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秒,足够一个‘内鬼’(比如被胁迫的王启明)行动。”
“第四步,嫁祸与灭口。
行动当晚,我并未直接参与盗窃。
我只是远程激活了‘窗口期’。
真正的执行者,是张世坤自己。”
我看着林薇和李正眼中闪过的惊愕,“他太自负了。
他认为自己掌控全局。
他利用了我制造的‘窗口’,亲自进入展厅,取走了石屏。
但他需要一个替罪羊,一个能扛下所有罪名的‘内鬼’。
还有谁比走投无路、又有‘作案动机’和‘操作痕迹’的王启明更合适?”
“张世坤约见了王启明,在他自己的办公室。
他可能许诺了什么,或者直接威胁。
但无论谈了什么,结局早已注定。
张世坤趁其不备,杀害了王启明。
他需要一个地方藏匿尸体和烫手的石屏。
新砌的、隔音良好、位于他自己办公室核心区域的西侧内墙,成了他眼中‘最安全’的选择。
他利用馆长身份,以‘修补墙体’或‘增设保险空间’为名,轻易就能安排心腹泥瓦工完成这一切。
石屏藏在尸体旁,更是他‘灯下黑’的傲慢心理——谁会想到,失窃的国宝就在搜查最严密的馆长办公室墙里?”
“第五步,引蛇出洞。
我制造了王启明‘监守自盗、携宝潜逃’的假象。
张世坤顺水推舟,全力将调查引向王启明。
他以为天衣无缝,高枕无忧。
而我,只需要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当警方被王启明这条‘死路’困住,舆论压力达到顶点,张世坤开始松懈,自以为彻底安全时——我主动‘投案自首’,将所有的‘罪行’揽下,并……将矛头精准地指向他。”
“为什么他会上当?”
林薇追问,“你指控他,他完全可以反咬。”
“因为他心虚,更因为他傲慢。”
我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以为我只是个想出名或者精神失常的疯子。
他以为我所谓的指控毫无证据,只会显得我更加可笑。
他亲自来审讯室,就是想扮演一个痛心疾首的长者,坐实我的‘罪行’,彻底封死我的嘴,同时享受那种高高在上、掌控他人命运的优越感。
他太想看到我这个‘替罪羊’签字画押了。
他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正好给了我……引爆一切的机会。”
我指了指桌上的芯片,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