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家国李卫东的其他类型小说《四合院:孩子养不起?我多子多福后续》,由网络作家“zxcvbnm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九城外,李家村。李家国猛地睁开眼,后脑勺一阵钝痛,像是被人闷了一棍子。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却只抓到一把干枯的稻草。此时他正躺在土炕上,身下垫着破旧的草席,屋里冷得跟冰窖似的。破门板全是缝隙不说,窗户纸也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呼往里灌。“嘶——”李家国倒抽一口凉气,脑子里突然涌进一堆陌生的记忆。1959年12月?农村?三个孩子?李家国猛地坐起身,差点一头栽下炕。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套着件灰扑扑的粗布棉袄,袖口磨得发亮,补丁摞补丁,手指关节粗大,掌心全是老茧,活脱脱一个常年干农活的老农民。“淦!”他穿越了!不仅穿越了,还穿到了五九年——大饥荒刚开始的时候!更离谱的是,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今年才二十四岁,却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十七岁结婚,老...
《四合院:孩子养不起?我多子多福后续》精彩片段
四九城外,李家村。
李家国猛地睁开眼,后脑勺一阵钝痛,像是被人闷了一棍子。
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却只抓到一把干枯的稻草。
此时他正躺在土炕上,身下垫着破旧的草席,屋里冷得跟冰窖似的。
破门板全是缝隙不说,窗户纸也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呼往里灌。
“嘶——”
李家国倒抽一口凉气,脑子里突然涌进一堆陌生的记忆。
1959年12月?
农村?
三个孩子?
李家国猛地坐起身,差点一头栽下炕。
再低头看了看自己。
身上套着件灰扑扑的粗布棉袄,袖口磨得发亮,补丁摞补丁,手指关节粗大,掌心全是老茧,活脱脱一个常年干农活的老农民。
“淦!”
他穿越了!
不仅穿越了,还穿到了五九年——大饥荒刚开始的时候!
更离谱的是,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今年才二十四岁,却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
十七岁结婚,老婆三年前难产死了,留下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去年老娘又病逝,家里为了治病,不但掏空了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
这他妈是什么天崩开局?
“爹……”
这边李家国正一脸绝望,一道细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抬头,只见三个瘦巴巴的小萝卜头站在门口,怯生生地望着他。
最大的男孩叫李卫东,约莫五六岁。
头发枯黄,脸颊凹陷,身上套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破棉袄。
这是他娘死了之后,拿他娘的衣服改的。
老二是个女孩叫李红英,比男孩矮半个头,嘴唇干裂,小手紧紧攥着哥哥的衣角。
最小的男孩叫李满仓才三四岁,和他的哥哥姐姐差不了多少。
两人身上的棉袄是奶奶去世后,拿奶奶的衣服改的。
不过比起老大身上的就差多了。
毕竟原身就一个糙汉子,自然没有他老娘的手艺。
“爹……饿……
李家国心里一揪。
不管了,先去厨房瞅瞅,
掀开米缸盖子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缸底只剩下一小把棒子面,灰扑扑的,掺着些糠皮。
旁边墙角堆着几个干瘪的白薯,表皮皱巴巴的,一看就是放久了,水分都快耗干了。
这点东西,别说让三个孩子吃顿饱饭了,就是省着吃,熬成稀汤寡水的糊糊,也撑不过一天。
李家国蹲在灶台前,盯着那点可怜的粮食发愣。
这日子,真他娘的难啊!
“爹……”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李家国回头,看见三个孩子扒在门框边,眼巴巴地望着他。
老大李卫东抿着嘴,小手攥着衣角,眼神里透着不安。
最小的李满仓吸溜着鼻涕,肚子“咕噜”一声响。
在安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家国心一横,牙一咬,脚一跺,猛地站起身。
“你们等着,爹给你们做饭!”
李卫东一愣,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
“爹……要是吃了,下一顿……我们吃啥?”
李家国动作一顿,低头看着这个早熟的孩子,心里又酸又涩。
五岁多的孩子,搁现代还在幼儿园里撒欢呢,可李卫东却已经知道为下一顿饭发愁了。
“先吃饱了再说!”
李家国狠了狠心,抄起木瓢舀水。
“天塌下来有爹顶着!”
他嘴上说得硬气,可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这点粮食吃完,明天怎么办?
后天怎么办?
总不能真让三个孩子饿死吧?
现在外面可到处都在闹粮荒。
这点粮食吃了,可就真什么都没有了!
李家国正盯着那点可怜的粮食发愁,突然脑子里
那点干瘪的白薯,在李家国的手艺下,烤得外糊里苦。
但三个孩子仍狼吞虎咽,小脸上沾满了黑灰,却洋溢着久违的满足。
吃饱喝足,李卫东抹了抹嘴,抬头看向李家国。
言语间却是几分迟疑。
“爹,咱们真要去城里啊?”
“四九城那么大,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万一在城里找不到活干,那咱们不是还得饿着肚子回来?”
“到时候,怕是连这点白薯都没得吃了。”
声音不大,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谨慎。
显然是被穷怕了,饿怕了。
李家国心中一软,这孩子,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蹲下身,与李卫东平视,语气坚定无比。
“卫东,爹知道你心里担心啥。”
“以前是爹没本事,让你们跟着我吃了上顿没下顿。”
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以前从未有过的自信光芒。
“但是,爹跟你保证,从今往后,一切都不同了”
“你以后不懂的事儿还多着呢!”
“爹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到了城里,爹不仅能让你们顿顿吃饱饭,穿暖衣,还要让你们三个都进学堂念书!”
“将来当个有文化的人,不受这份没文化的苦!”
“念书?”
李卫东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里面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又有些怯怯的。
“爹……我们……我们也能念书吗?”
旁边的李红英也竖起了耳朵,小脸上写满了渴望。
就连最小的李满仓,虽然不太明白“念书”具体是什么,但也感受到了父亲话语中的美好憧憬,跟着咧嘴笑了起来。
“没错!念书!”
李家国斩钉截铁地说道,伸手揉了揉李卫东枯黄的头发.
“爹说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你们就擎好吧!”
此刻他心中也是豪情万丈,这多子多福系统给的奖励,可不仅仅是解决温饱那么简单!
孩子们被父亲的豪言壮语感染,之前的忐忑一扫而空,脸上都露出了兴奋和期待的笑容。
“好了!都打起精神来!”
李家国站起身,拍了拍手。
“栓好门,咱们现在就出发,进城!去咱们四九城的新家!”
一家四口,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离开了这间破败的土坯房。
李家国系统奖励的体制,算得上是力大无穷,一手抱着尚有些虚弱的李满仓,另一手拎着家里仅有的一个破旧包裹,脚步却异常轻松。
李卫东和李红英跟在他身旁,小脸上满是新奇和激动。
当生活跌入谷底的时候,任何改变带来的都只有欣喜。
毕竟不变早晚就会饿死,那还会惧怕改变吗?
刚走出村口没几步,还没到通往镇上的大路,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驴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
一辆驴车卷着尘土,急匆匆地从村子方向驶来。
赶车的是村长李栓柱,他五十来岁,平日里总是一副慢悠悠的老好人模样,此刻却满头大汗,神色焦急,不停地挥着鞭子催促着驴子。
车板上,一个女人躺在铺着的干草上,面色蜡黄如纸,双眼紧闭,嘴唇发紫,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起伏,显然是病得不轻。
女人身旁还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干瘦汉子,是村里的赤脚医生王虎,也是一脸愁容,不住地给女人擦汗,却显得手足无措。
“村长!王医生!”
李家国凭借系统给的神级中医技能,他只扫了几眼,便看出了端倪。
女人的症状,绝非普通风寒或者痢疾那么简单,蜡黄中透着死灰的脸色,还有那几乎难以察觉的特殊气味……
他心中一沉,这分明是内腑出了大问题,而且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当即拦住了驴车。
“婶子这是怎么了?病得这么重?”
车已经停下,几人也就回了句李家国的问题。
赤脚医生王虎叹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
“唉,别提了!”
“你婶子今儿一早还好好的,突然就说肚子疼,疼得满地打滚,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我给她瞧了,也用了药,可一点起色都没有,眼看人就不行了,只能赶紧往城里大医院送,看看还有没有救!”
李栓柱也是一脸悲戚,声音都带着哭腔。
“是啊,家国,你婶子这病来得太凶了,村里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指望城里的大夫了!”
“不过急病一般都是吓人,不会出事的。”
李家国看着气息奄奄的村长媳妇,又看了看驴车简陋的减震,心中了然。
不过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经不起这长途的颠簸。
当即眉头紧锁,沉声道:“村长,恕我直言,婶子这病,恐怕等不到城里。”
“这么一路颠簸过去,怕是人还没到医院,就……就先去了。就算勉强到了,也是救不回来,白白折腾。”
这话一出,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李家国!你胡吣什么!”
赤脚医生王虎当即就炸了毛,指着李家国怒道。
“你懂个屁的医术!老子行医大半辈子,还不如你一个毛头小子看得准?”
“我看你小子是存心咒你婶子死!”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觉得自己的专业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村长李栓柱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平日里待李家国一家也算不薄,李家国爹娘在世时,两家关系也还过得去。
如今听李家国说出如此“歹毒”的话,他脸色铁青,指着李家国,嘴唇气的哆嗦着。
“李家国!你……你小子安的什么心!”
“平日里,我李栓柱待你家可曾有过亏待?”
“你爹娘去了之后,我更是对你照顾有加!”
“你现在竟然说出这种话!你这是巴不得你婶子死啊!”
不等李家国分辩,一个壮实的年轻人从驴车旁跳了下来,他是村长的儿子李大壮,二十出头的年纪,脾气火爆。
怒目圆睁,指着李家国骂了起来。
“爹!跟这没人性的东西废什么话!我看他就是见不得咱们好!敢咒我娘,老子今天非打烂他的狗嘴不可!”
说着,李大壮就怒吼一声,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就准备动手!
眼看李大壮那砂锅大的拳头就要砸到脸上,李家国眼神一凛,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庄稼汉。
甚至没怎么动作,只是在李大壮拳头及身的瞬间,微微一侧身,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轻轻一拨一带。
李大壮只觉得一股巧劲传来,自己用尽全力的拳头像打在棉花上一般,整个人更是重心不稳,踉跄着朝前扑去,“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扬起一片尘土。
“大壮!”
李栓柱惊呼一声。
王虎也愣住了,没想到李家国这瘦弱的身板,竟然能一下撂倒李大壮这村里有名的壮小伙。
李家国却看都没看地上的李大壮,目光依旧锁定在驴车上气息奄奄的村长媳妇身上,语气不容置疑。
“村长,婶子这病是‘厥阴坏病,内有瘀阻’,发病前几日,是否时有心口绞痛,夜半盗汗,食欲不振,且双腿发沉?”
李栓柱正要去扶儿子,听到李家国这话,整个人都僵住了。
猛地转过头,脸上满是惊愕。
“你……你怎么知道?!”
他媳妇这几日的症状,跟李家国说的简直一模一样!
就连那夜半盗汗,都是他今早才发现她内衫湿透了!
旁边的赤脚医生王虎也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他之前只当是普通急腹症,可李家国说的这些细微症状,他根本就没问出来,或者说,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家国,你……你真能看出来?”
