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临白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美变脸复仇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逆流迎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光,冰冷如霜,透过顶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泼洒在光洁如镜的黑曜石地板上。窗外,城市璀璨的灯火织成一片流动的星河,无声地宣告着财富与地位的极致。而窗内,空气却凝滞得如同冻住的琥珀。江临站在客厅中央,昂贵的手工皮鞋踩在地毯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柔软。他手里死死攥着一张边缘已经发皱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清澈得毫无防备,眼底像盛着碎钻般的星光,正亲昵地依偎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肩头。那个男人,眉眼间还带着未经世事磨砺的张扬与青涩,正是七年前的他自己。照片的背景,是大学校园里那棵标志性的老槐树。时光仿佛在这一刻被残忍地撕开了一道口子。照片上的女孩,是许念念。而此刻,这张被尘封、被抛弃的旧时光证据,却出现在他现任妻子白薇的书房里。一个绝对不该出现的地...
《完美变脸复仇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月光,冰冷如霜,透过顶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泼洒在光洁如镜的黑曜石地板上。
窗外,城市璀璨的灯火织成一片流动的星河,无声地宣告着财富与地位的极致。
而窗内,空气却凝滞得如同冻住的琥珀。
江临站在客厅中央,昂贵的手工皮鞋踩在地毯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柔软。
他手里死死攥着一张边缘已经发皱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清澈得毫无防备,眼底像盛着碎钻般的星光,正亲昵地依偎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肩头。
那个男人,眉眼间还带着未经世事磨砺的张扬与青涩,正是七年前的他自己。
照片的背景,是大学校园里那棵标志性的老槐树。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被残忍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照片上的女孩,是许念念。
而此刻,这张被尘封、被抛弃的旧时光证据,却出现在他现任妻子白薇的书房里。
一个绝对不该出现的地方。
一股冰冷的麻意从脊椎骨猛地窜上天灵盖,又在四肢百骸里炸开。
江临猛地抬头,目光像淬了毒的箭矢,死死钉在几步开外的白薇身上。
她正斜倚着书房的门框,姿态依旧是从容的优雅,仿佛刚才那场精心策划的生日晚宴的余温尚未散去。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昂贵的定制礼服,勾勒出无可挑剔的曲线。
脸上,那副精心描摹、足以让任何镜头为之失神的完美妆容,在头顶水晶吊灯过分明亮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非人的、瓷器般的光泽。
美得惊心动魄,却也美得……毫无生气。
她手里端着一个细长的水晶杯,里面残留着一点点琥珀色的酒液。
她轻轻晃动着杯子,眼神平静无波地迎上江临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视线。
那眼神里,没有惊惶,没有意外,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了然。
“为什么?”
江临的声音像是从砂砾中硬生生挤出来的,干涩、嘶哑,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火星,“许念念。
告诉我,为什么改名换姓,处心积虑地接近我?!”
照片被他用力摔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在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白薇——或者说,顶着白薇这张完美假面的许念念——微微偏了下头,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嘲
弄的弧度。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空着的左手。
她的指尖,涂着和礼服同色系的、近乎暗红的蔻丹,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轻轻落在自己那头浓密如海藻、光泽亮丽得如同广告片里才有的长卷发上。
然后,在江临几乎要窒息的注视下,她做了一个极其突兀、又极其诡异的动作。
她猛地抓住发顶,指尖用力,狠狠一拽!
“嗤啦——”一声令人牙酸的、类似劣质胶带被强行撕开的摩擦声响起。
那顶华美得如同王冠般的假发,竟被她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假发之下,暴露在冰冷光线里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
那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头皮。
大片大片的、粉红色的、如同新生婴儿般娇嫩又脆弱的疤痕组织,覆盖了原本应该生长头发的地方。
疤痕的边缘蜿蜒崎岖,像丑陋的蜈蚣,深深浅浅地烙印在头皮上,一直延伸到耳后。
那些疤痕是如此的密集和狰狞,几乎看不到一丝一毫健康的毛囊痕迹。
只有靠近额角和后颈的少许地方,还顽强地附着着几缕稀疏、枯黄、细软得如同婴儿绒毛般的真发,可怜巴巴地贴在疤痕的边缘,更衬得那片赤裸的头皮异常恐怖。
这绝非一次意外能造成的后果。
那分明是无数次手术切割、植皮、修复后留下的、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
是暴力摧毁后,强行拼凑出的惨烈废墟。
书房里明亮的灯光,此刻成了最残酷的刑具,将那片疤痕的每一个凹凸不平的细节都清晰地放大,投映在江临骤然收缩的瞳孔里。
他胃里猛地一阵翻搅,一股强烈的呕吐感直冲喉咙。
白薇——许念念——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她甚至用一种近乎欣赏的姿态,微微侧过头,让那片在灯光下泛着诡异光泽的头皮疤痕,更完整地暴露在江临的视线下。
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像结了冰的深潭,里面燃烧着一种毁灭性的、冰冷的火焰。
她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不再是平日里那种刻意压低、带着几分疏离的优雅腔调,而是恢复了某种属于许念念的、更清亮也更锋利的音色,只是这音色里浸透了彻骨的寒意。
“为什么?”
