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岁岁霍慎言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狂妻程岁岁程岁岁霍慎言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月小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岁岁,放下刀,乖乖的。”冰凉的手术台上,霍慎言紧握着程岁岁的腰,细密的吻落在她脖颈上。程岁岁神色中闪过一瞬间的恍惚。今晚的他,温润如玉,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程岁岁靠在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心悸动的乱跳。“岁岁,如果你五年前害死的是我该多好。”男人轻柔的声音里带着彻骨霜寒。“害死”两个字像针刺进了程岁岁的心口。她的神经绷紧,清冷面庞挂上一丝苦笑。五年前,程岁岁留学回国,是这家私立医院脑科的特聘主任医师。她主刀的第一个手术竟出了纰漏,手术结束后两小时,患者无顾身亡。那场手术明明已经成功,患者蒋梦瑶也脱离了危险。霍慎言以患者家属的身份领走蒋梦瑶的尸体,起诉她是杀人凶手。程岁岁莫须有的蹲了五年监狱,霍慎言还是不肯放过她。他从此不让她碰...
《神医狂妻程岁岁程岁岁霍慎言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岁岁,放下刀,乖乖的。”
冰凉的手术台上,霍慎言紧握着程岁岁的腰,细密的吻落在她脖颈上。
程岁岁神色中闪过一瞬间的恍惚。
今晚的他,温润如玉,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程岁岁靠在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心悸动的乱跳。
“岁岁,如果你五年前害死的是我该多好。”男人轻柔的声音里带着彻骨霜寒。
“害死”两个字像针刺进了程岁岁的心口。
她的神经绷紧,清冷面庞挂上一丝苦笑。
五年前,程岁岁留学回国,是这家私立医院脑科的特聘主任医师。
她主刀的第一个手术竟出了纰漏,手术结束后两小时,患者无顾身亡。
那场手术明明已经成功,患者蒋梦瑶也脱离了危险。
霍慎言以患者家属的身份领走蒋梦瑶的尸体,起诉她是杀人凶手。
程岁岁莫须有的蹲了五年监狱,霍慎言还是不肯放过她。
他从此不让她碰手术刀,强制性让她在这家医院做保洁,赎罪。
她根本就没罪,可他就是不肯信。
程岁岁充满恨意地拿起冰桶里的冰块,直接扣在霍慎言的后脑勺上,“慎言,当初无论死的是你,还是她,你们都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放下冰块,程岁岁咽下漫出的眼泪,大步往外走。
她刚才一定是累糊涂了。
五年前那个慎言早就死了。
现在的霍大少爷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死去的女人。
在他眼里,她是个罪恶滔天的杀人犯。
“站住!”
霍慎言扬手将手术台掀翻在地,冷冰地盯着走廊的女人,“不收拾干净,扣整月薪资。”
“好,我收拾。”
其实今晚程岁岁早早就打扫完整栋大楼了。
她只是太久没有进手术室。
路过时,心里痒痒,想进来看看。
没想到,遇到了喝多的霍慎言。
霍慎言将手术台上的刀,纱布,水全散在地上。
程岁岁要跪在地上擦干净地面,然后清洗手术台上的东西,消毒,才能回家。
在监狱那五年,她染上了严重的风湿,现在跪在湿漉漉的地板上,膝盖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只能一手撑着地板,艰难地往前挪动。
扫过地上女人匍匐的身影,霍慎言的眉头紧蹙在一起,他的薄唇绷紧又松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
当初,程岁岁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就忝居高位,在这所医院被人轻视,蒋梦瑶让程岁岁做她的主刀大夫,就是为了帮她扬名立威。
临近手术前,蒋梦瑶脸色苍白,却还笑着跟霍慎言说:
“哥哥,我知道你喜欢岁岁姐姐,你不想她被人看不起。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要我死都愿意。”
霍慎言当时只觉得蒋梦瑶夸大其词,没想到真的就一语成谶。
哪怕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蒋梦瑶,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蒋梦瑶是霍夫人养在霍家的养女,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妹妹。
他需要给死去的蒋梦瑶一个交代,需要给霍家一个交代。
霍慎言一拳砸在手术室的玻璃门上,玻璃碎了一地。
程岁岁的活又多了一项。
她收拾完已经晚上十一点多。
回到霍家别墅,别墅里已经熄灯。
程岁岁饿得前胸贴后背,上顿饭还是早上上班路上买的馒头,中午太忙没空吃饭,晚上也没吃。
她摸着黑,到厨房准备找点吃的。
刚打开冰箱,整个屋子突然灯火通明。
“这是少爷让我给你的。”
做饭的张妈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桌子,颐指气使,“少爷说了,你的工资已经全扣了,剩余的钱希望你能尽快还上。”
桌上放着一笔账单,写的是程岁岁从出狱到现在所有的伙食费,住宿费,以及其它杂七杂八的费用。
光是她用过的两条毛巾就是八百九十八。
程岁岁后悔出狱后就跟着霍慎言来了霍家。
这个男人恨她,哪会真的同情她没有地方住,收留她?
程岁岁出狱还不到三个月,账单上的费用一共十九万三。
“明天江琴小姐就要搬进别墅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兼职做江小姐的私人护理。少爷说过了,兼职的钱和你的住宿费相抵消。”
江琴,程岁岁后妈带来的女儿。
程岁岁和霍慎言在一起的那些年,曾毫无保留告知过霍慎言,她有多么讨厌江琴和她的后妈。
霍慎言为了报复程岁岁,一针见血地刺中了程岁岁的软肋。
程岁岁虽然是名义上霍慎言的未婚妻,但霍慎言丝毫不顾及地和江琴吃饭,约会,参加宴席,三天两头的登上时尚封面。
从前程岁岁在监狱里,看不见也就罢了。
出了监狱,她想要眼不见为净都不可能了。
程岁岁将冰箱里拿出来的食物,重新塞回了冰箱,上楼。
她不打算再吃或者用这屋里任何东西。
还完账,她会立刻搬出去,尽可能远离霍慎言的世界。
翌日一早,程岁岁去菜市场买了些便宜的生活必需品。
她刚回去,就听见了屋里传来女人骄矜的说话声:
“言少重情重义,哪怕我姐害死了蒋小姐,你还是念及旧情,收留她。不过言少其实不必为我姐担心,我姐在国外留学的对象已经回国,想必两人已经见过……”
江琴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霍慎言一眼。
霍慎言和程岁岁高中时就是轰动校园的情侣。
后来程岁岁出国留学,两人异地恋,程岁岁在国外的三年,霍慎言没有过任何花边新闻。
反观程岁岁却出轨在先,在国外有了恋情。
恐怕也正是因为程岁岁在留学期间,热衷于搞对象,才没有学好专业知识,害死了蒋梦瑶。
如今程岁岁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霍慎言又何必同情她?
程岁岁捏紧的拳头发响,她好想冲上前给江琴两巴掌,让她少胡说八道,污蔑她。
可如今是她寄人篱下,江琴还是霍慎言的绯闻女友。
程岁岁深咽了一口气,只当没听见,快步回卧室。
“姐姐,一直联系不上你,还以为你和外国郎私奔了,没想到在这里。”
江琴格外热情,她紧跟着程岁岁,往程岁岁的卧室里走。
程岁岁进门,准备锁门。
江琴快步冲进去,一拉门,门把手上的书包里倒出一地情趣内衣。
客厅里,霍慎言扫见地上的黑丝,眸光阴鸷冰冷,似能将人冻住。
“呵,外国人果真是花样多,看来姐姐你幸福得很啊。”江琴语带讽刺。
这地上的东西,程岁岁根本没有见过,更不知道怎么会在包里。
她冷冷盯着跟前的江琴,警告道:“我倒想调调监控,看看江小姐是怎么煞费苦心,把这东西塞进我包里的。”
江琴不慌不忙,既然决定栽赃,她早就解决了监控。
除了这一包东西,她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程岁岁。
“姐,敢做要敢当,听说那外国郎见不到你就思念成疾,没准马上就找到这来了。”
程岁岁在国外的同学回国后,联系不上程岁岁,昨天找到了程家。
江琴得知,第一时间给那男人霍慎言别墅的地址,还跟他约好时间,让他今天到别墅来,一定能见到程岁岁。
算算时间就快到了。
话音才落,门外传来了刹车声,别墅门口的保安进来通报:“有位乔先生在门外,说是有重要的事想进别墅。”
“琴儿,从明天起,你就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
霍慎言大步迈进,抱起江琴,冷眸厌恶地掠过程岁岁,“张妈,将闲杂人等轰出去!”
江琴身体不好要搬进来,还提出让程岁岁当江琴的护理,霍慎言为了惩罚程岁岁,同意了。
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出好戏。
程岁岁的所作所为已经挑战到了他的底线。
他根本不该对这个放荡,不学无术,罪恶滔天的女人抱有任何幻想。
他就应该看着她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痛不欲生。
程岁岁还没反应过来,行李已经被扔在了门外。
看着洒落一地的衣物,她哭笑不得。
五年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霍慎言一贯冷静聪敏,却看不出她是被诬陷的,从来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罢了,她不信他,她做什么都是徒劳。
程岁岁将行李塞进包里,走出别墅。
乔东明看到出来的程岁岁又是惊喜,又是震惊。
“岁岁神医,大人物果然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可算找到你了。”
乔东明并不是什么外国郎,他也是从国内出去的留学生,在国外留学时,曾对程岁岁表白,并展开追求。
程岁岁当时心里眼里都只有霍慎言,根本没有答应乔东明,一直以来两人只是保持距离的朋友。
“东明,回国后遇到了些事情,我一直挺忙的。”
程岁岁虽不知道乔东明家里的具体情况,但留学期间,乔东明就是出了名的“闲适”。
当初在国外,程岁岁没有这一堆烂摊子,加上人在异乡难免思乡,才偶尔和乔东明一块聚聚。
如今她根本没有心力。
绕开乔东明,程岁岁准备离开,乔东明拽住了她的胳膊。
“岁岁,我找你是有正事,导师路易斯回国开了个私立医院,遇到一个患者需要手术,这场手术只有你能主刀。”
来的路上,乔东明听说程岁岁在医院做保洁,大跌眼镜,“手术成功后会给你五十万,之后你要是愿意,就继续在医院当主刀医生,月薪十万起。”
“好。”程岁岁需要钱。
倘若一直在医院做保洁,她这辈子都别想还清欠霍慎言的钱。
当天晚上,程岁岁跟乔东明到了路易斯新开的医院。
医院有专门的员工宿舍,她一个人住一室一厅,环境很好,正好解决了住宿问题。
路易斯得知程岁岁将加入他的医院,安排了酒宴,给她接风。
酒宴安排在医院附近最奢华的宴会厅“亭楼阁”。
亭楼阁最大包间里,路易斯拿出了患者的案例给程岁岁介绍病情。
患者是先天性的脑部肿瘤,这些年一直在进行手术,但始终无法根除。
这次联系到路易斯也是抱着尝试的心态。
程岁岁在国外留学期间参加过一次国际大赛。
国际大赛有一道加赛题,当时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程岁岁却单枪匹马,及时抢救了那名多年疾病缠身的患者。
巧合的是,决赛患者的病情和这次患者的情况极其相似。
程岁岁五年没有拿刀,她提前带好了纸笔,一一询问路易斯详情,记下这位患者病情的细节和病情的演变情况。
隔壁包间,霍少坤吊着牙签,单手在桌面上点着,漫不经心地向旁边的男人邀功:“小叔,你就放宽心,听说这次来了个厉害的!”
