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她真正地摘下面具,乖顺至极的样子,画面恬静到,就连一向不讲道理的傅斯礼,都没有出声打破。
苏雾析似乎睡得很沉,又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
眉心难受得微微蹙起。
小巧精致的翘鼻下,饱满的唇瓣由于太过干燥,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唇角。
傅斯礼喉结微动,脑海中浮现的,是他们那天,在酒店楼下的那个吻。
炽热交缠时,任由他肆意掇取的甜美。
以及残存在唇齿间,柔软的绵意。
燥热涌上胸腔,又被他用理智压下。
八成,又是这女人在装睡,想赖着他不放吧......
傅斯礼身体下压,向苏雾析凑近,漆黑的眸子黏在她垂落的半侧脸上。
这才细心地觉察到,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
额角处,不知什么时候,冒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伸手,手背轻覆在她的额前。
果真滚烫得吓人。
生病了?
是不是该送她去医院?
傅斯礼的念头,只闪过了一秒。
已经伸手去拿口袋中手机的动作,突然顿住。
自己难道是疯了不成,没事管这女人的闲事干嘛。
包括今天,看见封屿辰时,心口的那股莫名烦躁,似乎都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他引以为傲的情绪淡然,不知什么时候,被苏雾析分崩离析,成了一触就碎的软肋。
这不对劲,也不应该。
或许,当初路过宴会厅,听到她弹琴的声音,停下的那一刻,他已经错了。
傅斯礼眼神冷了几分,当即收回了手,准备直起上半身。
就是一瞬的分神!
晕得迷迷糊糊的苏雾析突然伸出手臂,蹭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脖颈处交叠手腕,朝下一勾。
宽厚的臂膀向下一压,只差一点,就要碰到她的唇。
傅斯礼抬眼,甚至都能清晰看见,她细嫩脸颊上的绒毛,近在咫尺。
以她劣迹斑斑的过往,八成又在装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