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宿在陆总您公司楼下的天桥底下,每日靠捡瓶子为生,您老人家是不是就能心满意足,然后感慨一句‘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陆总,您这管天管地,现在还想兼职小区物业的户籍警,负责登记每家每户的人口流动情况吗?
您精力这么旺盛,不去参加铁人三项真是屈才了。”
嘴上,我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不可以吗?
这小区的房子,难道只允许陆总您这样的成功人士居住?
我们这些‘普通人’,就只能望房兴叹?”
他冷哼一声,那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彻骨的寒意。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那件并非顶级大牌但质感上乘、剪裁得体的连衣裙和我身后那栋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别墅大门之间来回逡巡,眼神里那种“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切尽在掌握”的了然,几乎要溢出眼眶: “看来,你那位‘金主’,对你还真是下了血本。
苏晚,你为了过上这种生活,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我内心OS: “金主?
哦,合着在您陆总的认知里,我爹苏明远同志,已经从‘慈祥的长辈’荣升为‘出手阔绰的金主老王’了是吧?
行吧,您继续脑补,我洗耳恭听,权当听相声了。
不过,陆总,友情提示一下,我这栋别墅,可是我苏晚凭着自己这几年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一砖一瓦(虽然是开发商盖好的)买下来的。
当然,我爹苏明远同志作为‘慈父’,友情赞助了一部分堪称天价的装修费和软装费,毕竟,我可是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唯一的小棉袄,虽然这件小棉袄偶尔会漏风,还曾经为了个穷小子跟他闹翻天。”
我懒得跟他多费唇舌解释这种越描越黑的“误会”,只是牵起乐乐的小手,动作优雅(实则内心火急火燎)地打开了自家大门,在陆景珩那两道能把我后背烧出两个洞的目光注视下,施施然地走了进去。
“砰”的一声关上门,将他那汹涌澎湃的“正义感”、“失望感”以及浓得化不开的醋意,统统隔绝在门外。
然而,命运的编剧似乎嫌我这潭死水般的生活还不够热闹,非要再给我加点猛料。
几天后,公司高层会议上,一纸红头文件从天而降——盛风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