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远山肖丽珍的其他类型小说《黑道:人心背后的秘密陈远山肖丽珍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琅琊刀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刺眼的阳光令我不安。于是我拿出了墨镜。享受着黑色带来的安全感。“爸爸,班主任说明天家长会你就别去了。”“为什么呀?”“他让妈妈去。”“我去不可以?”“班主任说你没文化。”看着7岁的女儿,我竟无言以对。常被人看不起的朋友都知道,学校会要求填写家长的职业和学历啥的。我写的无业、高中......望着前方私人沙滩上的比基尼女郎,我陷入了一阵沉思。“乖女儿,家长会的事,爸爸知道了,你快去上学吧。”我招招手,叫来了管家,让管家送我女儿去上学。下一刻。前方金发碧眼的比基尼女郎,扭着腰向我走来。她是我在车展上认识的模特。买了辆车后,她就跟着我来到了我的别墅。身后的两个保镖识趣的背过身去。我一手将女郎搂进怀里,同时拨出了一个电话。“喂,去把我女儿的学...
《黑道:人心背后的秘密陈远山肖丽珍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刺眼的阳光令我不安。
于是我拿出了墨镜。
享受着黑色带来的安全感。
“爸爸,班主任说明天家长会你就别去了。”
“为什么呀?”
“他让妈妈去。”
“我去不可以?”
“班主任说你没文化。”
看着7岁的女儿,我竟无言以对。
常被人看不起的朋友都知道,学校会要求填写家长的职业和学历啥的。
我写的无业、高中......
望着前方私人沙滩上的比基尼女郎,我陷入了一阵沉思。
“乖女儿,家长会的事,爸爸知道了,你快去上学吧。”
我招招手,叫来了管家,让管家送我女儿去上学。
下一刻。
前方金发碧眼的比基尼女郎,扭着腰向我走来。
她是我在车展上认识的模特。
买了辆车后,她就跟着我来到了我的别墅。
身后的两个保镖识趣的背过身去。
我一手将女郎搂进怀里,同时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去把我女儿的学校买了。
让她班主任明天不用来了......
打什么打,文明点行不行?
让他这辈子干不成老师就可以了。”
比基尼女郎听不懂我的话。
但是能看出来我不高兴,十分谄媚的冲我笑着,摸着我的脸,向我靠近......
我想告诉女儿一句话:
爸爸虽然没文化。
但是爸爸有实力。
这话她目前是不会明白的,等她长大后再说吧。
至于为什么我没文化。
这个得从20多年前说起......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2000年。
那年我刚好高三。
在毕业考试结束后。
我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远山,回家一趟吧,你爷爷没了。”
我站在那里。
像根木头。
我最在意的阿公没了。
我心如刀割,感觉世界都灰暗了。
我是弃婴,是阿公收留的我。
阿公和姑姑,一起合力供我读书。
我养父母负责我的吃喝住。
姑姑嫁到了我们镇上,我跟阿公和养父母住一起,上面还有个哥哥。
我来到了鹅城车站,花了8块坐大巴回到了东门县。
又坐了个摩的花了5块到了我们村里。
眼前这斑驳的房子,是我爷爷建的,一共5间瓦房。
门口破烂的水泥坪上,搭着个棚子。
棚子里吊着一个灯泡。
我看见了棺材。
我爷爷就放在里面,嘴巴和鼻子门口都裂开了。
姑姑说,发烧40多度,烧了16个小时才走的。
我摸了爷爷的脸,还有手,已经硬了。
我看到我养父母端着碗,蹲在客厅门口吃饭,但是我没跟他们说话。
姑姑开始掉眼泪。
“前天半夜走的,你阿公怕影响你考试,不让和你说。
走的时候,几次喊你名字......呜呜呜......”
姑姑泣不成声。
我呼吸很困难,站在阿公身边很久后,才流出眼泪来。
“走了也好,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我养母给我端来一碗饭菜,小声说道。
我巡视了一圈,问姑姑:“陈竹海呢?”
