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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沟的假嫡女?让京城权贵都跪了!凤挽歌萧绥

我笑明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呢,小姐,这就是您的家。”这一路上,凤挽歌都是神色淡而平静的,看到她微微变了脸色,李管事终于笑了出来。看着大门之上的摄政王府四个字,凤挽歌的神色有些复杂。那两个人还是她少年时期极为推崇赞誉的人。“小姐,您的父亲是大夏摄政王,您的母亲是大夏的东平长公主。”李管事慢慢解释,心中也是唏嘘不已,小姐回来,王爷一家人终于团聚了。而凤挽歌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姓凤,而京城中却没有姓凤的大家族了。摄政王姓凌名苍,东平长公主姓凤,自己竟然是随母姓的。刚才的一丝讶异也恢复了平淡。“嗯,我知道了。”听到凤挽歌清淡的声音,李管事却又意外了,亲生父母是如此大人物,小姐就没有一点喜悦的心情吗?然而他却不知道凤挽歌心中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心情更加复杂了,甚至是有...

主角:凤挽歌萧绥   更新:2025-05-23 2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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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凤挽歌萧绥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沟的假嫡女?让京城权贵都跪了!凤挽歌萧绥》,由网络作家“我笑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呢,小姐,这就是您的家。”这一路上,凤挽歌都是神色淡而平静的,看到她微微变了脸色,李管事终于笑了出来。看着大门之上的摄政王府四个字,凤挽歌的神色有些复杂。那两个人还是她少年时期极为推崇赞誉的人。“小姐,您的父亲是大夏摄政王,您的母亲是大夏的东平长公主。”李管事慢慢解释,心中也是唏嘘不已,小姐回来,王爷一家人终于团聚了。而凤挽歌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姓凤,而京城中却没有姓凤的大家族了。摄政王姓凌名苍,东平长公主姓凤,自己竟然是随母姓的。刚才的一丝讶异也恢复了平淡。“嗯,我知道了。”听到凤挽歌清淡的声音,李管事却又意外了,亲生父母是如此大人物,小姐就没有一点喜悦的心情吗?然而他却不知道凤挽歌心中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心情更加复杂了,甚至是有...

《山沟的假嫡女?让京城权贵都跪了!凤挽歌萧绥》精彩片段

“是呢,小姐,这就是您的家。”
这一路上,凤挽歌都是神色淡而平静的,看到她微微变了脸色,李管事终于笑了出来。
看着大门之上的摄政王府四个字,凤挽歌的神色有些复杂。那两个人还是她少年时期极为推崇赞誉的人。
“小姐,您的父亲是大夏摄政王,您的母亲是大夏的东平长公主。”
李管事慢慢解释,心中也是唏嘘不已,小姐回来,王爷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而凤挽歌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姓凤,而京城中却没有姓凤的大家族了。
摄政王姓凌名苍,东平长公主姓凤,自己竟然是随母姓的。
刚才的一丝讶异也恢复了平淡。
“嗯,我知道了。”
听到凤挽歌清淡的声音,李管事却又意外了,亲生父母是如此大人物,小姐就没有一点喜悦的心情吗?
然而他却不知道凤挽歌心中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心情更加复杂了,甚至是有些失望,她讨厌麻烦。
巍峨门庭之前,守卫威风凛凛,然而她这个亲生女儿回来了,却没人来接,看来自己并不是太受看重。
心中漠然一笑,世家大族向来如此,何况是摄政王和长公主,自然是有架子的。
“哒哒哒...”
正在李管事请凤挽歌下车的时候,路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李叔,这就你从岐山之中带出来的挽歌妹妹吗?”马蹄声靠近,一道爽朗轻快的女声响起。
随后就看到一柄剑鞘挑开车帘,凤挽歌皱眉,手指瞬间覆在腰间,眼神陡然凌厉。
“哎呀,我这妹妹长得可真是好看,来,妹妹,姐姐带你去见爹娘。”
一张明媚张扬的少女面容出现在凤挽歌的面前,冲着凤挽歌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郡主,小姐刚到京城,还没回家,您别吓到小姐。”
李管事见到这个女子,急忙在后面说了一句。
“你是谁?”
凤挽歌神色未变,只是淡然地看了少女一眼问道。
她察觉到了敌意。
“我是爹娘的女儿,凌安安,也是你的姐姐。”
凌安安解释,心中则是为凤晚歌的容貌还有镇定意外。
她如此强势的出现在凤挽歌的面前,为何她就没有一丝动容。
不是说她是山沟里的穷姑娘吗?不应该胆小怯懦,自惭形秽吗?
“女儿?”凤挽歌反问,来的路上,还有信上可没有说她还有一个姐姐,李管事只说自己有三个亲哥哥。
“小姐,回头再给你细说,我们先回家吧。”
李管事有些发愁,赶紧岔开话题,觉得郡主有些无礼了。
“是啊,走吧,妹妹,我们回家,爹娘肯定已经在厅堂中等着你了,我带你过去。”
凌安安收回剑鞘放回腰间,笑着对凤挽歌伸出了手。
“挽歌呢?我的女儿呢?”
可正在这个时候,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然后凌安安就被推到了一边,一个美丽飒爽的妇人就出现在凤挽歌的面前。
看着这个红着的眼睛的妇人,凤晚歌眯起了眼睛,她们长得太像了。
“我是你娘啊,我的儿,是娘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妇人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竟然跳上了马车,然后一把抱住了凤挽歌,掉落的眼泪滴在了凤挽歌的脖颈。
让她的心中一颤,这就是她的娘亲吗?
而被挤下马车的凌安安则是窘迫了一瞬,她之前还隐喻凤挽歌,爹娘不会来迎接呢。
“逐月, 快下车,让我看看我们的女儿。”
于此同时,外面也响起了一道急切的声音。
东平长公主,凤逐月,赶紧松开凤挽歌,满脸的泪痕,对着她一笑,然后两人一起下了马车的。
“挽歌,这是你的父亲。”
下了马车,凤逐月就指着一个儒雅温和的中年男子说。
不过传言中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此时却有些紧张,眼睛同样红红的。
“挽歌,这些年你还好吗,是爹无用,让你流落在外那么多年,你原谅爹爹好不好?”
