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爷怪罪了!”
郭二母亲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额头重重磕在冻土上,“求您饶了孩子们吧!”
秋生望着远处雾气中若隐若现的三个黑影,只觉得后颈发凉。
那些黑影越来越清晰,他甚至能看清他们破烂棉袄上的补丁 —— 和记忆中生产队时期的工服样式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树桩突然发出 “咯吱” 一声巨响,惊得众人浑身一颤。
“莫慌!”
张大爷从怀里掏出一把朱砂,撒在树桩周围,“当年那三个偷猎者触怒山神,被雷劈死在这桩子下。
如今你们的孩子刻字惊扰亡魂,须得诚心赔罪。”
林父蹲下身,用树枝拨弄着地上的积雪,脸色凝重:“老张,我记得县志上写的是伐木工人,不是偷猎者。”
张大爷浑浊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厉色:“伐木?
偷猎?
说到底都是犯了山规!”
他猛地咳嗽起来,震得胸前的铜牌叮当作响,“五八年大跃进,三个毛头小子非要砍神树,结果遭了报应......”秋生想起白天盛杰鞋底的红土,忍不住开口:“张大爷,那些红土......红土?”
张大爷的声音陡然拔高,“那是被雷劈的人渗进土里的血!
几十年了都散不掉!”
他转身盯着秋生,眼神让少年浑身发毛,“你小子没踩桩子,怕是也沾了因果。”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凄厉的狼嚎。
秋生下意识回头,却见郭二和盛杰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眼神空洞地望着树桩,嘴里念念有词。
盛杰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三缺一...... 还差一个......快!
念咒!”
张大爷慌忙掏出本破旧的黄皮书,翻到某一页,“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众人跟着念诵,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秋生却发现,树桩上的刻痕正在缓缓加深,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继续雕刻。
“不对劲!”
林父突然大喊,“祭品的血......” 众人低头,只见地上的血迹竟在蠕动,像一条条红色的蚯蚓,朝着树桩底部汇聚。
树桩下的积雪开始下陷,露出一截锈迹斑斑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似乎连着什么重物。
张大爷脸色骤变,从腰间解下铜牌,用力砸在树桩上:“还不罢手!”
铜牌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