她反问,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狠狠扎向江临,“江总,这个
问题,不该问我。”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抚过自己脸颊那光滑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轮廓线,抚过那挺直得如同艺术品的鼻梁,抚过那饱满诱人的唇峰。
她的动作优雅依旧,却带着一种解剖般的冷静和残忍。
“你看到的这张脸,江临,”她顿了顿,目光如刀,直刺他的眼底,“每一寸骨头,每一块皮肤,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的指尖最终停留在自己光洁的额角,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裂空气的尖锐和怨恨:“都是为你碎的!”
“都是为你碎的!”
这五个字,如同五颗呼啸而出的子弹,带着灼热的弹道轨迹和毁灭性的冲击力,狠狠撞进江临的耳膜,贯穿他的大脑,最后炸开在他心脏最深处。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七年沉淀下来的血泪、疼痛和无法言说的屈辱。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奢华的书房里,只剩下两人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在空气中碰撞、摩擦。
昂贵地毯上,那张被摔落的照片里,许念念年轻灿烂的笑脸,与眼前这张完美却冰冷、顶着狰狞疤痕的头皮,形成了地狱与天堂般的残酷对比,无声地嘲笑着江临此刻的认知。
江临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无形的巨锤击中。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昂贵的皮鞋跟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再也压制不住,他猛地弯腰干呕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嗬嗬”声,额头上瞬间沁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念念……”他抬起头,声音破碎不堪,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当年……那场车祸……你明明……医生明明说你只是轻伤……你……”他试图抓住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被刻意忽略的片段。
七年前那个雨夜,他接到医院电话,得知许念念出了车祸。
他去了,带着一种混杂着烦躁和最后一丝怜悯的心情。
病房里,她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苍白的下巴和紧闭的眼睛。
护士轻描淡写地说:“轻微脑震荡,额角擦伤,很快就能出院。”
他甚至没有等她醒来,只留下一笔足够支付医药费的钱,就转身离开了那间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走向他早已选择好的、铺满阳光和坦途的
未来。
轻伤?
呵。
许念念——白薇——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眼底却是一片荒芜的漠然。
“轻伤?”
她轻轻重复,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比冰锥更刺骨,“江临,你当年看到的,不过是一个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让你可以毫无负担离开的‘轻伤’道具罢了。”
她缓缓地放下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无数次手术刀划过皮肉的冰冷触感。
“道具”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充满了刻骨的讽刺。
“肋骨断了三根,脾脏破裂,最要命的是……”她的目光扫过江临瞬间惨白的脸,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作品,“一辆失控的渣土车,车斗脱钩,整个侧翻砸下来……我的脸,被车窗碎裂的钢化玻璃,像切豆腐一样……切开了。”
她的语调平铺直叙,没有刻意渲染痛苦,却让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肉模糊的真实感。
江临仿佛能听到那可怕的撞击声,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和汽油味混合的气息。
“送到医院的时候,他们说我的脸,是一堆勉强连在一起的烂肉和碎骨头。”
她甚至笑了一下,那笑容绽放在这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却比哭更令人心寒,“轻伤?
江临,那是十七次大大小小的手术!
是取掉自己的肋软骨重塑鼻梁!
是植皮!
是把破碎的骨头一块块用钛合金钉拼回去!
是无数个痛得恨不得立刻死去的夜晚!”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法抑制的尖锐,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切割神经:“你知道每一次对着镜子,看到里面那个五官错位、疤痕纵横的怪物是什么感觉吗?
你知道顶着这样一张脸,连出门都需要鼓起赴死般的勇气是什么滋味吗?
你知道‘许念念’这个名字,连同那张脸,在那个雨夜之后,就已经被你彻底杀死了吗?!”
江临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尖锐的疼痛来抵御那排山倒海般涌来的、足以将他溺毙的愧疚和恐惧。
他想反驳,想为自己辩解,说那场车祸与他无关,说他离开时她确实“只是轻伤”……但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口,化作一片腥甜的铁锈味。
他看到了她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那里面
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
“所以……”他艰难地喘息着,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你整容……改名换姓……用白薇的身份回来……就是为了报复我?”
