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筝江闻舟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时,她杀疯了云筝江闻舟小说》,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是各种拿捏她,不成就想办法逼疯她,从而让叶宜蓁顺理成章的接手她的一切,包括嫁妆和身份地位。最重要的是,让叶宜蓁找到合理的借口避祸,可以不用去明镜司报到了。若问,是云筝打伤了她,她伤的动不了,非她之罪。最后,是云筝承担起了一切。这般险恶用心,令人发指。猜到了江闻舟的阴恶心思,云筝脑袋清醒的可怕,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悄无声息的靠近江闻舟。随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准江闻舟的眼睛狠狠扎下去。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会忽然发难,都吓傻了。“世子小心。”就在此时,外院的侍卫们纷纷赶到了。他们扑过来想阻止,但离的远,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的发生。江闻舟猝不及防,脑袋一片空白,瞳孔剧震,脚像被冻住了,动弹不得。在花瓶碎片扎过来的那一刻,强烈的...
《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时,她杀疯了云筝江闻舟小说》精彩片段
先是各种拿捏她,不成就想办法逼疯她,从而让叶宜蓁顺理成章的接手她的一切,包括嫁妆和身份地位。
最重要的是,让叶宜蓁找到合理的借口避祸,可以不用去明镜司报到了。
若问,是云筝打伤了她,她伤的动不了,非她之罪。
最后,是云筝承担起了一切。
这般险恶用心,令人发指。
猜到了江闻舟的阴恶心思,云筝脑袋清醒的可怕,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悄无声息的靠近江闻舟。
随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准江闻舟的眼睛狠狠扎下去。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会忽然发难,都吓傻了。
“世子小心。”就在此时,外院的侍卫们纷纷赶到了。
他们扑过来想阻止,但离的远,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的发生。
江闻舟猝不及防,脑袋一片空白,瞳孔剧震,脚像被冻住了,动弹不得。
在花瓶碎片扎过来的那一刻,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的脑袋不由自主的一偏,碎片扎在他白皙的左脸上,鲜血瞬间迸出来……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静止了,所有人呆若木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出大事了!
“舟儿。”一道凄厉的惨叫声猛的响起,是侯夫人。
她刚返折回来就看到这惨烈的一幕,肝胆欲裂,差点吓晕过去。
一阵剧痛袭来,江闻舟终于反应过来,颤抖的手触碰脸颊,手上地沾满了鲜红的血。
鲜血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发冷。
差一点点,就被戳瞎了眼睛。
他若是成了残废,一切都完了,什么前程,什么权势,都没有了!
云筝,她怎么敢弑杀亲夫?
“舟儿。”侯夫人飞扑过来,紧紧拉住江闻舟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检查他的伤口。
面积不大,但伤口颇深,鲜血止不住的流。
她慌的不行,“快拿最好的金创药过来,就侯爷珍收藏的金创药,快,动作快。”
“快叫府医。”
奴婢们如无头苍蝇般乱转,拿伤药的,拿干净布巾的,叫大夫的,全乱了套。
叶宜蓁也吓坏了,索索发抖,她美丽的脸蛋也差点受伤。
她摸着脸,越想越后怕,“云筝,你这个疯子,好恶毒。”
云筝把玩着手里的碎片,沾血的碎片闪烁着让人心惊的光芒。
她神色淡漠极了,“都说我疯了,那就坐实了呗,世子,你脸疼吗?哎呀呀,不会要毁容了吧?面有瑕疵者,不知道还能为官吗?还能继承爵位的吗?”
一句句如催魂般,让人胆战心惊。
江闻舟神色忽白忽青,眼神冷厉,爵位是他的,谁都别想夺走。
叶宜蓁脸色大变,不好,江闻舟若不能为官,不能当世子,那他还有什么价值?
那,她苦心经营数年的心血就要付诸东流。
侯夫人大受刺激,云筝是故意的,这是铁了心要毁掉江闻舟。
她就这么一个独子,还指望他光耀门楣,让她尽享荣华富贵。
“贱人,我跟你拼了。”
云筝气定神闲的拿着花瓶碎片,对准侯夫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伤一个和伤两个有区别吗?没有!来啊!
侯夫人吓的退了回去,不,不行,她是真的敢扎下去!
“你大不孝!”
孝个屁!父慈子才孝,她配吗?