“跟领导去视察了,回不来。”我养父答了话。
他坐在门槛上抽烟,看得出他舍不得爷爷,但是也原谅了我哥不回来。
远山竹海。
陈竹海是我哥。
我们兄弟的名字都是爷爷取的。
陈竹海在朋城,离这里不过200多公里。
那是改革前沿,繁华异常,交通便利,不存在没车回家的情况。
他今年刚实习,在一个国营企业里头。
所在的部门据说十分牛逼,工作内容也不给透露。
陈竹海是阿公的亲孙子,这次没回,我感觉心寒。
爷爷的下葬很简单。
烧成灰后,我亲手挖的坟,把骨灰盒埋进土里。
然后就是放鞭炮、烧香、烧纸、亲朋来家里吃了个饭。
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最爱我的人走了。
我感觉到了彻骨的孤独。
吃完午饭,家里人坐在了一起。
我养母建议我别回学校了,说家里供不上了。
阿公走了,供我读书的那份压力就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哥不是毕业了吗?”
“他实习才1200的工资,朋城租房就得500一个月,还得谈女朋友,哪里有钱供你?”
养父母有这种想法不是一两天了。
之前阿公还在,他们还有顾忌。
姑姑抹了把泪:“远山几次模拟考都是年级前三,不读可惜了。”
我养父熄灭了手里的烟,面无表情:“四年大学好几万,还不如早点打工挣钱,朋城现在机会多,去外头闯去吧。”
姑姑拉着我的手不停流泪。
我知道姑姑很难,之前是阿公和姑姑一起负担学费,阿公没了姑姑能力有限。
但凡她有办法都会供我读下去的。
可姑父还在劳改,她一个农村妇女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没说话。
独自来到了村里小卖铺,给在朋城的大哥打了个电话。
我问他能不能帮帮我,让我读下去。
“这个你要跟爸妈商量。”
我知道他们已经达成一致了,这个世界没人能帮我了。
回到家里,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打算走。
姑姑拉着我的手,给我塞了500块钱。
“你姑父在朋城有个朋友,你去找他。”
我坐摩的来到了县里,这会儿已经是傍晚。
没多久就是高考了,我不甘心。
我很烦,想找人倾诉。
于是来到了一个美发店门口。
这里有个姑娘跟我关系不错。
她是跟我同村的阿珍。
全名肖丽珍。
阿珍是我们村最好看的女孩。
一米六七的身高,皮肤很白。
身材也出落得十分亮眼。
五官更是没的说,村里一些色批,甚至把阿珍跟电视剧里的某个女明星联系起来。
我跟她在一起并肩走路的时候,我时常感觉有面子。
我俩同年,初中一直一起骑单车去上学。
我去市里读高中后,她就来东门县的一个餐厅打工了,后面又听说去学美发了。
眼前这家说是美发店,但是里头也没见有什么客人去剃头。
进去的都是洗头的,而且都是男的。
这一点令我很疑惑。
这会儿阿珍正坐在脏兮兮的沙发上,低头用小灵通发着消息。
她是我们村,为数不多拥有小灵通的人。
同时还是打扮最时髦的人。
脚上画着红色的美甲,让她的脚看起来更白了。
青春气息浓郁的美腿上穿着牛仔短裙,上身是一件开领比较低的红色短袖,袖子边上还有流苏。
头发拉成了直发,很直很黑。
不知道她在跟谁联系,忽然对着小灵通笑了笑,两边有两个小酒窝。
18岁的女孩。
真真好看。
我跟她也很久没见了,这一看忽有女大十八变之感。
相比于半年前见到她的时候,阿珍现在几乎是变了个人,身上多了些妩媚的气息,全然没有了当时的稚气。
阿珍身旁还有4个穿着十分清凉的女孩。
她们的神态和打扮,让我感觉自己和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阿珍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穿着黑短袖的平头男子。
样子看着很凶,皮肤黝黑,我猜那是老板。
“阿珍......”
我站在门外三米远的地方低声喊她。
阿珍左右张望看到了我:“阿山,你回来了。”
我可以感觉到阿珍的雀跃。
但是很快,阿珍的脸又冷了下来,走过去跟黑短袖男子小声商量着,想请假出去下。
那个男人目光阴沉的看着我,可能看我身上的校服就知道我不是坏人,这才点头让阿珍出来。
阿珍脸色不是很好的走到了我面前:“啥时候回来的?”
我比阿珍高,我有一米七八。
这样的落差,我很容易看见阿珍身前的雪白。
她的领口实在太低了。
加之她发育的很好,尺寸应该是D,这样撑起来就更显得领口低了。
我不是很开心。
阿珍提提自己的领口,很自然的抱住我的手臂:“走,我请你喝糖水。”
路人的目光让我不安。
一时间我感觉我跟阿珍也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因为她显得很开放。
印象中,还没有姑娘这样抱着我的手臂逛街。
在糖水店里,她又问我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没见着我阿公最后一面。”
阿珍拿出小包纸巾递给我。
我擦擦眼角。
纸巾的香味混杂着阿珍身上的香水味,令我有点迷糊。
“上周我回村,就听我妈说,你阿公身体快不行了。
我以为,你家里人会叫你回来。
看来你阿公是不想影响你考试......
