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忙跑到院里,从院子里储水的大缸里舀水,然而被江念加了料的火,哪能这么容易熄灭?
昨晚放纵过度的何仁德今日没出门,看了会儿账本后便去小憩,刚睡着就被下人喊醒。
“走水,哪儿走水了?”他急急忙忙披上外衣起身。
另一端,江念也假装自己被吵醒,“什么事情这么吵,我爹死了?”
在门口守着的婢女眼底划过不耐,“二小姐,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老爷听到会不高兴。”
渣爹不高兴关她什么事儿,气死最好,省得她动手。
心里这么想,江念面上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往院外走去。
火是她放的,应该验收一下成果。
“快,别愣着,快救火,别让旁边的屋子被殃及!”
何仁德歇斯底里地吩咐家仆们救火,衣服因为匆匆穿上,显得十分狼狈。
发现灭了祠堂的火,他们只能往两侧的屋子不断泼水,以免被点燃。
“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何仁德气急败坏地质问下人。
祠堂是神圣的地方,这地方走水,会被当成不吉利。
“老爷,这火出现得蹊跷,火烧起来的时候还有怪味儿,老奴怀疑.......有人纵火,因为门是被人从里面关上的。”
“谁,是谁?”
何仁德咬牙切齿,目光注意到江念的时候,立刻就怀疑她。
“逆女,是不是你!”
“爹,秋干气燥,不小心走水了也很正常,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娘亲的牌位应该也在里面,我这么做图什么。”
江念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毕竟,她昨日才回来,还不曾来过祠堂。
“说什么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你怎么不干脆说是祖宗显灵?想自己来一场浴火重生。”
那下人支支吾吾不敢说话,只是不断磕头。
“老爷,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啊。”
说话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开口就想让她背黑锅,原身小时候祭拜母亲,他却趁着嬷嬷出府见家人,将她关在了祠堂里。
黑灯瞎火,那种绝望和窒息,现在回忆起来依旧让她愤怒。
原身的母亲走了后,何仁德这个渣爹不爱,漠视,以至于府中的下人要么欺负她,要么无视她。
这一次回来,她可不是来以德报怨的,而是来掀翻整个家。
“废物!看守祠堂这等事情都办不好,来人,打三十棍,把他都发卖掉!”
“老爷息怒啊~”下人的求饶并没有让他心软,很快便被拖下去。
何仁德骂过后,看着祠堂还在烧得噼里啪啦,他用袖子挡了挡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