云筝冷冷的看着这些试图控制她的人,她不服,她不认命!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女子之怒,血溅三尺,江闻舟,这是你自找的。”
江闻舟惊怒交加,恨的咬牙切齿,“把她抓起来,拖出去打一百板子,别打死了,留一口气就行。”
众人异样的眼神,让江闻舟感受到了天大的耻辱,怒火疯狂燃烧。
“云筝,你这是胡搅蛮缠,像你这种浑身铜臭味的人,怎么懂得两情相悦的珍贵。”
再珍贵,也不能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
云筝可不会惯着他,笑眯眯的怼道,“对对对,你懂,你最懂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么爱为什么还要向我们云家提亲?”
答案不言而喻,既要银子又要情,什么都想要。不要脸。
“既当女表子,又要贞节牌坊,什么都想要,你以为自己是坐拥天下的皇上吗?多照照镜子,你配吗?”
江闻舟差点气晕过去。
平西侯眼前一阵发黑,他小看她了,她根本不怕死,还想拖着整个平西侯府一起死。
“云氏,你先闭嘴,这事由我做主。”
云筝挑了挑眉,跟叶宜蓁有什么好撕的?问题在平西侯父子身上,他们才是做决策的人。
那就从根子下手,直接斩断。
“那就请侯爷作主,公道自在人心,全天下的人都看着呢。”
平西侯城府极深,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将事情压下去,其他的等事后清算。
“是媒婆弄错了,叶氏嫁的是我的长子,江闻周,云氏嫁的是我的次子,江闻舟。”
轻轻一句话,就将叶宜蓁的身份对调。
叶宜蓁浑身一颤,眼角泛起一丝泪意,可怜巴巴的看向平西侯世子。
让她嫁个死人?那怎么行,没权没势,只是一个摆设,哪有平西侯世子夫人风光体面。
江闻舟心疼坏了,他要的是名正言顺的跟表妹做夫妻。“父亲,万万不可,我不同意,表妹是我的妻。”
平西侯冷冷看了他一眼,蠢货,情势比人强。
不过,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逼到这种地步,可谓是颜面扫地。
“来人,去将衙门备案的婚书修正。”
婚书都是一式三份,男方一份,女方一份,衙门备份。
“是。”
平西侯亲自在叶宜蓁的婚书上,抹去次子的名字,改成了长子的名。
叶宜蓁委屈的红了眼眶,心中满满是怨气。
云筝,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不能乖乖的认命?为什么不肯当她的垫脚石?
她发誓,今日的耻辱,她会百倍千倍的奉还。
云筝,你死定了!
江闻舟极力反对,但这个家还轮不到他作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尘埃落定,憋屈的要命。
他不敢怨恨父亲,将一腔怨恨全记在云筝头上,恶狠狠的瞪着云筝 。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怨恨,云筝微微一笑,对了,就是这样,恨吧,怨吧,难受吧。
平西侯做完这一切,看向礼部侍郎,“秦大人,您看如此处置,可妥当?”
秦大人在心里暗骂这老家伙很有手段,行事果断狠辣,颇有枭雄之姿。
但,他并不想得罪这位勋贵,再落魄,也是勋贵集团的一员。
“妥。”
平西侯满意的颌首致意,扬声道,“吉时已到,拜堂成亲。”
他直接下命令,“闻舟,将你的妻室和长嫂牵进去。”
只要走进这扇大门,一切都由他说了算。
云筝敢这么当众打侯府的脸,那就休怪他无情。
一帖药下去,缠绵病榻,过个几年风声过去,就让她病逝,这是他替她安排好的结局。
她是狠人,但,她忘了一点,话语权是掌握在上位者手中。
这个世道不是非黑即白,人和人之间只有利益交换,她一个商贾之女敢跟权贵作对,真是活腻味了。
试问,在场的宾客谁会冒着得罪权贵的风险,帮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
没有人!
江闻舟心中极为不悦,但他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勉为其难的去拉云筝。
云筝朝后退了几步,眼神微凝,“且慢。”
她太清楚一旦走进去,就没有了生路。
所以,她要放大招了。
江闻舟很不耐烦,“都如了你的意,你还想怎么样?”
云筝神色清冷如雪,环视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一位宾客身上,“您是户部侍郎纪大人?”
