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了。”
他手臂收紧,足尖一点,跃上屋顶,风声在耳边呼啸。
我埋在他胸前,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像战鼓般震得人耳膜发疼。
夜色渐浓,他带着我在屋顶跳跃,最后落在一处旧宅的院墙上。
“这是哪儿?”
我低声问,看他翻身跃下,又伸手接我落地。
他没说话,推开院门,院内荒草丛生,野草没过脚踝,带着夜露的湿意。
正屋的门虚掩着,他拉着我走进去,指尖在我手腕上轻轻扣着。
屋内陈设简陋,桌上落着薄灰,墙上挂着半幅画,用粗绳随意系着。
我凑近细看,画中是个穿粉衣的女子,站在桃树下,手里握着半朵花。
“像你。”
他声音低哑,站在我身后,呼吸拂过我耳后,带着热气。
我指尖一颤,想伸手触碰画纸,却被他突然抓住手腕,按在墙上。
“陶敏柔,你还要喜欢太子到什么时候?”
他气息灼热,眼神滚烫。
我仰头看他,近在咫尺的脸让我心跳如鼓,他喉结滚动,神情紧张。
院外传来犬吠声,他猛地松手,退后两步,拳头抵在嘴边轻咳一声。
“没什么。”
他别过脸,踢了踢脚边的破陶罐,“随便带你来看看。”
我望着墙上的画,粉衣女子的眉眼确实像我,笔触却带着生涩的温柔。
空中忽然浮现字迹:“这傻子,偷偷画了你三年,连梦里都是你。”
我咬住下唇,转头看他,他耳尖泛红,正盯着地上的裂缝,不敢看我。
“卫煊野……”我开口,却被他打断。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他说完就转身,却被门槛绊了下。
我忍不住轻笑,他背影一顿,快步走出屋子,声音闷闷的:“笑什么?”
跟上他时,看见他耳尖更红了,像涂了层薄霞,在夜色里格外明显。
回程的路上,他没再抱我,只是牵着我的手,在屋顶间小心行走。
我的手被他握得有点紧,却很暖,像握着一块温软的玉。
快到陶府时,他忽然停下,转身看我,眼里有星光在晃。
“以后……别再等太子了。”
他说得很慢,像是用尽了勇气。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松开手,跃上旁边的屋脊,身影迅速消失。
站在自家屋顶,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掌心还留着他的温度。
空中字迹再次浮现:“呆子,他都这样了,你还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