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财富与权势的代名词。
他的名字时常出现在财经杂志冷酷的封面上,印在市中心那些直插云霄的摩天大楼顶端。
此刻,他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带着一身昂贵又疏离的气场,与这充斥着速食面和廉价香烟味道的狭小空间格格不入。
空气仿佛瞬间凝滞,连带着我指尖那点可怜的体温也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被无形之物扼住咽喉的窒息感。
他径直走向香烟柜台,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玻璃柜下某个昂贵的牌子。
声音低沉,没什么情绪:“这个,一包。”
“好、好的。”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指尖微微发抖,在收银机上笨拙地敲击着条码。
指尖冰凉,几乎不听使唤。
五十块一包的烟,抵得上我辛苦洗半天盘子的收入。
巨大的鸿沟无声地横亘在眼前,冰冷而坚硬。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再次疯狂地嘶鸣起来,比上一次更猛烈,更刺耳。
一个歪歪斜斜的身影撞了进来,带着一身浓烈得几乎令人作呕的酒气,瞬间冲散了空气里最后一丝清爽。
是我的父亲,苏大强。
他浑浊发红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收银台后的我,径直扑了上来,油腻粗糙的大手猛地揪住了我刚刚梳理整齐的马尾!
剧痛从头皮炸开!
“钱!
钱呢!
死丫头!”
他的唾沫星子混着浓重的酒臭喷在我脸上,手指像铁钳一样死死拽着我的头发,几乎要把我的头皮撕扯下来,“老子……老子今天手气背!
输光了!
快把钱拿出来!
听见没有!”
我的身体被他拽得踉跄向前,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收银台金属边缘,眼前瞬间金星乱冒。
屈辱和疼痛像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心口,烧得我浑身发抖。
便利店里零星的几个熬夜顾客投来惊诧或嫌恶的目光,又迅速移开,没有人上前。
“爸!
我没钱!
真没钱了!”
我徒劳地挣扎着,声音带着哭腔,试图掰开他铁钳般的手指,“那是给弟弟的赔偿金……赔个屁!
先给老子!”
他另一只手胡乱地拍打着收银机,发出刺耳的哐哐声,“快打开!
不然老子打死你!”
混乱中,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瞥见了我制服口袋里露出的手机一角,那是我的旧手机,屏幕裂得像蛛网。
“手机!
给我!”
他咆哮着,另一只肮脏的手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