这个认知让他通体冰凉。
过往三年婚姻中那些被他忽略的、刻意回避的细节,此刻如同潮水般疯狂倒灌进脑海:她对他事业上那些看似“无意”的精准建议,几次恰到好处的“巧合”,让他成功挫败了竞争对手的关键布局……现在想来,那些布局背后,似乎总有沈亦辰的影子若隐若现!
那个表面温文尔雅、几次在公开场合表达对他和白薇婚姻“欣赏”的心理医生!
还有那场轰动一时的蓝海科技并购案。
他记得白薇那段时间似乎格外关注财经新闻,甚至“随口”提起过蓝海CEO的一个鲜为人知的性格弱点,一个关于家庭责任的软肋……最终,他正是利用了这个弱点,在谈判桌上给了对方致命一击。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信息,出现的时机精准得可怕!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她日常的习惯。
她极度抗拒素颜,哪怕是在深夜,也必定带着精致的妆容。
她极其厌恶拍照,尤其是自然光下的生活照,每次他拿起手机,她总会下意识地侧脸或者用手遮挡。
他曾经以为那是她完美主义者的“小怪癖”,甚至还觉得带着点可爱的固执……原来,那都是她在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这张“新脸”与过去的许念念之间可能存在的任何一丝破绽!
她在日复一日地扮演着“白薇”,一个没有过去、只有完美当下的女人!
甚至……她身上那挥之不去的、清冷的柑橘香水味!
江临的瞳孔猛地收缩。
许念念!
他记忆中的许念念,最讨厌的就是柑橘的味道!
她说过那味道廉价又刺鼻!
可白薇……白薇却常年只用一款顶级的柑橘调香水!
他曾经还开玩笑说她品味独特……原来,这也是她用来彻底斩断过去、强化“白薇”身份的一道枷锁!
一种对自我的、残酷的否定仪式!
这些细节,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江临的神经。
他不是没有过瞬间的疑惑,但那点微不足道的疑虑,在她完美无瑕的演绎和他自身对这段“完美婚姻”的沉溺中,被轻易地掩盖、忽略了。
“报复?”
许念念——白薇——似乎被这个词逗笑了。
她向前走了一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鼓点敲在江临的心上。
她微微歪着头,那张在灯光下毫无瑕疵的脸庞逼近江临,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她冰冷的呼吸。
“江临,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报复是低级的情绪宣泄。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让你简单地痛一下,或者失去点什么。”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剥开江临精心维持的精英外壳,直视他灵魂深处的懦弱和自私。
“我要你看着我。”
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看着这张用无数痛苦和金钱堆砌起来的、完美的脸,看着‘白薇’这个被你捧在手心、引以为傲的妻子,看着我用你亲手赋予我的资源和光环,一步步地……”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江临眼中不断扩大的恐惧。
“……把你拥有的一切,你引以为傲的事业王国,你视若珍宝的名誉地位,甚至你赖以生存的自我认知……一点一点,不慌不忙地,碾碎成齑粉。”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
“我要你清醒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是如何坠入深渊的。
就像当年,我清醒地躺在手术台上,听着电钻的声音在我头骨上响起一样。”
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光洁的额头,“那滋味,刻骨铭心。
江临,你也该尝尝。”
江临浑身冰凉,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不仅仅是失去财富地位的恐惧,更是被彻底洞穿、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绝望。
他引以为傲的掌控力,在这个女人面前,碎得连渣都不剩。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他失神地喃喃,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几乎是吼出来的:“离婚!
我们马上离婚!
白薇……不,许念念!
你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他踉跄着后退,想要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空间,逃离眼前这个顶着天使面孔的复仇恶魔。
他必须立刻找到律师,必须切断和这个女人所有的联系!
那份他早就让律师拟好、却因为各种“忙碌”和她的“温顺”而一直拖延着没有签字的离婚协议
!
那份协议里,他自认为还算慷慨,但现在看来,简直是对他智商的侮辱!
他必须立刻、马上终止这场噩梦!
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宽大的书桌,寻找那份该死的文件。
视线最终定格在桌角,一个厚重的亚克力文件夹上。
那是他上次让助理周锐送来的,里面正是那份签了他名字、却缺少女方签名的离婚协议。
他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抓起那个文件夹。
动作太大,带倒了桌面上一个精致的金属笔筒,里面的钢笔和签字笔哗啦啦地滚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噪音。
江临粗暴地翻开文件夹,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着,纸张被捏得哗啦作响。
他急切地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本该只有他龙飞凤舞的签名和一大片等待白薇签字的空白。
然而,就在他名字的下方,那片刺眼的空白处——赫然多了一行字!
