的态度一直很好,我们现在已经是处理过了。以后,不会出现这个事情了!”
宁祁珏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些卑微。
“煜凯,我们宁家继续处理这个事情,也会让祁休再次跟心悦道歉,给心悦买点礼物,以后绝对不给陈灿灿来了。你看,行不行?”
卢煜凯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但是对上了卢心悦那个杀人的目光,他不敢缓和。
“不行,你们的承诺都是屁话,说好的下不为例只是下不为例,下次还来。我们卢家可以看在两家的交情上面,忍让一些东西,但是我们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心悦被欺负。”
“他宁祁休脑子有病,拎不清楚,你们宁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了吗?你们不能直接把他们母子送走,或者是管好宁祁休吗?再有下次,我们直接撕破脸,真有事,我们卢家也不带怕。”
说完,霸气地挂了电话,卢煜凯试探性地了一眼卢心悦,像是在询问。
卢心悦点头,对他干的事情,还算是满意。
卢煜凯总算松了一口气。
“今天这个事情解决了,你先回去吧。你们新婚燕尔,你也不方便不回家。我求你了,你就给我一个面子,这一段时间回去宁家吧。以后要是过不下去,等我坐稳董事长的位置了,哥支持你离婚。”
卢心悦觉得这个话要是信得过,母猪都会上树了。她鄙夷不屑地扯了扯嘴唇,拎上包包,离开了这个办公室。
在外面的娱乐区,已经是看不到简丹了,不知道人去哪里了。她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就回去跟宁祁休的家。
回到家,家里又是灯火通明。
卢心悦心里感觉有种不详的预感,人走了进去,一眼就发现宁国安跟宁祁珏在一楼的大厅坐着。
那个样子,像是恭候她多时了。
看到她回来,宁国安慈祥地招手:“心悦丫头,过来跟爷爷聊会天。爷爷可是等了你很久,你可要好好陪我下盘棋。”
卢心悦心里惴惴不安,但人是维持一脸淡定地走过去。随后缓慢坐下来,拿上围棋陪老爷子下了起来。
很快,黑白棋子布满了棋盘,厮杀进入了白热化。
她白子的每一子,都是杀气腾腾,偶尔还兵行险招,宁国安的黑子,渐渐落入了下风。
宁国安捏着一子,久久不落。
“心悦,今天这事情,我知道你又受委屈了。宁祁休那边我们已经教训过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对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尽力了。爷爷知道你是不开心,可这刚结婚,去外面看男模,的确不合适。”
听到这个话,她也是不太意外。今天她在酒吧看男模,已经是传回来宁家人的耳朵里面了。
她听到那个教训的话,面上不显情绪。卢心悦淡然地喝了一口茶,保持微微浅笑。
“老爷子,明人不说话暗话,既然您知道今天这个事情,那就知道我只是他做初一,我做十五,一切都是正常举措。他一直在我雷池蹦迪,我出去宣泄情绪,也只是不想憋着得抑郁症。”
被一呛,宁国安脸色尴尬,手中那一子没拿稳,掉落在期盼的一个位置上,那个位置是个错误的地。
卢心悦不带一丝犹豫,快速补了一子,黑子已经是满盘皆输了。
“老爷子,一子错,满盘皆输。我跟他之间已经没办法去挽救了,我对他已经是失望透顶了。”
宁国安叹了一口气,把那个棋子放回去了棋盒里面。
他认真地说:“丫头,他忽略你的感受,我已经骂过他了,他承诺以后绝不会了。”
卢心悦把黑白子一一分开放好,顺手抓了几张湿纸巾把手擦了。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明显的轻蔑。
“他的承诺都是一文不值,过去他都承诺下不为例。结果,他一次次挑战我的忍耐限度。所以,他的承诺在我这都是狗屁,我一个字都不信。”
粗鄙的话一出,一时间,客厅内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了。
宁祁珏忍不住张嘴替宁祁休辩解:“卢心悦,你们是夫妻,他不是原则性错误。他没有家暴出轨嫖娼那些不良习性,他就是义气作祟,你不要这样子揪着小错误。你去看男模,丢我们家的脸,你错误才大了。”
人家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宁祁珏这话,真得挺恶心人的。
卢心悦回敬道:“宁祁珏,你说这个的时候,能想想自己么?你老公的秘书出车祸,你老公送她去医院,你都炸毛,你现在想我对宁祁休跟陈灿灿的事,忍了?”
