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阿苏”大大的完结小说《长相见长相思》,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小说推荐,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傅砚生宋疏影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追求清冷军官三年,勾引九百九十九次,他始终不下神坛。她腰软、胸挺、肤白,可他连个正眼都不给。最后一次被拒绝后,她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那个三年没联系的号码。“我同意嫁给乡下那个糙汉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宋世昌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你说真的?”“你要不信就算了。”...
主角:傅砚生宋疏影 更新:2025-06-04 0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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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砚生宋疏影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相见长相思全集》,由网络作家“阿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阿苏”大大的完结小说《长相见长相思》,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小说推荐,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傅砚生宋疏影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追求清冷军官三年,勾引九百九十九次,他始终不下神坛。她腰软、胸挺、肤白,可他连个正眼都不给。最后一次被拒绝后,她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那个三年没联系的号码。“我同意嫁给乡下那个糙汉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宋世昌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你说真的?”“你要不信就算了。”...
当天晚上,她就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宿舍,她开始收拾行李。
衣服、日记、母亲留给她的怀表……一件件收进皮箱。
收拾到一半,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宋疏影回头,愣在原地——
傅砚生站在门口,携着一身风雨,军装凌乱,呼吸急促,像是匆忙赶回来的。
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他一向冷静自持,连扣子都要系到最上面一颗。
可现在,他的领口大敞,眼底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你出院为什么不说?”
宋疏影语气平静:“为什么要说?你不是不在乎我的死活吗?”
他瞬间一噎,喉结滚动了下,像是被什么哽住。
好半晌,他才低声道:“你知道了?”
但片刻后,他又冷硬地补充:“南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让她有事。”
宋疏影低头继续叠衣服,语气平静:“哦,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那是你的东西,你想给谁用就给谁用。”
他又被噎住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他忽然注意到她在收拾行李,眼神一沉,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第六章
宋疏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皱着眉甩开他的手。
本想讽刺一句“收拾行李你看不出来吗”,但不知为何,最后只是淡淡地说:“整理衣服。”
“你们这破地方,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晾一下,不然随便就受潮了。”
他紧绷的肩膀似乎松了松,语气恢复成惯常的冷淡:“这不是你的洋楼。”
“我又没说我要住洋楼。”她头也不抬,“我以后也不会住洋楼了。”
他皱着眉,显然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但片刻后,他又冷了神色:“你准备在部队里住一辈子?我说过,你不要缠着我,尽快改造好回去。”
她懒得跟他解释,继续整理行李,一言不发。
他站在旁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今天我在家。”
她没回话。"
“宋疏影!”
傅砚生的声音从门口炸开,下一秒,她被他一把扯开,踉跄着撞到桌角。
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林南星,她捂着脸,眼泪簌簌往下掉,声音细弱:“砚生哥,你别怪姐姐,是我不好,明知道姐姐不喜欢我,却还担心她的身体,偷偷跑过来看她,才惹得她生气。”
“道歉。”他盯着宋疏影,声音冷得像冰。
第八章
宋疏影死死盯着那堆灰烬,一动不动。
“我让你道歉!”
“我没错。”宋疏影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她烧了我妈的照片。”
“一张照片而已!”他下颌绷紧,眼底压着怒意,“你动手打人还有理了?”
“一张照片而已?”她笑了,笑得眼眶发烫,“傅砚生,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他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林南星便抽泣着去拉他的袖子,“砚生哥,我没有,姐姐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该这么污蔑我……”
傅砚生瞬间眉头皱得更紧,直接下令:“本以为抗洪救灾时你总算懂事了,没想到你依旧不知悔改!”
“出去站着。”他指了指门外暴雨如注的院子,“什么时候肯道歉,什么时候进来。”
林南星假意劝阻:“姐姐性子傲,不会给我道歉的,这么大的雨,站久了会生病的……”
“不肯道歉,就给我站一天!”