“这女人之前在国外留学,获大奖无数,还成功医治过跟娇儿病情相似的患者,是个女天才,在学校就有医神的称号。这次我查了不少资料,特别靠谱,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霍慎言轻抿了一口茶,冷眸抬了抬,“你要跟靠谱沾点边,爷爷也不会让我来盯场。”
“这……靠不靠谱,我会用行动证明。不过我最近手头紧,一会儿这账,辛苦小叔帮我结下了。”
霍少坤狡黠笑了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
他今天找小叔霍慎言来汇报情况是假,找人结账是真。
虽然也不是真穷得吃饭也没钱,只是钱这个东西嘛,得用在刀刃上。他得留着泡妞,平时的消费能躲就躲。
“告诉路易斯,倘若失败,以后就不必再开医院了。”
霍慎言生评最讨厌浪得虚名的庸医,国外他也一样势力交错盘横,手术失败,国内国外都不必再行医。
交代完该交代的,霍慎言结账离开了。
手术时间定在周三上午十点半。
经过一个星期的准备,程岁岁胸有成竹。
一个半小时的手术时间后,病人的情况基本恢复好转。
她松了口气,放下长发,走出手术室。
“这年头,医神都长得这么清丽脱俗?”候诊室门口昏昏欲睡的霍少坤看见身穿白大褂,不施粉黛的程岁岁,看直了眼睛。
平日程岁岁在医院做保洁总是穿得破破烂烂,低着头,实在是不起眼。
可现在换了一身,周身气质出尘,绝世的容颜更是让人挪不开眼。
“小叔,侄儿我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霍少坤扶着下巴,合不拢嘴地撞了撞旁边的霍慎言。
“私生活混乱,不学无术的草包。”
霍慎言冷眸绷紧,阴寒的目光宛如刀片刮在程岁岁身上,“五年前,害死了梦瑶还不够?”
他说过,从今以后,程岁岁不配拿手术刀。
可她竟只把这话当作耳旁风?
霍慎言第一时间吩咐助理,去查看霍娇。
“少爷,小姐已经恢复,手术非常成功。”助理如实汇报情况。
霍慎言盯着程岁岁,根本不信。
程岁岁将长发勾到耳后,淡淡一笑,“霍少,五年前我就说过,蒋梦瑶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还在狡辩!”
“无论我是不是狡辩,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托您的福,我坐了五年大牢。欠你的钱很快会转你,从此我们各不相欠,麻烦让开。”
程岁岁推开霍慎言,头也不回往外走。
霍慎言凝视着女人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她格外的陌生。
她是当年的主刀大夫,死了人,哪来的自信说跟她没有关系?
程岁岁走出医院,乔东明的轿车停在楼下。
他帮程岁岁张罗好庆功宴,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带她认识认识医院里的新同事。
“早就听后勤主任说,程小姐医术高超人还美,果然名不虚传。”
“还叫什么周小姐,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岁岁神医以后就是咱们这的顶梁柱了!”
同事们大都惊诧于程岁岁的颜值。
程岁岁却从同事们口中才发现一个问题,乔东明是医院的后勤主任,说白了是个闲职。
乔东明堂堂一个常青藤高校的留学生,当一个后勤主任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同事们都散了后,程岁岁忍不住问:“东明,我记得你说过会跟手术台杠一辈子。”
乔东明是真正热爱医术的人,没理由说不干就不干。
乔东明眼里闪过片刻的犹豫,转瞬笑了笑,“主刀太麻烦,就想搞搞后勤,省心。岁岁,你等我一会儿,地下车库取车送你回去。”
路易斯叫住了程岁岁,“今天你是我的大功臣,谢谢你。有件事,这些年来我一直想要告诉你。”
路易斯是程岁岁的导师,平时是个很理性话很少的人。酒过三巡,却变得有些感性,“岁岁,你还记得在洛杉矶的那场比赛吗?”
“记得。”那场比赛让程岁岁名声大噪。
“比赛那天,手术室的灯坏了,在你进手术室之前,东明砸了手术室顶上的玻璃罩,换了一个灯泡,整个手术才得以进行。但玻璃片不慎掉落,刮伤了患者的脸,他全责,被吊销了从业资格。”
程岁岁闻言,浑身一阵冰冷。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当年那场比赛,乔东明付出了这些。
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程岁岁更明白,吊销从业资格是一种什么样的惩罚。
可乔东明提都没提过。
“岁岁,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是找到一个爱她的男人。东明虽然不会说甜言蜜语,但他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知道了。”
程岁岁默默地点了点头,乔东明的车停稳后,下车帮她拉开车门。他一晚上滴酒未沾,就是为了开车送她回去。
一路上,乔东明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给程岁岁讲着这些年在医院发生的趣事。
走到宿舍门口,程岁岁突然停住了步子,水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乔东明怔了怔,他轻轻垂下头,并未回答。
“你知道,我讨厌欠别人的!”
程岁岁加大了音量,眼眶红红的,醉意上头,她狠狠在乔东明胸前砸了一拳。
乔东明将她冰凉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岁岁,可我想要你欠我的,最好一辈子也还不完,这样我就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街道对面的轿车里,霍慎言侧坐在后排,脊背挺得笔直,刀削般脸庞冷若冰霜,似乎要将这车里的空气都给冻上。
助理一动也不敢动。
他本来是按照霍慎言的吩咐,去查程岁岁的动向。
得知消息的霍慎言非要立刻过来。
好巧不巧,一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冰冷的车内,鸦雀无声。
直到霍慎言抬了抬手,助理心领神会地下车,走到了程岁岁跟前。
“程小姐,我家少爷说您和他还有一笔账没有算清。”
程岁岁连忙辞别乔东明,才和助理开口:“钱我已经转给他了,你让他查收就行。”
今天手术结束拿到酬劳,程岁岁第一时间就给霍慎言转了网银,想着还完他的钱,就再无瓜葛。
“我家少爷说,网银已经退回了,您借的钱得当面还。”
程岁岁着实无语,“你家少爷是闲出毛病了是吧?”
“恰恰相反,我家少爷日理万机,明天一早还有国际会议。所以希望程小姐配合,把账清了。”
程岁岁捏紧的拳头想要打人,助理又补了一句,“当然,您也可以不去,那么您入职的医院随时可以准备关门。”
“好,我去!”
程岁岁不想连累任何人。
助理看到霍少的车没停在原地,就带着她到了霍慎言的别墅。
空荡荡的别墅这回开着吊灯,霍慎言穿着一身暗蓝色丝质睡衣坐在餐桌前。
餐桌上摆着一碗醒酒汤。
“你让我来,就为了当面还钱给你?”
“嗯。”
霍慎言微微抬眸,修长的指间指了指桌上的醒酒汤,“喝了它。”
“这回当面转完了,查收,不要再退回,”程岁岁一脸不耐,“要没别的事我走了。”
“站住!”
霍慎言大步上前,他大掌将她勾进怀里,托住她的下巴,眸光阴寒刺骨,“没有退婚,你还是我的未婚妻!大半夜,你要去哪?”
程岁岁灌进肚里的委屈汹涌而上。
她眼眶通红瞪着跟前的男人,“我是你哪门子的未婚妻!回国后,你何曾记得过我和你的婚约?祝你和江琴这对狗男女天长地久。”
女人眼角剔透的泪水滑落脸颊。
霍慎言冰冷的眸子好似融化了,他拦腰将她抱进怀里,指间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岁岁,喝了醒酒汤,你有胃病,不喝明天会胃疼。”
“你的关心,我承受不起!”
程岁岁转过身子,眼前这个男人,只会惩罚她,为难她,刺激她。
她怕他,甚至恨他。
她爱的那个霍慎言,五年前在她执刀蒋梦瑶手术失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霍慎言大掌禁锢住女人不听话的身体,喂下醒酒汤,然后抱起她,往楼上走。
“你亲口说过,江琴才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为什么又来招惹我?你别碰我,滚开!”程岁岁挣扎着,却挣不脱他的束缚。
“那是气你的。”
霍慎言耐心地安抚着怀里胡闹的女人,将她抱上床。
是气她和江琴口中那个“外国郎”吗?
原来现在的霍慎言,竟还和五年前一样,会吃醋,在乎她。
她本就醉了酒,疲惫不堪,醒酒汤确实缓解了不少胃里的翻涌,此刻缩在霍慎言的怀里,低声问道:
“慎言,你还记得当年在机场的诺言吗?”
“嗯,白头偕老,恩爱不疑。”
程岁岁点了点头,紧紧抱着男人的腰,沉沉睡去了。
楼下,江琴得知霍慎言回来了,连夜驱车赶到,还带了煲好的鸡汤,准备向霍慎言展示她贤妻良母的一面。
自从霍慎言说她是这屋子的女主人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
江琴耐不住寂寞出去玩,只让人在别墅里盯着,有任何动向及时向她汇报。
她正在KTV高歌,准备嗨上一整晚,接到霍慎言回来的消息,放下麦克风,回家取了鸡汤就赶来了。
“阿言,你累不累?我给你煲了汤!”
进屋,江琴就张罗着,目光瞥见门口的女士皮鞋,她心底一冷。
这鞋,是程岁岁那个贱人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程岁岁那个贱人也回来了!”
受命在别墅盯着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
他当然知道程岁岁也回来了,可没那个胆子提。
下人脑瓜子飞快地转动着,试图安慰江琴,“少夫人,您要冷静,不能被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影响了心情。少爷都说了,您才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
江琴深吸了口气,少夫人这个称呼她很受用,冷静了下来。
“按照霍少的口味,尽快让厨子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江琴在一楼原先程岁岁的卧室住下,让厨子通宵达旦做早餐,顺带让下人打了一波电话。
这世上,可有人比她更讨厌程岁岁。
大清早,她化了个淡妆,乖巧懂事地上楼喊霍慎言吃饭。
“阿言,听说你和姐姐回来,我特意做了早餐,你们下楼吃点吧。”
霍慎言一直记挂着程岁岁的胃病,看她还在熟睡,却也不忍心打扰,犹豫片刻,他自己先下了楼。
他专心致志挑选了程岁岁爱吃的食物后,又上了楼。
江琴在一旁酸得不行,只得耐心等待。
半小时后,别墅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程岁岁在哪?”