李栓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原本的愤怒和怀疑,此刻已经被震惊和一丝微弱的希望所取代。
“八九不离十。王大夫,可有银针?”
王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布包,那是他吃饭的家伙,每日随身携带,里面也确实有一套用了多年的银针。
只是他不怎么会用。
偶尔瞎扎两针装逼而已。
“有……有是有,可……”
他还是有些迟疑,这李家国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而且还是针灸?
“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
李家国语气加重,自有一股威严。
“如果信我,便取针来,我保婶子一时无虞。若不信,现在送去城里,也只是白费功夫!”
李栓柱看着儿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又看看车上气若游丝的媳妇,李家国那笃定的神情和先前准确无误的判断,让他心里天人交战。
最终,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咬了咬牙,对王虎道:“王虎,把针给家国!”
“村长,这……”
王虎还想说什么。
“给!”
李栓柱吼了一声。
王虎被他吼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言,连忙从布包里取出一个用布裹着的针包,递给了李家国。
周围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几个村民,此刻也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他们都听到了李家国刚才那番话,也看到了村长那震惊的表情,心里都犯起了嘀咕。
这李家国,莫不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
李家国接过银针,神情专注。
他脑海中神级中医技能如同本能一般,各种穴位、针法了然于胸。
先是伸手在村长媳妇的腕部搭了搭脉,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随即捻起一根银针,看准穴位,稳稳刺下。
接下来,村民们便看到了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李家国手指翻飞,或捻或提,或疾或徐,一根根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村长媳妇身上的几处大穴。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
约莫一刻钟后,李家国收针。
就在最后一根银针拔出的瞬间,原本人事不省的村长媳妇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随即“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带着腥臭味的暗黑色血块。
那黑血一出,她原本蜡黄如纸的脸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血色,紧闭的双眼也缓缓睁开了一条缝。
虽然依旧虚弱,但呼吸却明显平稳有力了许多。
“水……水……”
村长媳妇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你醒了!”
李栓柱又惊又喜,扑到车边,激动得语无伦次。
王虎更是目瞪口呆,他行医大半辈子,何曾见过如此神效的针法?
这简直是起死回生啊!他看向李家国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鄙夷和怀疑,变成了深深的敬畏。
李大壮也傻眼了,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刚才还咒骂人家,现在人家却救了自己娘的命!
脸上也是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围的村民更是炸开了锅,纷纷称奇,看向李家国的目光充满了震惊。
李家国自己也是暗暗心惊,他知道系统奖励的技能厉害,却没想到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
这神级中医技能,简直是神乎其技!
“婶子体内的瘀血已出,暂时没有大碍了,但身体亏空得厉害,还需好生调养。”
李家国擦了擦额头的汗,对李栓柱说又嘱咐了句。
“最好还是去城里大医院再仔细检查一下,开些补药。”
“哎!哎!家国,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李栓柱激动地握住李家国的手,眼泪都快下来了。
“刚才……刚才是我糊涂,你别往心里去!大壮,还愣着干什么!快给你家国兄弟赔不是!”
李大壮涨红了脸,走到李家国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家国哥,对不住!我……我不是人!”
李家国摆了摆手。
“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必如此。”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李栓柱对李家国是感恩戴德,说什么也要亲自用驴车把李家国一家送到城里去。
李家国推辞不过,也就答应了。
能不走路,他也是乐得如此。
驴车晃晃悠悠,等到了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院门口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李家国抱着李满仓,李卫东和李红英跟在身后,打量着眼前这座颇具规模的四合院。
院门是黑漆的,带着铜环,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孩子们,这就是咱们的新家了!”
李家国深吸一口气,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分前中后三进,李家国的东厢房在前院。
刚踏入前院,就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精明的中年男人正在院子里扫地。
此人正是院里的“文化人”,三大爷阎埠贵。
“同志,你找谁啊?”
阎埠贵停下扫帚,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着李家国和他身后的三个孩子,见他们衣着朴素,还带着行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盘算。
“大爷您好,我叫李家国,这前院东厢房那三间是我的房子,我今天带孩子过来入住。”
李家国客气地说道。
阎埠贵一听这话,眉头就是一挑,手中的扫帚也放下了。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哦?你说那三间东厢房是你的?”
阎埠贵闻言,当即摆了摆手,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那可不对啊,同志。”
“这房子可不是你说你的就是你的。再说了,前院那三间东厢房啊,早都分配出去了,现在是集体安排的,跟你可没什么关系了。”
“分配出去了?”
李家国眉头一皱。
“分给谁了?我怎么不知道?”
系统不应该出问题啊!
再说了,系统给房,那文件什么的都在自己系统空间里,怎么可能又分给了别人?
就在李家国和阎埠贵掰扯的时候,阎埠贵的老伴,三大妈,悄悄地从屋里探出头,看了一眼院里的情况,立马缩回头,转身就往中院跑。
“得赶紧告诉老易和老刘去,前院房子正主找上门了!”
阎埠贵还在那里振振有词。
“这院里的房子啊,都是统一调配,你长时间不住,自然就由街道和院里安排给有需要的人家了。”
“你现在突然冒出来说是你的,这不合规矩嘛!”
李家国和阎埠贵理论的功夫,易中海和刘海中已经得到了三大妈通风报信,急匆匆地从各自家里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计较。
这人突然回来,看样子不好对付,不如先让贾家那泼妇去占了房,他们再坐收渔利。
中院贾家。
贾张氏和贾东旭也听到了前院的动静。
“妈,好像是前院东厢房那家原来的回来了!”
贾东旭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
“回来又怎么样?空了那么久,就是咱们的!老易他们不是说了,让咱们先搬进去吗?”
贾东旭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
“妈,话是这么说。可凭什么咱们家冲锋陷阵,好处他们三家平分?这力气可是咱们出的,要我说,这房子,怎么着也得咱们家占大头!”
贾张氏一听,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当即一拍大腿。
“对!东旭说的对!咱们不能白出力!得跟他们提条件!”
“没错!东旭说得有道理!”
贾张氏一拍大腿,三角眼里精光闪烁。
“老易和老刘想得倒美,让咱们贾家当出头鸟,他们躲后面捡便宜?”
“门儿都没有!要去占房,可以,但条件得先说好!”
“那三间房,咱们家至少得占两间!剩下的一间,爱给谁给谁,或者他们两家自己去分!”
贾东旭嘿嘿一笑,补充了句。
“对!而且,屋里要是有什么好东西,也得先紧着咱们家挑!不然这事儿,咱们可不干!”
母子俩一拍即合,贾张氏当即就扯着嗓子往外走,准备去找易中海和刘海中“谈判”。
前院这边。
李家国听着阎埠贵那套“集体分配”、“统一调配”的歪理,心中冷笑。
这老小子,算盘打得倒是精,想空口白牙就把自己的房子给昧了?
“三大爷,这房子是我的,就有我的道理。您说分配了,总得有个说法,有个章程吧?是谁分配的?分配给谁了?有什么文件吗?”
李家国不急不躁,一连串的问题抛了过去。
阎埠贵被问得一噎,他哪里有什么文件,不过是院里几个管事的私下合计罢了。
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是院里开会决定的,大家都同意的……”
“哦?开全院大会了?那我这个正主怎么没接到通知?”
李家国步步紧逼。
就在阎埠贵被怼得快要下不来台的时候,中院传来了贾张氏那特有的大嗓门。
“老易!老刘!你们出来一下,前院那房子的事儿,咱们得重新说道说道!”
阎埠贵一听,暗道不好,这贾张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搅局!
“贾大妈!你先别嚷嚷!这边正说着呢!”
他想拦住贾张氏,别让她把私下里的交易给捅出来。
可贾张氏哪里肯听他的,她正憋着坏要跟易中海和刘海中讨价还价呢。
只能说禽兽互相算计,没有一个好东西。
易中海和刘海中听到贾张氏的喊声,也是眉头一皱。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刘海中对易中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稳住贾张氏,自己则快步走向前院,准备先拦下李家国。
“哎呀,有话好好说,别着急嘛!”
易中海陪着笑脸迎向贾张氏。
刘海中则几步赶到前院,正好看到李家国似乎已经不耐烦和阎埠贵废话,抬脚就要往东厢房走去。
“哎!同志,你干什么去!”
刘海中连忙出声拦住,他挺着个官架子十足的肚子,上下打量着李家国,语气带着几分审视和傲慢。
“你是哪个单位的?到我们院里来有什么事啊?这院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乱闯的!”
他这话明着是询问,暗地里却是在给李家国施压,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李家国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刘海中。
对于院里这些禽兽的嘴脸,他穿越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自然也早有预料。
神色淡然,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不急不缓地展开,递到刘海中面前。
“这位大爷,我叫李家国,这是红星轧钢厂的任命书,任命我为厂医。今天来,是回我自己的家。”
任命书三个大字,还有红星轧钢厂鲜红的印章,清清楚楚。
刘海中脸上的官腔顿时僵了一下,他没想到这看着不起眼的年轻人,竟然是轧钢厂新来的厂医!
这身份可就不简单了。
毕竟谁也不愿意得罪个大夫啊!
旁边的易中海也听到了动静,安抚好贾张氏。
其实是也只是答应了她的条件,先让她家占两间。
目的达到,自然也就不闹了。
走过来之后,接过刘海中递过来的任命书,仔细查验了一番,确认无误。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原本以为是个乡下来的泥腿子,随便吓唬几句就能打发了,没想到竟然是个有正式工作的,还是轧钢厂的厂医!
这下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他沉吟片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语气依旧带着几分强硬。
“原来是李医生啊,失敬失敬。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
“李医生,您说的这前院东厢房,确实空置了不少年头了。”
“这院里住房紧张,您也知道,所以啊,这空出来的房子,早就由院里统一调配,安排给其他住户了。”
“这叫内部消化,您明白吧?”
他顿了顿,见李家国面无表情,继续说。
“您这突然回来要房子,我们也很为难啊。”
“要不这样,您先去轧钢厂跟领导反映反映情况,看看厂里能不能给您另外安排住处?”
“我们院里这边,实在是……不太好办了。”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在拖延时间,想把皮球踢给轧钢厂,最好是让李家国知难而退。
毕竟这边一个七级工,一个八级工。
厂子里也得考虑下。
而且房子确实空了有年头了。
刘海中也连忙在一旁附和。
“是啊是啊,老易说得对。李医生,这院里的事情嘛,得按院里的规矩来。”
“您这房子空了这么久,大家都以为没人住了呢。”
“规矩?”
李家国冷笑一声。
“谁的规矩?我的房子,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定规矩了?”
他目光扫过易中海和刘海中那虚伪的嘴脸,又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已经摆开架势,准备随时撒泼耍赖的贾张氏和贾东旭母子,心中早已了然。
这帮禽兽,是铁了心要霸占他的房子了!
拖延时间?
内部消化?
不过是想强占他的房产罢了!
“李医生,话不能这么说嘛,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也要顾及院里大多数人的利益嘛……”
易中海还想继续打太极,试图用大道理来压人。
李家国却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直接从怀里又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迎风一抖,赫然是一张写着“房契”二字的凭证!
“既然说到规矩,那就按最大的规矩来!白纸黑字,房契在此,这房子姓李,不姓什么集体,更不姓院里!”
