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却足以撕裂所有从容的惊疑。
那目光不再慵懒,不再玩味,而是瞬间变得锐利如刀锋,带着一种被触及逆鳞的森然寒意,猛地射向那扇紧闭的红木大门!
“隔壁……包厢?”
这三个字,如同三颗冰冷的子弹,带着破空的尖啸,狠狠钉入我的脑海。
刚才那睥睨天下的狂妄,那掌控一切的从容,仿佛一层脆弱的琉璃,在瞬间被无形的重锤击得粉碎。
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死,凝固成一张冰冷的面具。
嘴角那抹笃定而玩味的弧度,如同被骤然冻结的湖面,裂开细微的纹路。
捏着香槟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瞬间爆发的力量而泛起一片刺目的青白,几乎要将脆弱的水晶捏碎。
杯壁上滑落的水珠,冰冷地砸在指尖,那寒意却仿佛沿着神经一路窜上脊椎,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一直平静如深潭的眼眸深处,掀起了惊涛骇浪。
慵懒与玩味被瞬间撕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触及最深处逆鳞的、淬了毒的森然寒意。
那目光锐利如出鞘的刀锋,带着能穿透一切的穿透力,猛地射向那扇紧闭的、厚重华丽的红木雕花门!
门后……是谁?!
霍克的话……“您要找的人”?
这六个字像带着倒钩的毒刺,狠狠扎进记忆最底层那片刻意冰封、掩埋着无尽黑暗与痛楚的冻土。
深埋的、早已被时间尘封的冰冷淤泥被剧烈地搅动,无数尖锐的碎片翻涌上来,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比三年前那个雨夜更加刺骨。
冰冷的酒意沿着指尖蔓延上来,渗入血液,仿佛要将心脏都冻结。
宴会厅依旧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几百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赵天华、王莉、角落里瘫软的张明……他们脸上残留的恐惧和绝望被一种更深的茫然和骇然覆盖。
发生了什么?
能让这个刚刚还狂妄地对“创世科技”喊出“叫爸爸”的女人,瞬间失态至此?
陈默站在我身侧,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那扇门和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