蒋芳接到电话,得知程岁岁回了儿子霍慎言的别墅里,风驰电掣赶来了。
江琴殷勤地上前迎接,“婆母,大清早您怎么有空过来了?正好我做了好些早餐,您也尝尝。”
“不吃,没胃口!程岁岁呢?”
“婆母,姐姐昨晚喝多了,在楼上还没醒呢。您放心,慎言正照顾着,没有大碍的。”
话音刚落,蒋芳冲上了二楼。
“妈,您过来了。”听见动静的霍慎言从卧室出来,合上门。
他沉稳地走出卧室,看向匆匆赶来的蒋芳,面色平静如水。
蒋芳冷笑一声,“这个害死你的妹妹的杀人犯,为什么在这里?你是想连我也一并气死,是吗?”
“您言重了。她坐了五年的监狱,已经付出了代价。”
“好一个已经付出了代价!我的宝贝女儿命丧黄泉,她应该偿命!慎言,我以为你会为你死去的妹妹报仇的,你现在在干什么?”
想起当年死去的女儿,想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蒋芳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你第一次带这个女人回家,梦瑶就撞伤了腿,当时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我们霍家的劫难!你说你深爱她,我容忍了,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害死梦瑶!她就是个灾星,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霍慎言,你要继续和这个女人有牵连,那你就是准备跟我这个妈恩断义绝,反目成仇。我就当没养过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儿子!”
当年,霍慎言第一次准备带程岁岁回家。
蒋梦瑶吵着闹着要跟着一起去,说要比爸妈提前看到未来的嫂子。
霍慎言将蒋梦瑶留在车里,去接程岁岁时,蒋梦瑶因为不会开车,胡乱发动车子,导致右腿落下了终身残疾。
蒋芳回想起当年蒋梦瑶在手术室疼得嗷嗷叫的画面,脸色就气得发白,恨不得立马冲进屋子里,亲自解决了程岁岁这个罪魁祸首。
楼梯转角,江琴通情达理地上楼劝慰。
“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姐姐昨晚跟别的男人在外面喝多了,一会儿醒了就会走的,不过她怎么总是朝三暮四,耐不得寂寞呢?当年在国外就私生活紊乱,不然也不会出现手术事故害了梦瑶妹……”
“闭嘴!”霍慎言的脸绷紧,薄唇抿得发白。
过去的事,他都可以试着原谅。
可昨晚,他的确亲眼看到程岁岁差点和别人抱在一起。
这个女人总有一万种办法搅乱他的生活,让他痛心疾首。
“管家,送老夫人回家。”霍慎言冰冷吩咐完管家,开车离开了别墅,留下程岁岁一个人在卧室里。
程岁岁宿醉醒来后,脑子就如同被人揍了,嗡嗡嗡的疼。
她模模糊糊中记得昨天霍慎言喂她喝醒酒汤,还抱着她说起当年的承诺,好像……还亲她了。
她心乱乱的。
程岁岁翻了个身。
床边的江琴一盆凉水从她头上浇了下来,“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大晚上喝多了酒跑到这来,妹妹我善良,收留了你一晚上。你还打算在这里赖多久!”
“昨晚一直是你在这里?”程岁岁爬起身,浑身冰凉。
“废话!不然你以为是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这种有前科的杀人犯,也配出现在慎言的屋子里?”
“杀人犯”三个字,烙在程岁岁心上。
她寡淡一笑,连身上的水都没有擦干就离开了别墅,眼眶发涩。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就算是做梦,也应该实际点。
霍慎言抱着她,喊她未婚妻,和她承诺恩爱不疑,白首不离,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那一切早就结束了。
程岁岁回到医院的宿舍换了身衣服,按点到医院上班。
昨晚就当彻底和霍慎言告别,爱恨纠葛都是过去式,在导师医院里工作的日子才算是人生新的开始。
她刚到办公室,霍少坤就提着早点冲进了她的办公室。
“仙女姐姐,我买了豆浆油条,炸鸡,蛋挞,意面,香肠……也不知道你爱吃哪样早餐!”
“你是?”程岁岁并没有见过跟前的男人。
“我是你的粉丝啊?仙女姐姐!”
“粉丝?什么粉丝?鸭血粉丝?”
“没想到仙女姐姐这么幽默,昨天你执刀手术的患者是我亲妹妹,你救了她,也等同于救了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霍少坤拍了拍胸脯,激动地拉了个东西在程岁岁的旁边坐下了。
程岁岁听懂了,跟前的人是病人家属。
她变了脸色,拉开门,冰冷地下逐客令,“带上你的东西,立刻马上,从这里出去。”
“仙女姐姐,你突然这么凶干什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还没以身相许呢!”
“我数到三,带上你的东西离开,否则我马上叫保安。”
作为一名医生,不应该和病人及其家属走太近,这是基本的常识。
一来,和患者关系太近,容易乱了心,影响医生的判断。二来,一旦手术出现任何问题,医生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这种错误,程岁岁五年前犯过。
那一次的体验,已经让她悔不当初,她不会再犯第二次。
“行,有性格,我喜欢。”
霍少坤这辈子的恒心和耐心都用在了女人身上。
程岁岁不让他进去,他就搬了个凳子,买了一盒车厘子坐在楼道里,侯着。
光是看着程岁岁办公室的门,他心里都美滋滋的。
下午五点。
按照原来计划,程岁岁要亲自对霍娇进行复查。
为了避开门口的霍少坤,程岁岁特意挑了他上厕所的时间,进了手术室。
没想到,一从手术室出来,堵在门口的霍少坤看见程岁岁,魂不守舍地扑了上去。
程岁岁手上的手术箱被他一撞,撞得遍地都是。
盒子里的酒精被撞洒了,全泼在了程岁岁的胸前。
本就单薄的白大褂,湿了一大片。
程岁岁忍无可忍,“我警告你,如果你继续保持这种状态,明天你就会接到换主治大夫的消息。一切后果自负。”
霍少坤没想到程岁岁会发火,一脸做错事的伸手想要去帮程岁岁擦拭,“我错了。”
他的手刚碰到程岁岁的胸前,程岁岁的脸色更难看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对不起……”霍少坤这才意识到,他的手刚才碰到了仙女姐姐的胸,他面色涨红,慌张得流鼻血了。
余光却忍不住地看向程岁岁的胸前。
太,太刺激了……
“少爷,前面就是娇娇小姐的病房了。”电梯门口,助理指向转角处霍娇的病房门。
霍慎言看着办公室门口“打情骂俏”的霍少坤和程岁岁,面色铁青。
这女人当真是一刻也耐不得寂寞。
在哪里都离不开男人!
他手心里捏着的诊断报告被捏得稀碎,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转身大步走向霍娇的病房。
“小叔,你怎么也来了。”霍少坤紧跟着霍慎言,追了上去。
他难以掩饰地想要跟霍慎言分享他再次“坠入爱河”的兴奋。
程岁岁有些不安的回过神,她重新回到办公室查看患者病例。
霍娇,霍家千金,霍慎言的侄女,霍少坤的妹妹。
盯着病例上个人信息那一栏的介绍,程岁岁眉头紧蹙。
这世界真小,她躲了又躲,没想到居然又掉进了他霍家的圈子里。
程岁岁第一时间给路易斯拨通了电话,申请换主治大夫,她不想再和霍家扯上任何关系。
路易斯正为难,霍慎言冷峻的身影出现在程岁岁的办公室。
他一言不发夺过程岁岁手上的电话,直接挂断了,“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你什么意思?”程岁岁被他的冷眸,看得浑身不自在。
“五年前你害死了梦瑶,却落下个证据不足。这一次,我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倘若再有任何差池,我会让你一并偿命!”
霍慎言加重了“偿命”二字,字里行间的恨意,仿佛是想要立刻马上就要了程岁岁的性命。
偿命?
程岁岁苦笑一声。
原来在他的心里,已经这么恨自己了,恨不得让她死去。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盯着。”
面无表情地从霍慎言身边直接略过,前往病房查看霍娇的情况。
病房内,霍娇已经清醒过来,面色苍白的看着走进来的程岁岁。
她自从醒来,她那碎嘴哥哥就不停的在向自己表述救她的医生有多么的厉害,对她有多么的喜欢。
“感觉怎么样?”程岁岁翻着手中的病历,头也不抬道。
霍娇双唇微动,“感觉还可以,就是总想睡觉。”
程岁岁抬起头,终于将视线放在霍娇的脸上。
霍家人出了名的俊美帅气,眼前的霍娇自然也不例外。
做完一场手术的她,妥妥电视剧中的病娇美人,让人看了忍不住疼惜。
“这都是正常的。”程岁岁再次低下了头,在病历本上不知在写着什么,“你现在刚做完手术还很虚弱,需要多注意休息,有哪里不对的要立刻跟我说。”
“我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你?”霍娇突然开口。
她总觉得眼前的女人对自己冷冰冰的,就好像曾经得罪过她。
程岁岁手中动作一顿,收起笔,“没有,我这只是公事公办。”
程岁岁为霍娇做一番检查,确认恢复的还可以之后,正准备离开,手腕被人轻轻拉住。
那温热的触感,使她回过头来,“还有事?”
“我哥哥说很喜欢你。”
“我对病人家属不感兴趣。”
程岁岁收回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病房门外,霍少坤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见程岁岁出来,立即双手举起来,向程岁岁保证他不是有意在偷听的。
“额……那个我没有偷听。”
程岁岁淡淡瞥了他一眼,正要离去,前面的路被霍少坤给拦住。
不知故意还是有意,手直接环在了她的胸前,远远看去,倒像是将她搂在怀里。
“刚才的事情我要向你解释,我不是故意的。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认真的那种喜欢你……”
程岁岁皱眉,低头看着那若有若无靠近自己胸前的手,“把手拿开。”
注意到自己的手,霍少坤的脸顿时“腾”地一下红了,手迅速收回,结结巴巴道:“那个我我……”
拜托,霍少坤你在搞什么?
一次是巧合,这第二次,对方肯定认为你是在耍流氓了,好印象全没了!
霍少坤生怕程岁岁对自己有任何的偏见,下意识的紧握着她的手,表情认真肯定。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情急之下,你……你能理解我吗?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
程岁岁觉得搞笑,忍不住轻笑出声,“我相信,能理解。”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霍慎言,眉目阴沉,手中拳头紧握。
对别的男人就喜笑颜开,对自己却一副冰冷刺骨,她就这么抵触?
霍慎言大步上前,二话不说直接一把抓住程岁岁的手腕,将她拖走。
措不及防的被推进楼梯间,仰头对上霍慎言那锐利森冷的双眸,程岁岁没有丝毫的害怕。
“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霍慎言咬紧牙关,一拳打在她背后的墙上,“对别的男人笑的那么欢,对我就这副面孔?”
程岁岁心底一痛,忍不住想笑。
“对一个污蔑我,让我蒙冤坐5年牢的人,我能笑得出来吗?”
霍慎言冷哼一声,“污蔑你?你就庆幸人死不能复生吧,否则不止五年!”
