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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来...我有重要的话告诉你。”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桌面上。
我盯着那滩水渍,心跳快得发疼。
“什么话不能现在说?”
他伸手,轻轻拂去我嘴角的饭粒,指尖的温度烙在皮肤上。
“现在说了,我怕你一周都不理我。”
我想笑,却感觉眼眶发热。
次日,我收到了一份匿名包裹。
剪刀划开胶带的瞬间,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
盒子里是父亲牺牲时的全身照,没有打码。他的警号被人用红笔圈起来,旁边写着一行字。
下一个警号会是你的吗
我冲进洗手间干呕,冰凉的大理石台面贴着额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瞿清也的信息跳出来。
“我到宿舍了,你那边一切正常吗?”
我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
最终只回复了一个“嗯”字。
回到办公室,我强迫自己重新审视周成斌的资料。
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狭长而冰冷。
但有什么不对劲。
他的银行流水显示,每月固定有一笔款项汇往海外账户,收款人是一家空壳公司。
我调出父亲案件的旧档案,在某个证人的口供中发现了同样的名字。
周成斌不是终点,他只是一枚棋子。
而棋盘另一端的人,二十年前就沾过我父亲的血。
8
我来到了档案室,翻开父亲案件的最后一本卷宗。
一张褪色的便签纸从夹页中飘落,上面记录着一个车牌号和三个字。
赵,内鬼
赵局长,父亲当年的搭档,现在分管刑侦的副局长。
我的指尖抚过那熟悉的笔迹,这是父亲生前留下的最后讯息。
手机震动,瞿清也发来的第三条消息。
“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