宋疏影突然笑了。
无论何时,他永远选择相信林南星。
她转身就走,连外套都没拿,直接冲进雨里。
身后,她听见傅砚生打横抱起林南星的声音,听见他低声问她“疼不疼”,听见他快步离开的脚步声……
雨砸在脸上,和眼泪混在一起,分不清是冷是热。
……
暴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宋疏影站得笔直,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衣服早就湿透了。
“大小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周姨撑着伞跑来,看到她这副模样,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她颤抖的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钱,“老爷让我送十万块来……大小姐,您回去服个软,跟老爷认个错吧……乡下那哪是人待的地方,更别提您要嫁过去一辈子。”
宋疏影摇了摇头,“我嫁过去,他比谁都开心,无论我怎么认错,也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周姨声音发抖,眼泪砸在泥水里。"
傅砚生声音冰冷:“我说,先救南星。”
宋疏影笑了。
笑出泪来。
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她不害怕死亡,她只是害怕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恍惚想起很多事——
母亲早逝,父亲眼里只有小三的女儿。
她在国外读书时,孤独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也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
可这些人都还没死,她凭什么死?
后来遇见傅砚生,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撕下他禁欲清冷的面具,脱下他的军装,让他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里,只映出她的影子。
他对她无意,也没关系。
她爱得起,也放得下。
她还有好多事没做,还没活出更好的风采。
虽然被逼嫁到乡下,但她相信,她照样能过得很好……
所以,她不想死。
可是,她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医院里。
护士正在给她换药,见她睁眼,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我没死吗?”她声音嘶哑。
“差一点!”护士心有余悸,“幸好医院另一批抗毒血清调得及时,不然就真危险了。”
宋疏影扯了扯唇,问:“林南星呢?”
护士以为她担心,笑着说:“她好好的,本来就伤得不严重,而且傅团长一直在照顾她。”
她一边换药,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傅砚生对林南星有多好,亲自喂水、守了一整夜、连部队的电话都先放到一旁。
宋疏影平静地听着,心里竟没有一丝波澜。
真奇怪。
她居然不难过了。
“你的毒素已经清了,再观察一两天就能出院。”护士最后说道。
宋疏影点了点头。"
当晚,她就被送到了国外。
这些年,她任由他在国内将初恋和她的女儿宠上天,而她报复性的拿着他的钱在国外挥霍无度,纸醉金迷。
直到三年前,宋世昌一纸电报把她叫回来。
上头要求资本家必须与贫下中农结合改造,他爱初恋,便也跟着心疼林南星这个继女,不忍她去吃苦,就起了把宋疏影这个亲生女儿嫁到乡下的心思。
她砸了宋家所有能砸的东西,包括他最爱的青花瓷瓶,他气得浑身发抖,连夜把她绑到傅砚生的部队,让她和他同吃同住同训练。
“砚生啊,帮伯父一个忙,帮我管教管教这个不孝女!”
傅砚生是他好友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团长,是部队里出了名的冷面阎王。
男人长相万一挑一,一米八八的个子,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一身军装衬得肩宽腰窄,气质冷得如同昆仑上的雪。
受宋世昌所托,他对她的态度,比对他的兵还严厉。
来的第一天就罚她练军操,她哪里受过这种苦,跑完后娇嫩的脚便肿得不像样,红着眼睛躲在被子里骂了他一晚上。
可第二天,她床头便多了瓶活血化瘀的药膏。
傅砚生这人,冷得像块冰,可偏偏……
她半夜胃疼,医务室锁门,是他翻窗进去给她拿的药;
她射击考核不及格,他加训到凌晨,最后把着她的手腕说“看准再扣”;
她发烧说胡话,他冷着眼说她娇气,却一夜未眠守了她一夜。
宋疏影那颗漂泊多年的心,竟然在这种严苛的环境里,一点点被治愈了。
她对傅砚生动了心,
可所有人都说,傅团长心里只有报效国家,没有儿女情长。
她不信。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他装什么清心寡欲?
于是她开始花样百出地勾引他,
故意在他面前弯腰系鞋带,衬衫领口大敞,他目不斜视递来外套:“穿好。”
雷雨夜抱着枕头敲开他门,说做噩梦害怕,他直接拨通内线:“警卫连,派个女兵来陪寝。”
训练时假装中暑往他怀里倒,他侧身避开,对医务兵说:“担架。”
傅砚生这人,大概真是块冰做的。??
可偏偏他对林南星不一样。
她把豆浆洒在他作战地图上,他只是轻声说“小心烫”;她编的那条丑得要死的红绳,他戴了三年;她甚至能在他开会时闯进去,笑嘻嘻地往他嘴里塞糖,而他只是无奈地看她一眼,继续低头看文件。
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
那年他出任务时雪崩,是身为随行护士的林南星在冰天雪地里找了他三天三夜,把他从死亡线上背回来。"
宋疏影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谁让你进来的?”