那个杀气腾腾的样子,让宁祁珏一下子不敢吱声了。宁国安看着这一幕,浑浊的眼睛半眯着,半天不说话了。
说完这个话,卢心悦带上自己买的东西,她微微颔首,优雅且高贵。
“老爷子,珏姐,今天我很累了,我先上楼休息了。那些糟心事,你们不解决,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拎着大包小包,她跟高傲的天鹅一样,头也不回上楼了。
宁祁珏背后嘟囔,大致就是骂她,卢心悦听见了,回头毫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她立马噤声了。
走到楼上客房,门打开着,卢心悦侧头一看,里面就宁祁休一个人躺着了。陈灿灿跟李子言,这一对母子,不在这了。
宁祁休察觉她在外面,大喊了一句:“心悦,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卢心悦听到呼唤,把东西放在了主卧门口,不爽地走了过去。
她坐在了老板椅上面,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翘着二郎腿,高冷地望着他。
宁祁休在她那个犀利的眼神注视下,人有些发怵。他用手肘撑着床垫,微微仰身看着她。
“今天,嫂子他们母子过来,惹你不开心了,不好意思。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下不为例,你给我一个面子,不吃醋,这次别生气。”
在心里腹谤了一句,她觉着宁祁休真就是好大的一张脸,特能自我安慰。
内心深处鄙夷了一番,她回道:“你好大一个脸,你有什么面子,让我吃醋,让我不生气?”
今天那些破事,已经让她很不爽,现在宁祁休自恋的话,让她,更加的不爽。
“以后,她可以来,只是来一次我就跟两家好好说道说道。我不开心,那就两家人,一起陪我不开心,让他们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家宅不宁。”
宁祁休忍着心里的那些不满。
他刻意解释说:“卢心悦,你我跟嫂子清清白白的,你没有必要那么生气。我知道我昨天出去不对,所以你今天出去看男模,我也不计较了。我们就算是扯平了,行不行?”
卢心悦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无比地恶心。怒火在心里升腾不息,她酝酿了一下语言。
“扯平?你跟陈灿灿恶心我多少次,我现在看看男模,你就好意思生气了?我看男模,那是因为被你气到了,我看点美的东西,平复心情。你应该要理解,且接受,明白么?”
怼完,她转身,潇洒离去。
气定神闲地对着新买的一堆东西回房,慢条斯理归置了起来。
手机响了起来,是卢煜凯。她觉着没什么好事,就故意不接,留着手机在那响。
再然后,陈灿灿的电话打进来了。
卢心悦想看看陈灿灿有什么屁事,直接点开了接听键,录音键。
“卢小姐,真得对不起。昨天是我不懂事,非要打电话喊祁休过去,让你们吵架了,是我对不起你。”
“我已经深刻反思我自己了,我以后一定远离祁休。我以后就是有再多的困难,我都自己想办法,不会给祁休惹麻烦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他,也不要跟他计较。”
“我后面有让他回家,他担心子言,就没回去。我要是知道你们因为我们闹离婚,这么不愉快,我昨天一定逼他回去。”
……
茶言茶语,听得刺耳朵。听陈灿灿叨叨了很久,卢心悦腻了。
“你要就是说这些,那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宁家人,说以后你不会再来打扰他了,要是再来,那就是失约,可以直接用强。”
陈灿灿在电话里面“啊”了一声:“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卢心悦故意问:“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呢?你是想告诉我,宁祁休觉得你儿子比我这个新婚老婆重要,从而来跟我示威么?”
