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收回扔门栓的手,冷笑一声: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有胆子你去告状啊,谁怕谁是狗。”
要是没做那个预知梦,她还顾忌形象一二,防止脑残帝不喜她的粗鲁野蛮。
可现在她又不准备爬龙床了,她怕什么?
是这两人先背地里耍阴招,那就别怪她出手,至于告状,她们根本不敢。
“你,贱人——”
春桃捂着泛红的手,心头千般憋屈万般愤恨,她确实不敢告状,怕被查到自己挑拨淳妃对付苏绵的事。
青巧捂着秃了一块的头皮,望着嚣张得意的苏绵,心头恨的滴血。
走着瞧,苏绵,我不会让你好过。
与此同时,养心殿。
御绥帝一回来,就屏退了众人,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斜阳此时已经落在天边,光线暗了下来,屋内静悄悄的。
御绥帝突然敲了敲龙柄,下一刻,一个人影落了下来,跪在地上。
“影一,安排人监视礼部侍郎的庶女云菲菲,还有安亲王踪迹,一丝一毫不得漏。”
“记住,小心些,别被发现。”
“是,陛下。”
影人接命后,瞬间消失不见。
御绥帝摩挲着玉扳指,狭长的凤眸漆黑幽深,仿佛深见不底的黑潭。
他本以为今日太后请他去康寿宫,要么是为了淳妃说好话,要么是安亲王想打探云菲菲的消息。
没想到两个都不是,太后一句没提淳妃,安亲王也一句没提云菲菲,说的尽是江南见闻。
可如此,他更加怀疑了,太后就罢了,眼里心里只有安亲王,嘘寒问暖,早已把淳妃抛到脑后。
而安亲王性子肆意,最是大胆放浪,先帝在时,也是从来没有顾忌,想说什么就说,可今日明明在殿选时对云菲菲很感兴趣,多次为对方说好话,偏偏在康寿宫却一字未提云菲菲,好似刻意忽视,显示自己的不在意。
明显与他性子不符,更加说明他心里有猫腻。
御绥帝眼底越发幽深。
六弟,你当真只是单纯对云菲菲感兴趣?
“陛下。”
这时,门被推开,李海端着一杯茶,躬着身走了进来,将茶盏放在龙案上。
关心道:
“您晚膳在康寿宫并未用多少,奴才刚刚叫膳房又做了些,您多少用点?”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