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套已经脱下,搭在旁边的单人沙发扶手上,露出里面简单的白色衬衫。
指尖残留的血腥气似乎还在鼻端萦绕,与这奢靡到极致的环境格格不入。
厚重的双开门被无声推开。
顾凛走了进来。
他已经换下了那件沾了血腥气的羊绒大衣,此刻只穿着一件质感极佳的深灰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线条结实的手腕。
没有系领带,领口解开两颗纽扣,少了几分白日里的冰冷刻板,却多了几分慵懒的危险气息。
他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剔透的水晶杯里轻轻晃动。
他没有坐,只是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沉默地看着脚下那片流动的光海。
宽阔的背影在城市的背景前显得异常沉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高和掌控感。
室内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了,只有他偶尔晃动酒杯时冰块撞击杯壁发出的细微脆响。
过了许久,久到窗外的灯火似乎都黯淡了几分,他才缓缓转过身。
酒杯被他随意地搁在旁边的吧台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步履沉稳,目光深邃如同寒潭,里面翻涌的情绪晦暗不明。
最终,他在距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居高临下。
“苏晚。”
他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我抬起头,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
“你父亲把你送过来,”他微微俯身,双手随意地撑在沙发靠背上,将我圈在他的气息范围之内,距离近得能看清他浓密睫毛投下的小片阴影,“花了多少钱,买你的‘贴身’保护?”
他的重音,再次精准地落在了“贴身”二字上。
带着一种玩味的、试探的、甚至可以说是恶劣的挑衅。
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又像是在撕开“保镖”这层职业外衣,探究其下可能存在的、更暧昧的实质。
空气里弥漫的咖啡香和威士忌的醇厚气息,似乎都染上了他话语里那种赤裸的意味。
我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着我自己的影子——平静,甚至有些漠然。
“顾总,”我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平稳,没有丝毫波澜,“令尊支付的酬劳,足够买断我职业生涯里最顶尖的专业服务。”
我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坦然地迎着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