纪大人愣了一下,“是。”
他言简意赅,明哲保身,明显不想掺和进来。
毕竟,云家再有钱,也不过是一介商贾,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
而平西侯府是勋贵集团的一员,有权有势,他并不想得罪。
云筝像是没看出来,神色严肃,“纪大人,听闻最近边关异族又有动静,我愿将一半的嫁妆捐给朝廷,以充粮草之用。”
她从来没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求人不如求己。
这话如石破天惊,所有人都惊了,全场一片骚动,好大的手笔,好大的气魄。
纪大人的瞳孔猛的放大,眼中有了几分热切。
谁不知云家是大齐首富,富可敌国,独女出嫁陪送了千万两嫁妆。
而,连年打仗,国库空虚,皇上和户部都愁的睡不着,云筝这送上来的银两,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
好,太好了。
不远处,马车内的男人眉眼微挑,黑眸更加深邃。
这就是云家的独女?凭一己之力对抗勋贵, 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计,步步为营。
这一招太绝了,光明正大的将计划摆出来,明知是陷阱,却无法破解,这是顶级阳谋。
有点意思!
皇兄一定很高兴,但,也彻底将平西侯府得罪死了,她这是不想过了?
平西侯府的人就气炸了,江闻舟第一个不答应,他已经将这些嫁妆当成自己的。
“云筝,你如今是我平西侯府的人,一言一行都需要经过家中长辈的同意,你擅自作主,眼中还有长辈吗?”
嫁妆还没有进门,全府已经想好怎么刮分了,怎么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云筝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满眼的惊讶,“我父亲虽然是一介商贾,却常说,只有国家安稳,百姓们才能安居乐业,商贩才能安心做生意,他常教育我,位卑不忘忠君爱国,我片刻不敢忘。”
一句位卑不忘忠君爱国,大义凛然,让无数宾客动容。
云筝一句话就占尽了道德的高地,赢得人心,还不忘踩上平西侯府一脚。
“我就是奇怪,平西侯府是朝廷勋贵,按理说食君禄为君分忧,你府上不但不肯为君分忧,怎么还阻止别人忠君爱国?”
字字是淬了毒的暗箭,这是踩着平西侯府,为云家踱上一层金边。
这话一定会传到君王耳朵里,君王会怎么想?怎么做?
为了体面,为了教化万民,一定会褒奖捐出嫁妆的人。
换句话,云筝用一半的嫁妆,在帝王面前刷了一次脸。
别小看这一举动,足以让平西侯府不敢轻举妄动。
平西侯定定的看着云筝,像是第一次认识她,眼神复杂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很奇怪,他打听到的云家独女是一个柔顺天真的小姑娘,好摆布。
可,看她做的事,说的话,哪里天真了?手段老练,城府颇深。
“你误会了,舟儿是提醒你一句,有事先请示一下家中长辈,这是规矩。”
平西侯已经想好对策,既然避无可避,那就调整心态,将坏事变成好事。
“我支持这一决定,我们平西侯府世代忠君爱国,天地可鉴,云氏,你如此懂事识大体,我深感欣慰,不愧是我们江家人。”
各位大人不管心里是怎么想,嘴上满口夸赞,夸平西侯府大义。
平西侯虽然心疼的滴血,但想到能博得皇上的好感和朝野各方的好口碑,那也值了。
至于云氏,人都是侯府的,她的东西自然也是侯府的,她捐钱,跟侯府捐钱有什么区别?皇上恩赐也只会赐给平西侯府。
云氏啊,还是太年轻了,到最后所做的一切为侯府做嫁衣。
纪大人很是高兴,国库有钱了,大家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那太好了,三日后我就带人过来接收,请侯府做好准备,侯爷,您就等着陛下的旨意吧。”
这是暗示将有褒奖,平西侯心中欢喜不已。
却不见,云筝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怎么可能便宜了他们?
“等一下,还请纪大人代我转奏皇上……”
她还有后招,让平西侯府后发悔莫及的后招!
这也是她复仇的第一步 !
谷雨继续追问道,“那人叫什么?是什么人?”
王嬷嬷摇头道,“当年我们北上京城,途中偶遇,萍水相逢,没有互换姓名。”
谷雨立马抓住了关键,“就是说,有没有这个人存疑?”