对了,这次毕业考还顺利吗?”
我点了点头没作声。
阿珍眼神里闪过一丝羡慕:“那就好好读,别辜负了你阿公对你的期待。”
我冷笑一声,告诉她我读不下去了。
阿珍问我上大学要多少钱?
听了答案之后,她的脸色不由为之一动。
她家也不容易,下面有弟弟妹妹,父母都是种田的,阿公阿婆年纪也大了身体还不咋行。
而且她爸爸还有风湿病,重活干不动。
我猜她想帮助我,但显然她没有那个实力。
所以我根本不会问她开口。
还有一点,阿珍只是朋友,她没有义务帮我。
我只是想让她陪陪我,因为她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
同龄人要么去朋城大都市打工了,要么在上学。
阿珍吃了一口西米露后,犹豫了很久。
“阿山,你想读就去读吧。
我能挣钱,到时候我借钱给你读大学。
没文化是真不行,什么工作都找不到。
像我,只能做最卑微的事,被人瞧不起。”
我惨淡的笑了笑:“你做美发才能挣几个钱。”
“努努力,一个六七千是可以的。”
我当场震惊了。
我哥是大城市国企的,还是名牌大学的,实习不过1200的工资。
她却能挣六七千?
阿珍又说,这是好的时候,差的时候也就三四千的样子。
由此,我也就明白了她的工作。
当时就很难受。
“我每个月要给家里钱。
剩下的我可以存着给你。
你到了大学也打打工,这样学费应该不成问题。
你成绩这么好,不读真的很可惜。”
“你别说了!”
我眉头一拧,声音低沉的呵斥了一句。
心里好像被塞进了一团棉花。
非常的膈应,非常的不舒服。
从初中那时候起,我跟阿珍就常走在一起。
这两年有一些人传,说她跟我是男女朋友。
但是我跟她都没有直面这个问题,平时相处都很正常,手都没拉过。
彼此之间是一种比普通朋友深,又比男女朋友浅的关系。
现在,我该怎么面对做这行的她呢?
又怎么能用她的钱去读书?
还是这样挣来的钱?
这一刻,我清楚的意识到,我跟阿珍,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男女朋友了。
也就是说。
我们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的心,再一次被冰冷的现实刺痛。
阿珍哭了。
很显然,她承认了我的猜想,知道自己做的工作,不被我认可。
我很想逃离这个地方,背上书包离开了糖水店。
阿珍跟在我身后,距离我四五步远。
我在县城河堤边不停地走着,她一直跟着。
天黑了。
我听到阿珍的小灵通响了好几次,她都给挂了。
“阿山,你别这样......”
她终于走不动了,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让我心碎。
阿珍是个好女孩,一直很老实,就是家里穷。
跟我一样,她也很无奈。
除了那样的工作,她还能干些什么?
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洗头妹,似乎是她唯一的选择了。
不然那些嗷嗷待哺的家人,该怎么生存下去?
阿珍甚至比我更难。
我尚可一走了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可是阿珍不能。
她背负的太多了。
她的哭声击碎了我的心,我也跟着流眼泪,转头来到了她的身边。
阿珍站起来抱住了我,在黑暗的河堤边放声大哭起来。
成熟的身子让我紧张。
悲戚的哭声让我迷茫。
这急速变迁的世界,让我头晕目眩......
我就这样抱着她,整整半个多小时。
阿珍终于不哭了。
她抬起来头,静静的看着我眼睛。
我发现她是那样的美,跟电视里的女明星陈数真的很像。
她本该有个大好前途的......
我感觉她的心跳在加速,而后阿珍慢慢闭上了眼睛,踮起脚把双唇送了上来。
那是我的初吻。
在这没有路灯,黑漆漆的河堤边,我们忘情的拥抱在一起。
直到我嘴角酸的不行,我才松开了怀抱。
我们坐在了河边的乱石堆上,她再次搂紧了我的手臂。
月光落在河面。
我看到了阿珍迷茫无助的眼神。
“阿山,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朋城打工,我要搞钱,不想再过穷日子了。”
“那也好,我也想去朋城,这里离家太近了,不好......”
“你在那有熟人吗?”