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隐隐带着讨好,眼中带着心疼和关爱。
这是她的父亲,大夏国的摄政王凌苍。
凤挽歌一楞,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轻轻回答了一句:“还好。”
“走,我们回家。”
凤逐月擦擦眼泪,一直看着凤挽歌好像看不够一样,拉着她往里面走。
曾经的楚家府邸已经算大了,可是和摄政王府却顶得上十个楚家,琉璃朱瓦,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每一处都精致至极,华贵而低调。
凌苍和凤逐月在凤挽歌的左右,紧紧跟随,生怕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会再次离开。
“挽歌,刚才爹娘有事,耽误了片刻出门迎你,你别见怪。”
冲着凤挽歌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意,凌苍温声解释了一句。
做事雷厉风行,手段惊人的摄政王对凤挽歌温和到了极点。
让王府中的所有人都心中明了,看来日后都要对这位挽歌小姐更加恭敬讨好。
“不见怪。”
凤挽歌没有体会过来自父母的温柔疼爱,神色多了些不习惯。
然而这样的她,却让凌苍和凤逐月更加心疼。
女儿身上穿的简单至极,更是没有什么首饰,听老李说随身的行李更是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
他们两人的女儿,本该享受到这个世上最好的一切,可却因为他们的无用,让挽歌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
“回家了就好,回来就好,日后娘亲会好好疼你爱你,将所有的一切都补偿给你,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娘亲也会摘下来给你。”
凤逐月握着凤挽歌的手,语气坚定认真的开口。
到了花厅之中,两人让凤挽歌坐下,桌子上都是精致的瓜果点心和温热的茶水,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你长途跋涉,肯定辛苦了吧,快些吃些东西吧。”
凤逐月端起点心,凌苍捧起茶水,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眼神宠溺,全是疼爱。
凤挽歌饶是经历过很多,此时也有些拘束,她的爹娘太热情了。
拿起点心吃了一口,嗯,是天香楼的杏花酥,现在已经卖到十两银子一盒了。
随后又喝了一口茶,顶尖的天山玉叶春,一两千金,且外人买不到,因为是专门供给皇室。
在边上站着的凌安安看着父母都围着凤挽歌转,握住剑柄的手,也不由得紧了半分。
“爹,娘,挽歌妹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们可要好好补偿她,女儿愿意将紫薇苑让出来给妹妹居住。”
凌安安满脸的善解人意,大方善良。
让凤挽歌都不由的看了凌安安一眼。
这是以退为进,按照常理,她的亲生父母该非常心疼凌安安,然后都去安慰她,将自己给晾在一边。
凤挽歌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心中甚至都已经想着让人准备住处了。
而凤逐月和凌苍也果然开口了。
“不用了,我亲生女儿的院落,不需要任何人相让。”

对方带着和自己一样的白色面具,但是不知为何凤挽歌却觉得有一分熟悉。
“八千两!”
陌棠看了凤挽歌一眼,也很生气,老大好不容易看上一样东西,竟然有不开眼的人要抢,他们千金坊可不缺钱,今日勾陈枝他们势在必得。
所以也不用凤挽歌吩咐,接着加价。
“一万两!”
感受着萧绥眼眸中带着的寒霜,方介也非常愤怒,在大夏之中,竟然还有人敢跟主子抢东西,继续沉声加价。
“一万五千两!”
“两万两!”
加价一次比一次高的离谱,已经超越东西原本的价值,边上的人目光都放在两方人上,看来今日有热闹看了。
“三万两!”
陌棠狠狠心,直接加了一万两银子,他们千金坊最不缺的就是钱。
方介此时有些犹豫的看了萧绥一眼“主子,要不说出您的身份。”
不管黑市还是白市,谁敢不给大夏太子面子,除非不想干了。
“五万两!”
萧绥却是理都不理方介,沉声说出了一个数字。
五万两!最多一万两银子的勾陈枝,此时出现了这样一个价格,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黑市的人也都不敢相信。
“老大,他们这明显就是要和我们作对。”
陌棠和千寻都很生气,对方是看出了他们想要勾陈枝,故意抬高价格。
“小姐,要不我去找黑市的负责人,他们不敢不给我们的。”千寻低声建议了一句。
“八万两!”
可凤挽歌却摇头,随即也淡淡喊出了一个数字。
震撼。
所有人都为凤挽歌和萧绥的喊价而感觉到震撼。
先是几千两的加,现在直接几万两的加,这两个人不当钱是钱吗?
此时很多人看着凤挽歌萧绥的目光都带着愤恨和嫉妒了。
听声音还都是年轻人,凭什么他们这么有钱。
败家,太败家了。
老天何其不公,让这两个杀千刀肆意挥霍钱财。
方介和南振对视一眼,不敢说话,他们都感觉到主子好像有些生气了。
好,真是好得很。
透过面具看向凤挽歌,心中的争夺之心也更加强烈了,萧绥不辩喜怒的声音也再次响起。
“十万两。”
....
哗!
十万两,一万两都不值的勾陈枝,此时竟然已经到了十万两的天价。
简直太过离谱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顾不上看别人,看看端坐不动的萧绥,又将目光放在了坦然不变的凤挽歌身上。
都在想,凤挽歌这回该放弃了吧,就是有钱也不带这样花的啊。
陌棠千寻看向凤挽歌,也不敢开口了,而凤挽歌任何动作都没有,眼睛也都没有眨一下。
“十五.....”
听到前面这两个字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两位,可否暂且听在下说一句。”
可是凤挽歌还没说晚,就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拍卖高台上,朗声说了一句。
“这是黑市的负责人,越先生。”
面具代表着身份,而且那个人的腰间还挂着一块令牌,众人都认出来了。
凤挽歌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越先生。
萧绥也同样,不过眼神依旧是势在必得。
“黑市有规矩,拍卖的东西若是超过了本身价值的十倍,双方仍旧继续加价,那就需要停止加价,价值按照十倍来算,然后东西...”
说到最后的时候,越先生顿了一下,继续开口:
“能者得之!”
能者得之,这是什么意思。
纵然是黑市,经常有意外的情况发生,可也很少见,很多人都不明白。
凤挽歌是第一次来到黑市,不是很明白。
目光便看向了陌棠。

“姐姐,你真的要离开吗?”
楚府花厅之中,一身华服满头珠翠的楚明珠好似很舍不得问了一句,但眼神却掩藏不住得意。
“我离开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对面,容色清冷的楚挽歌,不,此时的她该叫凤挽歌了,目光锐利的瞥了楚明珠一眼。
一个月前,楚明珠拿着楚家家传玉佩,说是楚家嫡女,看着和楚夫人六分像的面容,再加上滴血认亲,证实是楚家嫡女无疑。
亲生女儿回到身边,楚家的所有人都开心至极,而她这个被抱错的假嫡女身份就尴尬了。
一直到了三日前,有人送来信,说挽歌是他们亲生女儿,原本姓凤,还说出她手臂上有三颗小痣证明,言明要迎她回家,今日就会到楚府接人。
“姐姐,一个月后就是范桉哥哥来向我下聘的日子,你真的不留下吃一杯酒吗?毕竟你亲生父母家在山沟沟里,靠打猎为生,吃饭都是问题。”
被凤挽歌的话语堵住,楚明珠却不甘心,便又故意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毕竟范桉哥哥一表人才,出身尊贵,而我却抢了你与她的婚事。”
楚家是江州商户,范家是江州官宦之家。原本和范桉公子有婚约的人是凤挽歌,现在变成了她,可谁叫她才是真千金呢。
而凤挽歌亲生父母的家中还有年迈病重的祖父祖母,和三个光棍哥哥。
这样的家,说不定凤挽歌的父母接她回家,就是为卖了她换钱,给哥哥们娶亲的。
凤挽歌目光落在楚明珠脸上,似乎看出她心里的想法:“范桉这样的废物留给你,挺合适的,我为什么要生气?”