王嬷嬷血迹斑斑的脸扭过去,恶狠狠的盯着云筝,“云筝,你抢我家小姐姻缘,要遭天打雷劈的,我这是替天行道。”
这老婆子对叶宜蓁太忠心了,就是她养的恶犬,指哪咬哪。
不过,云筝并不失望,早就料到了,“叶宜蓁,你真的一无所知?”
若,无法将叶宜蓁绳之以法,但,可以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想全身而退?那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叶宜蓁一脸的痛心疾首,“我若是知道,一定会阻止,嬷嬷,你糊涂啊。”
“当年要不是您,老奴早就没命了,老奴怎么舍得让您受苦……”王嬷嬷眼眶通红,满眼的不舍。
就在此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还有力气说这些废话,看来我们明镜司的手段不够狠。”
是厉无恙,他快步走进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他冷冷的下令,“把叶宜蓁绑起来,动刑。”
叶宜蓁吓的脸色苍白,“九千岁,我……”
厉无恙看到她,就想到之前的糟心之事,气压更低了。
就在半个时辰前,皇上眉头紧皱,“无恙,你再怎么桀骜不驯,也该想想太后的感受,她盼着你娶妻生子。”
厉无恙薄唇微勾,不经意间透着一股不羁,“那就不劳她操心了。”
这态度让皇上心情很复杂,“你别这么说,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
厉无恙很不耐烦的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物。
“这是云家大小姐送来的嫁妆清单,您是派人去接手呢?还是等她将嫁妆卖了换银子?”
皇上随意翻了翻,一长串的嫁妆,估值在五百万左右。
“一事不烦二主,就让云家换成银子,限时十日。无恙,你跟户部尚书一起跟进此事,必务要早日将银子交割完毕。”
“是。”
他的视线落在最后一页,云家特意进献一支千年血参和百年灵芝给皇上。
一顶珍珠凤冠和两匹软烟罗进献给太后,一套红宝石头面,两匹蝉翼纱进献给皇后。
“千年血参?百年灵芝?没想到云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皇上私库里也有一支血参,云家居然也有!
帝王的猜忌之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厉无恙漫不经心的说道,“女子生产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云家爱女心切,找遍天南地北,费时十年才搜罗到了一支,用来压箱底。”
灵芝虽珍贵,但皇上私库不缺此物,只看重这千年血参。
“罢了,念在云氏将东西交上来了,就不跟她一般计较,无恙,你出宫前,去给太后请个安。”
厉无恙微微蹙眉,刚想说什么,一名禁卫匆匆走进来,“皇上,有人告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九千岁一眼,神色古怪极了。
皇上冷喝道,“说。”
禁卫身体哆嗦了一下,“说,九千岁不顾人伦,强抢人妻!”
全场:!!!
皇上猛的扭头,“谁?是谁?”
皇上目瞪口呆,“你强抢人妻?是哪家的?哪个美娇娘能让你如此痴狂?”
厉无恙冷笑一声,好大一个黑锅砸下来。
“是谁诬告本王?本王这就去抄了他的家,灭他全族。”
禁卫的脸色一白,“是……金吾卫校卫,方珢。”
金吾卫负责巡察治安、警戒京城,在大型活动时,也负责防务。
皇上挥了挥手,满眼兴味,“快把他叫进来。”
方珢很快就进来了,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杀人,就是在挑衅本王的权威,死不足惜,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王氏面如死灰,眼中一片灰暗,她完了。
云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等一下。”
她捡起地上的匕首,慢悠悠的走到王氏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王氏眼神闪烁,有惶恐,有不安,还有浓浓的怨恨。
就差一点!她为什么不乖乖去死?!
随后,她面色一变,变的无助而又可怜,“我错了,二少夫人,我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一把年纪了,挨板子会死的,求您向九千岁求个情,原谅我这一次吧。”
云筝把玩着匕首,“好啊,我原谅你。”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一丝嘲讽,也不过如此,“您真是太好了,我实在是羞愧难当,以后,我一定会把你当菩萨般供着,啊!”
一道白光闪过,刀起刀落,鲜血溅起,王氏右手手筋被挑断,疼的惨叫连连。
云筝一脚踩在她鲜血淋漓的右手,狠狠辗了辗,听到骨头断了的声音,心里堵的那一口恶气终于发泄出来,舒服了。
她嘴角扬起一抹凉薄的笑容。“我不记仇,因为,有仇我当场报了。”
这一手震住了所有人,人不可貌相啊。
就连江闻舟也惊呆了,后背发寒,她是个狠人!