不想与霍慎言讨论这无意义的事情,每一次讨论到最后总是不欢而散。
程岁岁直接开口,“霍先生,请让开,我要去工作了。”
霍慎言不仅没有让开,反而锁住程岁岁的喉咙,“程岁岁,我警告你,管好你自己的人际关系,别见个男的就摇着尾巴上去,恶心!”
程岁岁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望着那被关上的门,顺着墙坐下来,闷声痛哭。
她在他的眼里就那么不堪入目吗?
曾经过往的一切,难道只是她的一场梦吗?
霍慎言,你真是好狠的心!
医院门口,江琴从出租车上下来。
她打听到霍慎言的侄女住院了,就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霍慎言。
没想到她刚一下车,发现霍慎言脸色铁青的从里面走出来,立即笑着上前。
“言少哥哥,好巧啊,你怎么在医院?”
霍慎言冷眼斜视着向他小跑来的女人,脸上目的明显。
女人更能气到女人。
霍慎言脑海里蹦出这句话,转念一想,直接开口,“程岁岁在这家医院工作,我来看看她。”
“什么?”江琴惊呼地捂住嘴巴。
她向医院里面看了看,像是不可思议一般,“姐姐怎么还能在医院工作?”
“这医院也太大胆了吧?不知道她医死人吗?”
“万一姐姐又医死人可怎么办?再进去坐牢,这辈子就搭进去了。”
霍慎言锐利眸子一眯,不在意道:“那是她的事,既然敢做,就要敢承担。”
霍慎言说完,大步离开。
江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犹豫片刻,终究是没有跟上去,转身进了医院。
本身就不是多大的医院,江琴稍微一打听,便得知了程岁岁的去处,直奔她的办公室,推门而入。
“姐姐,你怎么来这小医院工作了?万一让他们知道你手术上弄死了人,举报你怎么办?”
办公室正在咨询的患者,听到这话,打量着程岁岁,默默地拿回了自己的病历。
“我看我还是换一家医院吧。”
那人离开,程岁岁冷眼望着眼前为自己担忧的江琴。
江琴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对不起姐姐,我没看到你这有病人,我是不是做错了呀?”
程岁岁环抱双臂,背靠在办公椅上,“霍慎言又不在这里,你装什么呢?”
“你什么德性我不知道吗?”
“有事吗?没事请你离开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程岁岁一连几句话,堵的江琴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她缓了缓。
“我这是在担心你,你都坐了五年的牢了,难道还想再进去吗?”
程岁岁眼神微眯,不由自主的打量起江琴。
她开始怀疑,当初那场手术,这里面有没有她动了手脚?
“当年的手术我做的很成功。”
程岁岁起身,走到江琴的身边,“我唯一没做成功的,就是让卑鄙小人钻了空子,导致外人以为是我的责任。”
程岁岁在说这话时,目光紧盯着江琴。
“要是让我知道那小人是谁,我一定杀了她!”
江琴向后退了两步,不屑道:“你可别为自己的失误找借口了,你以为你跟言少一样,有那么多人嫉妒你,想要你跌下神坛啊?”
不是她。
江琴她还是了解的,虽然势力,一心想踏进富豪圈,但她没有那个胆子。
而她的试探,也证实了对方对蒋梦瑶的事情根本不了解。
“我懒得跟你废话,你可以滚了。”程岁岁重新坐回位置上。
“我凭什么走?医院又不是你开的!”
“程岁岁,我告诉你,你别不识好歹,我这是在好言相劝,万一真有个什么事,到时候你可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程岁岁懒得理会,直接拨通内线叫来了保安,将眼前一直叽叽喳喳的江琴给拖出了医院。
坐在办公室里的程岁岁,陷入了沉思。
不仅仅是因为江琴的话,更有霍慎言说的话。
他说,这次他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虽然这次手术依旧很成功,可保不齐会发生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程岁岁思绪再三,拨通了乔东明的电话。
“东明,你有没有认识比较厉害的保镖啊?”
“有,怎么了?你遇到危险了?”电话那头的乔的面瞬间紧张起来。
“不是,我就是有件事情,想请几个保镖暗中监视。”
这一次。她不能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否则以霍慎言的性子,恐怕不止五年。
程岁岁没说,乔东明也没继续询问,立刻给她联系保镖。
霍氏集团。
霍慎言办公室内,助理收到手下人的报告,看着在忙碌的霍慎言,倾身上前。
“霍总,医院那边有件事……”
霍慎言眉头轻挑,讶异于程岁岁会请保镖。
这是担心自己会在暗中做手脚?
她就这样想自己?
觉得他连自己的亲侄女都会陷害?
程岁岁,你真是好样的!
“不用管,让我们的人继续盯着。”
“好的。”
医院VIP病房门口,江琴双手合十,向守在门口的黑衣人撒娇卖萌。
“几位哥哥,就让我进去吧,我跟言少认识,我是来看望她侄女的,绝对没有任何的恶意。”
黑衣保镖面无表情,看都不看江琴一眼。
“霍总说了,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无法进入。”
江琴气急败坏,她几番打听才知道原来霍慎言的侄女在这家医院,还是程岁岁做的手术。
想来攀扯点关系,没想到这几个保镖这么不领情。
靠她是进不去了,江琴瞬间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
“婆母,你现在在忙吗?我听说言少的侄女住院了,我来看看她,结果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江琴故作停顿,随后道:“没想到她的手术,居然是程岁岁做的,我跟你说……”
江琴还话还未说完,听到对面的挂断声,嘴角微微勾起。
这下有好戏看了。
江琴打完电话,正准备找个地方等待的蒋芳的到来。
她刚一转身,却发现身后程岁岁双臂环抱,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了看。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她的话,她听到了多少?
程岁岁眉目轻眺,缓慢走到她的跟前,“从你跟狗一样,求着他们放你进去的时候就来了。”
“你!”江琴气的手怒指着她,“你说话太过分了!”
“有你之前做的过分吗?”程岁岁眼神冷漠。
之前她把她当亲人的时候,把她当姐妹的时候,她是怎么做的呢?
哦~在疯狂的嘲笑她,觉得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觉得她跟霍慎言一点都不配。
程岁岁微微倾身上前,一字一句道:“按照现在的话术来说,你在pua我。”
“我现在只是说你一句,就过分吗?”
“你现在有什么好跟我横的?等蒋芳来了,你还是跟她说吧!”江琴得意洋扬。
“我有什么好跟她说的?”
想起蒋芳那个人,程岁岁丝毫不畏惧。
她看不顺眼自己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只是这一次又是一场恶战呀。
说不定会闹得整家医院都不安宁。
程岁岁顿时感到头疼,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离去。
她这幅样子,落在江琴的眼中,只当她是害怕了,更加的幸灾乐祸。
程岁岁坐在办公室里,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程岁岁未说话,那头的人也未开口。
在良久沉默后,程岁岁认为电话会被挂断时,听到那边的声音。
“哑巴了?”
“没有。”程岁岁下意识回答,一阵心虚。
她前不久才趾高气扬的想跟他扯清关系,现在又给他打电话。
“有一件事情我想我需要你帮忙。”
话说出口,程岁岁头不自觉的低下。
现在他们的关系,到开口说一件事都要这么卑微了吗?
霍慎言讶异,手中的文件放在了一旁,不自觉的端正坐姿,语气仍然冷淡。
“什么事?”
对方的冷淡,让程岁岁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转念一想,她又不是因为自己的事去求他,何必畏畏缩缩的?
搞得他有多么低人一等一般。
程岁岁轻咳一声,直接开口,“你的母亲来医院闹事了,我不希望因为她的原因,导致我的病人出了任何的差错,别到时候这乌纱帽又怪罪在我头上,又是五年牢。”
提起那五年,程岁岁心底一痛。
在那五年当中,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度过的。
程岁岁并没有等那头的霍慎言开口,直接将电话挂掉。
她不愿意再回忆,更不愿意再听到霍慎言的一点声音。
无法想象曾经如此恩爱的他们,现如今落到这种地步,仿若杀父仇人一般。
被挂断电话的霍慎言,眉头闪过怒意。
这个女人,除了这种事,就没其他事情来找自己了吗?
霍慎言刚一抬头,守在一旁的助理迅速上前一步,“霍夫人现在已经进入医院了。”
“找人看着她,让她不要闹事。”
“好的,霍总。”
医院内,蒋芳已经来到霍娇病房门口。
因保镖的阻拦,迟迟无法进入,更是气急败坏,大声冲着周围嚷嚷,让程岁岁赶紧出来。
周围的人瞧着她这副穿金戴银,却如泼妇一般,所有人纷纷小声嘀咕。
“这女的是谁啊?穿着挺像富贵人家的,怎么这副嘴脸?”
“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我们的岁岁神医,是不是招惹到她了呀?”
“就看这女人泼妇一样,肯定是她先找事的,赶紧去通知岁岁神医,别让她出现,万一这女人伤害我们的岁岁神医怎么办。”
程岁岁早在蒋芳踏进医院的那一刻,就已发现她的身影。
更何况她的声音那么大,那么热闹的场景,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迟迟没有等到霍慎言那边的回话,程岁岁不确定对方有没有过来处理。
思考再三,避免事情闹得再大,她不得不走出去。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的地盘,请保持安静。”
程岁岁一出现,蒋芳像是找到发泄口一般。直接大步冲上前,二话不说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众人吓得捂住了眼睛,她这气势汹汹的一巴掌,若是打在程岁岁那娇嫩的脸上,还不得通红一片呢?
然而未等她手掌落下,手腕被程岁岁紧紧的抓住,“你以为我还是跟五年前一样,任由你打骂不还手吗?”
程岁岁眼神狠历,一个用力将蒋芳推的倒退几步。
“若你要再继续这样扰乱医院病人休息,我会直接报警。”
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蒋芳,在听到程岁岁这话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贱人,还好意思报警,谁允许你做手术的,你这辈子就应该牢底坐穿,你凭什么做手术?”
蒋芳嘶声怒吼,看向在场的所有人,“你们都不知道吧?我刚听说你们叫她神医,屁的神医!”
“五年前,就是她,她在手术台上弄死了我的女儿,她就是一个杀人犯!”
蒋芳冲程岁岁吐了一口唾沫,脸上布满了恨意,“你还我女儿命来,如果不是你,我女儿现在是还在我身边!你伤害了一条人命,凭什么现在还能再继续做手术?”
蒋芳说出口的话,引起周围人的震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了程岁岁的身上。
他们的岁岁神医,真的医死了人?