电话那端,许久没有声,卢心悦静静等陈灿灿继续出招。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灿灿才重新开口说话。
“我没有这种意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诚心跟你道歉,你别逼他了,他是我们的家人,我不想他难过。”
这个话多少是有一些刺耳,卢心悦听出来了那个意味深长。
这一个女人,好像又在恶心她了。
陈灿灿接着说:“你出生于富贵人家,你不懂人间疾苦,我们孤儿寡母,只是想要有一个依靠。你没有必要把我们逼上绝路,你不喜欢我们,我们不得罪你就是了。”
“哦。”卢心悦淡淡的。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卢心悦,你这么能折腾,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告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妖,你会失去他的。”
“哦。”卢心悦继续淡淡的。
陈灿灿后面说:“卢心悦,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说完,陈灿灿就挂断了电话,不跟她讲话了。
没过多久,卢心悦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就听到了屋外有敲门声。
她汲着拖鞋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被管家跟保安搀扶着的宁祁休。
宁祁休昨天挨了打,下半身行动不便,这挣扎过来,人还是一脸的怒气。
她没让人进去主卧,怕等会管家跟保安把人直接丢她房间,她得去睡客房。
她拦在在门口问:“你这么艰难险阻过来找我,有事么?”
宁祁休撑着疼痛,咬着下唇,用力地扶着管家,气呼呼地说:“卢心悦,你有火气,冲我发脾气,你别跟嫂子计较了。嫂子刚给我打电话,哭得厉害,是不是又欺负她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连一旁的管家都是听不下去了,那个脸色不太好看。
卢心悦半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身上透露着丝丝寒意。
“你们两个是有病,不来我这里跳,会死是吗?我才是这个苦主,你们两个是在蹬鼻子上脸。你少在这里给我摆这么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就是计较了。你要是有种,明天你就跟我去民政局离婚。”
面对着拎不清,来犯贱的宁祁休,她此时是一点都不想忍了。
宁祁休对上冷冰冰的她,心里虽然生气,可是有些犯怂。但是想到了陈灿灿哭的伤心欲绝,加上想到了死去的义兄,人也是越发的不理智了。
“卢心悦,我发现我一点都不认识你了。我大哥早死,留下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我仅仅只是照顾他们一下,你就这么的折腾,你真的没有一点同情心。你一个出身高贵的千金大小姐,却在这里欺负弱势群体,你日常做的那公益,都只是沽名钓誉吧。”
他越来越难听,管家怕事情变得严重,连忙拽着宁祁休。
“心悦,那个祁休发烧了,烧糊涂了才乱说话,你不要生气!我摸着他浑身上下都热,我先带他回去休息。时间不早了,你也快点睡,晚安。”
管家拉着宁祁休就要去次卧,他跟个倔驴一样,不肯走。
卢心悦双手交叉放置在胸前,正气凛然地说:“宁祁休,她老公的死,不是我造成的,所以不要道德绑架我。你为了兄弟义气去照顾这孤儿寡母,只要你跟我离婚,不碍着我什么事,也没意见。”
只要能够马上达成离婚的目的,她现在都可以不顾什么财产了。
宁祁休却说:“卢心悦,我告诉你,你现在别想离婚。我知道你在气头上,你现在的心思就是希望离婚,然后把我踩入泥地里面。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我不同意离婚,我不能让我自己沦为笑柄,我宁愿拖死你!”
面对欠揍的他,她冷冽一笑,霸气外露地说:“宁祁休,离不离婚可由不得你。你不跟我离婚,无非就是担心你爷爷的私生子回归。我有大把的办法,支持他们上位,顶掉你。”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十足,甚至宁祁休都抬手了。管家怕出事,立马捂着宁祁休的嘴巴,把人给拉走了。
卢心悦在气头上,一甩手,“嘭!”把门给关了。
整栋楼的楼板好像都有点震动。
宁祁休回到床上,气急败坏地说:“齐叔,那个女人不可理喻,你不应该拉着我。我要狠狠打她一顿,告诉她什么叫做夫为妻纲。。”
管家觉得眼前的人脑子是疼糊涂,叹了一口气,给他盖好那个被子,人就走了。
另一边,卢心悦在床上躺着,人有点绷不住。气鼓鼓地瘫着,脸色不好看。伸手去拿手机,打开了跟卢煜凯的微信聊天对话框。
此时的她,迫切要宣泄心中的怒火。她觉得吵架掉份了,她直接发微信指使卢家人干活。
「宁祁休一直来我这犯贱,陈灿灿也在舞,我告诉你,我忍不住了。你们不给我离婚,要是不给我把制造问题的人我解决了,我被气死前也拉你们一起。」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