都相处了一段时间,要是还不知道楚明珠是什么人,那就是她脑子有问题了。
“楚挽歌,你竟然敢讥讽明珠是废物,你嘴巴怎么如此毒,她可是你的妹妹。”
楚夫人来到了花厅,听到挽歌的话,立即大怒,指着她怒喝。
“楚夫人,你果然是老了,我不是楚家的亲生女儿,她怎么会是我的妹妹,而且我现在也不姓楚了,你别喊错了。”
凤挽歌淡漠的回应着,看着楚夫人的眼神也没有半点表情。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楚夫人对她非打即骂。她懂事以来就乖巧知礼,背地里帮楚家成为江州首富,她以为这样,楚夫人的眼里会有她这么个女儿。
结果是自己想多了,不管她做什么楚夫人都看不上她。而楚明珠回来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楚夫人的爱。
血缘真的是太强大了。
“好好好,真是好的很,果然不是亲生的养不熟,怪不得这么多年,你和我一点都不亲近,不愧是粗鄙卑下的猎户女!”
在楚夫人的眼中,凤挽歌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却占了她女儿那么多年的富贵日子,就是罪大恶极。
凤挽歌的目光越来越冷,楚家养她,可她也回报,否则楚家怎么会有当前的地位,又怎么会和知府公子有姻亲关系。
“我不欠楚家的,你们也没有教养过我。”凤挽歌声音冷漠,眼神锐利的让楚明珠和楚夫人心中一寒。
“姐姐,你不要再顶撞娘亲了,你快看看,这个金镶玉的镯子是我送你的礼物,留作纪念,你可一定要收下。”
楚明珠打圆场,说着就要将一个镯子往挽歌放在椅子上的包袱中塞去,可是动作太大,包袱中的东西忽然掉落下来。
竟然是一盒子的首饰,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惊讶。
“原来,姐姐都准备好了日后要用的东西,是我想得不周全了。”楚明珠眼底有一丝得意,可却愣愣的说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来。
楚夫人却是大怒,语气也都是嘲弄:“好啊,享受我女儿这么多年的富贵,临走了还要偷走了那么多的财物,我要把你送去府衙!”
“娘,没事的,你们别怪姐姐,毕竟姐姐家里有重病的祖父母,还有未曾娶亲的哥哥们,钱财不多,这些首饰就当我们送给她了。”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幸好娘亲将你找回来了。”楚夫人心疼抚了一下楚明珠的脸颊,凤挽歌跟明珠一比,果然就是尘土,如今就她该回污泥之中。
凤挽歌无聊的掀了掀眼皮,这小白莲花也太能演了,只会在这里强调她偷东西吗?
这一个月以来,同样的招式用着都不嫌腻得慌?
楚明珠将地上的那些首饰,连同那个金镶玉的镯子都放在了一个盒子里,交给楚挽歌:“姐姐,你不要赌气,拿着吧,关键时刻钱财才会有用,至于我,爹爹娘亲还有兄长都会给再置办的。”
关心的语气却带着满满的优越,让凤挽歌接过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嗯,和人一样,都很低劣。
抬起手,轻轻一甩,盒子里的首饰连同镯子都掉落在外面假山旁的小水池中了。
“我之前说过,我不会带走楚家的一分一毫,我和楚家,一刀两断,若是再听到你们羞辱我以及我的亲生父母,我绝不会再客气。”
说完这句话拿起那个小小的包袱,转身出去,楚夫人在后面却是愤怒至极,大声叫嚣着她的钱也是楚家的。
来到楚府大门口,她就看到了一辆车厢破烂的连车厢门都快掉落的马车,不,应该驴车,或者是牛车。
因为是车前,并排一头驴和一头牛,很是怪异,纵然她见惯风浪,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一个衣衫狼狈破损,脸上脏污的中年男子下了驴车。
男子看到凤挽歌的时候就知道这就是他家小姐了,眉目清华,秀丽如烟,冷静犀利的眸子和夫人真是一模一样。
“见过四小姐,我是家里的管事,您喊我一声李叔就好,老爷和夫人有要事在身,让我前来接您回家,只是路上出了些意外,马匹受损我才换了驴,不过不用担心,其余僚属仆从已经在处理后续,我们在驿站就能换车,不耽误行程的。”
李叔的一句话,却让楚挽歌挑眉。
有管事,有僚属仆从,连这车厢的木料也是千年乌沉木,价值千金。
她的亲生父母家当真像楚家说的那样,是个穷山沟沟的猎户?
正在这个时候,楚家人走出大门,只是看到那辆驴和牛拉的破烂车和乞丐似的李管事时,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姐姐,这就是你家的马车啊?”
楚明珠貌似惊讶的说了一句,不过眼神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傲然得意。
就算是家里穷,好歹也弄一辆像样的车来啊,看来楚挽歌的家中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穷苦。
楚夫人的神色却是止不住的嫌弃。
看来是想要充面子,却没有钱财,只是这般却更加丢人,果真是乡巴佬。
随后又看着乞丐似的李管事,这是挽歌的家人吗?
“想必你们就是我们家小姐的家人吧,我是家中管事,来接我家小姐回去,我家老爷和夫人感激你们照顾养育小姐,特意备上礼物,略表心意。”
李管事没看到楚家人的脸色,赶紧到车厢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只是经过了那番意外,礼盒什么的都不太好看了,只好用几个麻袋装起来。
而因为麻袋有些大,拿出来的时候, 碰到了车厢,使劲一扯,门掉了!

骤然听到这句话,萧绥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周身气势森寒无比。
没有任何犹豫的往外走,冷冷的问了侍卫方介:“我不是已经将所有的人都安排在太后的身边吗,为何还会出事?”
方介感觉到了萧绥想要杀人的目光,心中也很是内疚,面色也羞愧无比。
“是属下等无用,乐安郡主以为马车中坐着的人是您,强行闯入马车中,因为不知道太后的身份而出言不逊,才让太后犯病的。”
刚刚踏入珍宝阁的萧绥在听到这里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
“废物,我不是吩咐过你们,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太后吗?”萧绥依旧很愤怒。
“可是乐安郡主是您的未婚妻,是未来的太子妃,还是摄政王和长公主的女儿,属下等怕伤了她。”
方介诚实的说了一句,凌安安的武功还不错,可是他们明里暗里那么多人,随意一个人都能挡住她,但是心有顾及不敢动手,怕给主子惹麻烦。
“好,真是好的很,我都快忘记我还有这样的一个未婚妻,凌安安,你真以为我就非你不可吗,这桩婚事我定然亲自去退掉,我看摄政王能耐我何?”
萧绥的心中此时已经被愤怒填满,他费尽千辛万苦,寻药问医,还得了凤挽歌的帮助,才救回祖母。
现在却因为凌安安,让祖母出了事情。
这件事情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翻身上马,疾驰如电一般,片刻就不见了身影。
“看来这回真是麻烦大了啊。”
方介听闻萧绥刚才的话,心中也是一震,纵然主子如今地位稳固,可是摄政王和长公主也不是一般人啊。
何况凌安安还是他们唯一且最为疼爱的女儿。
还是轻易不要得罪的好。
“太子哥哥!”