程岁岁扫视在场的所有人。看着他们充满疑虑的目光,甚至有些人已经动摇,心下一沉。
她知道,若在今天不解决这件事情,别说是在这家医院待不下去。
就连这座城市,乃至国内国外,只要有心人想找麻烦,总能被抓住把柄。
面对众人的目光,程岁岁坦然相对。
“我确实坐了五年的牢。”
众人哗然,完全没料到,眼前被他们崇拜的神医,竟然真的坐了牢。
“不过并不是因为在手术台上医死了人,当年的那场手术,我做的很成功。”
程岁岁目光直面对着蒋芳,“你女儿的死并不是我造成的,但凡你真想知道你女儿的死因,就不会拖到现在还来污蔑我。”
程岁岁当年很确信自己做的手术十分成功,就连术后感染的可能几率都很小。
可偏偏蒋梦瑶就因为她的手术去世。
当时的程岁岁心存疑虑,还未来得及调查,就被霍慎言用各种手段送进了牢里。
现如今出来了,她已经在着手调查蒋梦瑶当年的死因?
她要为自己洗清冤屈,要告诉所有人,告诉霍慎言,她并不是杀害蒋梦瑶的凶手。
“事到如今了你还在狡辩,程岁岁,我要杀了你!”
蒋芳气红了眼,猛地冲到程岁岁的跟前。
未等她人靠近时,被两名保镖给拦住。
这时,霍慎言冷着一张脸走到二人的面前。
蒋芳一见霍慎言来了,立马开口,“霍慎言,你不是说了不允许她再做任何手术吗?”
“为什么你要让她给你的侄女做手术?”
“你就这么原谅她了吗?”
“难道你忘了你的妹妹死在她手术刀下了吗?”
蒋芳一句接着一句,听的程岁岁眉头紧皱,目光放在了霍慎言的身上,心里隐隐抱有一丝期待。
“妈,我没忘记妹妹的死,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别插手。”
霍慎言是示意保镖松开蒋芳,看她那狼狈的模样,低声开口,”这里人多眼杂,妈你先回去吧,这边我来处理。”
蒋芳不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对程岁岁收手,可面对这霍慎言那威严的目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她这个儿子,跟他父亲有的一拼,甚至过犹不及。
那眼神,即便是她这个当妈的看了,都忍不住害怕。
“记住你说的话,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你若处理不好,我绝对不会放了她这个贱人。”
蒋芳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服,刚准备转身离去,只见医院大门外,匆匆的跑进来一群人,神色慌张。
“医生!医生在哪里?快救救我儿子!”
带有哭腔的声音响在整个周围,程岁岁顺着声音望过去。
只见一个干瘦的男人,怀中抱着像是三四岁的小男孩。
而那男孩的胸口,正插着一把刀,眼神一紧,立即冲上前去。
“推车!”程岁岁大喊一声。
周围看戏的医生护士立即投入工作当中,将推车拉来。
男孩被放上推车,程岁岁敏捷跃上去,仔细的检查一番?
那干瘦的男子泪眼婆娑,哭哭哀求,“医生,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一定要把他救活,求求你了!”
程岁岁表情严肃,没有理会那男人,正要对身边人开口时,推车不动了。
她猛然抬头,心中怒气冲天,“为什么停下?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身边的小护士一脸为难,看了看前方的方向,“岁岁神医,我们走不了。”
程岁岁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蒋芳双手撑开,将推车的去路拦住。
她二话不说,跃下推车,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就是一巴掌打在蒋芳的脸上。
“是非不分,出了人命你能担待得起吗?”
“滚!别他妈挡道!”
程岁岁这一巴掌,直接将蒋芳扇坐在地上。
她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程岁岁会打自己。
正准备起身之时,又见程岁岁狠狠瞪了霍慎言一眼,“管好你妈!”
程岁岁带着男孩进入了手术室,丝毫不管留在外面的霍家母女。
“反了天了她!她居然敢打我!”
蒋芳怒气冲冲的看着霍慎言,“我要她在这个医院待不下去!”
“不!”蒋芳摇头,“我要让她在整个国内国外的医院都待不下去,我要让她坐牢,要让她死!”
霍慎言眸光微深,望着眼前那大声吵嚷的蒋芳,感到一阵头疼,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了那手术室的方向。
刚刚的程岁岁,是他从未见过的。
她可以为了救人,不顾及任何,眼里只有人命。
这样的程岁岁,让他不禁怀疑,当年蒋梦瑶的死,真的如她所说事出有因吗?
没有理会蒋芳的大吵大闹,直接让人将她送了回去。
不知为何,他则是默默来到了手术,在门口静静等待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整整四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才缓缓被打开。
霍慎言抬头,一眼看见那略显疲惫,但眼里带着笑意的程岁岁。
“手术很成功,也多亏你送来的及时,你的儿子救回来了。”
男孩的父亲听到这句话喜极而泣,不停的向程岁岁弯腰鞠躬道谢。
嘱咐了几句后,程岁岁准备离开,抬眼看见不远处的霍慎言,神色瞬间冷了下去。
始终注意着程岁岁一举一动的霍慎言,自然也发现了她这一点。
垂在身侧的手,暗自握紧。
见到他,就让他这么的不高兴吗?
刚刚对患者家属的笑容,是一点都不能给他吗?
“怎么?等在这里,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很抱歉,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霍慎言出奇的没有选择与她怼,“只是等你手术结束,没有想要兴师问罪。”
程岁岁神色一愣,显然是没有料到会从霍慎言嘴里听到这一句话,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应该没认错吧?霍氏集团总裁霍慎言?怎么变性了?我打你母亲的一巴掌,就这么选择原谅我了?”
霍慎言忍下心中的不爽,咬紧牙关道:“你非得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说话?好好说话不行吗?”
她这夹枪带棒的口吻,听的他真的忍不住想要捏死他。
不明白霍慎言怎么突然转性了,程岁岁时刻保持着警惕。
“说吧,等了这么长时间,究竟想干什么?”
“你我之间,应该没有必要叙旧吧?”
他们的感情,他们之前所有的情谊,早在五年前被他送进大牢的那一刻,恩断义绝了。
霍慎言眼神犹豫,紧盯着她,“五年前,我妹妹的死,真的跟你没有关系?”
预想了很多,程岁岁怎么也没想到霍慎言居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甚至不再如之前一样,一味的坚持自己就是害死蒋梦瑶的凶手。
他这么问,是不是就说明了在他的心里,已经逐渐的愿意相信自己?
他们之间……
程岁岁不由得想入非非,想得更多,心里失踪抱有一丝期望。
“我……”
“程医生,不好了,那男孩休克了!”
程岁岁神色一变,同时她清楚的看到霍慎言的缓和的面目逐渐变的如冰窟一般。
完了,这下心里更加怀疑自己了。
只望了一眼霍慎言,程岁岁快速的小跑进男孩的病房,对她进行抢救。
在一番紧急措施之下,男孩的呼吸逐渐恢复过来。
程岁岁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望着那脸上带有歉意的男人。
“你是孩子父亲吧?刚刚发生了什么?”程岁岁厉声质问。
明明手术都成功了,怎么会进入休克?
那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始终不肯说。
一旁的护士看不下去,出面道:“程医生,刚刚来个女人,跟他大吵了一架,应该是男孩的母亲。”
程岁岁目光狠戾,紧盯着那男人。
“孩子身上的伤,也是你们导致的吧?”
刚刚她在做手术时,就已经观察到刀的方向。
那样的位置,根本就不可能是别人直击目标插进去,又或者自己自杀的样子。
联合刚刚发生的事情,程岁岁瞬间猜到。
恐怕这又是父母之间吵架,连累了的孩子。
男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的质问?
“我不管你跟你的妻子怎么吵,但现在你的孩子是我的病人!”
“我要对他负责,以后你们要吵请出去吵,别妨碍我的病人恢复!”
程岁岁并没有多说什么,确认男孩的生命安全之后,这才转身离开了病房。
着急赶到原先的位置,那里,早已没了霍慎言的身影。
下班时间,程岁岁收拾好东西,直接离开医院。
“岁岁,回家吗?我送你。”
医院门口,乔东明的车停在那里,像是早早就在等着她一样。
程岁岁上前两步,笑着摇头,“还是不了,我还想四处逛逛呢。”
“那一起?”乔东明笑道。
望着车内明朗笑意的乔东明,想到他为自己做的事,程岁岁点头答应,坐进了副驾驶内。
程岁岁未曾发现,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一辆豪车始终如一的停在那里?
直到他们的车身远去,助理李照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男人。
“霍总,我们现在……”
“回公司。”
李照立即坐直身体,“好的,霍总。”
二十分钟后,李照满脸无奈,看着前方那辆缓慢行驶的轿车,偷偷撇了一眼后视镜的男人。
说好的去公司呢?
这怎么又临时反悔,像个狗仔一样跟在他们后面?
李照心中摇了摇头,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们霍总的心啊,比海底针还海底针呢。
李照默默的跟在乔东明的那辆车后面,越跟越心慌。
他们远离了闹市区,来到了一望无界的海边。
程岁岁好奇的看着周围,有些不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乔东明笑笑,没有回答,“下去走走,散散步。”
二人一前一后的漫步在沙滩之上。
两人有说有笑,回忆着在国外的那段悠闲美好的时候。
公路上,坐在驾驶位上的李照,手紧张的冒汗了。
远处那笑魇如花的二人,是他身后那男人的导火索。
他们但凡有一次的亲密接触,李照能明显的感觉到后面霍慎言那压抑着的怒火。
远处的海边,程岁岁张开双臂,迎面吹着海风,深呼吸一口气,像是将近段时间的烦恼全部吐出去。
许久,这才看向身边的乔东明,“说吧,酝酿了这么久,也该开口了吧?”
乔东明笑笑,丝毫不意外程岁岁能猜得到。
“真是有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
程岁岁直接一屁股坐在沙滩之上,手撑向后撑着地面,“你好几次欲言又止,搞得我心里都怪紧张的,还以为你在这里要我命呢。”
乔东明顺势坐在了程岁岁的身边,手下意识的放在旁边的口袋内。
“要你命倒不会,倒可能会要了我的命。”
程岁岁脸上的笑容逐渐收起,转头望向他,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镇定。
“东明,我们在国外的时候,像朋友一样还蛮好,现在回国了……”
“回国了还要继续当朋友吗?”乔东明打断她的话,“我比较贪心,不想再继续跟你做朋友了。”
说着,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直接递到程岁岁的跟前。
“别人都是先做女朋友再求婚,可我心有点急。”
乔东明紧张地抿了抿唇,深情的望着旁边的程岁岁,“岁岁,这么久了,你我年纪也不小了,我……”
乔东明深呼吸一口气,酝酿许久,“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一生去照顾你吗?”
“砰!”
李照浑身紧绷,艰难的转过头。看见霍慎言手直愣愣的打在车窗玻璃上,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霍总,我们……”
“回去!”
霍慎言眼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冷的李照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油门远离海边。
早知道他今天就请假了!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程岁岁望着眼前那一枚耀眼的钻戒,看了许久,苦笑一声。
她透过这枚钻戒,。仿佛看到了霍慎言带着温柔目光向自己求婚的样子。
这是她幻想中的场景,只可惜眼前的人,并不是她所想的那个人。
“东明,抱歉。”程岁岁转过头去,“我无法接受我心里有其他人,而却选择跟你在一起,那对你不公平。”
“我知道。”乔东明苦笑一声,眼神放在了那枚钻戒上,“可是我不在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怎样我都无所谓,哪怕你心里有人。”
“但是怎么办呢?”