房契一出,易中海和刘海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李家国不仅有轧钢厂的任命书,竟然连房契都随身带着!
这下,他们之前编造的那些“内部消化”、“统一调配”的谎言,不攻自破!
毕竟房子是人家李家国的!
阎埠贵在一旁看得也是眼皮直跳,暗道这李家国准备得也太充分了,简直是滴水不漏。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
刘海中接过房契,和易中海凑在一起仔细查看。那房契的纸张、字迹、以及上面的官府印章,都做不得假。
“咳咳!”
易中海干咳两声,脸色有些难看。
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场面话,却不料异变陡生!
“我的房子!这是我的房子!”
一直躲在东厢房门口,就等着机会发难的贾张氏,眼见房契出现,知道再不动手就晚了。
如同老母鸡护食一般,尖叫一声,猛地从屋里扑了出来,目标直指刘海中和易中海手中的房契!
这是要明抢了!
“哎!贾大妈!你干什么!”
刘海中和易中海早知道贾张氏会来这么一手,下意识地就想护住房契,实则想挡住李家国的视线,给贾张氏创造抢夺的机会。
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李家国早就防着这帮人狗急跳墙,尤其是贾张氏这个泼妇。
就在贾张氏扑上来的瞬间,他眼神一冷,身形微动。
“妈!我来帮你!”
贾东旭也嗷嗷叫着从旁边冲了上来,想趁乱助他老娘一臂之力,顺便也想在李家国身上找回点场子。
然而,他快,李家国更快!
只见李家国不退反进,面对冲上来的贾东旭,他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一眼,只是随意地一抬手臂,一记冲拳,结结实实地捣在了贾东旭的肚子上!
“嘭!”
一声闷响!
贾东旭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一股剧痛从腹部传来,他“嗷”的一声惨叫,整个人像煮熟的虾米一样弓起了腰,直挺挺地向后摔倒在地,疼得满地打滚,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拳放倒贾东旭,李家国毫不停留,大手一探,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从还没反应过来的刘海中和易中海手中,一把就将那张房契夺了回来!
动作干净利落,快如闪电!
“你……你敢打人!”
刘海中又惊又怒,指着李家国。
易中海也想上前理论,却见李家国抢过房契后,竟顺势一把抓住了刘海中的衣领!
“老刘!”
易中海惊呼。
李家国手臂一发力,那刘海中一百五六十斤的身体,竟被他像拎小鸡一样轻松拎起,然后猛地朝着旁边的易中海砸了过去!
“哎哟!”
易中海躲闪不及,被刘海中庞大的身躯撞了个正着,两人顿时滚作一团,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这兔起鹘落间的变化,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前院里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们,包括阎埠贵在内,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生猛的场面?
平日里在院里作威作福的刘海中和易中海,还有那小霸王似的贾东旭,竟然在一个照面之下,就被这个新来的李医生给收拾得服服帖帖!
易中海和刘海中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被撞疼的腰和胳膊,看向李家国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李医生,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武力值!
这哪里是什么文弱书生,分明就是个武林高手啊!
李家国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低头看了看手中完好无损的房契,语气冰冷地说道:“这房子,是我的!房契在此,谁也别想打歪主意!”
他扬了扬手中的房契,声音传遍了整个前院。
“等会儿,我会去街道办查验备案,同时也会清点屋里的东西。”
“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如果屋里少了房契上的任何一样东西,或者有什么损坏,五分钟内给我原样补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还有。”
他目光扫过院内众人。
“谁要是不服,或者觉得我李家国欺负人了,尽管去街道办告我,去派出所报案!我李家国奉陪到底!”
说完,他不再理会院中呆若木鸡的众人,转身就朝着东厢房的屋门走去。
“天杀的!你个小畜生!敢打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就在这时,贾张氏见儿子被打,自己抢房契的计划也落空,顿时泼妇本性发作。
嚎叫着就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地朝着李家国的后背扑了过去,那架势,是要跟李家国拼命。
李家国头也没回,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就在贾张氏快要扑到他身上的瞬间。
他猛地一转身,大手一伸,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贾张氏的后衣领,手臂轻轻一用力,贾张氏那肥硕的身体竟然被他单手直接拎了起来!
“啊!放开我!你个挨千刀的!放开老娘!”
贾张氏双脚离地,在空中胡乱蹬踹,嘴里更是污言秽语不断,但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李家国那铁钳般的手掌。
院子里,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彻底震慑住了。
就贾张氏的体重,院里也就刘海中能比了。
单手拎起一百多斤的贾张氏,还像拎小鸡一样轻松自若?
这……这是何等恐怖的力气!
刚刚还想上前理论的几个,此刻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惹火烧身。
那易中海和刘海中,更是脸色发白,嘴角抽搐,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至于阎埠贵,最是会算计,此刻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冲动上前。
这李家国,简直就是个煞星啊!
被拎在空中的贾张氏,起初还拼命挣扎叫骂。
但当她感觉到李家国那只手上传来的力量,以及对方那冰冷得眼神时,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呜……放……放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贾张氏的声音带着哭腔,甚至隐隐传来一股骚臭味,竟是当场吓尿了!
李家国嫌恶地皱了皱眉,手臂一甩,像扔垃圾一样,将贾张氏扔在了地上。
贾张氏摔了个七荤八素,也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易中海和刘海中身后,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只是瑟瑟发抖。
解决了贾张氏这个最大的麻烦,李家国不再理会院中众人,转身推开了东厢房的屋门。
屋里积了不少灰尘,显然是很久没人住过了,但房子也算完好。
只是没了家具。
虽然简陋,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李家国先是将窗户打开通风,然后找了块破布,简单地擦拭了一下。
三个孩子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刚才院子里的那一幕,也把他们吓得不轻。
但看到父亲如此强势,他们心中又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卫东,红英,满仓,都过来。”
李家国擦完灰,招呼三个孩子。
他指着靠南边的那间屋子说道:“这间采光好,你们三个住,卫东是哥哥,要照顾好妹妹和弟弟。”
然后又指着北边的一间。
“这间我住。”
最后指了指中间带着灶台的那一间。
“这里,以后就是咱们家的伙房,爹给你们做好吃的。”
简单的分配,却让三个孩子眼中重新焕发了光彩。
刚才在院子里的恐惧和不安,此刻已经被对新生活的期待和兴奋所取代。
他们终于在城里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在城里,以后就不用再挨饿受冻了!
李卫东虽然没说话,但紧握的小拳头和亮晶晶的眼睛,也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
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样子,李家国心中也是一阵温暖。
……
与此同时,易中海家的堂屋里,气氛却是一片凝重。
贾东旭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他刚才自己爬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又撞到了屁股,此刻是哪哪都疼。
“……那小子,简直不是人!一拳就把我打趴下了”
“还把我妈给拎起来……呜呜呜……师傅,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贾东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易中海阴沉着脸,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袋锅。
“这个李家国,简直就是个愣种!”
“不按常理出牌!下手也忒黑了!”
他现在胳膊还疼呢,被刘海中那一下撞得不轻。
刘海中也是一脸晦气。
“谁说不是呢!本来还想给他个下马威,没想到反倒被他给将了一军!”
“那小子,力气大得邪乎!”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忧心忡忡。
“力气大倒是其次,关键是……他手里有房契啊!”
“白纸黑字的房契,这事儿就难办了。咱们之前说的那些理由,都站不住脚了。”
提到房契,堂屋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这玩意儿才是最要命的。
也是现在房子要没了,几人没办法,这才重新开始同仇敌忾起来。
半晌,易中海才闷闷地开口。
“房契在他手里又怎么样?他一个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这院里,终究还是咱们说了算!”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没什么底气。
李家国那股狠劲,着实让他有些忌惮。
阎埠贵叹了口气,一脸肉疼。
“话是这么说,可东厢房里那些家具……我记得当初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啊,一张八仙桌,两张硬木床,还有几个柜子,那可都是实打实上好的木料!”
“现在他拿着房契回来了,那些东西,咱们怕是……怕是保不住了。”
他最心疼的就是这些实际的利益。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然呢?非要闹到街道办去?让街道办的人来评评理?”
“到时候,别说家具了,咱们几个私下里商量占人家房子的事儿要是捅出去,脸上能好看?”
刘海中也点点头。
“老易说得对。真闹到街道办,咱们占不到半点便宜。”
“房契在人家手里,那就是铁证。”
“那些家具,本来就是人家的,咱们顶多是替他看了几年,现在正主回来了,还回去也是应该的。”
这话,多少有点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意思。
他可是领导,不能下不来台。
众人闻言,心中都明白,这事儿闹到街道办,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且不说房子肯定要还,万一再被扣个“侵占他人财产”的帽子,那可就麻烦大了。
那些家具,看来是非给不可了。
只是想到白白忙活一场,还挨了顿揍,心里都憋屈得慌。
没过多久,在易中海的“协调”下,各家开始陆陆续续地往东厢房送还“替李家国保管”的家具。
最先送来的是贾家的。
贾张氏被吓破了胆,贾东旭又被打得爬不起来,只能由几个平日里跟贾家还算过得去的邻居帮着。
倒也是没敢耍什么花样。
接着是阎埠贵。
这位三大爷,算盘打得最精,此刻也是一脸肉疼。
他指挥着自家两个儿子,吭哧瘪肚地抬过来一张桌面坑坑洼洼、明显是淘汰下来的破旧木床,还有两个掉漆的木箱子,上面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李医生,您看,这是您家的床和箱子,我们可都给您好好保存着呢!”
阎埠贵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指着那些破烂玩意儿说道。
李家国目光在那堆破烂上一扫,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甚至都懒得跟阎埠贵废话,直接对身旁的李卫东吩咐了句。
“卫东,去,到胡同口,请街道办的同志过来一趟,就说南锣鼓巷95号院有人侵占他人财产,还试图用破烂糊弄事主!”
“好嘞,爹!”
李卫东年纪小,但是做事可不含糊。
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跑。
这孩子机灵,一看他爹的脸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哎哎哎!别!别去!”
阎埠贵一听要喊街道办,当场就吓得魂飞魄散,脸都白了。
他最怕的就是跟公家打交道,万一真因为这点破事被街道办点名批评,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以后在院里还怎么当他的三大爷?
当初院里本来也就打算设立两个大爷,这家伙纯属是舔着脸求来的。
“李医生!李医生!误会!都是误会!”
阎埠贵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把拉住李卫东,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是我老眼昏花!拿错了!拿错了!我这就回去换!”
“保证把您家原来的好家具给您送回来!分毫不差!”
说着,他狠狠瞪了一眼自家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还不赶紧把这些玩意儿抬回去!把那套好的搬出来!”
“想让你爹我丢死人啊!”
两个儿子被骂得一缩脖子,不敢怠慢,连忙又将那些破烂家具抬了回去。
不多时,一套虽然有些年头但保养得还算不错的八仙桌、四条完好的长凳、一张坚固的硬木床以及两个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樟木箱子,被送到了东厢房。
李家国冷哼一声,这才点了点头,开始仔细清点。
阎埠贵在一旁点头哈腰,冷汗都把后背浸湿了。
等李家国清点完毕,确认无误后,阎埠贵才如蒙大赦,带着儿子灰溜溜地走了。
刚背过身,他那张谄媚的笑脸立刻就垮了下来,压低声音骂骂咧咧。
“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个臭厂医吗?”