正在萧绥的马匹快速疾驰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声音响起。
萧绥眼睛一凝,眸光如电,直直照在街边欢喜挥着手的凌安安身上。
她竟然还有脸叫自己。
“凌安安,我会去找你的。”
马匹未曾停留片刻,但是萧绥的声音却响在了凌安安的耳边。
愣了片刻之后,凌安安几乎要开心的跳了起来。
“柳儿,你听到了吗,太子哥哥说会来找我,他要找我。”
这是不是证明太子的心中还是喜欢她的。
心中被喜悦填满,丝毫注意不到萧绥眼神中的杀机和冷意。
跟在后面的方介也同样冷冷的看了凌安安一眼,主子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是呢是呢,郡主如此美丽潇洒,武功高强,又身份尊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个男子看到都会喜欢的,太子也不会例外。”
柳儿和草儿也都很开心,凌安安日后权势富贵了,她们这些贴身侍女,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说什么呢,不过多日不见太子哥哥,他的风采更胜往昔了。”
凌安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脸色也逐渐滚烫起来。
太子还是那么俊朗绝世,风采卓然。
她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太子看来是喜欢她,这样自己的婚事肯定就不会被抢走。
凤挽歌即便回到了家里,夺得了爹娘的宠爱,可,未来最尊贵的人只能是自己。
“走,我们回家。”
心满意足的对着两个侍女说了一句,就迈着骄傲的步伐离去。
“小姐,这就是你那个便宜姐姐?”
千金坊的门口,刚刚走出来的流雪,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同样刚走出来的凤挽歌一句。
“是啊,楚家有一个便宜妹妹,摄政王府有一个便宜姐姐,我这个人还真是有姐妹缘分呢。”
凤挽歌勾起唇角,似乎是有些讥讽的说了一句。
这些所谓的姐姐妹妹,可都是将自己当做敌人,真是无语,她到底怎么她们了。
“无所谓,过得开心就在那个家中待着,过得不开心离开就是了,反正小姐无论去哪里,都是让所有人仰望的人,若是有人让小姐不开心了,我就去杀了谁!”
后面拎着东西的千寻,声音冰冷的说了一句,她一切以凤挽歌的意愿为准则。
“千寻,日后我们就是小姐的贴身侍女了,我们就是小姐的脸面,你可不能开口闭口就是打打杀杀了,高门权贵,最讲究规矩了。”
流雪秀雅的面容带着娇憨,面带笑意的说着。
“不用在意旁人,你们依旧做自己,开心就好,万事有我在你们身后兜着。”
流雪和千寻可不是她的侍女,她们是伙伴,从前是,以后也是。
随后凤挽歌就带着两人往摄政王府而去,只是一边走,心中却是一边回想刚才凌安安喊得那人背影。
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
等她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凌安安已经回来了,此时正一脸讨好的依偎在凤逐月的身边,端茶倒水,熨帖乖巧。
“挽歌回来了,逛得开心吗?”
凤逐月看到凤挽歌,眼神顿时就亮了,顾不上身边的凌安安,直接迎了上去,关切的问着她累不累。
“不累,逛得也很开心,娘亲,这是我自己寻的两个人,流雪,千寻。”
凤挽歌也微微一笑,面对凤逐月,她的态度已经越来越自然了,亲生母亲的关心疼爱,她都清楚,也接受。
“奴婢参见长公主。”
在凤挽歌介绍之后,流雪和千寻对着凤逐月躬身行礼。
看着面前的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一个清淡,一个娇憨,却不卑不亢,行礼规矩至极,倒是好的。
她的女儿好眼光。
“嗯好,日后你们好好照顾保护你们小姐,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可若是你们做出背主的事情,本宫也绝对不会留情。”
说前面一句话的时候,凤逐月还是春风满面,可是说后面一句的时候,就已经是森然冷意,杀机不掩了。
真不愧以战功获封长公主的女子,普天之下,谁能有这样的风采,流雪和千寻在心中想着,却恭敬的答应着。
“好,来人,赏。”
凤逐月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就直接让人端出来两百两黄金。
出手可真大方啊,连凤挽歌都是如此想的。
“妹妹,你出门逛了那么久就什么都没买吗,是怕东西太贵了不舍得买,还是怕银子不够,你放心,咱家不缺钱的。”
看着凤逐月对凤挽歌如此上心,一边被冷落的凌安安顿时就不开心了,看着手里空空的主仆三人,眼珠一转,如此说了一句。
这实在讥讽凤挽歌没见过世面吗?
而正在这个时候,管家却走了进来。
“长公主,外面来了好多人,还带着好几个大箱子。”听闻管家的禀报,房间中的人都很疑惑。
到底是谁来了!

“夏林,你太吵了。”凤挽歌沉声说了一句,吵醒了祖父怎么办。
名叫青年的夏林,赶紧放轻了声音,拿起瓷瓶仔细观看,眼神中渐渐出现了不忿之色。
“你为楚家老爷子如此不计代价,楚家人却如此对你,真的值得吗?”夏林有些替凤挽歌不值。
挽歌却是目光沉静,眼神坚定“若非祖父,我早已经没了性命,楚家其余人我都不在乎,唯独祖父我必报答。”
“夏林,我已经离开了楚家,我的亲生父母在京城,现在我需要去京城,祖父这边就全部交给你,京城距离禅光寺不远,若这边有什么情况,立即传讯于我,我会赶回来的。”
帮助老爷子掖了掖被子,重新把了脉搏,凤挽歌认真的对夏林交代。
“我早就知道楚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也不想想,若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楚家如何能有现在。”夏林恨不得立即去楚家狠狠揍死那一群忘恩负义的人。
“以往之事都罢了,此后我和楚家一刀两断,你只管照顾好我祖父就是了,等我在京城安定下来,若是祖父愿意的话,我就将祖父接去京城。”
这是她的计划,而且她也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家人是谁。
“放心吧,我与师父如今也是禅光寺的常客,有我们在这里,一切都没问题的。”
夏林对凤挽歌保证,随后就送她离开。
对凤挽歌的态度很是尊重,他出身医药世家,自问天赋也是不错,可是凤挽歌却是他最为佩服之人,见到了凤挽歌,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之医术,比之凤挽歌,都没有她的十之一二。
“对了,你家在京城的哪里,姓甚名谁,若是你家不济,我让我爹伸伸援手帮助一下。”夏林很好心的问了一句。
“不用。”家里不济吗?想到了那乌沉木的马车,还有武功不弱的管事,以及另外一批等待的随从,凤挽歌觉得她家应该家境不错。
禅光寺很大,楚老爷子住在比较僻静的一个小院子里。
他们在路过一个侧殿的时候,凤挽歌的肩膀忽然就被人给撞了一下,但是凤挽歌脚步却是没动,反而撞到她的那个人踉跄了好几步。
“你走路没长眼睛啊,撞到人了知不知道,我告诉你,若是耽误了我的正事,我饶不了你。”
一个神色倨傲的年轻女子,立即对着凤挽歌怒喝,言语之中,毫不客气。
“你说谁没长眼睛啊,信不信我将你的这对招子给抠出来。”
凤挽歌没说话,夏林却是受不了,对着那个女子就回击。
“好大的口气,我可是京城回春堂的大夫,此次我正在看诊的病人身份更是尊贵,若是稍有迟疑,你们都要掉脑袋。”陈雪儿不屑的看着凤挽歌和夏林开口,回春堂可是京城最大的药堂。
不过凤挽歌却没看陈雪儿,而是将目光放在侧殿中躺在床榻上的一个面色蜡黄,眼睛紧闭的老妇人身上。
有两个大夫,也有一堆的仆从,甚至还有禅光寺的几个大师,都满脸担心的看着床榻上的老妇人。
“师父,您还犹豫什么,快下针啊,您不来我来,此时将贵人给救醒才是最重要的。”
陈雪儿看到里面的情况,狠狠瞪了一眼凤挽歌夏林两人,就赶紧走了进去,对着其中一个大夫说。
“贵人刚刚服用过归元丹,此时再用明心七针,我不知道对不对啊。”
那个大夫也很犹豫,然而床榻上的老妇人却已经面色蜡黄了。
“明心七针本就是急症救命的针法,我们救人何错之有?”