阿珍点点头,说她表姐在朋城的宝乡区。
“那你过去......还做这个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阿珍挤出一点笑容:“不做了,去做啤酒妹,我姐说一个月也可以搞两三千,我每个月只要给家里 2000 就行。”
我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
看样子,应该比现在的要强一些。
为了打消我的疑虑,阿珍解释了一下,说就是向KTV包厢的客人推销啤酒。
像她表姐那样,长得好嘴巴甜的,一晚上可以搞两百多。
她这样的新人去,一晚挣一百多也是很容易的,而且包吃包住。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
阿珍还补充了一句。
好像也挺后悔,自己去了县里那间洗头房。
“你晚上怎么住?”
“我......找个网吧,明天再去朋城,这个点也没车了。”
“我带你住旅馆吧,网吧休息不好。”
阿珍说着看了看小灵通的时间,这会儿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我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我还没有住过旅馆呢。
从阿珍的神情中,我可以感觉到她和我一样期待。
那是个带有独立洗手间的旅馆。
一个晚上30块,阿珍给的钱。
房间看起来还算干净。
阿珍让我去洗澡,她自己则下了楼,说给我买点吃的。
我在窗边看到她在给什么人打电话,两人还有争吵,这让我感到深深的不安。
等我洗好澡,阿珍已经打包好东西回来了。
看的出,她刚才哭过。
两份炒粉,一份炒田螺,加上两瓶啤酒,这就是我们的晚餐加宵夜。
我们吃的很开心。
村里想吃这些东西,还吃不上呢。
阿珍把透明的高跟凉鞋脱了,盘着腿坐在床上。
她正对着我,牛仔短裙私密性不强。
阿珍对我是一点戒备都没。
“谁一直给你打电话?”
“阿火,我们店的老板,没事,不理他。”
“晚上,你还要回去上班吗?”
“不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朋城,不在这干了。”
我听了之后很开心,把自己饭盒里的鸡蛋夹给了阿珍。
她很甜的笑了笑,又把鸡蛋给我夹回来了。
今天,我第一次见她笑的这么开心。
估计她和我一样,也对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充满了期待。
亦或者,对今晚要发生的事,她和我一样的兴奋。
这是个大床房。
明明有标间两张床的,她还是选择这样的房间。
足以说明她的心意。
我是处男,可是我故意不告诉她,怕她有负担。
吃完后,阿珍进了浴室。
从玻璃门上,我可以看见她的身影。
灰蒙蒙的影子曲线优美,令我热血膨胀。
没多会儿她就围着个浴巾出来了。
露出的肩膀十分细腻,双腿圆润修长,皮肤洁白。
我尽量不去想她的工作,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子上。
“你没谈过女朋友对吗?”
阿珍戳破了我的秘密。
或许我初吻的生疏,已经出卖了我。
她把光管关了,留下了一阵昏黄的台灯。
一下子,屋里的气氛就温和暧昧了很多,我的紧张也就消散了不少。
她坐在床边,抓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身前。
我感受到了一片柔软,整个人都僵住了。
阿珍再次笑笑,小酒窝真可爱。
她凑过来抱住了我,亲了亲我的脸。
“我,我们这样算什么......”
我的思维还很传统。
我害怕将来给不了阿珍婚姻,伤害了她的感情。
阿珍却说:“什么都不算,我就是想给你。”
这让我很感动,不再有顾虑,紧紧的抱住了她。
阿珍解开了浴巾,美的不可方物。
……
她成了我的第一个女人。
我也终于结束了我的处男生涯。
“阿山,我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怕有负担。
但是我现在又舍不得离开她。
“你放心,我不会死缠着你。
我知道自己的过去……
你将来要是遇上真爱,你可以娶她,我不用你负责。
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可以吗?”
我心里有点沉重:“好!”
那一刻,我感觉阿珍的眼里满是幸福。
“远山,我很早就喜欢你了。”
我们开心的抱在一起。
两个苦命人共同憧憬着属于我们的未来。
对于朋城那个大都市,我们都有很多的想象。
阿珍说,她以后挣钱了要在朋城定居,买个房子,往后就不回东门县了。
她又提到我的学习,再次劝我回去读书。
可我还是想去打工。
我不能花她的钱。
“阿山,你说一句你爱我。”
“我……”
突然房门被敲响。
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把门打开。
门口站着的,正是美发店那个穿着黑短袖的男人阿火。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
阿火抬起腿就踹了我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上。
阿珍赶紧过来扶我。
阿火上前又给了阿珍一脚。
我要去护阿珍,马上又被阿火带来的两个年轻人按住。
阿火一把揪住了阿珍的头发,啪的一声给了阿珍一巴掌。
“我草泥马!”