厉无恙嘴角轻扬,干的不错,他最讨厌那些柔柔弱弱,只知道哭泣的女人。
云筝慢条斯理的擦去匕首的血,“九千岁,叶宜蓁的奶嬷嬷居然随身携带凶器,这太不寻常了,我建议彻查她的背景。”
言下之意,奶嬷嬷的身份背景可疑。
奶嬷嬷痛的死去活来,恶狠狠的瞪着她,“那是因为,你对我家小姐一直虎视眈眈,暗藏杀心,我才特意拿着防身。”
不愧是叶宜蓁的心腹,脑子挺好使,手段也够凶狠,可惜,遇到了云筝,她更狠。
云筝微微一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做什么?找个合理点的理由,很难吗?你呢,要么,身份有问题,要么,就是叶宜蓁指使你这么干的。”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大家表示质疑,确定吗?
王氏不禁大急,“不,不是,跟我家小姐没关系。”
她的主子绝不能沾上善嫉的名声!更不能沾上人命!
刚才还冷眼旁观的江闻舟忍不住跳出来,“云筝,你这恶毒的女人,闭嘴。”
云筝一脸的嫌弃,“嘴长着就是用来说话的,难道你是用来吃屎的?好脏啊。”
江闻舟又气又恼,“信不信,我这就休了你?”
云筝挑了挑眉,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不信,你不敢,怂货!”
“你……”江闻舟全身的热血直往脑门冲,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我这就休……”
云筝就等他这句话说出来,毕竟他有头有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改口。
谁知,被人打断了,“世子。”
是江闻舟身边的随从郭叔,也是平西侯从小到老的伴读,一身好武艺,负责江闻舟的安全。
江闻舟及时收口,不行,还不是时候。
就差一点点,云筝好失望,视线落到挨板子的王氏身上。
嗯,就算是手筋被挑断,手断了,依旧要挨三十大板,九千岁的命令无人可违背。
一名明镜司的官员跑进来,“九千岁,消息传来,明镜司去查案时,飘香居的小厮自杀了。”
厉无恙微怔,“死了?”
官员小心翼翼的禀道,“死了,我们查了小厮的背景,孤儿,性情孤僻,独来独往,常年住在飘香居的下人房。”
厉无恙微微蹙眉,若有所思。是畏罪自杀?还是另有隐情?那么巧?
叶宜蓁被撞倒,重重摔在地上,疼的惊叫一声,面纱掉在地上,露出一张清纯美丽的脸。
撞人的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唇红齿白,六七岁的样子,衣服脏兮兮的,胸前戴了一块紫玉佩。
此时,他神色慌乱,撞了人也不停下,四处疯狂逃窜。
江闻舟赶紧上前扶起叶宜蓁,既心疼又生气,“把这臭小子抓起来。”
几个下人上前,很快就把孩子拎起来,孩子拼命挣扎,双脚乱踢,“你们这些坏蛋放开我,放开。”
他小脸都憋红了,好像要哭了。
叶宜蓁见状,温柔劝道,“江哥哥,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放了他吧。”
江闻舟正在气头上, 怒气冲冲的瞪着小男孩,“不行,我今日非教训他一顿……”
他撸起袖子一把将孩子拎过来,叶宜蓁赶紧拉住他,“别这样,会吓坏小孩子的。”
她温柔美丽又善良的模样,让很多围观的人心生好感。
人群里,有不少官眷纷纷点头,人美心善,是个好的。
只有挤在人群里的云筝若有所思,有点不对劲,太刻意了。
就在此时,一个中年男人冲了过来,紧张看着江闻舟手里的孩子。
“公子,我家孩子还小,不懂事,我向你赔罪,请把孩子还给我。”
哦,孩子的父亲来了,还赔罪道歉,态度非常好。
江闻舟也不好揪着不放,将孩子递过去。
谁知,刚才还拼命挣扎的孩子紧紧抱着江闻舟的脖子,死活不肯松手。
“不,我不是你家的孩子,我不认识你。”
就在众人惊讶之时,中年男人面露伤心之色,“俊儿,爹不是不让你吃窝丝糖,是你吃太多了,对牙口不好,你再生气也不能不认自己的亲爹。”
原来如此,这年纪的男孩子连狗都嫌。
中年男人伸出手,“俊儿,跟爹回家。”
孩子吓的拼命躲避,眼泪就下来了,“你是坏人,是拐子,我不认,你不是我爹。”
中年男人眉头一皱,强行将孩子抱过来,“哎,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对不住,打扰各位了。”
孩子大声尖叫,还用脚踢他,他都好脾气的包容。
他抱着孩子转身就走,大家纷纷让开一条道, 还挺同情他的,这孩子太难管了。
孩子满眼的惊恐和绝望,谁来救救他。
就在此时,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且慢。”
是叶宜蓁,她义正言辞的拦住去路,“你说,这孩子是你家的,你怎么能证明?”
