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次了。”
我拍下每一页,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手机。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迅速将一切复原,躲进旁边的衣柜。
办公室门开了,顾承熙走了进来,正在打电话。
“是的,明天上午九点……不,不用准备麻醉知情同意书,她是我女儿,我有全权决定权……对,和许棠的情况一样……”我的血液凝固。
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决定我的生死,像讨论明天的天气。
“媛媛?
她已经知道了,高兴得哭了……不,芯芯完全自愿,她甚至来看望了媛媛……”谎言。
全是谎言。
我咬住手背不让自己出声。
“十八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是啊,许棠的心脏撑了这么久已经是个奇迹……这次我会更小心,确保移植的心脏完美无缺……”电话结束后,顾承熙在电脑前工作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我等了几分钟才从衣柜出来,浑身被冷汗湿透。
“听到了吗?”
我低声问祁醉。
“每一个字。”
他的声音冰冷,“现在你明白明天的手术意味着什么了?”
我看向墙上顾承熙与许媛的合影,照片里的两人笑容灿烂。
那笑容是用妈妈的生命换来的,现在他们想要我的。
“我明白了。”
我擦干眼泪,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明天,我会让他们体验什么叫真正的‘心脏移植’。”
10我站在医院药房的阴影里,手指颤抖地拧开麻醉剂的瓶盖。
凌晨三点的医院静得可怕,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从远处传来。
“你确定要这么做?”
耳机里祁醉的声音低沉而紧绷。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准备好的生理盐水注入药瓶。
明天,当医生们以为给我注射了麻醉剂时,我会保持完全清醒。
而许媛的麻醉剂里,则被我加入了足以让心脏停跳的肌松药。
“芯芯?”
祁醉的声音带着担忧。
“我没事。”
我轻声说,将药瓶放回原处,“只是……想到妈妈也经历过这些。”
耳机那头沉默了片刻:“许棠直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顾承熙要杀她。”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她那么信任他……”我咬住嘴唇,尝到了血腥味。
十八年前,妈妈也是这样被推进手术室,满心期待见到刚出生的女儿,却不知最爱的人已经举起了手术刀。
“明天过后,一切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