程岁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看向那望不到尽头的大海。
“我在乎!”
程岁岁冲着大海呐喊,“霍慎言,你听见了吗?我很在乎!”
程岁岁眼神落寞,神情受伤,低下了头,声音里待着哭腔,“我真的很在乎,在乎的,心都要碎了……”
海风轻轻的划过自己的眼眶,将眼泪吹得满脸都是。
好在周围一片漆黑,乔东明也有注意到。
程岁岁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乔东明为了跟自己在一起,放弃了多少,可他心里已经被那个人占满,无法容下第二个人。
过了许久,天色越来越暗。
乔东明默默的收起了自己的钻戒,温柔的看向了程岁岁:“程医生,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好。”她不敢过多停留,快速的走到车旁边,为了拉开距离,她特意的坐在了后排。
姗姗来迟的乔东明打开车门看了一眼,满眼都是失落。
可他并没因为自己的心情而破坏程岁岁的开心。
一路上两个人还是有说有笑,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巧不巧,车子刚停稳,李照便走了过来。
“程小姐,霍总请您回去一趟。”
回去?他找我回去做什么?
难道因为今天我打了蒋芳一巴掌?现在秋后算账?
没等程岁岁开口,乔东明便过来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想干什么?”
他看出了程岁岁的不愿意,他自然不会让面前折腾带走。
“程小姐……”李照拉长了自己的尾音。
程岁岁无奈的叹了口气,推开了乔东明,她心里清楚,今天要是不去的话,指不定以后还得闹出多少幺蛾子。
她也不想给医院添麻烦。
“东明,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心里有分寸。”随后,在乔东明的注视下,上了李照的车。
霍家老宅。
李照把车子停稳后,让程岁岁自己进去,他则站在门口。
程岁岁加油!早晚都得面对。
她朝着里面走去,缓缓的推开了门,没想到里面竟然上演了一幕辣眼睛的剧情。
霍慎言坐在沙发上,而江琴妩媚的扭着自己的身子,柔情的音乐程岁岁踏进去的那一刻黯然停止。
江琴见自己好不容易和霍慎言有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没想到又被他给打破。
死死的盯着程岁岁:“姐姐今天怎么回来了?也没有提前说一声,这么晚回来,厨房已经没有饭菜了。”
所以背地里很是不喜,但明面上还是姐妹情深。
“你找我回来干什么?”程岁岁没有理会江琴,反而冷声的询问霍慎言。
霍慎言:……
今天晚上,她跟着乔东明出去,他都还没有发脾气,程岁岁竟然还敢骑到自己头上来了。
周围的气氛瞬间让两个人冰冻了起来,江琴却热情的跑上来拉程岁岁,试图想要树立自己贤良淑德的形象。
“姐姐,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好好的在家里面住两天,你放心,你之前杀人的事情我们肯定会给你保密,不会传到你的医院里面去的。”
这话一出,程岁岁反手就是一巴掌。
瞬间,江琴捂着自己通红的脸,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提你杀人的事,毕竟那件事情也是一个意外。”
“怎么?敢做不敢当?”
霍慎言声音缓缓响起,冰冷的如同他们在冰窖里面一般。
程岁岁心里火冒三丈,这霍慎言今天把她找回来显然就是来羞辱她的。
这一次,她并没有选择沉默,双眸盯上了霍慎言那双丹凤眼。
“没有什么敢做不敢的,那件事情不管是对是错,我都已经付出了代价。”
是啊!当初本有大好前途的她,被人陷害不说,还被自己最爱的人亲手送进了监狱。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寻死觅活。
“不准去上班。”他不希望乔东明出现在程岁岁的身边,哪怕把程岁岁囚禁在自己身边。
什么?程岁岁大步走上前。
“霍总,当年你把我送进监狱,已经浪费了我5年的时间,欠你的钱我现在也在慢慢的还给你,你有什么权利来限制我的自由?”
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发生多了,她也是有脾气的。
霍慎言丝毫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
“妈住院了,是你打的。”
蒋芳住院了?程岁岁很显然不相信。
她今天虽然是打了蒋芳一巴掌,也不可能住院。
她冷声的质问霍慎言:“霍慎言,我之前早就已恩断义绝,你没有资格。”
资格!他霍慎言没有资格!
那全世界就没有一个人有资格。
“带她上去。”
一声令下,周围的佣人,便拉着程岁岁往楼上走,不管程岁岁在那里怎么反抗都无动于衷。
见状,江琴一时间有些不安,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女人赶出去,没想到她居然又这样轻而易举的回来了。
清晨,医院门口。
乔东明回去想了一夜,确实觉得自己昨夜有些鲁莽,随意特意的做的爱心早餐送到医院。
但是一直等到了早上九点半都不见程岁岁的身影出去。
恰巧,和外出回来的路易斯碰上。
“导师。”
乔东明礼貌的问好,路易斯点了点头,乔东明和程岁岁上学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乔东明对程岁岁的心思。
只是没有想乔东明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你来等岁岁?”路易斯问道。
“如果你是来等她的话就不用等,他今天请了一周的假。”
一周?
乔东明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人。
心里有些不安,生怕程岁岁出事,为了确定程岁岁的安全,将自己手上的东西塞到了路易斯的手上。
望着跑远的背影,路易斯看了一眼早餐。
“刚好没有吃早饭。”
边走边吃,朝着办公室走去。
在路上飞驰乔东明,一直打这程岁岁的电话,直到打了第三十个的时候,电话才被接的。
看着乔东明的电话,程岁岁不想牵扯到他。
笑呵呵的安慰道:“你放心吧,我没什么事,就是这两天有一个病人的情况有点特殊,所以我需要住下来照顾,等病情稳定下来过后,我就会回医院。”
“岁岁,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你就告诉我。”乔东明慌忙的询问。
对他来说,就算是把他这条老命拼出去也愿意。
“我真的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我先挂了。”
门口传来了高跟鞋滴滴嗒嗒的声音,程岁岁快速挂断了电话。
江琴穿着蓝色礼裙,再配上那张玉雕的小脸,高昂的站在他面前。
“姐姐,你说你本来都已经出去了,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昨天晚上也看到了,霍慎言现在心都在我身上。”
虽然不知道江琴哪来的自信,不过程岁岁也十分的佩服他的勇气。
如果像她这样的人,都能够轻易的走进霍慎言的眼里,那就真的太嘀咕霍慎言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给他说咯,毕竟我也不想待在这。”不得不说比凡尔赛,程岁岁称第二,没有人敢当第一。
“你,你以为你们还能够和好如初?做梦,我是这个家的程岁岁人。”
原本还笑嘻嘻的脸,瞬间变得阴森恐怖了起来。
穿着睡衣的程岁岁经直走到了床边,直接躺了下去,江琴想要在她这里来寻找存在感。
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麻烦出去的时候把门给我带上。”
她的去留,江琴根本无权发言,不过从她今天早上门来,就足以证明她在这个家里过得也不怎么样。
“你……”
程岁岁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让江琴火冒三丈,但偏偏现在是在霍家,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有人就可以不必在意这些。
从房间里面出来过后,便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蒋芳。
“婆母,我姐姐现在在老宅,而且……他还侮辱你。”江琴那阴阳怪气,瞬间让蒋芳坐立难安。
正美容觉的她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她还敢来,那我不把其他亲手送进监狱,我就不姓蒋。”
上次在医院门口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给她了一巴掌,这个仇她永远都不会忘。
当初因为她自己的女儿丧命于手术台,如今虽然做了吴年的大牢出来还依旧的嚣张,她一定要亲手再将他送进去。
“程岁岁,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江琴满意的笑了笑,便躺在了沙发上。
现在她只需要等待好戏开始。
半个小时后,正在床上睡觉的程岁岁被蒋芳一巴掌打醒了过来。
她看着面前的人,瞬间明白是江琴在背后捣鬼。
没等她说话,江琴眼里满是笑意,出于做戏,假惺惺的上前拦着蒋芳:“婆母,别这样,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虽然姐姐当初打了你一巴掌,但那个时候也是情况紧急呀。”
好家伙!蒋芳那么爱面子的人,听到这话瞬间又想打一巴掌过来。
可这一次,程岁岁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
她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人,任由别人宰割也不还手。
现在,她没有做错的事情,不会道歉。
“你敢拦着我,你以为现在还在医院?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觉得你得罪了我,还能从这个地方出去?”
蒋芳嚣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她也不着急,只要程岁岁在自己手上,她就有一万种方法折磨她。
“上次的那件事情,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
如果耽误了那个男孩的最佳治疗时间,那可能就又是一条人命。
蒋芳被她的态度彻底激怒。
咬牙切齿的盯着她:“很好,程岁岁绝对不会让你活着从这里出去。”
“岁岁,你可千万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反正不管怎么样,咱俩都是朋友。”乔东明故作镇定的看着她。
生怕自己今天的鲁莽,把俩个人最后的朋友关系也弄的烟飞云散。
程岁岁听到这话,鼻子更酸了,乔东明默默为自己所做的那一切,她心里都知道。
和感情这个东西没有办法说明确,只能说他们是有缘无份。
况且,她也表明了自己心有所属。
“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程岁岁的话,像是在安慰她,又好像是在安慰乔东明。
男人那双柔情似水的双眸,在黑暗中也能察觉。
“对,我们……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失落感充满了他的心痛,其实,对他来说,只要能够一直陪在程岁岁的身边,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他都已经不在意了。
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羡慕还是应该伤心。
当年,程岁岁出了医疗事故之后,霍慎言不惜一切手段把她送进了监狱,可五年后,他还是输给了那个男人。
现在,乔东明只希望冰川能有融化的一天,程岁岁能有接受她的那一天。
此刻,霍氏集团总裁办。
偌大的办公室,只见霍慎言坐在最中间的位置,认真听着耳机那头发出来的声音。
一遍遍的听着程岁岁那一声声的‘我在乎’,心中暗喜。
可回想起自己对程岁岁所做的那些事情,无疑都是在把程岁岁越推越远。
但他们两人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过的鸿沟,妹妹的那场命案,成为了他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但越想越觉得那件事有所蹊跷。
门外站着的李照心里也有些怀疑。
不过程岁岁的医术真的不那么精明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在医院里面为了一个病人而打蒋芳。
蒋芳的身份别人不清楚,她肯定很清楚,反正不管怎么看程岁岁都不像一个杀人凶手。
“李照。”
隔着门,霍慎言声音不大不小的传来了出来。
闻言,李照快速走了进去,漆黑的屋子在李照进来过后才变的明亮了起来。
“你去查查。”
“霍总,那件事情发生过后,所有相关的信息全部都消失了。”
李照也很无奈,他也不是没有调查过,只是当年线索都少的可怜,现在恐怕早就已经没有了。
“查。”冰冷的声音,吓得李照乍一哆嗦。
赶忙跑出去着手查了起来。
前脚刚走,后面蒋芳就打来了电话。
“那个女人当初把你的妹妹害死,现在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打了我一巴掌,难道你还要把他护着?”