“横什么横!”
“早晚有你栽跟头的时候!”
“呸!”
但他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屋里的李家国听见。
紧随其后的是刘海中家。
刘海中虽然心里恨透了李家国,但眼见阎埠贵都服软了,他也知道硬扛下去没好果子吃。
黑着脸,指挥着自家几个儿子,将一张成色尚可的方桌和几把椅子送了过来。
“李医生,这是你家的东西,我们可没动过!”
刘海中语气生硬,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厂医?
一个小小的厂医也敢在他二大爷面前耀武扬威?
等着瞧!
以后在厂里,有的是机会给你穿小鞋!
李家国自然看出了他眼中的不善,但也没点破。
他现在初来乍到,立威是必须的,但也没必要把所有人都往死里得罪。
只要他们把东西还回来,暂时也懒得跟他们计较太多。
刘海中送完家具,一言不发,铁青着脸就走了。
刚到中院,就碰上了从家里出来的易中海。
“老易!”
刘海中压低声音,愤愤不平地说道,“这李家国也太嚣张了!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老刘,稍安勿躁。”
“这小子邪乎得很,不仅力气大,看样子脑子也不简单。”
“咱们现在首要的是摸清楚他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背景,是不是在厂里有什么靠山。”
在没弄清楚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反而把自己给陷进去。”
刘海中皱眉。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不好说。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事儿,得从长计议。放心,只要他还在这个院里住,还在轧钢厂上班,咱们就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刘海中听易中海这么一说,心里的火气也渐渐平复了一些,点了点头。
“行,老易,我听你的。咱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送走了这些不速之客,东厢房里总算是清静了下来。
李家国看着屋里重新摆放整齐的家具,虽然依旧简陋,但总算有了家的样子。
他从灵泉空间里取出之前剩下的烤白薯。
虽然烤得不怎么样,但孩子们饿了也能垫垫肚子。
随后又用灵泉水给孩子们简单擦洗了一下。
这也能给三个孩子强身健体。
安顿好三个孩子睡下后,夜已经深了。
李家国这才终于有时间,将心神沉入到自己的灵泉空间之中。
意识进入空间,眼前豁然开朗。
那十来亩肥沃的黑土地散发着沁人的清香,旁边一汪清泉汩汩流淌,充满了生机。
根据系统的提示,这灵泉空间不仅可以种植作物,而且生长周期极短,品质绝佳。
更神奇的是,它还有自动播种和自动收割的功能。
李家国按照系统的指引,用意念选择了目前最急需的粮食作物——玉米和红薯。
随着他的意念一动,只见空间内的土地上,一行行整齐的种子坑自动出现,随即种子便落入坑中,泥土自动覆盖。
紧接着,他又引动灵泉水,均匀地洒向刚刚播种完毕的土地。
清澈的泉水如同甘霖一般滋润着大地,那些刚刚埋下的种子,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神奇的力量,开始微微颤动。
做完这一切,李家国只觉得精神一阵疲惫,毕竟是第一次操作,还不太熟练。
随后退出了灵泉空间,看了看窗外深沉的夜色,心中却充满了期待。
有了系统,好日子就不远了。
等工作再一交接,户口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就只剩下找老婆,生个一堆孩子!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李家国就被院子里一阵孩子的哭闹声和争吵声给吵醒了。
他皱着眉头起身,披上衣服走出屋门,只见前院里,自家大儿子李卫东正和一个比他略高一些、穿着相对整齐的男孩扭打在一起。
那男孩被李卫东死死压在身下,一边哭一边手脚并用地挣扎,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放开我!你个乡下野孩子!放开我!”
李卫东虽然瘦小,但自小在乡下长大,打架那是经常的。
此刻也是一脸倔强,死死按着那男孩,小脸涨得通红。
听到“乡下野孩子”几个字,更是怒火中烧,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
“你再说一遍!谁是野孩子!”
“就是你!你就是乡下来的野种”
“我妈说了,你们一家都是要饭的!”
那男孩嘴硬得很,哭喊着,却依旧不肯服软。
这男孩不是别人,正是贾家的宝贝孙子,贾张氏的心头肉——棒梗。
“卫东!住手!”
李家国沉声喝道。
李卫东听到父亲的声音,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有些害怕地低下头,以为父亲要因为他打架而责骂他。
毕竟,刚到新地方就惹是生非,总是不好的。
棒梗得了自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闻声赶来的秦淮茹身后,指着李卫东哭诉了起来。
“妈!”
“他打我!”
“李卫东打我!你看我的脸都被他抓破了!”
秦淮茹看着儿子脸上的几道红印子,又心疼又生气,但碍于昨天李家国的威势,也不敢直接发作,只是拉着棒梗,有些不满地看着李家国。
周围也围拢了几个早起的邻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李家国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走到李卫东面前,蹲下身,看着儿子有些忐忑的眼神,非但没有责骂,反而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卫东,告诉爹,为什么打架?”
李卫东愣了一下,没想到父亲会这么问。
有些委屈地回答。
“爹,是他先骂我的,他说我们是乡下野孩子,是来要饭的……”
“所以你就打他了?”
李家国问道。
李卫东点了点头,小声道:“嗯……我……我没忍住。”
他以为父亲接下来就要教训他了。
谁知李家国却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打得好!我李家国的儿子,就不能让人随便欺负!”
这话一出,不仅李卫东愣住了,就连周围的邻居,包括秦淮茹和躲在她身后的棒梗,都傻眼了。
哪有当爹的这么教孩子的?
李家国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
“卫东,你记住爹的话,以后谁要是敢惹你,敢欺负你和你妹妹弟弟,不用客气,就用你的拳头好好教训他!”
“打不过,回来告诉爹,爹替你出头!”
李卫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怔怔地看着父亲,只见父亲眼中充满了鼓励和肯定。
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响亮地回答。
“是!爹!我记住了!”
李家国满意地点点头。
“当然,我们刚来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我们不主动去欺负别人,但别人也休想欺负到我们头上!”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我必双倍奉还!”
“这就是我们李家的规矩,明白吗?”
李卫东听得似懂非懂,但他对父亲的话却是百分之百的信服。
他只知道,爹让他打,那打就是对的!
打不过,爹会给他撑腰!
经过昨天李家国大发神威,再加上今天早上这一出,院里众人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新来的李家,尤其是这个李家国,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不好惹!
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秦淮茹也只能自认倒霉,拉着还在哭哭啼啼的棒梗回家擦药去了,连句场面话都没敢多说。
毕竟她不是贾张氏,不会招魂。
这要是贾张氏,高低得躺地上招个魂。
至于为什么贾张氏不来?
昨天都挨了顿打了,今天还来?
欠打啊?
……
轧钢厂,一大早。
易中海顶着两个黑眼圈,刚到厂里,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打听新来的厂医李家国的情况。
他先是去了人事科,人事科的小干事只知道有这么个通知下来,说是新分配来的厂医,具体什么来路,他们也不清楚,档案还没完全转过来。
碰了一鼻子灰的易中海不死心,又找到了负责后勤和医务室管理的后勤科夏科长。
“老夏啊,跟你打听个事儿。”
易中海递上一根烟,套着近乎。
夏科长接过烟,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老易,什么事儿啊?一大早火急火燎的。”
“嗨,还不是为了咱们厂新来的那位厂医,叫李家国是吧?”
易中海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这人什么来头啊?咱们厂里以前可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夏科长吸了口烟,摇了摇头。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我也是前两天才接到上面的通知,说是新分配来的,直接就定了岗。”
“具体的档案资料还没送过来,我估摸着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
易中海一听这话,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计较。
既然没人知道底细,那他就可以先入为主地“介绍”一下了。
他叹了口气,故作担忧地说了起来。
“老夏啊,不是我多嘴。”
“这位李医生,昨天刚搬到我们院里住。”
“好家伙,那可真是……啧啧,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啊!”
“我们院里好几个人都被他给打了,连我们院里管事的老刘都被他给推了个跟头!”
“这年轻人,火气也太大了,不好管啊!”
夏科长闻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哦?”
“还有这种事?”
“动手打人?”
“这可不像话啊。”
当领导的最怕的就是这种愣头青。
易中海见夏科长似乎听进去了,连忙趁热打铁,继续添油加醋地抹黑。
“可不是嘛!”
“我们都劝他有话好好说,他根本不听!”
“而且啊,我瞅着他那样子,也不像是正经学过医的。”
“年纪轻轻的,估摸着也没什么学历,更别提什么中医世家出身了。”
“我怀疑啊,他那点医术,八成就是跟哪个赤脚医生学了几招,野路子出身!”
“你说他昨天刚到院里就动手打人?”
夏科长被易中海这一通说辞搞得云里雾里。
心里已经寻思着,等这个李家国来报到的时候,自己可得好好“考察考察”。
李家国这边,并不知道易中海已经在厂里给他上了眼药。
安顿好孩子们,嘱咐李卫东照看好弟妹,便先去了趟街道办事处。
在街道办,他顺利地登记了户口,给孩子们办了粮本,并且将东厢房的房契进行了备案。
有了这些官方的手续,以后院里那帮人再想打他房子的主意,就更没可能了。
一切办妥之后,李家国直奔红星轧钢厂。
来到轧钢厂气派的大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工人,李家国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在这个年代,能成为一名大厂的正式工人,那可是铁饭碗,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他,直接就是厂医,更是技术人员,地位相对更高一些。
他正准备上前跟门口保卫科的同志打个招呼,说明来意,没想到旁边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哎?这不是……李家兄弟吗?”
李家国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工装,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青年正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这人正是四合院里厨艺最好的何雨柱,人称傻柱。
何雨柱也认出了李家国,毕竟昨天院子里那么大动静,他虽然没凑太近,但也远远看到了李家国的“英姿”。
不过他没掺和这些事。
毕竟这事和秦淮茹无关,加上贾东旭没死,傻柱智商还没归零。
“何师傅?”
李家国也认出了他。
“哎,可别叫师傅,叫我柱子或者傻柱都行。”
何雨柱摆了摆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显得颇为爽朗。
他这人虽然有时候嘴巴臭,但心眼不坏,尤其佩服有本事的人。
昨天李家国那几下子,可是让他印象深刻。
四合院战神佩服身手好的人。
“李兄弟,你这是……来厂里有事?”
何雨柱好奇地问道。
“嗯,我是新来的厂医,今天第一天来报到。”
李家国简单解释道。
“厂医?”
何雨柱眼睛一亮。
“嚯!那敢情好啊!咱们院里也算出文化人了!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可就指望你了!”
他拍了拍李家国的肩膀,显得很是热情。
闲聊了几句院里昨天发生的事情,何雨柱听李家国说要去后勤科报到,便主动说道:“正好,我这也刚从食堂出来,顺路,我带你过去吧,也省得你找了。”
“那太感谢了,柱子哥。”
李家国也没客气。
有何雨柱带着,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了后勤科的办公室。
“夏科长,我给您把新人带来了!”