“砚生哥让我来的。”林南星声音温温柔柔,“他说你受伤了,让我给你包扎一下。”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姐姐,你怎么每次都这么不小心受伤呢?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让砚生哥多看你一眼吧?”
“只可惜呀,”她笑得愈发甜美,“你父亲是我的,你的家是我的,砚生哥……也是我的。”
宋疏影冷冷盯着她:“你一个小三的女儿,谁让你来挑衅我的?滚。”
林南星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是啊,我是小三的女儿。”
“可我这个小三的女儿,拥有一切。”她歪着头,眼神怜悯,“而你这个正室的女,却一无所有。”
“很好笑,不是吗?”
她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轻轻放在床边。
“药放在这里了,你等会儿记得涂。”
宋疏影猛地抬手,林南星却早有预料似的后退一步,顺手拿起床头的药瓶,笑得无辜:“姐姐是不是又要让我‘滚,然后摔了这瓶药?”
她眨了眨眼,语气天真:“既然如此……我帮你一把吧。”
话音未落,她猛地抓起药瓶,狠狠摔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响中,她踉跄后退,整个人跌坐在那一地碎片里。
门被推开,傅砚生大步走了进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南星跌坐在碎片里,膝盖流血,而宋疏影靠在床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解释。”傅砚生声音冷得像冰。
宋疏影闭了闭眼。
她还记得上一次,林南星也是这样陷害她,她解释了,可换来什么?
傅砚生只信林南星。
所以这一次,她连解释都懒得说。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她抬眸,嘴角带着讥讽的笑,“还要我解释什么?”
傅砚生眼神更冷:“宋疏影,你不知悔改。”
他寒声道:“罚你——”
“砚生哥!”林南星连忙拉住他的袖子,“姐姐还受着伤,你别罚她了……”
傅砚生皱眉,林南星又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算了吧,就写份检讨就算了,好不好?”
傅砚生看了她一眼,终于松口:“……好。”
宋疏影看着这一幕,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原来傅砚生这样的人,也会为林南星破例。
她忽然笑了:“傅团长,你眼光真差。”
傅砚生眸光一沉:“什么意思?”
她本想说他看上林南星这样的人,真是瞎了眼。
可还没开口,林南星就“哎呀”一声,捂着膝盖皱眉。
傅砚生果然立刻忘了追究,一把扶住她:“怎么了?”
“膝盖……疼……”她咬着唇,眼里含着要掉不掉的泪。
宋疏影冷眼看着傅砚生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起,临走前丢给她一句:“写完检讨送过来。”
房门没关。
宋疏影坐在桌前写检讨,一抬眼就能看见走廊上,傅砚生半蹲着给林南星上药。
他动作那么轻,眉头微蹙的样子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原来他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宋疏影收回视线,笔尖在纸上狠狠划了一道。
“写完了。”
宋疏影把检讨递过去时,他们刚好上完药。
傅砚生接过检讨,一目十行,脸色骤变:“你这写的什么?”
“什么叫你错了,错在没有在林南星假装摔倒的时候扶住她,错在没有把她的手摁进碎片里,让她疼得再也不敢演这种拙劣的戏码?”
宋疏影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事实本就如此。”
傅砚生额角青筋暴起,眼看就要发作——
“砚生哥!”林南星一把拉住他,“姐姐刚受伤,你别生气...”
傅砚生眼神凌厉,刚要开口,林南星又拉住他:“砚生哥,算了……”
她转头看向宋疏影,笑得温柔:“姐姐,我们今天要去公园野餐游湖,你也一起来吧?”