陈雪儿说着,看样子,还要接过那个年长大夫的金针,自己下手。
“何错之有?此时你若是用了明心七针,就是害人性命。”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便看到了侧殿门口的凤挽歌。
“你什么意思?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旁边的两位是谁,躺在床上贵人若是出了事情,你全家人的性命都不能抵消,赶紧滚。”
陈雪儿有些恼怒的呵斥了挽歌,说着就要让人将他们赶走。
随后就接过了金针,就要自己下针。
“你们若是此时下针,此人必死,医者当救人,而你就是一个庸医。”凤挽歌眉目清冷,语气不屑。
随后就要离开,她都提醒了,里面的人不领情,她也没办法。
“你说谁是庸医呢,给我站住。”陈雪儿说着就要上前去抓凤挽歌,但是却被夏林给挡住了。
“说你是庸医啊,为了彰显自己的医术,就能随意害人性命了,归元丹已经服用,此时就是要让药力全部发挥,你用了明心七针,就是逼着这个老太太早些见阎王。”
凤挽歌却是毫不畏惧的看着房间内的所有人,眼神锋利非常。
“那你说要如何让药力全部发挥,如何救回老夫人的性命。”其中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嬷嬷看着凤挽歌认真的说了一句。
其余的大夫和仆从侍卫也都看向了凤挽歌。
“哼,我看她就是在哗众取宠,区区女子,连医术都不会,怎么会救人,若是她能救人,我给她下跪磕头。”
陈雪儿骄傲惯了,容不得旁人的不屑质疑,自己是女子,偏偏还看不上女子,气得想要扑到凤挽歌面前,不过却被夏林给挡住了。
“我自然能救人,也能保这位老太太无恙,可是我的诊金很高,光凭你下跪磕头怕是请不起我。”清冷的眼神看着陈雪儿好似看废物一样。
“无论你要什么样的报酬,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救回我祖母的性命,但若是我祖母性命有碍,我保证你今日没有性命离开禅光寺。”
而在此时,一个更加冷冽的声音响在众人身后,带起一阵寒彻透骨之感。
凤挽歌皱眉,慢慢回头。

来人一身黑色袍服,长身玉立,面容如玉如画一般英俊清雅,好似皎皎明月,可偏偏身上那种冰冷骇人的气势,更甚于长相。
“参见公子。”
看到男子,在场的人赶紧行礼,个个恭敬至极,连禅光寺的那几个大师也都如此。
凤挽歌皱眉,这个人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你说你能救我祖母,那还不动手。”
男子摆手示意其余人免礼,随后就对着凤挽歌沉声说了一句。
“公子,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而已,什么都不懂,若是让她给老夫人医治,万一出了事情可怎么办,您不要听这个小丫头胡说八道。”
陈雪儿听到这个男子竟然让挽歌医治,而且是很相信的样子,便有些不忿的说了一句。
“放肆,你竟敢质疑公子的决定。”
跟在那个公子身后的一个随从,忽然冲着陈雪儿呵斥了一声。
陈雪儿被吓了一跳,也不敢说话了,于是便看向了罪魁祸首,目光好像要杀了凤挽歌一样。
“你让我救人我就要救人吗?”
凤挽歌皱眉瞥了一眼这个如玉如画一般的公子,明明是一身风光霁月,可却带着隐隐的冷厉,好似凤挽歌若是治不好,就立马要将她碎尸万段一样。
“就是,好像说得是我们求人一样。”夏林也很生气,若是这些人知道凤挽歌的医术,还不上赶着求人啊。
那位公子皱眉,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床榻上的老妇人却张开嘴巴,喃喃念了一句。
“别伤害....我安儿....别..”
虚弱的语气却带着害怕,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看起来命悬一线。
“祖母,我在这里,我没事,安儿没事的..”
萧绥(sui)听闻赶紧上前握住了老妇人的手,眉头紧锁,无比担心。
“让开,我来施针。”
看到这一幕,凤挽歌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祖父,他也是一直这般护着自己的。
走上前去,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银针,摆在案头。
“其余人退到三丈外,夏林,你来协助我。”
淡淡的说出了这一句,凤挽歌就看着那个男子,也就是萧绥。
“公子,您不要相信这个臭丫头啊,万一她医术不精害了老夫人可怎么办?”
陈雪儿看凤挽歌很不爽,她不想让这个贱人抢走自己的风头。
“闭嘴,若是让你来治的话,老太太的命都要没了。”
这句话是对这陈雪儿说的,但是凤挽歌的眼神却看着慕时安。
若是他不愿意让自己为他祖母医治的话,那老太太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好,劳烦你了。”
萧绥考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越发虚弱的老妇人,还是站起身来,对着凤挽歌点头。
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少女可以帮助祖母渡过难关,而祖母此时也等不及了。
“退至三丈外,夏林,过来。”
随着挽歌的话,所有人看了一眼主动退至三丈外的萧绥,也都跟着退出去。
陈雪儿想要说什么,但是看了萧绥一眼却什么都不敢说。
心中只盼望着凤挽歌这个花架子救人失败,然而承受所有人的怒火。
那个时候,公子也肯定知道自己才是对的。
“公子,秋神医和夏谷主已经快到了,您真的要让她给老夫人医治吗?”