何雨柱大大咧咧地推开门,对着里面一个正在看报纸的中年人喊道。
夏科长放下报纸,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何雨柱,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李家国,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傻柱你去忙吧。”
何雨柱跟李家国打了个招呼,便先走了。
李家国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自己的介绍信和相关证件,双手递了过去。
“夏科长您好,我是新来报道的厂医李家国。”
夏科长接过介绍信,慢条斯理地看了一遍,又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李家国几眼。
他想起了昨天易中海说的话,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着倒也还算沉稳,不像易中海说的那般鲁莽。
“嗯,李家国同志是吧?”
夏科长放下介绍信,语气平淡。
“你的情况,厂里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
“不过嘛,按照厂里的规定,新来的同志,都需要有一个测试。”
“测试表现合格后才能正式转正,享受正式工待遇。”
“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老夏也只是试探下李家国。
他是知道李家国的底细的。
直接入职。
不知道背后是什么大人物,但医生毕竟是治病救人的事,马虎不得。
再加上易中海说的话,他这才决定测试一番。
实际也没权力把李家国如何。
顶多跟上面打个报告。
李家国闻言,眉头微微一挑。
测试?
他记得很清楚,通知上写的是直接定岗,并没有提及什么测试。
厂医在这个年代,尤其是能独当一面的中医,那可是稀缺资源,很多厂子都抢着要。
按理说,不应该有测试这种说法才对。
除非……
李家国心中一动,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看来,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添堵了。
结合昨天院里那帮人的表现,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易中海那伙人在厂里散播了什么不利于他的言论。
这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或者说,是想借着“测试”这个名头,来考验考验他的真本事?
如果他没本事,或者出了什么差错,那他们就有理由把他给弄走了。
李家国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平静地看着夏科长。
“测试?我明白了。”
“夏科长,那这测试,具体是要测试什么呢?”
“是看病救人,还是别的什么?”
夏科长被李家国这直接的问话噎了一下,他本来还准备了一套官腔,没想到对方直接就点破了。
干咳一声。
“当然是看你的医术水平了。厂医嘛,自然是要能为咱们厂里的职工解决病痛。”
“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厂里要你何用?”
“好说!”
李家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既然是测试,要试试我的本事,那我李家国接着就是了!不知道夏科长打算怎么试?”
李家国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夏科长似乎早有准备,或者是巧合,他抬头看了一眼,说道:“正好,说曹操曹操就到。老王,你快进来。”
随着夏科长的声音,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工人,在一名年轻干事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这老工人面色有些发黄,眉头紧锁,左腿似乎不太使得上劲,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而且膝盖处明显有些肿胀。
李家国目光只在那老工人身上扫了几眼,凭借神级中医技能的敏锐洞察力,他便发现这位老工人走路的姿势不对劲,问题应该就出在那条不听使唤的左腿上。
“夏科长,您找我?”
老工人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
夏科长指了指李家国。
“老王啊,这位是咱们厂新来的厂医,李家国同志。”
“你这腿不是一直不舒服吗?”
“正好李医生在这,让他给你瞧瞧,看看能不能给你治治。”
他这话,明着是关心老工人,实际上也是在给李家国出难题,或者说,是现场考核。
那老工人闻言,有些怀疑地看了看年轻的李家国,显然不太相信这么个毛头小子能治好他的老毛病。
他这腿疼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厂里的老中医也瞧过,药也吃了不少,就是不见好转,反反复复的。
李家国却毫不在意他们的目光,他站起身,对那老工人温和地说道:“老师傅,您先坐下,我给您看看。”
老工人在年轻干事的帮助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李家国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老工人左腿膝盖的肿胀情况,又轻轻按压了几下,询问了几个问题,诸如疼痛的时间、性质、以及有无受过外伤等等。
老工人一一作答,虽然对李家国的医术还抱有怀疑,但态度还算配合。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李家国心中已然有数。
这老工人的腿疾,是典型的风寒湿痹,也就是俗称的关节炎,而且病程已久,寒湿入骨,寻常药物难以奏效。
“老师傅,您这腿是老寒腿,风湿性关节炎,而且有些年头了,关节处已经有瘀血和寒气凝结。”李家国沉声说道。
老工人点了点头。
“李医生说得没错,我这腿啊,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跟针扎似的。”
夏科长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他虽然不懂医,但也听出李家国说的症状和老王平时描述的差不多,心里对李家国的轻视稍减了几分。
“我先给您针灸一次,疏通经络,祛除寒湿,活血化瘀。”
李家国说着,便从自己随身带来的一个小布包里,取出了一套崭新的银针。
这套银针是他用家里仅剩的钱,在来轧钢厂的路上,特意去一家老字号药铺买的,品质上乘。
他取出一盏酒精灯点燃,将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在火焰上燎烤,进行加温和消毒。
看到李家国这架势,老工人和夏科长内心都有些狐疑。
针灸他们也听说过,但这么年轻的医生用针,还是头一次见。
尤其是看到那烧得微微发红的银针,老工人心里更是有些打鼓,生怕这年轻医生手艺不精,把自己给扎出什么毛病来。
李家国却神色专注,不受外界干扰。
待银针消毒完毕,他捻起一根细长的银针,看准老工人左腿膝盖周围的几个关键穴位,如足三里、阳陵泉、血海等,手法沉稳而精准,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随着银针的刺入,一股股细小的黑色瘀血,顺着针尾缓缓渗出。
“老师傅,现在感觉怎么样?膝盖有没有什么变化?”李家国一边行针,一边轻声问道。
老工人起初还紧张地闭着眼睛,听到李家国的问话,他尝试着微微活动了一下左腿,随即脸上露出了惊喜交加的神色。
“哎?好像……好像没那么疼了!也……也能稍微弯曲一点了!李医生,您这针……神了!”
他之前膝盖僵硬得像块木头,稍微一动就钻心地疼,现在被李家国扎了几针,竟然立刻就感觉轻松了不少!
夏科长在一旁看得也是啧啧称奇,他没想到这年轻的李医生还真有两下子!
李家国微微一笑,继续有条不紊地行针,捻转提插,补泻兼施。
约莫一刻钟后,他收回了所有银针,又用干净的棉球擦拭掉渗出的瘀血。
随后,他从自己的布包里取出一块干净的厚毛巾,在热水里浸湿拧干,然后小心地敷在老工人的膝盖上,进行热敷。
“老师傅,您这病时间长了,一次针灸只能缓解,要想彻底根治,还需要后续的治疗和调养。”
李家国说道。
“我给您开个方子,您按时服药,配合我每周给您针灸两次,快则一周,慢则半月,您这腿就能恢复如常,阴雨天也不会再犯疼了。”
“真……真的吗?李医生,我这腿真能好利索?”
老工人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被这老寒腿折磨了小半辈子,如果真能治好,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我李家国从不说虚话。”
李家国自信地说道。
夏科长此刻看向李家国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怀疑和审视,变成了惊讶和赞赏。
他没想到,这个被易中海说成是“野路子”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看来,易中海那老小子,是故意在误导自己啊!
就在这时,李家国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医者仁心,获得系统奖励:100积分!
李家国微微一愣,治病还有积分奖励?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紧接着,系统界面自动弹出,一个类似商城兑换的列表出现在他眼前。
上面琳琅满目,不仅有各种珍稀药材、古方秘籍,甚至还有一些超越这个时代的医疗器械和生活物资,看得李家国眼花缭乱。
原来,这积分可以在系统商城里兑换各种物品!
李家国心中一喜,看来这多子多福系统,不仅仅是让他多子多福那么简单,这简直就是一个随身携带的宝库啊!
有了这积分和商城,以后给孩子们改善生活,就更有保障了!
热敷的时间很快过去,李家国取下毛巾。
“老师傅,您现在下地走走看,感觉怎么样?”李家国微笑着说道。
老工人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慢慢走了几步。
这一走,他脸上的惊喜之色更浓了!
之前走路时那种针扎般的刺痛感和沉重的拖拽感,此刻已经大大减轻,膝盖的活动也灵活了许多。
虽然还不能完全恢复如常,但比起刚才进来时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哎呀!神了!真是神了!”
老工人激动地来回走了几圈,甚至还试着抬了抬腿。
“李医生,您这医术可真是太高明了!比我们厂里以前的老中医都厉害!”
这话发自肺腑,没有半点恭维的意思。
夏科长在一旁也看得清楚,老王这腿的变化是实实在在的。
虽然他心中对李家国是否能在一周内彻底治好老王的腿疾还存有一丝顾虑,毕竟这老毛病根深蒂固,但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是有真本事的!
易中海那番话,看来是掺了不少水分,甚至是恶意中伤。
“李医生,看来您是真人不露相啊!”
夏科长脸上露出了笑容,态度也比之前热情了不少。
“有您这样的厂医,可是咱们轧钢厂职工的福气啊!”
李家国谦虚地笑了笑。
“夏科长过奖了,治病救人是医生的本分。”
接下来,夏科长又跟李家国聊了一些厂里医务室常备药的情况,以及一些厂里职工常见的职业病。
李家国都一一耐心听着,并根据自己的专业知识,提出了一些中肯的建议,比如针对炼钢车间高温作业的工人,可以常备一些清热解暑的中草药凉茶。
针对翻砂车间粉尘较多的情况,可以准备一些清肺润燥的药膳方子等等。
夏科长越听眼睛越亮,李家国的这些建议,都非常实用,而且考虑周全。
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绝非信口开河。
他对李家国的印象,也从最初的怀疑,彻底转变成了信任和器重。
倒是没再提测试的事情了。
显然,十分满意!
聊了一会儿,夏科长和那位腿疾大为好转的老工人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李家国一人,他揉了揉太阳穴,忙活了一上午,也有些疲惫。
闭上眼睛,心神再次沉入灵泉空间。
只见空间内,昨天播种下去的玉米和红薯,此刻已经长势喜人,沉甸甸的玉米棒子挂在一人多高的秸秆上,红薯藤也蔓延开来,叶片肥厚。
更让他惊喜的是,角落里随意撒下的一些常用中草药种子,比如金银花、板蓝根、甘草等,也都已经成熟,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这灵泉空间的生长速度,果然惊人!
李家国心中大喜,毫不犹豫地开始采摘。
意念一动,成熟的玉米棒子和红薯纷纷自动脱落,堆积在空间的一角,那些草药也被分门别类地收集起来。
一通收获下来,看着小山似的粮食和各种草药,李家国心中美滋滋的。
他又重新选择了种子进行播种,依旧是玉米、红薯和一些常用的清热解毒、补充气血的药材。有了这些,孩子们的口粮和日常保健就都有着落了。
忙完空间里的事情,也快到中午了。
在正式去医务室坐诊前,后勤科又陆陆续续介绍来了几个来看病的工人,大多是些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小毛病。
李家国都一一耐心诊治,凭借神级中医技能,自然是手到病除,药到病愈。
每一次成功治愈,都能获得相应的系统积分。
看着积分一点点上涨,李家国毫不犹豫地在系统商城里,花费了50积分,兑换了一张这个年代极为稀缺的自行车票。
有了自行车,以后上下班,或者去远点的地方采买东西,就方便多了。
临近下班,李家国从灵泉空间里取出几根饱满的玉米棒子和几个硕大的红薯,用带来的布袋装好,准备带回家给孩子们尝尝鲜。
回到四合院,刚进院门,就看到自家三个孩子眼巴巴地守在门口,显然是在等他回来开饭。
“爹!你回来啦!”