从医院回来,蒋芳心里就很不得劲,一想起程岁岁打她的画面,怒火就不停的往外冒。
再加上江琴扇风点火,心里竟认为,就想要忘记当年的事情,重新和程岁岁在一起,这才特意打电话过来。
本就已经心烦意乱的霍慎言,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等她再拨打回去的时候,对方传来了:“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霍慎言的态度让蒋芳更加火冒三丈,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程岁岁真不是个好东西,三番五次的来祸害我们家。”
“害人精。”
……
蒋芳破口大骂,这可高兴坏了江琴。
她快步上前,“婆母,你别激动,为了一个杀人凶手,如果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那可就犯不着了。”
“再说了,她都已经在牢里呆了五年,怎么可能还会害怕我们这些人。”
不会是在说程岁岁,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已经不害怕坐牢。
瞬间,蒋芳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两边的头发起的都到处飞。
“那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再把他拿捏住了,我倒是要看看他背后有多少人护着她。”
蒋芳向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何况,他是死了一个女儿,而所谓的杀人犯也就是做了五年牢不说,现在还在她的面前这么的猖狂。
江琴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小声提醒了一句:“别着急,来日方长,再说了,他现在不是又在医院里面上班吗?”
医院!
蒋芳顿时喜笑颜开,一把拉着江琴的手:“还是你聪明,既然他现在还在医院,那就不怕,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跟我斗。”
见自己的计划得逞,江琴那巴掌大的整容脸都笑的合不拢嘴。
第二天,蒋芳就安排了一大群人去医院闹事。
指名道姓的要让程岁岁出来。
医院里的护士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自然明白这些人是来闹事的,直接将他们拦在了门口。
“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们,我们也会为大家找到医生。”
其中带头的头目,一掌把护士推到了地上。
“不需要,今天我们必须要见到程岁岁,不然是绝对不会走的。”
“对,我们都慕名而来,我兄弟患有疑难杂症,得给我们治疗治疗。”
“那要是不让我们见到程岁岁我们是绝对不会走的。”
……
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不过照他们这架势来看,应该都是提前商量好了的。
楼上的程岁岁听到声音,本能的出来看了一眼,见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心里一想也就猜到是谁做了的。
为了不让护士为难,让径直走了下去,穿着医生服的她站在了这帮人的面前。
“我就是程岁岁。”
闻言,头目上前打量了一番。
随后,指着程岁岁,说起了蒋梦瑶死在手术台上的那件事。
“各位都过来看看,你们都那么相信的程医生,当年他的一个病人可是死在了手术台上,而且他还因此做了五年的牢,一条人命就值五年牢,不用我多说,你们也该明白。”
程岁岁是所有人心里都神,不但长相漂亮,而且在医院里面也是医术很高超的。
其中她的一个粉丝不乐意了:“既然你说她医死了人,那你有什么证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就不能够诬陷。”
证据?那人冷笑了一声。
直接将一打照片公布在医院的大厅屏幕上。
看到坐牢证明和霍慎言所有使用的那些手段让她坐实。
之前的那些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现了她的心头。
仿佛自己的伤疤被人一刀一刀的重新撕开了一般,周围的人纷纷指责了起来。
“怪不得当时有人到医院里面来闹事。”
“是啊,这下我看谁还敢打了,病人往她手上送,弄不好又是一条人命。”
“你看,一条人命五年时间就换回来,而且也没有被吊销医疗资格证,看来背后有人。”
“不要脸,像这种的医生再次回到医院里,是对我们病人的不负责。”
……
瞬间,所有的人似乎像是转性了一般,对程岁岁破口大骂。
甚至手里拿了东西的人却全部朝她砸了过来。
可程岁岁如同没有感受到一般,站在原地。
这时,她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并且这个怀抱替他挡住了所有的咒骂声以及砸来的东西。
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头,与乔东明四目相对。
“没事吧,疼不疼?你怎么不知道躲?”关心的话让女瞬间破防。
这要是换做以前,她肯定就直接转头就走,毕竟这帮人也全部都是一群吃瓜群众。
可这一次,她并没有选择离开,反而推开了乔东明。
“你们看到的难道就是真相吗?”
这一句话,周围人都愣住了。
接着程岁岁站在了凳子上面,“门心自问你们哪一个人来看病,我不是尽心尽力?听取别人的一席话就能够让你们误会,那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潇洒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拿出手机打给了霍慎言。
“你让人来医院闹事?”冷漠的声音,让霍慎言一时有些不安。
反问道:“出什么事了?”
程岁岁并没有告诉他,而是想起了她打蒋芳的那一一巴掌。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情应该就是蒋芳一首策划。
挂断电话,死死的盯着门口的角落。
不停响的手机,她愣是看都没有看一眼。
既然,蒋芳想要跟她玩,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也不是一个软柿子。
此刻,美容院内。
蒋芳,江琴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按摩。
听到今天程岁岁在医院的糗事,蒋芳心情大好,江琴自然也在旁边打马虎眼。
“婆母,像这种人你就是该给他一点教训。”
蒋芳看了一眼她:“程岁岁不是你的姐姐吗?如果被你的姐姐知道你这样对她,恐怕……”
“姐姐,我可没有一个杀人犯姐姐,再说了,每个人都该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江琴的识大体,让蒋芳心里有一丝的接纳。
不过,这帮人为了攀上豪门,什么事情都敢做,姐妹反目成仇也都是常有的事,她也已经见怪不怪。
和蒋芳出来后,江琴心情大好的回了别墅。
这前脚刚走进去,后脚霍慎言就回了别墅,好久都没有回来过的霍慎言突然回来,让江琴更加激动不已。
甚至认为霍慎言是特意的回来见她。
殷勤的走上前,妩媚的想要帮霍慎言脱掉外套。
没想到,霍慎言直接冷吼了过去。
“滚。”
江琴的脸瞬间僵了起来。
“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呀,我让厨房去准备。”江琴为了化解尴尬,转移了话题。
男人的话却将她直接打回来原行。
“真当你是程岁岁人?”
江琴你是早就知道霍慎言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气程岁岁,可惜你还是抱着那么一丝的侥幸心理。
没想到最后的一丝希望竟直接被人打破。
看着霍慎言上楼的背影,再也控制不住的跌落在了地上。
佣人想要把她搀扶起来,却被管家给拦住,瞪了她一眼:“难道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
江琴坐了好久,都没有见人来搭理她,只好自己站起来往房间走。
她现在还在霍家老宅,所以她就是这里的程岁岁人。
回到房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暗暗发誓:程岁岁,我不会放过你。
私人医院。
路易斯今天开完会回来,听说了这件事,本想让程岁岁早点回去休息,躲躲风头,毕竟,这些人如果三番两次的到医院里面来闹事也会有不好的影响。
但程岁岁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并没有答应,虽然有不少的人选择相信程岁岁,还是有些不明事理找麻烦。
为了不让路易斯难做,她只好妥协。
从医院里出来,本想直接回宿舍,在那些烦心的事情让她很是不爽。
但有无处发泄,只好在医院附近走走。
微风轻轻吹来,周围的人好像也突然变的和蔼可亲,这让她本就烦闷的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一些。
“想什么呢?”
霍少坤那张脸出现在在了她面前。
就因为想事情想的比较入神,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
一记白眼看了过去:“干什么?”
这霍少坤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一天到晚的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
好不容易轻松几天见不到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找上了门了。
“别不高兴了,我带你出去玩玩怎么样?”
玩玩?呵呵!
像他这种大少爷,又特别的喜欢玩,无非就是出了那些风流场所,酒吧,KTV,跟他出去玩,还不如一个人吹吹风来的舒服。
“你说我都已经喜欢你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连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你不喜欢男人?拜托,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上哪里找。”
“慢走不送。”
当真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喜欢钱,那只能说他太不了解女人了。
她也懒得解释,自顾往前走。
恰巧,到了卖花的小姐姐,她丝毫看明白了霍少坤在追求程岁岁。
便快速的跑了上来。
“帅哥给你的女朋友买束花,说不定来说话她就高兴了。”
“你们也太般配了。”
“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们这样郎才女貌的情侣。”
……
小姐姐上来就是一顿夸,霍少坤最后,新买一族的将他所有的花全部都买了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把话送给了程岁岁。
“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周围人瞬间起哄,程岁岁无感的白了他一眼,无情的说道:“不。”
随即转身离开。
可周围人却还一个劲的给他加油,这让霍少坤得了便宜还卖乖。
快速上前拦住了程岁岁的去路,“给个面子呗,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你就答应我,况且答应我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坏处,而且我还可以给你帮忙。”
“大可不必。”
像这种公子,指不定一阵新鲜感过了,就不认识你是谁了。
再者,霍少坤如同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做什么事情都不考虑后果。
“霍少坤,但凡你好好的上个班找点事做,也不至于整天这么的无聊,你说你除了每天到处去玩以外,还会干嘛?”
程岁岁数落这霍少坤的不着调。
没想到,这话却被旁边车上的霍慎言听得一清二楚。
见霍少坤,还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并直接下车帮程岁岁解决掉了这个麻烦。
“霍少坤。”
霍慎言声音从背后响起,霍少坤吓是一激灵。
瞬间眉开眼笑的看向了她:“表叔,你怎么在这?我们这也太有缘了吧。”
“你爸到处找你。”
什么?老头子找我。
霍少坤惊恐的看着他,仿佛不相信一般,但霍慎言是从来不开玩笑的。
下意识的心一紧,慌张的看着程岁岁:“我先走了,我下次再来找你。”
霍少坤走后,程岁岁站在原地。
毕竟霍慎言费尽心思的把霍少坤弄走,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一旁的李照悄悄是退了出去。
“我们聊聊。”
聊聊?我能跟你聊什么?
在程岁岁眼里,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但还是没有拒绝霍慎言的要求,跟着霍慎言去了车上。
“五年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两天的调查,他怎么看程岁岁都不想那种庸医。
程岁岁震惊的看着她,眉头见都说惊讶。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霍慎言回来找他说这个事情。
“当年,我也不知道,手术所以很成功,中间和最后治疗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任何的问题,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她也很纳闷,那件事她记的很清楚,处理的时候也很小心,可最后的结果,她竟然死了。
“细节呢?”
只有把这些事情全部都了解清楚,他才有办法帮程岁岁查明当年真相。
细节?程岁岁低着头冥想。
可她丝毫记不起有什么细节她没有处理到,她根本不清楚蒋梦瑶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好想。”
霍慎言生怕程岁岁忘记什么细节,特意强调,但语气的强硬却让程岁岁觉得他在为难自己。
程岁岁:……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霍慎言继续说下去了。
此刻,坐在车上的霍少坤察觉到霍慎言是故意把他支走。
在车上越想越不对劲。
“师傅掉头回去。”
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刚刚的位置上,恰巧,程岁岁从霍慎言的车上下来,正好撞见
这下,霍少坤火冒三丈。
快步冲到了霍慎言面前,盯着霍慎言质问:“表叔,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吧,我们两个公平竞争不好吗?非要这样?”