萧绥身边的随从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等不及了,祖母连一盏茶的时间都已经等不及了。”
萧绥却摇摇头,语气凝重的开口,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要相信陈雪儿,要相信面前这个少女。
而凤挽歌那边,夏林帮助老夫人擦了擦脸上的汗,他明白凤挽歌要自己在这里不是协助,主要就是防备别人打扰她施针。
众人只看到容色清丽的少女,面色冷静至极,一拂银针包,指尖就多出了三根银针,她没有一根一根的落下,而是三根银针一起落下。
然后扎在了不同的穴位上。
“她疯了吗?三根银针一起扎下,万一扎得偏了怎么办。”
陈雪儿看到凤挽歌的动作,尖叫了一声,然而却被萧绥狠狠瞪了一眼。
其实萧绥也感觉惊讶,但是他却清楚的看到凤挽歌的手没有一点抖,银针落在穴位上也同样没有抖。
凤挽歌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继续落针,动作飞快,在还剩下最后五根银针的时候,她竟然全部捏在指尖,手一挥银针竟然飞出分别扎在老人的各处穴道上。
这一手,直接让在场的那些大夫都张大的了嘴巴。
如此神来之手,准确无误的落在穴道上,这得学医多少年才能做到,但是这个丫头明明看起来才十几岁的年纪。
落完针的瞬间,凤挽歌双指并拢,又接连在老人的各处穴道点了点,最后一掌拍在了老人的胸口上。
老太太的口中也瞬间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在做什么?”
陈雪儿再也忍不住怒喝一声,心中却多出了一些喜色,这个臭丫头果然是不行的。
只是在她正要冲出去的时候,萧绥却一把将她推开,陈雪儿的没有任何防备的摔倒在地上。
“蠢货。”
萧绥沉声说了一句,随后抬头看着凤挽歌的目光却是柔和下来。
因为他看到了老太太在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生机。
凤挽歌看了一眼慕时安,这倒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手指再次轻轻抚动,扎在老太太身上的银针轻轻颤动,一炷香过去,凤挽歌开始收起银针。
这个老太太的命保住了。
“没事了。”
夏林也随着凤挽歌的这一句话松了一口气,看着凤挽歌的目光越发崇拜。
所有人都很惊讶,这个少女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一个病危之人脱离了危险。
“小怪物,你怎么在这里啊?”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走进来两个老头还有一个光头,看到凤挽歌在这里,很惊讶的问了一句。
“秋神医,你认识这位姑娘?”
萧绥虽然是在问着秋神医,可却看着凤挽歌。
“嘿嘿嘿,有过几面之缘。”
秋神医嘿嘿的笑着说。
“这是千影月华针,楚姑娘,老朽佩服。”
另外一个老头,夏谷主,对着凤挽歌说了一句,这个凤挽歌真是一个天才,古往今来,能有几人学会这套传说中的针法。
“夏谷主过誉了。”
凤挽歌也点头,礼貌而客气。
随后秋神医和夏谷主不用人说,就给老太太把脉,随后对着萧绥点头。
“归心丹本就是奇药,又经过挽歌丫头的一番救治,老夫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日后好好修养就可以了。”
两位江湖中出名的神医下了定论,那就说明凤挽歌真的是救了老太太的性命。
陈雪儿面色苍白,就想要悄然退出房间。
可是凤挽歌却看到了她的动作。

送给凤挽歌的?
这么多珍贵的东西,价值六七万两银子的东西,竟然是送给凤挽歌的。
凌安安不敢相信,凤挽歌不过就是一个乡下人,哪里会有这样的面子。
“原来陌当家和我家挽歌还认识。”
凤逐月却是很开心,女儿还真是交友广泛。
“可不是吗,当初我因为生意场上的纠葛,被人追杀,在身受重伤的时候,是挽歌姑娘出手相助,救我一命,否则哪里来得我今日,所以今日这些东西都算不上什么,长公主是挽歌姑娘的娘亲,那日后在我千金坊的消费我也都包了。”
陌棠也笑着开口,言语中都是对挽歌的夸奖。
开玩笑,千金坊都是凤挽歌的,自己讨好老大的母亲,老大肯定会开心的。
果然,凤挽歌瞥向她的眼神带着些赞许。
陌棠心中得意,而且他还清楚,只需要对老大的母亲免费就行了,其余人可不行。
“不过挽歌虽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是我女儿也不是挟恩图报的人,不能让你破费,青庭,给钱。”
凤逐月被陌棠的话逗得很开心,可她却不想占别人的便宜,便让自己的侍女青庭给钱。
青庭直接拿出了八万两的银票要给陌棠。
“长公主客气了,在下来此只是为了报恩,若是收钱,如何算得上报恩。”
千金坊可不缺钱,而且他们无论要不要钱,都不过是左口袋进右口袋。
“既然我娘非要给的话,你就按照成本价收三千两银子好了。”
正在凤逐月还要和陌棠客气给钱的时候,凤挽歌开口了。
“对对对,收一个成本价就可以了,长公主万万不要再客气了,否则世人知道我陌棠如此对待救命恩人,会笑死我的。”
陌棠赶紧顺着凤挽歌的话开口,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好吧。”
凤逐月无奈一笑,她当然知道这些首饰衣服把玩的东西,价值连城,定然是千金坊中最上等的东西。
成本价别说三千两了,就是五万两都不够的。
心中越发为自己女儿有这样大的面子而高兴,放眼京城,就是皇家之人也没有这样的面子。
“既然如此的话,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若是长公主有时间,定要前来千金坊逛逛,陌棠必定恭敬以待。”
之后陌棠在凤逐月赞许,凌安安嫉妒的目光中离去。
老大的亲生母亲看起来是真的疼爱老大,这样他就放心了,也好跟那几个家伙传信说让他们放心,不用特意赶来京城了。
送走了陌棠,凤逐月看着凤挽歌越发骄傲。
看看,这就是她的女儿,太出色了,她想不骄傲都难啊。
“挽歌,这些东西你先用着,过段时间,娘再给你继续准备。”凤挽歌真的想说,够了,她穿不了那么多衣服,今日的事情其实也都是陌棠特意来给她撑场面的。
凌安安手指头都要揪出鲜血了,娘怎么忘记了自己也是她的女儿,为何一心都放在凤挽歌的身上。
“今日是陌当家给你面子才算成本价的,那剩下的这些银子,也该是你的,不必省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爹娘赚钱就是给你花的。”
说着凤逐月又将青庭手中剩下的七万多两银票塞到了凤挽歌的手中。
此时连流雪和千寻都见识到了她们老大受宠的程度,七万多两银票就这么当做零花钱给老大了,虽然她们老大也不缺这几万两银子,可这也不是一般父母能为女儿做到的。
“不过,这些衣服首饰送来的时候也是刚好,过几日陛下为迎接太后回宫设宴,正好可以穿,你也可以见见陛下太后。”
凤逐月虽然是长公主,却不是皇室公主,与皇室更没有任何的血缘,她是凭借自己的滔天战功,获封大夏第一位异姓公主的。
也是唯一一位有实权的公主,陛下和太后都非常看重。
凌安安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
凤挽歌身份大白,那自己该如何自处。
所谓的乐安郡主,是不是就名存实亡了。
“娘,妹妹还没有去过皇宫,那些规矩礼仪,想必也不懂,不如我这几日教教妹妹,省得到时候妹妹不习惯。”
皇宫,向来都是规矩礼仪最为森严的地方,在家中有爹娘护着,可到了皇宫,凤挽歌如此随性,可就会闹出笑话来了。
“不用了,我都会,娘亲放心就是了。”凤挽歌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凌安安不喜欢她,她自然也不愿意和凌安安相处,自找没趣的事情为何要去做。
“可是妹妹,你这样会.......”凌安安心想,你怎么会这些权贵世家才会的礼仪规矩,可是却被凤逐月摆手打断。
“都听挽歌的,规矩礼仪,我在乎,就存在;我不在乎,就什么也不是。”
凤逐月扬眉,冲着凤挽歌眨眨眼睛,潇洒坦然。
她戎马半生,浴血沙场,凌苍呕心沥血协助帝王治理朝堂,就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肆意而活了吗?
