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署名,却不言自明。
一周后,慈善拍卖会。
林溪本不打算出席,是陆渊亲自发了邮件,邀请她同行。
宴会厅人声鼎沸,灯光璀璨。
林溪穿着一袭墨蓝长裙,略施粉黛,端庄却不艳丽。
拍卖台上展示的是一些艺术品和古董,小到一只耳坠,大到收藏油画。
林溪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件翡翠发簪上,淡绿色温润如水,工艺并不浮夸,却别有一番意蕴。
她只是随口一句:“这挺好看。”
下一秒,陆渊举起手牌,报出高出起拍价数倍的数字。
林溪惊讶地看向他。
他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只在拍卖槌落下后,淡淡说:“不喜欢可以丢了。”
林溪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你一向都这么……奢侈?”
“只对值得的人。”
他说得平静,像说天气,却又让人听得心跳加快。
林溪的生日,她原以为自己会一个人过。
没有家人,也不想与同事敷衍寒暄。
但那天下班,秘书递来一张黑色卡片,上书:“今晚八点,DO餐厅。”
林溪按时赴约,推开包间的门时,餐厅灯光微暗,只一张长桌,两人份的烛光晚餐,空气中是淡淡白兰香。
她愣住:“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陆渊抬头看她,语气极其自然:“我知道很多事。”
林溪坐下,心跳微微紊乱。
“你总让人意外。”
她低声说。
“你也一样。”
陆渊不急不缓地倒酒,“林溪,我原本不打算信任任何人。”
“为什么?”
她看着他。
他沉默了片刻,手指轻叩杯沿。
“小时候我母亲患病,父亲却只关心生意,她去世那天,我在会议室外等了整整六个小时。”
他笑了一下,那笑却不带一丝温度,“后来我习惯把一切控制在手中,这样,至少不会再失去什么。”
林溪心头一紧。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他眼底那抹不动声色的疏离,也理解了他偶尔显露的温柔——那不是随意,而是克制过后的选择。
林溪轻声道:“可你还是在帮我。”
“你和别人不一样。”
陆渊看着她,眼神静得像深海,“你从来不依赖我。”
林溪笑了笑,眼角却有点酸。
烛光晃动,映在陆渊深邃的眉眼里,像一场无声的告白。
林溪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这场温柔的陷阱。
不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