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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是我婚后一个月时画的。
《囚鸟》是半年后我小产时。
《新鲜》是荼蘼的花团,一整个系列铺满了十米长墙,每一幅都代表一个女孩。
贺振冬的目光不断地梭巡,那只怕我逃跑而紧抓住的手不由地在用力。
我逐帧地向他介绍,“这是你婚后要我解决的第一个女孩子,喜欢穿白裙,像一朵芍药花。”
“我都称呼她们是你的前任,哪怕是在我们的婚姻存续期内出现的。”
“可她们每一个都不是我婚姻的破坏者,从头到尾在蚕食掉我的只有你。”
她们都是过客,匆匆如流水。
我曾以为她们至少比我好一点,或多或少地在贺振冬心间留下过痕迹。
但看着他越来越迷惘的眼神,我突然对她们产生了无尽的怜悯。
“不记得了?”
“这一个,你比较喜欢,在一起快一年多,她穿着婚纱来挽回你。”
“还有这一个,因为被我父母撞见去质问你,你为了她截断了顾家好几笔银行贷款。”
或许是因为这十年里,被父母明里暗里提过太多次无理要求。
再提起他们时,我心底其实没多大的波澜。
但贺振冬却不由地手心微微沁汗,许久才说,“有么?我……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