凤挽歌看着这样的娘亲,心中的儒慕亲近之情越发多了,她的母亲真好,她真的好喜欢。
等到凤挽歌带着那些珍贵首饰衣服离开之后,凤逐月才转头看向了凌安安。
“安安,明日你也去千金坊或者珍宝阁挑选一些喜欢的衣服参加宴会。”凤逐月知道自己近来关心挽歌比安安的多。
可挽歌受了那么多的苦,这都是自己应该补偿给她的。
何况亲生女儿和养女之间,她分得清楚,也知道孰轻孰重。
凤逐月从来都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
“不用了娘亲,我已经有了很多衣服,我不缺的,而且我自小入宫就好似去自己家一样,不需要特意打扮。”
心中虽然怨恨,可凌安安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懂事的样子。
“好,安安果然懂事贴心,那宴会上,你多照顾妹妹一些。”
凤逐月温和一笑,对着凌安安说道。
“娘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凌安安心中则是想着,也许宫宴之上,不懂规矩礼仪的凤挽歌会丢大人,爹娘那个时候还会觉得凤挽歌是骄傲吗?
等到凤逐月离开之后,凌安安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是有些担心。
“柳儿,你说宫宴那日我该怎么办,那个时候所有人是不是都会知道我的郡主身份只是鸠占鹊巢。”
她不想失去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也不想成为别人的笑柄。
“郡主,不要着急,就算王爷和长公主疼爱挽歌姑娘多一些,可你只要有太子的喜欢就够了,最好能讨得太后喜欢,陛下皇后还有太子,听说都是对太后言听计从的。”
柳儿思索了一下对着凌安安建议。
“对,没错,太后在外养病多年没有回宫,此次我一定要讨得太后欢心。”凌安安下定了决定,也想着要送什么礼物给太后娘娘,这两日她要先见到太后。
而此时的皇宫中,皇帝和皇后都焦急站在慈宁宫外,萧绥神色冷得生人勿进。
皇帝看着萧绥,愤怒的脸上露出不满,冷声问萧绥:

凤逐月的话让凌安安一怔,随即脸色就有些难看。
这是在说自己不是亲生女儿了。
凤挽歌也抬头,眉头挑起,有些意外的看着凌苍和凤逐月。
“挽歌,我和你爹,亲自监督让人重新修葺了一个院落,一切东西都是崭新的,是我们精心挑选的,正好,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的。”
凤逐月好似就是一个爽朗的性格,说做就做,拉起挽歌的手就起身往一个地方而去。
“原来,爹娘都已经想好了,是我思虑不周了。”
看着凤逐月拉着凤挽歌离开,凌安安有些不太自然的说了一句,似乎还是小心翼翼的。
但是心中却已经巨浪滔天了。
爹娘竟然如此宠爱凤挽歌吗,她只是山沟里面的一个卑贱农女而已,自己可是爹娘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啊。
“你的心意我和你娘都知道,你放心,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家人,未来也依旧是一家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挽歌刚刚回到家,肯定有不熟悉的地方,你好好照顾挽歌。”
凌苍似乎也看出了凌安安的顾虑,温声说。
“爹爹放心,安安都知道的。”凌安安乖巧懂事的说好。
随后两人也跟上凤逐月凤挽歌的脚步,往新的院落而去。
“挽歌,这是紫竹轩,走,我们进去看看。”凤逐月拉着凤挽歌的手兴奋介绍着。
凤挽歌从来都没有被人牵着手,如此关爱过。
以前在楚家的时候,楚夫人好像天生和她犯冲,自小就对她没有一个好脸色,一个不高兴就是打骂,吃穿上从来都不曾问过。
更别说如此亲密的关爱了,她很不习惯。
紫竹轩非常大,比起凤挽歌在楚家的院子,大了十倍都不止。
刚进入院子,就是一片紫竹林,幽然雅静,走在鹅卵石的路上,随后出了紫竹林,竟然还有一个池塘,里面充满了荷花,如今还未开放,但也能想象出日后开放时候的盛景。
院子中奇珍异草更是数不胜数,有凉亭水榭,还有秋千石桌。
这样的布置,一看就是用心至极,而且竟然异常符合凤挽歌的心思。
跟在后面的凌安安,看到这里,心中万般苦涩又带着妒忌。
本以为自己的紫薇苑已经是极好的院子了,可是和凤挽歌的一比,那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进入房间之后,凌安安的嫉妒就更加强烈了。
处处珍贵装饰,古董陈列,连窗纱都是用的湘云纱,梳妆台上珍贵头面还有衣柜中的衣服,都是精美到极致的。
她一个农家猎户女,欣赏得过来吗?
“挽歌,这都按照我的想法布置的,可还合心意,若是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马上叫人去改,你想要什么东西,爹娘都给寻来。”
凤逐月有些小心的问了一句,看起来生怕凤挽歌不满意。
有这样一个对自己全心关爱的母亲,凤挽歌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很喜欢,谢谢娘亲。”
既然已经认亲了,凤挽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扭捏。
“哎哎哎,好,好啊。”
凤逐月听到这声,激动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也多谢爹爹。”
看着一边的凌苍也很激动,凤挽歌也看着凌苍叫了一声。
虽然语气很平静,只是嘴角扯出的一丝笑意,可也足够让凌苍两人激动了。
“你这孩子,如此客气做什么,这么多年你吃了那么多的苦,都是我们的错,若是我们早些发觉不对劲去寻找你的话,也不会到现在才相认。”
这样的话,楚家父母曾经也对楚明珠说过,如今也有对自己说了,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开心的模样,凌安安的心里又不舒服了,这怎么显得她像是一个外人一样。
“爹,娘,挽歌妹妹,你们先坐下吧,我让人送了茶水点心过来,也让人去准备饭菜了。”
凌安安无时无刻在宣誓主权,她才是摄政王府最尊贵的小姐,即便凤挽歌这个亲生的也不行。
“对对,还是安安想的周到,挽歌,来,坐下休息。”
凤逐月听闻凌安安的安排非常满意,拉着凤挽歌坐下,怎么看都看不够。
“妹妹,这是京城中的桃花糕,杏花酥,你都尝尝看吧,可怜妹妹在山野中生活了那么多年,肯定是没吃过这些东西的吧。”
凌安安给凌苍夫妻二人斟茶之后,便笑着招呼凤挽歌,还一脸心疼的模样。
这浓浓的优越感,和故作关心实则挖苦的模样,和楚明珠简直就是如出一辙,但是却比楚明珠要高明多了,也会隐忍。
凤挽歌抬头,面色淡淡。
“来的时候,我听李叔说我有三个哥哥,可对这位却不曾提及.....”