宋疏影:“不去。”
林南星却已经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走吧姐姐,别生气了,我扶你。”
宋疏影想甩开她,可傅砚生就站在旁边,眼神警告地盯着她。
她忽然觉得很累。
宋疏影最后还是被拉去了。
坐在后座,看着林南星轻车熟路地拉开副驾驶门,她才明白林南星为什么非要拽她来。
她要她亲眼看着。
看着傅砚生对她所有的特别。
车子启动时,林南星“不小心”碰到傅砚生换挡的手。
他没躲。
指尖相触的瞬间,宋疏影想起,上个月训练时她碰到他手背,他当场用消毒湿巾擦了三次。
“砚生哥,尝尝这个。”
林南星掰开桂花糕,指尖沾着糖霜往他嘴边送,却不小心蹭到他军装扣子上,
按照傅砚生的脾气,别人弄脏他的军装,他能冷着脸训斥半小时,可此刻,林南星惊呼一声去擦,他竟然只是低头,任由她动作。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纵容。
野餐布铺开时,林南星“哎呀”一声:“我忘带水壶了!”
傅砚生直接把自己的递过去。
宋疏影盯着他,这水壶她上次不小心拿错,他冷着脸夺过,说:“我有洁癖。”
可如今,林南星喝完故意剩半口:“砚生哥,还你呀。”
他居然接过来喝了。
一整天,傅砚生的视线都只落在林南星身上。
宋疏影像个透明人,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所有的亲密互动。
直到林南星举起相机,笑着说:“砚生哥,我们拍张合照吧!”
傅砚生从不拍照。
可这一次,他竟然没拒绝。
没有路人帮忙,他直接把相机递给了宋疏影。
“你来拍。”
宋疏影接过相机,透过镜头看着他们。
傅砚生站在林南星身后,一只手虚扶在她腰侧,像是随时准备护住她。
她按下快门,把相机还给他时,他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
他似乎有些诧异。
若是以前,她一定会闹脾气,非要挤进画面里,或者故意拍糊照片。
可今天,她什么都没做。
甚至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靠近过他一步。
他凝视着她,像是想说什么。
可林南星突然笑着插话:“我也帮你们拍一张吧?姐姐一直喜欢你,留着作纪念也好。”
傅砚生脸色骤冷:“不必。”
他看向宋疏影,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不会喜欢她。”
宋疏影扯了扯嘴角,挺巧,她也不喜欢他了。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砸落。
傅砚生把外套丢给林南星挡雨,语气冷淡:“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他大步离开后,林南星立刻换了副嘴脸,讥讽道:“姐姐,看到了吗?你再怎么勾引他,他眼里也只有我。”
宋疏影懒得理她,转身要走,却听见林南星突然尖叫一声——
一条蛇从草丛中窜出,狠狠咬在林南星脚踝上!
林南星疯狂甩腿,竟把蛇甩向了宋疏影!
宋疏影来不及躲闪,小腿一阵刺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时,宋疏影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耳边是护士急促的声音:“两个女同志都被毒蛇咬了,但咬的位置不一样,宋同志的更严重,毒素已经扩散了!”
“但医院已经没有抗毒血清了!”
傅砚生的声音冷静而果断:“我那里有,已经让人送来了。”
很快,他的部下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却只拿着一支血清。
“老大,只剩一支了,先救谁?”
宋疏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皱着眉甩开他的手。
本想讽刺一句“收拾行李你看不出来吗”,但不知为何,最后只是淡淡地说:“整理衣服。”
“你们这破地方,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晾一下,不然随便就受潮了。”
他紧绷的肩膀似乎松了松,语气恢复成惯常的冷淡:“这不是你的洋楼。”
“我又没说我要住洋楼。”她头也不抬,“我以后也不会住洋楼了。”
他皱着眉,显然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但片刻后,他又冷了神色:“你准备在部队里住一辈子?我说过,你不要缠着我,尽快改造好回去。”
她懒得跟他解释,继续整理行李,一言不发。
他站在旁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今天我在家。”
她没回话。
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低了些:“我是说,南星已经好了,送回家了。”
“你伤得比较重,要是晚上疼……叫我给你上药。”
宋疏影动作一顿。
原来他还记得她最怕疼。
还记得初见不久时,她摔伤了膝盖,疼得直掉眼泪,他一边冷着脸训她娇气,一边用指腹沾了药膏,轻轻涂在她的伤口上。
“不用了。”宋疏影回过神,声音平静,“我不怕疼了。”
她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箱子,抬头看他:“你没事的话就出去吧。不是你说的男女有别吗?不怕我扑倒你了?”