李红英第一个扑了上来。
李卫东和李满仓也围了过来,小脸上满是期待。
“饿坏了吧?爹今天带了好东西回来!”
李家国笑着举了举手中的布袋,然后一手牵着一个,带着孩子们回到了东厢房。
接下来,自然又是一通忙活。
金黄的玉米棒子散发着甜糯的香气,蒸得软烂的红薯更是香甜可口。
虽然只是简单的粗粮,但对于饿了许久的孩子们来说,这无疑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要知道在乡下的时候,别说吃不饱了,能吃上一口已经不错了。
三个小家伙围着小桌子,吃得小嘴油汪汪的,腮帮子鼓鼓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李家国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既心疼又欣慰。
“慢点吃,锅里还有。”
李家国给每个孩子碗里又夹了些。
等孩子们吃得差不多饱了,一个个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李家国擦了擦嘴,开口说道:“卫东,爹跟你商量个事儿。”
李卫东抬起头,有些好奇地看着父亲。
“你也不小了,该上学校念书了。”
李家国说道。
“爹明天就去给你找学校报名。”
“上学?”
李卫东一听,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有些不情愿。
“爹,我不想上学,上学有什么好的?我想跟着您,帮您干活。”
在他看来,上学远没有跟着爹有意思,而且在村里的时候,他也见过那些上学的孩子,天天还要写作业,没劲透了。
李家国脸色一沉。
“胡闹!不上学念书,将来能有什么出息?难道你想一辈子在乡下刨食,或者进城当个睁眼瞎,只能出苦力,被人瞧不起吗?”
说着语气也是严厉起来。
“你看看城里的孩子,哪个不上学?”
“不读书识字,以后连个招工的布告都看不懂,只能干最累最脏的活,一辈子受穷!”
“爹现在是厂医,能护着你们一时,但以后呢?”
“你们总要自己长大,自己立足!不读书,拿什么立足?”
李卫东被父亲这番话说得小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虽然年纪小,但也隐约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他低着头,抠着手指,不敢再反驳。
“爹送你去上学,是为你好!是为了让你以后能有本事,能过上好日子,不再受人欺负!”
李家国缓和了一下语气,摸了摸李卫东的头。
“爹知道你懂事,听话,对不对?”
李卫东感受到父亲的期望,又想到父亲刚才说的那些话,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
“爹,我……我听您的,我去上学。”
“这就对了!”
李家国欣慰地笑了。
“不光是你,红英和满仓,等再大一点,也要去上学校念书。”
“咱们李家的孩子,不能当文盲!”
李红英和李满仓还不太明白上学意味着什么,但看到哥哥都答应了,也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应着。
“嗯,听爹的。”
……
下午,李家国提前一些到了轧钢厂的医务室。
他刚推开门,就发现原本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已经摆放好了一些简单的医疗器械,比如听诊器、血压计、体温计等,墙边的柜子里也整齐地码放着一些常用的西药和中成药,甚至还有一些分装好的常用中草药。
看来,后勤科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夏科长是真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李家国简单收拾了一下,熟悉了一下药品的位置,便开始了他正式的厂医工作。
下午来看病的人不多,大多是些小毛病。
李家国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忙里偷闲,他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琢磨着晚上给孩子们做什么好吃的,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似乎有领导来视察。
他睁开眼,只见夏科长陪着一个身材微胖,戴着眼镜,看起来颇有几分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人正是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之一,主管后勤的李怀德。
“李厂长,这位就是我们新来的厂医,李家国同志。”
夏科长连忙介绍道。
“李厂长好。”
李家国站起身,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招呼。
李怀德点了点头,目光在李家国身上打量了几眼,又看了看医务室的环境,简单询问了几句工作情况,比如药品是否齐全,有没有什么困难等等。
李家国都一一作答。
就在李怀德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李家国突然开口说道:“李厂长,请留步。”
李怀德和夏科长都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李家国侧耳凝神,仿佛在倾听什么,随即眉头微蹙,看着李怀德,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和关切。
“李厂长,恕我冒昧,您最近……是不是时常感觉腰膝酸软,夜尿频多,而且……在某些方面,有些力不从心?”
此言一出,李怀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猛地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慌乱,下意识地就想否认。
虚?
我不是!
我没有!
夏科长也是一脸错愕,不知道李家国怎么会突然问出这种私密的问题,这要是惹恼了李厂长,可就麻烦了。
李家国却仿佛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
“而且,我观您面色,印堂略有晦暗,舌苔厚腻,脉象沉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这应该是肾气亏虚,兼有湿热下注之症。”
“若不及时调理,恐怕日后会影响身体根本啊。”
他这几句话,虽然说得含蓄,但其中的意思,却也十分明白!
而李怀德听到这话也是回味过来。
这个意思是说能治?
神医救我!
李怀德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惊愕,逐渐转为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一种混杂着羞赧和期盼的复杂神色上。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夏科长,又迅速将目光转回到李家国身上,声音都有些干涩。
“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此刻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年轻人不仅看出来了,而且说得头头是道,什么腰膝酸软,夜尿频多,力不从心,简直一个没错!
这毛病已经困扰他许久了,私下里也偷偷找过一些老中医看过,吃了不少药,但效果甚微,甚至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这不仅影响了他的身体,更影响了他的夫妻感情和自信心。
最主要的是自信心。
他那些个姘头已经开始埋怨他了。
这种私密之事,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刚见面的年轻医生一语道破!这让他如何不惊?
李家国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说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李厂长您虽然气色尚可,但细微之处,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为您号个脉,进一步确认一下?”
“好……好!你给我号号脉!”
李怀德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伸出了手腕。他现在是病急乱投医,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愿意尝试。
夏科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次普通的视察,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家国将手指轻轻搭在李怀德的寸口脉上,闭目凝神,仔细体会着脉象的搏动。
片刻之后,他松开手。
“李厂长,您的脉象沉细而弱,尺脉尤甚,这正是典型的肾阳亏虚之象,兼有湿热阻滞。我刚才的判断没有错。”
“那……那这病,能治吗?”
李怀德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能!”
李家国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李厂长您这病,虽然有些年头了,但只要对症下药,悉心调理,完全可以根治!”
“真……真的能根治?”
李怀德激动得眼睛都瞪圆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找了那么多医生,都说只能缓解,无法根治,这个年轻人竟然敢说能根治?
“李医生,你……你打算怎么治?”
李怀德追问道,同时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
“还有,李医生,这事儿……这事儿你可得千万替我保密啊!不能让外人知道!”
这毕竟是关乎男人尊严的事情,传出去可不好听。
李家国了然地点点头。
“李厂长放心,为患者保密,是医生的职业操守,我懂。”
“至于治疗方法嘛,我可以为您专门配制一些药材,用来泡酒。”
“每日饮用一小杯,辅以一些食疗方子,温补肾阳,祛除湿热。”
“坚持服用一段时间,保管您龙精虎虎,重振雄风!”
他特意加重了“龙精虎虎,重振雄风”八个字,说得李怀德心头一阵火热。
“泡酒?这……这能行吗?”
李怀德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毕竟他之前吃的汤药都效果不大,这药酒能有那么神奇?
李家国微微一笑,解释道:李厂长有所不知,有些药物,通过酒的炮制和浸泡,其药效能更好地发挥出来,而且酒能行气活血,引药归经,效果往往比单纯的汤药更为迅猛持久。”
“我给您配的药方,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上等药材,针对您的体质和病情,量身定制,绝对没问题。”
为了让李怀德彻底安心,李家国又补充道:“您服用我配制的药酒,快则三五日,便可见到明显改善,夜尿次数减少,精神状态好转。”
“半月之后,腰膝酸软之感大减,那方面……也会有显著提升。”
“一个月后,基本就能恢复到年轻时的状态。”
“如果能坚持服用两到三个月,彻底巩固,那以后便可无忧矣!”
李家国将药效说得如此具体,时间节点也如此清晰,由不得李怀德不动心。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重拾往日雄风的场景,那种久违的自信和愉悦感,让他心中充满了期待。
“好!好!李医生!我相信你!”
李怀德当即拍板。
“这药,你尽快给我配好!需要什么药材,你列个单子给我,我让人去办!”
“药材的事情就不劳李厂长费心了,我这里有些门路,能弄到上好的道地药材,保证药效。”
李家国说道。
“三天后,我把炮制好的药材给您送过去,到时候再详细告诉您服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好好好!那就太感谢李医生了!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李怀德激动地握住李家国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李厂长客气了,为您分忧是我的荣幸。”
李家国脸上保持着谦逊的笑容,心中却在哼着小曲。
搞定!
这下算是彻底把李怀德给拿捏住了。
以后在轧钢厂,有这位副厂长罩着,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李怀德和一脸懵逼的夏科长,医务室里又恢复了平静。
很快就到了下班的点儿。
李家国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按照白天的计划,果断直奔鸽子市。
他先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从灵泉空间里取出一些早就准备好的旧衣服换上,又用一块破布蒙住了半边脸,简单地做了一下伪装。
毕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还是小心为妙。
然后,他从空间里取出几袋子颗粒饱满的玉米和一些品相不错的红薯,找了个相对人少但又不至于太偏僻的角落,将布袋打开,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地下交易”。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粮食更是硬通货。
他这空间出品的粮食,无论是品相还是口感,都远超市面上的普通货色。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几个人被他摊位上的粮食吸引了过来。
“兄弟,你这玉米怎么卖啊?”
一个穿着打补丁衣服的中年男人凑上前来,拿起几颗玉米粒仔细查看。
李家国压低声音报出价格。
这个价格比市价略高一些,但他的粮食质量好,不愁卖。
那人看了看玉米,确实个大饱满,油光锃亮,比粮店里卖的陈玉米强太多了。
他又拿起一个红薯掂了掂,也是沉甸甸的,表皮光滑。
“行!给我来十斤玉米,五斤红薯!”
那人也是个爽快人,当即从口袋里掏出钱来。
“好嘞!”
李家国麻利地称好粮食,收了钱。
第一笔生意顺利完成,开了个好头。
有了第一个病人,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几拨人。
李家国空间出品的粮食,品质确实过硬,凡是看过的人,都忍不住要买上一些。
有的是家里孩子多,缺口粮的。
还有的是纯粹看这粮食好,想买点回去尝尝鲜的。
李家国来者不拒,称重、收钱,动作麻利。
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布袋里的钱渐渐鼓了起来,粗略一数,竟然有近百元之多!
这可比他一个月的工资都高了!
李家国心中暗喜,看来这灵泉空间真是个聚宝盆啊。
不过他也没贪多,眼看天色不早了,而且鸽子市人多眼杂,待久了容易出事。
扫了一眼剩下的粮食,估摸着也够孩子们吃几顿了,便收了摊,迅速离开了鸽子市。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他换回原来的衣服,将卖粮的钱贴身放好,这才拎着剩下的粮食,脚步轻快地朝着四合院走去。
刚推开自家东厢房的院门,李家国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只见李卫东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墙角,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
李红英和李满仓也站在一旁,眼角挂着泪珠,怯生生地看着哥哥,不知所措。
“卫东?红英?满仓?怎么了这是?”