“闭嘴。”
霍慎言现在根本不想理他,只想先把程岁岁拦住,把那件事情问清楚。
霍少坤却依旧不依不饶:“表叔,今天的事情你要是说不清楚,那我就走了,你必须给我表态,我们公平竞争,不能再这样背地里做了。”
“我会喜欢她?”霍慎言死死的盯着,如同注视着深渊一般。
霍少坤反复确认过后,才安心下来。
这样的话,他就少了一个最强的竞争者,以她的实力,肯定会把程岁岁追到手。
快速跑上去,拉住了程岁岁的手。
因为借位的缘故,显得两个人很是暧昧,霍慎言的怒火从心底冒了起来。
“程岁岁,我喜欢你,我能不能当我女朋友,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我一定会让你见到一个不一样的我。”
程岁岁:……
要是没有人,她肯定两下打在了霍少坤的脸上。
霍慎言看到这一幕,以为程岁岁勾引霍少坤直接转身上了车。
不得不说这霍家的人都喜欢找些麻烦出来,给别人施加压力。
她没有理会,直接打车回了自己的宿舍。
本以为刚到宿舍楼下,乔东明却已经恭候多时。
烦躁的心情在这一刻,得到了一丝轻松。
“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给我说说,我给你排忧解难。”乔东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噗—程岁岁被她这搞笑的动作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见她笑了,乔东明也跟着高兴了。
在乔东明的见一下,两人决定去散散步,正好舒缓一下她的心情。
“东明,你说,为什么人人都要在事后来纠结事情的好坏呢?”
五年前,霍慎言对那件事情只字不提,巴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现在竟然自己找上门来询问。
“没事,你就当然就像放屁一样,根本不用在意,在说了,不开心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在意呢?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开心最重要啦。”
听君一席话,甚读十年书,程岁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两人聊了一会,程岁岁就直接回宿舍,把所有的烦劳全部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一大清早,程岁岁接到了路易斯打来的电话。
大概意思是就是说闹事对医院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现在程岁岁带薪休假。
她也没过多在意,直接答应了下来。
正好这两天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找上门,她可以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起床胡乱吃了一点,拿出了自己之前的医疗书。
刚开没两页,古灵打来了电话。
“姐妹,我马上回来了,你来接我呀,10点飞机落地。”激动的声音传来。
程岁岁也站了起来,快速的跑去收拾。
古灵是程岁岁的大学同学两个人关系很好,毕业之后,古灵出国,所以对于程岁岁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为了不迟到,她特意的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
没想到江琴竟也在这。
她本不想惹事生非,但江琴却自己送上了门来。
“姐姐,来接你的心上人吗?你说,你就不能比较到处勾搭男人吗?”
江琴那种人的嘴脸,程岁岁心里再清楚不过,根本不想因为这种人而浪费口舌。
“姐姐,你说你要是彻底的和霍慎言断了关系,可能我们还能够做一对很好的姐妹吧,你说你非要来掺和一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事。”
话越说越过分,而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周围接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长这么漂亮,居然去勾引别人家的老公,而且还是自己的妹妹。”
“这有什么?现在这种姐妹的关系不是特别多吗?咱们就当看个戏。”
“也对,凑热闹。”
……
本以为自己的这些话会激怒程岁岁,而程岁岁却从头到尾一点反应都没有。
甚至还有点打瞌睡。
直到机场大厅广播响起:“女士们先生们,十点半由B国开回来的飞机,马上就要降落,请做好接机准备。”
听到声音,程岁岁瞬间激动了起来。
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古灵,一直看着出站口。
约莫过了十分钟,都没有看到古灵出现,这让程岁岁有些失落。
因为在大学期间的时候,她最喜欢逗自己,可能这一次也是假的。
“臭丫头又骗我。”
话音刚落,古灵清脆的声音响起。
“怎么?来接机的人连说话都不准备,也太过分了吧。”
猛然回头,背后的古灵已经张开她的双臂。
可她刚跑过去,江琴却一把抢先。
“安吉拉,你终于回来了,我代表崇尚设计来接您。”
没错,古灵是全国出了名的著名设计师,而他所设计出来的作品灵感全部都是来自于和民主的大学生活。
不过这么多年来,古灵一直想要设计一款能够承载他和程岁岁回忆的衣服,但一直没有设计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想要回国来寻找寻找灵感,正好,崇尚设计是排名前三的设计公司,对她留下来工作,也蛮不错的。
啪—
古灵毫不犹豫的用力将面前的江琴扔到了地上。
拍了拍手,“这位小姐,我跟你不熟悉。”
随即,拿着自己的行李箱直接走到了程岁岁面前,又说又跳,简直和刚刚的人完全是两个模样。
气急败坏的江琴,很想冲上去跟她理论,但,碍于古灵的身份,只能自己忍气吞声,他的委屈全部都咽到了肚子里。
在他们被全部都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后,她才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有什么好拽的?不就是著名设计师,要不是被临时安排,我才不关心你。”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刚刚机场那么多人,他却摔倒在了地上,心里难免有些不爽。
可他也就只能把这些不爽全部都发泄在其他人身上。
机场外。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听说你最近这几年过得都不是很舒心?”古灵回国之前,特意的打听了一下程岁岁最近的状态。
这才得知五年之前程岁岁坐牢的事,心里很是心疼,不禁埋怨起了自己。
程岁岁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抹笑意。
“没关系,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再说了,现在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未来总会越来越好的。”
古灵有些心疼,程岁岁以前就很要强。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不管什么事情,他都会压在自己的心里,但她学术方面是非常强的。
扔下手里的东西上去,就给了程岁岁一个大大的拥抱。
并且安慰道:“放心吧,现在我回来了,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好。”
程岁岁为了这一次古灵来,何所谓是下了血本,她的宿舍虽然看起来很豪华,但始终是有些不方便,所以就只好连夜找了一家公寓。
半个小时后,半熟公寓门口。
“不错啊你。”
古灵很满意这个公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程岁岁最了解她。
“进去看看吧,别在这感叹了。”程岁岁推着她就往里走。
没想到,刚到电梯门口和霍慎言,霍少坤碰过正着。
“呀,女神,你怎么会在这?该不会是知道我住在这里,特意过来找我的吧。”霍少坤害羞的不敢抬头看他。
程岁岁此刻心里无数白眼冒了起来。
她见过自恋的,但没见过这个自恋的。
还没有等让说话,霍少坤就一个健步冲了出来。
反而一旁的霍慎言却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将自己的不爽压在了心底。
不得不说,看着霍少坤和程岁岁之间到距离越来越小,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从电梯里走出来,淡淡的说道:“我们订婚了。”
虽然这是事实,可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不过现在为了打消霍少坤的念头,还是得直接说明了她和程岁岁之间的关系。
这样才会给自己解决掉很多的麻烦。
“订婚了?”
霍少坤和古灵同时惊讶的看着她们俩,异口同声的问道。
但霍少坤虽然震惊,他的这个表述是什么样的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了,俗称对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没有任何的兴趣。
看了他们他们两人各自一眼:“那你喜欢她吗?会追她吗?”
一语击中要害,显然霍慎言并没有承认,甚至表示自己并没有追程岁岁。
既然这样的话,他们虽然有订婚的事实,但两个人并没有什么样的感情基础。
在者也都承认不追程岁岁,霍少坤。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到了肚子里。
放到走上前去拍了拍霍慎言的肩膀,“表叔,麻烦你下次说话的时候说重点,你也没追她,只要你们没有结婚,我就可以下手。”
“再说了,反正以后也可能会是你的表弟妹。”
表弟妹!霍慎言赤裸裸的盯着霍少坤。
顶的霍少坤背上发麻,停在霍慎言肩膀上的那只手也不知道该收还是继续放在那。
“她是我的未婚妻,叫婶婶。”
一句婶婶,在场的其他三个人瞬间不淡定了起来。
古灵惊恐的看着她。
“什么情况?你不解释解释解释?”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程岁岁却淡然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婶婶!订婚!
呵!这个慎言人真的如果心里有他的话,当你就不可能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也不会使用各种手段让她去牢里坐五年。
“表叔,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你只要没有追她,那我姐就是有资格,公平竞争。”
霍少坤表明了态度,随即拉着程岁岁往楼上走去。
在确认程岁岁和古灵消失在霍慎言面前过后,霍少坤才离开。
站在电梯口依依不舍的看着程岁岁:“放心吧,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我表叔也不行。”
“快走。”古灵不耐烦的催促着。
在古灵眼里,霍少坤就是一个小屁孩,而且整天想着谈情说爱,在她的世界观念里面,就是没出息。
一番波折,两人终于可以轻松的躺在沙发上休息。
古灵本想问,但是,她现在刚刚回国,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程岁岁的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大宝贝,我现在要先去忙工作了,晚点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再好好的聊一聊。”
“去吧,我去准备晚饭。”
“你太好了,宝贝,那就辛苦你了哟。”说着,在程岁岁的脸上留下了他红红的唇印。
看着她。看着他一跳一蹦的背影,女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他们虽然这么久都没有见面,古灵也没有任何变化。
此刻,霍家老宅。
蒋芳上次安排人去医院里面闹事,可医院为了让事态不再继续发生下去,直接向程岁岁停职,带薪休假。
这让她的火气没有地方发泄,现在只能在家对着那群没用的人发脾气。
砰——
江琴刚进门,一个上百万的古董稀碎的声音传来。
看到蒋芳如此生气,赶忙放下包跑了过去。
没想到,烟灰缸直径吵着她砸了过来,立马献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见状,蒋芳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在江琴自己过来的时候没有说话。
在佣人简单处理过好,江琴陪着笑脸走了过来。
“婆母,你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在家里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她没有计较自己是伤,反而关心蒋芳,现在在她眼里,江琴是一个值得性赖的人。
“那个人现在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那个人—不用说,她都知道是程岁岁。
但现在,医院护着程岁岁,霍慎言也是,他们想要动手对她们来说太明显了,很容易把自己暴露出来。
“婆母,我知道你心里的那口气还咽不下去,但现在确实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在说了,我们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
闻言,蒋芳激动的站在了她的面前:“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那一巴掌我就白挨了?还是说,我斗不过她。”
程岁岁在她身上所做的那些事情,她经历的丧女之痛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
江琴淡然的拉着她坐了下来,蒋芳现在对她来说就是最好对付程岁岁的武器。
没有例外,只是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让程岁岁掉入谷底再也爬不上来的机会,看来他们不能在继续用老办法了。
两颗豆子大的眼睛不停的转动了起来。
啪-江琴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面。
“我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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