我用力挣扎,要去救阿珍。
那阿火转身又给了我一脚,踢在我的嘴边,当场我的嘴角就流出血来。
“火哥你别为难他。”阿珍爬过来抱住了平头男的腿。
阿火使了个眼色。
一个年轻人就放开了我,把门关上了。
我趁机挣脱了另一个年轻人的控制,跟阿珍抱在了一起。
说实在的,我挺害怕。
阿火坐在床上,冷眼看着我们。
“小子,你敢拐我店里的姑娘,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是的,阿火哥,是我不想干了,求你别为难他。”阿珍一手摸着我的脸,很无助的哀求着。
这时候我已经猜到七七八八。
刚才买宵夜的时候,阿珍可能就是跟阿火在通话。
显然阿火不同意阿珍离开店里去朋城做事。
阿火脸色一沉,上去又给了阿珍一巴掌。
“啊!”
阿珍被打的嘴角流血,眼神中流露出怨毒。
我把她搂进怀里,这一刻我彻底怒了,咬着牙盯着这个叫阿火的男人。
阿火似乎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冷眼看着阿珍。
“肖丽珍,你要走也可以。
把今晚的损失给我补回来。
晚上秦老板点名要你接客。
你没按时回店里来,跑到这和小白脸约会,害我损失一个大客户。”
阿珍低着头,满是怨气的说道:“我不是还有钱在你这吗,我都不要了。”
“那才多少钱?”
“三天一结账,少说也有小一千了吧?”
“不够,你要走,得再给我五千,否则你休想走!”
阿珍委屈道:“我,我没钱,火哥我也给你挣不少钱了,求你放我一马吧。”
“没钱?”阿火冷笑:“没钱就给我老老实实回去上班,挣够了钱再提走的事。”
说罢手一挥,示意那两个小弟把阿珍拉走。
两个年轻人上前来,一人抓着阿珍的一条手臂,就把阿珍往外拖。
此时阿珍身上只有条浴巾,拖拽的时候浴巾开了。
阿珍羞耻的哭喊着,“不要啊火哥,不要......”
那几个人却是无比的冷漠,那绝美的身子对他们好像没什么吸引力。
显然,这些人早就见过了阿珍的身子,不然此时不可能对这样的尤物无动于衷的。
想到这我就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很难想象,阿珍在那个美发店里,到底经历了怎样的遭遇。
我彻底炸了。
想起姑父以前说过的,以一敌多的时候,得抓准一个人打,不然没机会。
我看向了桌上的啤酒瓶。
腾地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抓起了一个酒瓶。
里头还有半瓶酒,我举起了酒瓶,照着阿火的头全力砸了下去。
啤酒瓶粉碎后的渣子飞向我的脸,我可以看见碎渣子划过我的眼角,紧接着阿火的头流出一股浓浓的血。
那几个男人好像完全没想到,我居然敢反抗。
阿珍也张大了嘴巴,惊恐的看着我。
阿火摇晃着脑袋,用手摸摸额头上的血,抬头愣神看着我。
“你特么傻啊,真砸?”
那两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弟,放开了阿珍,向我走来。
阿珍赶紧把浴巾裹上,我看得出,她很在意自己在我心中的形象。
事情已经做了。
那就没有收手的余地了。
必须得干到底!
我一手按住阿火的头,一手将碎裂的瓶口抵在了他脖子上。
“来啊,我看谁敢动。”
“这可是大动脉,几分钟就放干他的血。”
“来!”
那两个小弟被我镇住了。
可我还是太年轻!
这个叫阿火的真不是吃素的。
他突然抓住了我握着瓶口的手,把我的手往下一按,躲开了这一致命威胁。
“给我砍他!”