李家国心中一紧,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了过去。
“是不是饿了?爹这就给你们做饭。”
他原以为是孩子们等他回来等急了,饿得哭了。
李卫东听到父亲的声音,猛地抬起头,小脸上满是泪痕,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李家国怀里。
“爹!爹!他们……他们说……说我要被抓走……呜呜呜……”
“抓走?谁要抓你?出什么事了?慢慢说,别怕,有爹在!”李
家国一边轻轻拍着李卫东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道。
李红英也抽泣着说道:“爹……是……是棒梗哥哥……还有贾家奶奶……他们……他们说……说哥哥打人……要……要被送到少管所去……”
李满仓更是吓得话都说不清楚,只是一个劲儿地往李家国怀里钻。
李家国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又是贾家!
又是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和棒梗那个小兔崽子!
他早上才教训过李卫东,让他不要怕事,有人欺负就打回去,没想到这贾家的人转头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吓唬孩子!
少管所?
亏他们想得出来!
“卫东,告诉爹,他们是不是吓唬你了?说你打人犯法,要被关起来?”
李家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李卫东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
“爹……他们说……说我打了棒梗……就是坏孩子……坏孩子就要被抓到少管所去……再也见不到爹了……呜呜……爹,我……我是不是真的要被抓走啊?”
孩子毕竟是孩子,哪里经得住这种恐吓。
李家国听着儿子带着恐惧的问话,心中怒火中烧,一股戾气直冲头顶!
深吸一口气,将李卫东从怀里拉起来,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卫东,你听着!爹告诉你,他们那是放他妈的屁!”
一句粗口,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和安抚人心的力量!
李卫东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粗话震得一愣,眼泪都忘了流。
“你打了棒梗,是因为他先骂你,欺负你!你是自卫还击!”
李家国一字一句地说道。
“爹早上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我们不欺负人,但也绝不能让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
“谁敢欺负我们,我们就打回去!天塌下来,有爹给你顶着!”
“至于什么少管所,更是胡说八道!你一个小孩子,打个架,芝麻绿豆大的事儿,谁敢把你送少管所?”
“他们贾家的人,就是看你好欺负,故意吓唬你!想让你以后不敢再反抗,任由他们欺负!”
李家国的声音不大,却瞬间驱散了李卫东心中的恐惧。
“爹……”
李卫东看着父亲坚毅的眼神,心中的委屈和害怕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依赖。
“好了,别哭了!我李家国的儿子,流血不流泪!”
李家国拍了拍李卫东的肩膀,然后,步流星地就站在了院子中央!
“贾张氏!给老子滚出来!”
李家国如同平地惊雷般的一声怒吼,响彻了整个四合院!
正在中院纳鞋底的贾张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针都差点扎到自己。
“哪个挨千刀的在喊老娘?”
贾张氏正要开口骂回去,却看到李家国那张铁青的脸,顿时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秦淮茹和在屋里写作业的棒梗也闻声跑了出来。
李家国目光如电,冷冷地扫过贾家的几个人,声音冰冷得像是能冻住空气。
“贾张氏!还有你那个小兔崽子孙子!”
“你们贾家的人,是不是都他妈的没卵蛋?”
“有种的,冲着我李家国来!背后吓唬几个孩子,算他妈的什么本事?”
“你们贾家,还有没有一个带把的了?”
“哦,对了。”
李家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我忘了,你们贾家,现在还真没有带把的能顶事儿了!”
这话,就是赤裸裸地骂人了!
李家国这石破天惊的两句话,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贾家人的脸上,也瞬间引爆了整个四合院的平静。
“哎呦!杀千刀的李家国!你骂谁没卵蛋呢!你个天打雷劈的玩意儿!”
贾张氏反应过来,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尖叫着从屋里冲了出来,双手叉腰,就要撒泼。
秦淮茹也紧跟着跑了出来,脸色煞白,她知道李家国不好惹。
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这么不留情面。
连忙拉住贾张氏的胳膊,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激怒了李家国。
“李家国!你……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干嘛骂人啊!”
易中海黑着脸,从自家屋里走了出来,他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不能坐视不管。
阎埠贵也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摆出一副公道人的架势。
“李医生啊,你这话就过分了啊。贾家孤儿寡母的,本来就不容易,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
“说了,小孩子家家的,吵吵闹闹,打打碰碰,那都是常有的事儿,咱们做大人的,何必较真,更不应该出手干预。”
“甚至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来呢?”
他这话,明着是劝架,实际上是在指责李家国小题大做,欺负弱小。
紧接着,刘海中也挺着肚子,官腔十足地走了出来,一上来就是一顿道德压制。
“李家国同志!”
“你作为一名厂医,国家干部,怎么能当众说出如此粗鄙不堪的言语?”
“还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你这是严重影响我们院里的和谐风气!”
“是对我们院里精神文明建设的破坏!你必须立刻向贾家道歉!”
院子里其他人家也陆陆续续探出头来看热闹。
许大茂等人此时听到动静也都站在自家门口,饶有兴致地观望着。
贾张氏见三位大爷都出来“主持公道”,而且话里话外都向着自家,顿时底气又足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哎呦喂!没天理了啊!先是打了我的宝贝乖孙,现在又这么欺负我们一家!杀人了啊!”
“我们贾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此时贾东旭还没死,倒是能招魂的人少了个,影响贾张氏发挥了。
秦淮茹也适时地低下头,用袖子擦着眼角,肩膀微微耸动,一副受尽委屈、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模样。
一时间,院子里哭声、指责声、议论声混杂在一起,好不热闹。
李家国冷眼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没有理会那三个道貌岸然的大爷,也没有被贾张氏的哭闹所影响,而是目光锐利地盯着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字一顿地说。
“行啊!既然你们都出来了,那咱们今天就把这事儿掰扯明白!”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还在抹眼泪的李卫东说道:“卫东,过来!当着全院人的面,你告诉爹,也告诉大家,今天早上,是谁先骂你,说你是乡下野孩子的?”
李卫东虽然还有些害怕,但看到父亲那坚定的眼神,他鼓起勇气,指着躲在秦淮茹身后的棒梗。
“是他!是棒梗!他骂我是乡下野孩子!还说我们是要饭的!”
棒梗被李卫东这么一指,又看到李家国那冰冷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两腿发软,一股尿骚味隐隐传来,竟是当场吓尿了裤子!
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李家国没有理会吓尿的棒梗,而是目光扫向院子里其他几个正在看热闹的小孩子。
“你们都听到了吗?是谁先骂人的?”
那几个孩子平日里也没少受棒梗的气,此刻见李家国如此强势,又想到早上李卫东打棒梗的威风,都纷纷开口作证。
“是棒梗先骂的!我们都听见了!”
“对!棒梗说李卫东是野孩子!”
“他还说李卫东一家是要饭的!”
童言无忌,孩子们的证词,无疑是最有力的证据。
棒梗被吓得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口不择言地喊。
“不是我!不是我说的!”
“是我奶奶!是我奶奶教我这么说的!她说他们就是乡下来的穷光蛋!”
“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冲上去就要捂棒梗的嘴。
这下可好,直接把她自己给卖了!
搞不好以后全院都得针对她了。
这话得罪人太狠了。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的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得无地自容。
他们刚才还义正言辞地指责李家国,现在看来,完全是贾家挑衅在先,颠倒黑白!
李家国冷笑一声,看着脸色铁青的贾张氏。
“听到了吗?贾张氏!是你教唆你孙子骂人的!”
“我儿子李卫东,听不过去,打了他几下,那叫天经地义!”
“活该!”
“但是!”
李家国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剑,直刺贾张氏和秦淮茹。
“是谁!是谁在背后吓唬我儿子,说他打人就要被抓去住少管所的?”
“嗯?”
“是谁这么恶毒,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欺负一个几岁的孩子?!”
他往前踏出一步,气势逼人。
“我李家国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谁敢再用这种手段吓唬我儿子,别怪我李家国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可就不是打几下那么简单了!”
李家国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李卫东身上。
“卫东,告诉爹,是谁跟你说,你要住少管所的?”
李卫东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恐惧,父亲的强势给了他无穷的勇气。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小手,直指坐在地上撒泼的贾张氏。
“是她!是贾奶奶说的!她还说,如果我不听话,就让公安叔叔把我抓走,关到黑屋子里去!”
此言一出,贾张氏的哭嚎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没想到李卫东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当众指认她!
院子里顿时一片哗然。
“哎呦,这贾张氏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这么吓唬一个孩子!”
“可不是嘛,多大点事儿啊,至于吗?”
“这老虔婆,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易中海眼见局面已经完全倒向了李家国这边,贾家理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咳嗽了一声,试图再次和稀泥。
“李家国同志,你看,这事儿……贾张氏她也是一时糊涂,口不择言”
“她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你就……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让着她点吧。”
“再说了,她们家孤儿寡母的,确实不容易……”
“让着她?”
李家国冷笑一声,打断了易中海的话。
“易中海,你这话说的轻巧!”
“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就可以倚老卖老,颠倒黑白,教唆孙子骂人,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恐吓我的孩子?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他指着贾张氏,怒斥道:“她有病?我看她是心里有病!坏到骨子里了!”
“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欺负一个七岁的孩子,算他妈的什么本事?老而不死是为贼!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贾张氏被李家国骂得狗血淋头,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只能指着李家国“你你你”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李家国骂完贾张氏,又将冰冷的目光扫向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还有你们三个!自诩为院里管事儿的大爷,连最基本的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一上来就拉偏架,不问青红皂白就指责受害者!”
“就你们这样的,还想开全院大会?”
“还想主持公道?”
“算个鸡毛的大爷!”
这话一出,三位大爷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你这个李家国!太……太不像话了!简直目无尊长!”
阎埠贵气得手指发抖。
刘海中更是拍着大腿。
“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天了!一点规矩都不懂!太没礼貌了!”
李家国却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们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就朝着自家东厢房走去。
他今天就是要立威,就是要让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李家国和他的孩子们,不是好欺负的!
当然前提是刚来那一天的一顿打。
只有武力强大了,他们才会跟你讲道理。
“爹!”
李卫东和李红英、李满仓连忙跟了上去。
院子里,易中海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个李家国,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缠,简直就是个滚刀肉,软硬不吃,而且嘴巴毒辣,下手也狠,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以后想拿捏他,难了!
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李家国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低声嘟囔了一句。
“嘿!这小子,还真他娘的有种!”
……
回到家,李家国关上院门,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他蹲下身,看着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李卫东。
“卫东,今天这事儿,你做得对!”
“记住,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不要怕!”
“有爹在,天塌不下来!”
“你是哥哥,要有底气,要保护好妹妹和弟弟,知道吗?”
李卫东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爹,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怕他们了!我会保护好妹妹和弟弟的!”
经过今天这件事,他在父亲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力量。
“好儿子!”
李家国欣慰地笑了。
“爹,我饿了。”
李满仓揉着小肚子,奶声奶气地说道。
“好,爹这就给你们做饭!”
