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法完全掩饰的惊惶和一丝扭曲的嫉恨。
林晚的唇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冰冷如刀。
---医院的走廊,灯光惨白,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压抑的沉闷。
会客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周明远刻意压低的、带着焦灼和表演成分的说话声,显然是在向郑卫国的秘书或者其他工作人员急切地表白着什么。
林晚靠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闭着眼,似乎疲惫不堪。
沾着灰尘和汗渍的针织开衫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的身形。
手背上那道细小的血痂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晚晚!”
一声刻意拔高的、带着哭腔的呼唤响起。
林晚缓缓睁开眼,眸子里一片沉寂的冰湖。
只见苏蔓踩着高跟鞋,眼圈通红,踉跄着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林晚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
“晚晚!
你吓死我了!”
苏蔓的声音颤抖着,眼泪说来就来,簌簌往下掉,那张精心描绘过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后怕”,“你怎么那么傻啊!
听到电梯出事就往上冲!
万一……万一里面是个杀人犯怎么办?
万一你也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
她一边哭诉,一边不动声色地用力摇晃着林晚,眼神却像毒蛇的信子,飞快地扫过林晚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出任何一丝破绽或情绪波动。
林晚的手臂被掐得生疼。
她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情真意切的脸,前世临死前,这张脸也是这样凑在氧气面罩上方,带着同样的泪水,嘴里却说着最恶毒的诅咒。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力道之大,让苏蔓猝不及防地趔趄了一下。
“苏蔓,”林晚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玻璃渣,清晰地割开苏蔓虚伪的哭腔,“省省吧。”
苏蔓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和来不及掩饰的阴狠。
她没想到林晚会如此直接,如此……冰冷。
“这里没有外人,”林晚的目光平静地落在苏蔓那张僵硬的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你演给谁看?
哭得这么卖力,是怕郑市长醒了,记不起你的‘功劳’,还是怕……周明远在郑市长面前,说错了什么话?”
“你……晚晚你胡说什么!”
苏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