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顽固老化石,一向不待见他,就算用热脸贴上去,也会怀疑你别有用心,或许转头就会告诉沙瑞金你目的不纯。
所以他不会自讨没趣。
还不如把老头当做一把杀猪刀,这样更加方便好用。
祁同伟止住了肆意蔓延的思绪,缓缓道:“高老师,这次李达康应该不会阻止。”
见高育良投来好奇的目光,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讲:“前几天我帮他解决了大风厂事件。”
“大风厂?同伟你说说到底是啥事?”
祁同伟抬头看了一眼迷惑的高育良,知道他不清楚大风厂的事。
毕竟,现在大风场116事件没有发生,这种小事高育良自然不会关注,他不清楚,理所当然。
祁同伟娓娓道来:“大风厂是一个做服装的公司,蛮大的有1000多号人,当年这个厂是陈老主持改革的,让工人持股,都可以分到红。
但是现在,因为老板经营不善,濒临倒闭,他背着员工用股权找其他公司借了过桥贷款,没想到到期还不上,股权也被抵押了。
对方公司直接上门收地。
因为这事员工不知道,是老板备着干的,所以当这事捅破之后,工人纷纷暴动,直接暴力阻挡。
而且他们还在工厂区设置了好多防火墙,甚至挖渠沟铺汽油,大有和厂同生共死的气概。”
听到此,高育良瞬间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焦急问道:
“同伟,这事你处理了没?要是没处理赶紧去处理,千万不能发生流血伤亡的事件,更不能死人,知道吗?”
祁同伟看着高育良焦急的神态,不似作假,知道他是有底线的一个人,绝对不会纵容百姓受伤流血事件发生。
这样的政治家,不管他是做给上级看,还是做给其他人看,他是真是在帮老百姓做事,祁同伟打心里给对方点一个赞。
他轻声安抚道:“高老师,这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您放心,没有发生任何流血事件。”
高育良听罢,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轻拍心口,顿感舒缓。
看到高育良缓缓坐下,祁同伟继续道:“京州政府没少做工作,但是收效甚微,正好大风厂的老板是猴子的发小。
猴子亲自打电话来跟我聊了这事,看在他的面子上,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另外一家公司老板我也认识,所以我就牵了一条线,从中做了一个和事佬,让他们和解了。”
他把这口锅扣到了侯亮平身上,让后者背锅。
毕竟猴子以后都来不了汉东,他也不担心暴露。
就算以后暴露了也没事,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毕竟现在。
高育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去打电话咨询。
最主要,他担心现在扯到高小琴,会令高育良多想,让事件偏离设想的轨道。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让侯亮平背锅。
而且,以后就算高育良知道了,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事情早已过去,他估计也不会说啥。
毕竟这其中的利害,高育良一清二楚。
高育良神色诧异,目光瞥了一眼祁同伟,语气不急不缓道:“据我了解,亮平不是这种人,他不会干徇私舞弊的事。”
祁同伟小心思被看穿,丝毫没有慌张,反而振振有词道:“高老师,你对亮平了解的还是太少了,想当年,芳芳对亮平多喜欢。”
高育良听到芳芳二字,眉梢动了动,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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