中年男人呆了呆,随后无奈的摇头,“我们是亲生的,还要怎么证明?”
小男孩眼中多了一丝光,大声求救,“姐姐,救救我,这真的是拐子,我被他拐来的。”
中年男人气的满面通红,却不忍心骂他,看客们唏嘘不已。
叶宜蓁挺身而出,“他叫我一声姐姐,这事我就管定了。”
“除非你能证明这孩子是你亲生的,否则,休想将孩子带走。”
孩子感动的热泪盈眶,四周的人都不信他,只有这个漂亮姐姐站出来帮他,这一刻,她就是他所有的希望。
中年男人无奈的轻叹,“他叫姜俊,今年七岁,我们是济县人,来京城寻亲未果,特来皇觉寺烧香拜佛,祈求平安,这孩子一路哭闹,我打了他一下,他就闹个不停。哎,都怪我平时太惯着他。”
他长的憨厚老实,一身锦袍干干净净,让人心生好感。
相比之下,孩子的暴躁失控,吵的人头疼。
大家都相信男人的话,纷纷指责,“这孩子太不懂事, 就是打的少了。”
“就是,别太疼爱了,该管教时还得管。”
云筝根本不在乎,“在外面过夜,一日和十日没有区别,不是吗?”
“放心吧,名声再差也不可能比叶宜蓁差,侯府有的烦了。”
见季嬷嬷还是很不安,她笑着安慰道,“有人顶在前面,有什么可怕的?”
季嬷嬷看着桀骜不驯的主子,脑袋都大了,怎么是这个脾气?“话不是这么说……”
云筝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行了,明日就回去。”
回去看热闹,嘻嘻。
深夜,雅院静悄悄的,大家都沉浸在梦乡中。
偏院,一个小小的孩童蜷缩在床上,睡的正香。
门悄无声息的推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抱起孩童往外走。
睡梦中的孩子被惊醒,猛的睁开眼睛,“救命,云筝姐姐救我……爷爷?”
“是我。”黑影满眼心疼。
安康哭着搂住他的脖子,委屈的不行,“您总算来了,康儿好怕啊。”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面上不露,凶巴巴的喝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甩开下人乱跑。”
这孩子就为了跟他斗气,才闹这么一出,哎,他如今都不知道该怎么管教孩子。
管的轻了,没用。
管的重了,离家出走。
要是老妻和儿子儿媳还在世就好了,他就不用这般操心,哎。
安康哭的很伤心,“我不敢了,我错了,爷爷。”
老者一愣,这孩子向来倔强,从来不会服软,可现在……哎,这是吃了大亏换来的。
他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轻轻叹了一口气,“别哭了,以后乖一点。”
他抱着孩子往外走,走到院子,瞳孔猛缩,是她!她怎么知道他今晚会出现?
院中,云筝白衣飘飘,眉眼含笑,“鬼医前辈,我等你半天了,你就这么走了?不说几句?”
老者,也就是安康的爷爷,鬼医神色凝重,“大恩不言谢,老朽记着呢。”
云筝没回侯府,留在皇觉寺,就是为了等他的出现。
“谢还是要谢的,若没有我,你们祖孙就成了叶宜蓁手中的刀,被她卖了还在数钱。”
鬼医眉头一皱,但看着怀里的孩子,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多谢。”
云筝笑颜如花,“光谢有什么用,给我办十件事吧。”
鬼医的怒火蹭的上来了,冷笑一声,“那你跟叶宜蓁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孙子的那句,云筝姐姐救我,他早就用毒放倒她了,一个小丫头怎么敢跟他这么说话?、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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