傅砚生脸色骤冷,转身摔门而去。
直到半夜,一道刺耳的警报声划破暴雨的夜空。
宋疏影猛地从床上坐起,窗外电闪雷鸣,雨点砸在玻璃上像子弹一样密集。
她刚拉开窗帘,就看到傅砚生穿着雨衣匆匆往外跑。
两人在走廊撞了个正着。
“暴雨导致河堤坍塌,部队要去救灾。”他眉头紧锁,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你在宿舍待着,别乱跑。”
不等她回答,他就大步冲进了雨幕里。
宋疏影站在窗前,看到部队的卡车一辆辆驶出大门。
旁边宿舍的炊事班王婶突然哭着冲出来:“我孙子还在河边的安置房啊!这可怎么办!”
宋疏影二话没说,抓起雨衣跟了上去。
……
河堤已经塌了一半,浑浊的洪水裹挟着树枝和碎石奔涌而下。
傅砚生正站在高处指挥,军装湿透,声音沙哑:“一队去东边疏散群众!二队加固堤坝!快!”
突然,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顿,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同一个方向。
傅砚生顺着视线望去——
宋疏影站在不远处,暴雨打湿了她的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太扎眼了,哪怕在这种混乱的场合,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傅砚生大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雨衣裹住她:“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
“宋世昌把我送到这儿,只要我还在部队一天,就是这里的人。”她仰头看他,雨水顺着睫毛往下滴,“救灾,我也该参与。”
“你吃不了这种苦。”他声音冷硬,“回去。”
宋疏影却笑了:“傅砚生,你从来不了解我。”
说完,她直接走向齐膝深的洪水里,开始帮忙转移群众。
傅砚生还想阻拦,身后却传来林南星的声音:“砚生哥!”
他回头,看到林南星撑着一把摇摇欲坠的伞:“你怎么也来了?”
“也?”林南星一愣,随即看到不远处的宋疏影,眼神顿时暗了暗,“我、我也想尽一份力……”
没等傅砚生阻止,她就跟着下了水。
空气瞬间凝固。
傅砚生沉默了很久。
久到她的意识又开始模糊。
终于,他开口:“先救南星。”
护士愣住了:“傅团长,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林同志的情况还能再等等,可宋同志……”
傅砚生声音冰冷:“我说,先救南星。”
宋疏影笑了。
笑出泪来。
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她不害怕死亡,她只是害怕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恍惚想起很多事——
母亲早逝,父亲眼里只有小三的女儿。
她在国外读书时,孤独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也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
可这些人都还没死,她凭什么死?
后来遇见傅砚生,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撕下他禁欲清冷的面具,脱下他的军装,让他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里,只映出她的影子。
他对她无意,也没关系。
她爱得起,也放得下。
她还有好多事没做,还没活出更好的风采。
虽然被逼嫁到乡下,但她相信,她照样能过得很好……
所以,她不想死。
可是,她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医院里。
护士正在给她换药,见她睁眼,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我没死吗?”她声音嘶哑。
“差一点!”护士心有余悸,“幸好医院另一批抗毒血清调得及时,不然就真危险了。”
宋疏影扯了扯唇,问:“林南星呢?”
护士以为她担心,笑着说:“她好好的,本来就伤得不严重,而且傅团长一直在照顾她。”
她一边换药,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傅砚生对林南星有多好,亲自喂水、守了一整夜、连部队的电话都先放到一旁。
宋疏影平静地听着,心里竟没有一丝波澜。
真奇怪。
她居然不难过了。
“你的毒素已经清了,再观察一两天就能出院。”护士最后说道。
宋疏影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她就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宿舍,她开始收拾行李。
衣服、日记、母亲留给她的怀表……一件件收进皮箱。
收拾到一半,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宋疏影回头,愣在原地——
傅砚生站在门口,携着一身风雨,军装凌乱,呼吸急促,像是匆忙赶回来的。
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他一向冷静自持,连扣子都要系到最上面一颗。
可现在,他的领口大敞,眼底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你出院为什么不说?”
宋疏影语气平静:“为什么要说?你不是不在乎我的死活吗?”
他瞬间一噎,喉结滚动了下,像是被什么哽住。
好半晌,他才低声道:“你知道了?”
但片刻后,他又冷硬地补充:“南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让她有事。”
宋疏影低头继续叠衣服,语气平静:“哦,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那是你的东西,你想给谁用就给谁用。”
他又被噎住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他忽然注意到她在收拾行李,眼神一沉,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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