我自知力气不小,可是这阿火的力道更猛。
他两手紧紧钳住我的手,加上我第一次跟人打架,此时十分紧张,导致我无法挣脱他的控制。
就在此时。
一个红毛小弟已经举起砍刀。
那刀起码50公分长,灯光照射下的利刃泛起了寒光。
我心中一凛。
知道今晚自己凶多吉少了。
突然身前人影闪过。
阿珍跑了过来,直发甩在我的脸上,背对着我站在了红毛面前。
我再次闻到了阿珍身上的味道,我意识到了她在做什么。
焦急的想制止她,可是话到嘴边却喊不出来了。
砍刀落下。
阿珍应该十分害怕,微微侧了侧头。
我猜她此时是闭着眼睛的,但是她的身子没有丝毫的躲闪,异常坚定的保护着我。
我欲用另一只手推开阿珍,可是来不及了。
砍刀砍中了阿珍的脖子,我看见了红毛惊恐的神情,看见阿珍身子一晃向后倒在我身上。
我一抽手,阿火也吓得松开了我的手。
我抱住了阿珍,血不停的从阿珍脖子涌出,落在我的手臂上。
血是热的。
很腥。
很红。
我很害怕。
“阿,阿珍......”
“阿山.....我是你的女人,对不对......”
“对!对!”
阿珍抬手摸我的脸,她的眼神是复杂,她在哭。
红毛丢下了刀,开门往楼下跑。
阿火和另一个长毛小弟也跟着跑了出去。
我大胆的按住了阿珍脖子上的伤口,血从我的手指缝流出。
阿珍在我的怀里抽搐,张口呼吸,好像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没一会儿,阿珍就断了气。
“啊——”
我用力嘶吼着。
短短时间内,我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感觉眼前一片灰暗。
我捡起了地上的砍刀。
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杀光他们!
飞跑到楼下一看。
那几个猪狗,正坐在旅店门口的一辆嘉陵75摩托车上。
长毛小弟正在踩火,由于太过紧张的缘故,几次踩火都失败了。
“快跑!”
坐最后面的红包喊了一句,跳下了摩托。
阿火和长毛丢车开始逃窜。
我撒开腿举着刀拼命的追。
阿火身子重,又被我砸了一酒瓶,跑的慢些,很快我就追上了他。
我挥刀就砍,差点距离砍空了几次。
我狠吸一口气,闭气用力跑了起来,再次砍下一刀。
这一刀正中阿火的后背,黑短袖被我劈开一个大口子,背上的肉像嘴唇一样翻开,皮下的脂肪竟是暗黄色的。
被我砍中的阿火没叫唤,求生欲让他加快了速度,转头扔出小灵通砸我的脑袋。
我一路狂追。
这一刻我已经不想活了,感觉这操蛋的生活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一心只想弄死这几个人。
跑在最前面的红毛摔了一跤,他的两个同伴并不管他。
抓住机会我上去就是一顿砍,红毛呜哇乱叫,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我看到血随着刀的拔出而飞溅出来。
刀刃上,还挂着筷子粗细的肉,红红的和猪肉一样。
砍了十几刀后,我双手握刀,照着红毛脖子砍下,要一刀结果了他。
这时候红毛动了动身子,刀砍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这刀太薄,一下卡在了骨头里,费好大劲才拔出来。
砰!
一声火器的脆响。
“抱头蹲下!”
执法队来了。
七八个穿着制服的人拥了上来。
他们反剪着我的手臂,用膝盖压着我的头,还有人用手揪着我的头发。
我知道我逃不了了,所以没反抗。
他们还是不放心,我感觉有人踩住了我的脚,整个人站在我脚踝上。
“我女人死在旅馆了......”
没人搭理我,我被押上了车。
是旅店老板报的警......
问案的人,不关心美发店里的皮肉生意。
更不关心阿珍是不是被骗或者被胁迫干这个的。
他们只追究我砍人的事情。
我在看守所待了20天左右,案子就判了。
我3年。
红毛扛下了所有事,判了15年。
长毛6个月,阿火拘留5天就出来了。
我被送到了朋城监狱。
进来的新人都是在入监队,住在入监监区,要在这学习两个月。
主要是学习内务,叠被子啥的。
还有就是背诵一些规则,五章38条什么的。
我学习本来好,学习能力强,背这些东西很容易,学习内务也很顺畅。
入监队训练极为严格,看管等级也很高,被一些人称为最像监狱的监区,所以在这几乎不会有人闹事。
我就这么过了一个月,算是慢慢习惯下来了,也没挨打。
这时候到了允许探视的阶段。
姑姑来看我了。
见面后,我们良久没说话,看上去姑姑是操碎了心。
她告诉了我一件具有戏剧性的事情。
“你姑父减刑了,现在在出监队,过段时间就出来了。”
快出去的人,会被安排到出监队,住在出监监区。
那里可以看电视啥的,便于提早熟悉外面的环境,出去后好适应社会,是看管等级比较松的地方。
我进来,他出去。
这还真是巧。
我问姑姑,阿火有没有为难她。
姑姑说没有,姑父马上出来了,他不敢。
还责怪我当时为什么不提提姑父,或许人家就不敢为难我了。
我当时没想到那些,情况也不允许我多说话。
我也一直觉得姑父都进去十年了,且短期内不会出来,认为没什么威慑力了。
我姑父是朋城凤爪帮的红棍打手,当年在朋城宝乡区一带也是很红的人。
十年前,凤爪帮因为一场大规模械斗,造成了极大影响。
有关部门下决心把帮会取缔了,姑父也被判了15年。
那时候我还小,都是听姑姑说的。
“阿珍家里怎么样了?”