不是用钢笔或签字笔写下的墨迹。
那是一种粘稠的、暗沉的、已经微微发褐的红色液体写成的字!
每一个笔画都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滞涩感,边缘甚至有些晕染开,如同凝固干涸的血迹!
那行字以一种扭曲、癫狂的笔触,深深地烙印在昂贵的纸张上:“游戏结束,该你碎了。”
嗡——江临的脑子里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尖锐的耳鸣。
他死死地盯着那行字,瞳孔放大到了极致,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得他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
那字迹……扭曲,癫狂,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恶意。
是他从未见过的笔迹。
是谁?!
什么时候写上去的?!
周锐?
不可能!
那份文件送来时他亲自检查过!
家里的佣人?
他们怎么敢?
还是……她?!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濒死的野兽,凶狠地刺向依旧站在门口的白薇——许念念!
她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离书桌只有几步远的地方。
那顶被她扯下的、象征着虚假完美的假发,被她随意地丢在脚边的地毯上,像一团被遗弃的、华丽的海藻。
她光裸着那片布满狰狞疤痕的头皮,在惨白灯光的照射下,如同某种异形的图腾。
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得意,没有愤怒,甚至没
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平静。
仿佛那行突然出现的、如同诅咒般的血字,与她毫无关系。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江临,看着他脸上因为极致的惊骇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表情。
她的眼神空洞,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里面什么都没有,又仿佛吞噬了世间所有的黑暗和绝望。
江临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他想怒吼,想质问,想扑上去撕碎她那张冰冷的面具,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般的声音。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没顶,将他彻底淹没。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感觉不到心跳,只有那行猩红扭曲的字,像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在他的灵魂深处。
“游戏结束,该你碎了。”
那行字仿佛活了过来,在他耳边无声地尖叫,嘲笑着他所有的自以为是与掌控力。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而刺耳的嗡嗡震动声,打破了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那声音来自江临西装内侧口袋里的手机。
这平日里再普通不过的提示音,在此刻如同地狱的丧钟,惊得江临浑身一颤,差点失手将那份如同催命符般的离婚协议掉在地上。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的,是助理周锐的名字。
这个时间点,没有极其紧急的事情,周锐绝不会打电话过来。
江临的手指因为极度的紧绷而僵硬,几乎滑了几次才勉强接通电话,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周锐?”
电话那头,周锐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条理,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惊恐,像一颗颗冰雹砸在江临的耳膜上:“江总!
出事了!
出大事了!
我们的服务器……我们所有的核心服务器集群,就在刚才,遭到了毁灭性的攻击!
数据……正在被大规模、不可逆转地删除和篡改!
技术部完全束手无策!
对方……对方太厉害了!
而且……”周锐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陡然拔高,几乎破音:“而且攻击源头的IP……显示的跳板……最后指向的……是……是我们公司内部!
技术部追踪到的最高权限指令……源头……源头代码签名……指向了您……您家里的网络地址!
还有……白……白总(
他习惯性地称呼白薇)的专属加密密钥!
技术总监说,那密钥……那密钥就像是……像是从内部打开了所有安全闸门的万能钥匙!”
轰隆!
江临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
周锐后面语无伦次的话,他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他僵硬地转过头,目光如同生锈的齿轮,一格一格地、极其缓慢地,移向书桌角落那台造型流畅、闪烁着幽蓝色待机灯的电脑。
那是白薇的私人电脑。
他曾经无数次看到她在这台电脑前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慈善基金会事务,或者浏览一些艺术画廊的网站。
他从未在意过,甚至因为她的“兴趣”而觉得她颇有格调。
现在,那幽蓝色的灯光,在他眼中却成了地狱之火的颜色。
“是你……”江临的声音彻底哑了,像砂纸摩擦着朽木,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死死盯着几步外那个光着头皮、面无表情的女人,眼中是崩塌的世界和滔天的恨意,“是你干的!
你用我的网络……用我的权限……毁了……毁了我的公司?!”
许念念——白薇——终于有了反应。
她极其缓慢地抬起眼皮,那双空洞的、枯井般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
那波动不是愧疚,不是得意,更像是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疲惫?
或者,是某种更深邃的、江临完全无法理解的黑暗?
她没有回答是或不是。
她只是微微地、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嘴角。
那动作细微得几乎不存在,却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刺穿了江临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和幻想。
那不是一个笑容。
那是一个无声的宣告。
一个来自地狱深渊的、胜利的嘲讽。
江临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彻底碎裂成亿万片闪着寒光的玻璃渣,带着他一起,向着无尽的黑暗深渊,呼啸坠落。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