李家国起身,开始忙活起来。
从空间里取出之前卖剩下的玉米和红薯,又拿出一些早上买的白面,准备给孩子们做顿好吃的。
倒是没来得及种稻子和小麦。
很快,香喷喷的玉米糊糊,蒸得软糯的红薯,还有几个白面馒头就端上了桌。
李家国给每个孩子都盛了满满一碗玉米糊,又夹了红薯和馒头。
李卫东看着碗里丰盛的食物,却有些犹豫。
“爹,我们……我们少吃点吧。家里粮食不多了,要是天天这么吃,过几天就没得吃了。”
他懂事地不想给父亲增加负担。
李家国闻言,心中一暖,摸了摸李卫东的头。
“傻小子,爹跟你说,以后咱们家,再也不会缺粮食了!”
“爹有本事,能让你们顿顿吃饱饭,顿顿有肉吃!”
“你们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尽管放开了吃,吃得饱饱的,长得高高的,壮壮的!”
“以后才有力气,给我狠狠地揍棒梗那个小兔崽子!听见没有?”
“真的吗?爹?”李卫东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爹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得到父亲肯定的答复,李卫东再也没有了顾虑,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其他两个孩子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吃得不亦乐乎。
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李家国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这,就是奋斗的意义。
李家国在东厢房里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时光,而四合院的其他几家,却是一番闹腾。
刘海中家里。
“砰!”
刘海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缸子都跳了一下。
黑着脸,气呼呼地对自家老婆说道。
“这个李家国,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刚来咱们院几天啊?就敢这么嚣张跋扈!不把我们这些老邻居放在眼里,连我们这些院里管事的大爷都敢当面顶撞!还骂我们算个鸡毛的大爷!”
“这口气我咽不下!”
“不行,我得去找街道办反映反映,好好处理处理他!”
“让他知道知道,这四合院里,谁说了算!”
二大妈一边择着菜,一边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行了行了,你就消停点吧。”
“没看见一大爷都没怎么说话吗?连易中海都不想管这事儿,你去了街道办又能怎么样?”
“人家李家国现在是轧钢厂的正式厂医,街道办还能因为这点邻里纠纷把他怎么样不成?”
“你懂个屁!”
刘海中被老婆怼了一句,更加火冒三丈。
“易中海那老狐狸,他那是想看形势!”
“他那是怕引火烧身!”
“他不管,我老刘不能不管!”
“我可是院里的二大爷,我有责任维护院里的规矩和秩序!”
“这个李家国,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然以后他还不得骑到我们脖子上拉屎啊!”
他越说越气,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家国被街道办批评教育,灰溜溜向他道歉的场景。
二大妈见劝不住,也懒得再多说,只是在心里嘀咕:就你那点能耐,还想跟人家李家国斗?别到时候碰一鼻子灰。
……
另一边,阎埠贵家里。
阎埠贵一进门,就灌了一大口凉白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三大妈见他脸色不太好,问道:“怎么了?老头子,又跟谁置气了?”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新来的李家国!”
阎埠贵放下水杯,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过啊,今天这出戏,还真是精彩!”
“贾家那老婆子,还有那个秦淮茹,平时在院里多横啊,今天算是碰到硬茬了,被人家李家国指着鼻子骂,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顿了顿,又有些不屑地说。
“要我说啊,还是贾东旭太怂!”
“他要是有点爷们儿样,也不至于让自家婆娘和老娘被人家这么欺负!”
“三个人加起来,还被人家李家国一个人给镇住了!真是丢人现眼!”
三大妈听着,也来了兴趣。
“这么说,以后这贾家跟李家国,是结下梁子了?”
“那可不!”
阎埠贵一敲桌子,语气肯定。
“依我看啊,这梁子结大了!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今天吃了这么大亏,她能善罢甘休?”
“还有那个李家国,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看着斯斯文文的,下手可黑着呢!”
“以后啊,咱们院里,贾家和李家之间,绝对是有好戏唱喽!咱们就等着瞧好吧!”
他脸上露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场景。
“不过话说回来。”
阎埠贵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贾东旭在厂里可是认识不少狐朋狗友,其中有些还是厂里有名的刺头无赖。”
“你说,他能不去找那些人,给李家国使绊子啊?”
夜深了,孩子们都睡下了。
李家国躺在炕上,却没什么睡意。
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同电影一般在他脑海中回放。
他能感觉到,身旁的李卫东翻来覆去,似乎也没睡踏实。
“卫东,怎么了?睡不着?”
李家国轻声问道。
黑暗中,李卫东往父亲身边凑了凑,声音带着一丝怯懦和担忧。
“爹……我……我以后不打棒梗了……行不行?”
李家国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为什么?今天下午不是还挺有勇气的吗?怎么又怕了?”
“我……我不是怕他……”
李卫东小声辩解道。
“我是怕……怕贾家那一堆人……都来欺负爹……他们人多……我怕爹吃亏……”
孩子的心思总是那么单纯而敏感。
他白天虽然表现得很勇敢,但贾家那副人多势众、胡搅蛮缠的架势,还是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一丝阴影。
不想因为自己,让父亲陷入困境。
李家国心中一暖,伸手揉了揉李卫东的小脑袋,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和不容置疑的霸气。
“傻小子,怕个蛋!你爹我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吗?”
“他们贾家那一窝子,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看着人多,其实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货色!”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神秘的意味。
“你放心,过几天,爹就找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那个贾张氏!”
“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马王爷三只眼!以后啊,她见了咱们都得绕道走!”
李卫东听着父亲充满自信的话语,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他往父亲身边凑了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
与此同时,贾家。
贾东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窝火。
今天在院子里,他被李家国指着鼻子骂,却连一句硬气话都不敢说,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尤其是在秦淮茹和老娘面前,更是让他感觉颜面尽失。
他越想越气,白天在李家国那里受的气,没处发泄,此刻便一股脑儿地撒向了躺在旁边的棒梗。
“你个小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给老子惹事!”
贾东旭猛地坐起身,对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棒梗就是一顿训斥。
“连个乡下来的野小子都打不过!被人按在地上揍!你他妈的还有脸哭?老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棒梗被他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睡意全无,委屈无比。
“爹……那李卫东力气太大了……我……我打不过他……”
“打不过也得打!你是我贾东旭的儿子!”
“以后见着那李卫东,给老子往死里揍!”
“听见没有?要是再让我看见你被他欺负,老子打断你的腿!”
贾东旭恶狠狠地说道。
“爹……我……我不敢……”
棒梗小声地嘟囔道,李家国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有李卫东那不要命的打法,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不敢?你个怂包!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玩意儿!”
贾东旭气得抬手就要打。
“行了!你跟孩子使什么劲儿啊!”
秦淮茹连忙拉住贾东旭的胳膊。
“有那本事,你去跟李家国横啊!人家连院里那三位大爷都敢指着鼻子骂,你呢?”
“在自己儿子面前耍威风,算什么能耐!”
秦淮茹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贾东旭被噎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三位大爷都向着咱们家说话!他李家国也就是 蹦跶这一阵,早晚弄死他!!”
“哼,大爷们是向着咱们家,可结果呢?还不是被人家一个人给骂回去了?”
贾张氏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东旭啊,我看那李家国就是个硬茬子,不好对付。你要是真想出这口气,光靠咱们自己,恐怕不行啊。”
贾东旭被老娘这么一激,反而冷静了一些。
他知道老娘说的有道理,李家国那身板,那股子狠劲,他自己单枪匹马上去,估计也讨不到好。
“那娘您的意思是?”贾东旭问道。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说。
“东旭啊,你不如求求你师傅,让他出面,帮你好好收拾收拾那个李家国?”
她是觉得易中海现在还没发力。
不然区区一个李国安,早就弄死了。
现在之所以易中海不上心,只是因为自家没有开口。
易中海懒得出手对付李国安而已。
当然,实际是什么,就只有易中海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贾东旭寻了个机会,在车间里找到了正在巡视的易中海。
“师傅。”
贾东旭凑上前,脸上带着几分谄媚和委屈。
“昨天院里那事儿……您也瞧见了。”
“那李家国,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当着全院人的面,指着徒弟我骂,连带着您几位大爷,他也没放在眼里!”
“这口气,徒弟我实在是咽不下去啊!”
易中海停下脚步,浑浊的目光在贾东旭身上扫了扫,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贾东旭见状,连忙继续。
“师傅,您可得给徒弟我做主啊!那小子太嚣张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以后还不得骑到咱们脖子上拉屎?”
易中海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慢悠悠地开口问道:“东旭啊,那李家国,现在在厂里是个什么身份?”
贾东旭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回师傅的话,他是厂里新来的厂医。”
“哦,厂医啊……”
易中海拉长了语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是厂医,那他最怕的是什么?”
贾东旭皱着眉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这……这……”
他寻思着,厂医不就是看病的吗?
能怕什么?
难道怕没病人?
易中海看着他这不开窍的样子,心中暗自摇头,脸上却依旧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东旭啊,动脑子!”
“他是厂医,靠的是什么吃饭?”
“是医术!”
“如果他的医术不行,治不好病,甚至把人给治坏了,那他在厂里还能待得下去吗?”
贾东旭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易中海继续点拨道:“你啊,去找几个信得过的人,装病去他那儿看病。”
“他要是看不好,或者看出了什么岔子,你再暗中把这事儿宣扬出去,添油加醋那么一说,说他是个庸医,滥竽充数,治病不行,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到时候,厂里能不重视吗?工人们能没意见吗?”
“他一个新来的,根基未稳,一旦名声臭了,厂里为了平息众怒,还能留着他?”
贾东旭听得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忍不住拍手叫绝。
“师傅!妙啊!这招真是太妙了!借刀杀人,不费吹灰之力!”
易中海得意地笑了笑,捋了捋下巴上本就不存在的胡须,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哼,那李家国,不过就是有几分蛮力罢了,愣头青一个。”
“对付这种人,谁跟他硬碰硬,谁就是傻子!”
“咱们得用脑子!借刀杀人,釜底抽薪,这才是上上之策!”
他顿了顿,又带着几分不屑。
“再说了,他那么个小年轻,毛都没长齐呢,能会看什么病?”
“不过是仗着懂点皮毛,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真要遇到点疑难杂症,他能应付得了吗?”
贾东旭此刻对易中海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称是。
“师傅说的是!师傅高明!徒弟我明白了!”
他心中暗自琢磨起来,该去找谁来配合演这出戏呢?
得找那种看起来病歪歪的,又不容易治好的,还得是那种嘴巴能说会道的,到时候能把事情闹大……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那冥思苦想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抬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个榆木疙瘩!想什么呢?还用得着费劲去找?”
“咱们厂里,什么人最难缠?什么人最不好惹?”
贾东旭被拍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易中海压低了声音,继续点拨。
“去找那些女工!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家里孩子多,平时又泼辣厉害的婆娘!”
“她们要是觉得自己吃了亏,或者身体不舒服,那闹腾起来,啧啧,比男人可厉害多了!”
“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给你闹翻天!让她们去找李家国看病,要是没给看好,或者让她们感觉不满意,都不用咱们煽风点火,她们自己就能把李家国给撕了!”
“到时候,别说是李家国,就是厂长见了她们都得头疼!”
贾东旭闻言,茅塞顿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对啊!
女工!
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平时在车间里就咋咋呼呼,谁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刺头儿!
她们要是发起飙来,那战斗力可不是盖的!
而且,女人看病,尤其是妇科方面的问题,本就复杂,也更容易出岔子。
李家国一个年轻男医生,给她们看这种病,本身就容易引人非议。
“师傅!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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