听闻凤挽歌的话,凌安安面色一变,可却努力保持微笑。
而凌苍和凤逐月这个时候,也终于想到了还没有说清楚他们家的事情。
“挽歌,你是有三个哥哥,但是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此时都不在京城,不过我已经通知了他们,他们已经在处理手上的事情,之后会回京城来见你,至于安安,她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果然如此,听到凌苍的解释,凤挽歌明了,真假千金在这里也上演了。
“当初京城就有了动乱,我们还有别的事情不得不去江州, 在产下你的那日遇到贼人刺杀,与你走丢,后来也是多方寻找,在岐山之中一户农家,寻找到了安安,因为当时她的身上有你的襁褓和玉佩,就错认了,至于你则是被贼人丢弃在寺庙,又和楚家女儿抱错了。”
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纠葛,怪不得楚家的人都以为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岐山猎户呢。
“后来楚家女儿寻找亲生父母,我和你爹察觉到了当年事情不对,便派人去查,就查出养在楚家的你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而安安则是岐山某一家的女儿。”
听到凤挽歌的最后一句话,凌安安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所以凤挽歌不是自小长在山沟里的农女,自己的亲生父母才是山野村民!

“祖宗啊,你怎么才来,你都不知道我等得有多着急。”一个青年看到凤挽歌从窗子跳进来,急忙迎了上去。
凤挽歌面色淡淡,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刚回到我亲生父母的家,你就催着我来,陌棠,不是我慢,是你着急了。”
而刚才开口的那个青年,也坐在了凤挽歌的面前,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神色也恢复了沉稳。
“我这不是着急吗?再说了,这都是你的生意,如今的生意上出了问题,若是赔钱,那可都是你的钱啊。”
陌棠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模样,凤挽歌忍不住轻笑。
“你这家伙,反正你都是对的,说说吧,出了什么事情?”
若是让那几个人知道自己先去见了陌棠,估计又该不高兴了。
“是我们的货,在渡口被人扣下了,说是有违禁品,可我们的货物不过就是一些布料首饰,以及上好的吃食而已。”
陌棠有些气恼,凤挽歌将京城的生意都交给自己,他却连这一点事情都解决不了,脸上也不由得多出了一些愧疚。
“被扣下了,看来是我们的生意最近让一些人眼红了。”
凤挽歌手指敲敲桌子,声音冷静,不过眼神中却多出了一丝狠厉之色。
从来都没有人能欺负了她,还能好好的。

“大胆。”
可是在凌安安刚刚到了马车面前,欢快的喊了一句,想要进去的时候,马车外的守卫却是厉喝一句,然后挡住了她的步伐。
“放肆,我乃摄政王府乐安郡主,前来迎接太子哥哥,你竟敢拦我。”
凌安安也是一怒,指着那个侍卫就是怒喝。
什么时候一个侍卫都能对自己指手画脚了,就是皇城里的公主皇子,都无人敢如此对自己。
“参见郡主。”
侍卫一愣,仔细看了一下凌安安,认出了他,然后就躬身行礼,但是却依旧拦在马车之前。
“你让开,我去见一见太子哥哥。”
凌安安对这个侍卫的态度有些不满意,都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则呢么还不请自己上马车。
她和太子之间虽然是有婚约,可是太子对自己却并不迷恋,以往觉得无所谓,反正最后他们都会成亲。
但是现在境遇不一样了,她需要太子对她着迷,对她爱恋,非她不娶。
这样她才能在爹娘都宠爱凤挽歌的情况下,还能让自己成为太子妃,未来成为皇后,继续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太子不在马车中,请郡主不要让我等为难。”
可是侍卫却不理会凌安安,依旧坚定的不让她进入马车。
“车架都回来了,太子哥哥怎么会不在,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太子哥哥。”
被如此阻拦,凌安安也顾不上别的了,仗着自己的武功还不错,竟然一掌将侍卫给击退,然后上前掀开了马车。
“安敢放肆!”
随着凌安安掀开车帘,周围的侍卫都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有两个侍卫,身形如风一般到了凌安安的跟前,就想要动手。
“不必如此。”
马车中的人开口了,不过却不是凌安安想要见到的太子,而且是一个头发花白,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边上还有两个嬷嬷模样的人。
随着她的开口,周围的侍卫虽然担心,可也退下了。
“你是谁?竟敢乘坐太子哥哥的车架,还有,太子哥哥去哪里了?”
没看到太子,凌安安的心情非常不好,若是自己还见不到太子,过两日爹娘带着凤挽歌进宫,说明了一切,那自己还能成为太子妃吗?
她没见到过这个老太太,以为老太太可能是太子的嬷嬷仆从之类的,脸上便有些怒色。
太子哥哥对下人也太好了,以至于这些下人胆大包天,竟敢乘坐太子车架。
“你就是乐安郡主,太子的未婚妻。”
老太太神色平静的问了凌安安一句,心中却想,容貌气质称不上绝色,眉宇之间也没有凌苍和凤逐月的风采。
“没错,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不起身行礼。”
凌安安扬着下巴,语气傲然的说了一句。
“放肆,你可知道这位是谁...”老太太边上的一个嬷嬷想要说话,却被老太太抬手打断。
“我的礼,你怕是受不住,只是我没想到,太子的未婚妻,竟然是你这样的人。”
老太太看着凌安安的目光多出了一丝失望,心中有些气愤,这样的人如何能成为安儿的贤内助,如何能帮助安儿啊。
“当真是个嚣张放肆的刁奴,竟敢以下犯上,我今日就替太子教训一下奴才,否则日后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连主子的车架都敢随意去坐,柳儿,草儿,将这刁奴给我拉下去。”
不得不说,凌安安是有些蠢笨的,甚至是非常冲动的。
她只是觉得自己替太子教训下人,太子定然会对自己产生好感,却没看到太子的侍卫却用疯了一般的眼神看着她。
“将她赶下去,我们赶紧回宫。”
老太太心中本就失望愤怒,再听到凌安安的这些无礼羞辱的话,更是觉得心口发疼,头也眩晕,边上的两个嬷嬷赶紧扶住,同时冲着侍卫大喊。
侍卫们顿时上前,瞬间就将凌安安给推下了马车,狠狠地瞪了他们主仆三人一眼,就赶紧驾车离开。
他们也看到了老太太被气得快昏迷的样子,心中想着,这回完了,主子回来定然会狠狠责罚他们护卫不利的。
“站住,给我站住。”凌安安无比气愤。
这些人过奴才们太过分了,他们竟然无视自己。
“郡主,刚才那马车中的老太太,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太子的侍卫会如此紧张。”
柳儿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的说了一句。
可是凌安安却不放在心上,此时心中只想着太子的人去了哪里,今日一定要找到太子。
她不能让凤挽歌捷足先登,能成为太子妃的人只能是自己。
“继续打听太子的下落,今日我一定要见到太子。”
凌安安对柳儿草儿下了命令。
而另外一边的萧绥,在珍宝阁中又挑选了一些对病人有帮助的珍贵东西之后,就要离开。
可他的贴身侍卫却面色难看,急色匆匆的禀报:
“主子,不好了,太后娘娘那边出事了,您快回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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