我低头小声的问了句。
我可以感觉到姑姑生气的眼神,但是姑姑还是没舍得骂我。
“她父母收了人家钱了,写了谅解书。
阿珍葬在村里了,这孩子......
怎么想起做那个了......
你别想她了,好好表现,跟你姑父一样,争取减刑。
里头有个人也是在帮的,是你姑父的朋友,叫龙叔。
你姑父打好招呼了,在里头有什么事你就找他。”
在帮就是指这人有帮会身份,我们那过去称呼江湖人都是这么称呼。
在帮放在过去,倒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甚至被不少人尊重。
龙叔这人姑姑以前讲过,也是我们东门县的。
以前是朋城大学的教授,后面去了凤爪帮,做了白纸扇。
也就是管理账目和负责对外讲数的人。
属于帮会的文职。
我不知道这样的人在监狱里头有什么用。
里头是讲拳头和实力的地方,一个文人能成什么事。
而且现在的江湖,早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现在的黑涩会都是流氓为主,不讲规矩。
也不设什么白纸扇、红棍之类的了,那都是老一套的过去式了。
龙叔今年年纪按说也不小了,实在想不明白他能帮我什么。
不过姑姑这么说了,我就应了下来,有熟人总比没熟人强。
还没等我见到龙叔,就先见到了另一个熟人。
这天入监队来了个新成员。
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身材壮实的跟头牛一样。
方脸,皮肤黝黑,笑起来露出两排大白牙。
“老三?”
老三名叫林云星,家里排行老三。
初中跟我一个学校的,毕业后就去了朋城学修车了,后来听说跟道上的人走的近。
“二哥?”
老三很惊讶的看着我。
他家在我们镇上,跟我姑父沾点远亲,小我两个月。
从我姑父那论,他是得喊我二哥。
老三很熟练的把个人用品放好。
看样子不是第一次进来了。
将我拉到一旁聊了起来。
“你的事我听说了,没想到在这能碰上你。”
“缘分啊,你小子咋也进来了?”
“跟你一样,砍人了。”
“判多久?”
“18个月,我砍得没你狠。”
说着老三瞪了一眼旁边的犯人:“看啥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我扯扯他,示意他别惹事。
老三小声跟我说,这是立威,没打算惹事。
在入监监区惹事,那是脑子有病。
他还指望着减刑早点出去呢。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居然过得很快乐。
老三跟我聊了很多他这几年混社会的事。
原来,他也成了个道上人。
毕业后这几年,他在朋城宝乡区的一个游戏机厅里看场子。
这次是因为老板下令,砍伤了竞争者对手的一个马仔。
他认为老板对他还可以,一个月开1500块钱,平时很清闲。
砍了人单独给了5000的奖金,另外就是坐牢期间工资照常发。
老三觉得这样挺不错的。
我倒是觉得他有点亏,坐牢滋味可不好受。
不过我了解老三这人性格,这是个忠厚、容易知足的人、还挺讲义气、能吃苦。
上初中那会儿,我们学校只有两个热水龙头。
男生女生各一个。
每到傍晚都是几百人排队接热水洗澡,这时候就会出现打架抢水的事情。
老三这家伙敢打,没多久就成了水龙头霸主,站在热水龙头边,帮着熟人打水。
那时候我睡他上铺,我的热水都是他包下来了。
因为有姑父这层关系,我在初中没受委屈,都是靠的老三。
这家伙还是体育特长生,扔铅球贼厉害,运动赛拿过全县第一。
可惜家里穷,没打算让他往这方面发展,一毕业就让他去学修车了。
没想到他最终去看场子去了。
“修车那不是人干的,太累。
我当学徒一个月才500,那黑心老板午觉都不让我睡。
吃饭的时候眼睛就跟防贼一样,我多吃块肉就嘟囔半天。
啥活都丢给我,玛德她老婆的姨妈巾都让我去买。
一气之下我就没干了,到游戏厅玩的时候认识了现在的老板。”
我捏了捏他壮实的肩膀:“受苦了。”
“没啥,都过去了......二哥,倒是你,一个读书人进来这里了,你吃得消吗?”
“吃不吃得消,都进来了。”
“入监队管得严,等到了劳动监区,就没有那么好了,新人进去一般要被那里的老油条打。”
对此我早有了思想准备,笑着说没事。
老三说,他不一定会分到我一个监舍,到时候有事可能不能及时帮到我,要我最好学点打架的手段。
他这些年来每天都练武,掌握了几种常用的武器,叫我没事也可以练练。
练好了之后,起码会增强力道,也能熟悉人体的构造啥的,就算没武器在手,打起架来也不至于太吃亏。
老三向我描绘着他熟练的武器,有长有短。
“一寸长一寸强;
一寸短一寸险。
武器长短各有优势和缺点,短武器一般是冲着要命去的。”
“何以见得?”我问。
老三跟我普及这长短武器的知识。
他用砍刀举例。
越长的刀杀伤力越大,但是打斗的时候动作前后摇也越大。
万一一刀没把人砍倒,那么持长刀者就危险了,他想再次发动攻击的时候,就会比别人慢很多。
这个时候,手持短刀的人,可以很容易切入他的防御薄弱区,一刀轻松击中对方要害。
要是持短刀的人先发起攻击,速度够快的情况下,持有长刀的人,可能还没来得及防御就被干掉了。
“我想学短武器。”
老三愣了愣:“你是想报复?”
“跟这事有关的所有人,都得死!”
我声音低沉,目光坚毅的答道。
老三沉默了很久:“阿珍是挺惨的,只是你这样值得吗......”
“不要劝我,你教我用你刚才说的爪刀。”
爪刀就类似虎爪的一款短刀。
之前网吧CS里,就有这款短刀。
刀柄处有一个环,可以挂在指上加强抓握。
两边有刃,容易隐藏,穿刺和推拉切割都很顺手,阴狠无比。
老三看了我很久,似乎有些不认识我的样子。
他开始跟我普及人体的构造。
哪些地方是致命点、哪些部位最脆弱、哪些穴位往往能起到奇效等等。
这项内容,我学了一周。
我有些讶异于他的渊博。
老三甚至知道,一个120斤左右的人,大概有多少血,多久可以放完。
也知道打哪里最疼,还知道怎么样可以把人弄的半生不死。
这之后,老三又用纸折出个爪刀的大体模样。
要求我握着纸刀每天挥刀2000下,一个月后增加到每天挥刀3000下。
于此同时,为了增强我的体能,要求我每天扎马步,做俯卧撑,做仰卧起坐......
而且睡前还要正坐冥想,他说这叫练心,一个合格的打手战斗的时候需要时刻保持冷静。
这样的训练很痛苦。
但是我心里有仇恨,我可以忍。
甚至,练得越苦,我心里越舒服。
很快到了离开入监队的日子。
新人在入监队的时间是不统一的,像老三这样一年多刑期的,在这待一个月就可以。
我这样刑期长的,就得两个月。
我跟老三到了劳动监区。
我们确实没被分到一个监舍。
我在第三分监区,他在第二分监区。
我们做着不同的工作,我是做鞋子,他是缝裤子。
来到这的第一晚,我真的就遇上了老三说的情况。
监舍里的两个老油条,准备要弄我。
“知道这儿的规矩吗?”
其中一个矮胖犯人将我逼到墙角,拿个磨尖了的牙刷柄抵在我的腰上问我。
很明显,这是要勒索我。
现在我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进来第一时间要去找龙叔的。
白天劳动的时候,我看见龙叔了,他的工位离我不远。
他好像也注意到我了,但是没跟我互动。
另一个脸上有疤的中年犯人,站在我的右侧,盯着我的手臂,他随时防备着我动手。
眼前这两个人的站位,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的人,一般人很难从他们的夹击当中获胜。
但是我有信心打过他们。
只是我不能那么做。
打起来了就是双方受罚,这些家伙敢这么做,背后肯定有人,到时候吃亏的就是我这个新人。
打轻了没用;打狠了我得加刑。
我不能加刑,因为我要争取减刑早点出去。
我还有仇没报。
所以我得忍着。
“两位大哥,我初来乍到,不知道这的规矩。”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