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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穿成了千古绿帽王房遗爱房俊高阳 番外

爆炸的番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书虽有系统,但逻辑缜密,绝不无脑!请诸位大大放心食用!…………大唐,贞观十二年,三月,初。长安城,高阳公主府。“啊……嘶……”房俊突然惊醒,他抬手一摸后脑勺磕出的大包,顿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借着微亮的月光抬眼四顾,见周围亭台楼阁,飞檐青瓦,凉亭小桥流水,奇花异草,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奢华大气又不失典雅。看着这古色古香的院子,房俊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大师,你好坏哦!佛门不是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嘛!”“公主殿下之美貌犹如九天之上的仙女,别说是贫僧了,恐怕就是佛祖见了都会走不动道!”“公主,房遗爱毕竟是你的驸马,你让他在外面守门,贫僧总感觉怪怪的!”“咯咯咯……一个窝囊废罢了,辩机大师无需理会!”就在这时,房间内传来了...

主角:房俊高阳   更新:2025-06-05 0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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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房俊高阳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我穿成了千古绿帽王房遗爱房俊高阳 番外》,由网络作家“爆炸的番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书虽有系统,但逻辑缜密,绝不无脑!请诸位大大放心食用!…………大唐,贞观十二年,三月,初。长安城,高阳公主府。“啊……嘶……”房俊突然惊醒,他抬手一摸后脑勺磕出的大包,顿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借着微亮的月光抬眼四顾,见周围亭台楼阁,飞檐青瓦,凉亭小桥流水,奇花异草,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奢华大气又不失典雅。看着这古色古香的院子,房俊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大师,你好坏哦!佛门不是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嘛!”“公主殿下之美貌犹如九天之上的仙女,别说是贫僧了,恐怕就是佛祖见了都会走不动道!”“公主,房遗爱毕竟是你的驸马,你让他在外面守门,贫僧总感觉怪怪的!”“咯咯咯……一个窝囊废罢了,辩机大师无需理会!”就在这时,房间内传来了...

《救命!我穿成了千古绿帽王房遗爱房俊高阳 番外》精彩片段


本书虽有系统,但逻辑缜密,绝不无脑!请诸位大大放心食用!

…………

大唐,贞观十二年,三月,初。

长安城,高阳公主府。

“啊……嘶……”

房俊突然惊醒,他抬手一摸后脑勺磕出的大包,顿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借着微亮的月光抬眼四顾,见周围亭台楼阁,飞檐青瓦,凉亭小桥流水,奇花异草,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奢华大气又不失典雅。

看着这古色古香的院子,房俊一脸懵逼。

我是谁?我在哪?

“大师,你好坏哦!佛门不是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嘛!”

“公主殿下之美貌犹如九天之上的仙女,别说是贫僧了,恐怕就是佛祖见了都会走不动道!”

“公主,房遗爱毕竟是你的驸马,你让他在外面守门,贫僧总感觉怪怪的!”

“咯咯咯……一个窝囊废罢了,辩机大师无需理会!”

就在这时,房间内传来了一对男女的对话声。

房遗爱?辩机大师?

守在门口的房俊听到这两个名字,仿佛像被一道天雷击中,身体猛地一僵。

接着,他感觉脑子“嗡”的一声,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奔涌而出,让他头痛欲裂,直抽凉气。

当他整理完脑海之中的记忆碎片时,他整个人都犹如失了魂一般,站在那里呆愣不动。

他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穿越了!

一觉醒来,他魂穿大唐,原主的身份是房府二公子,对,没错,就是那个千古绿帽王房遗爱!

现在是贞观十二年,三月初。

而且看眼下这个情况,自己名义上的公主老婆高阳正在里面和辩机探讨男女之间的生理结构,俗称偷情。

靠啊!如此狗血的剧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房俊想到自己头上即将青青草原一片,感觉就像吃猪大肠的时候吃到了猪粑粑一般,恶心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响起了充满钢铁质感的机械声。

“叮!选择系统绑定中!”

“叮!系统绑定成功!”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的困境,系统下发两个选择,一、选择破门而入,阻止两人苟合,奖励霸王之力!力气加成达到100%!

二、选择老老实实守门,奖励土豆百斤,奖励高级造纸术!”

原来是穿越金手指系统爸爸降临!房俊顿时激动不已。

这还用选吗?是个男人都会选一。

“砰!”房俊毫不犹豫,直接一脚将房门踹开,快步冲入了房间。

此时房间之内,一名穿着僧衣的俊美和尚,正搂着一名身段婀娜,面容俏丽的女子在玩亲亲的游戏。

“房遗爱,你个窝囊废,谁让你进来的?快给本公主滚出去!”

俏丽女子显然被他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她愣了愣神,接着便美眸圆瞪,指着房俊,怒声斥道。

这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公主老婆高阳公主?嗯,长的还不错,是个美人胚子!可惜行为放荡,不守妇道!

房俊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名神态刁蛮,嚣张跋扈的俏丽女子,见她皮肤白皙,身段窈窕,一双眸子水汪汪的,仿佛能勾魂一般,不由在心中暗暗想道。

“房遗爱,你没听到公主的话吗?还不快滚出去!”正在兴头上的辩机见他傻愣愣的站着不动,顿时眉头一皱。

这就是辩机吗?果然生的一副好皮囊,难怪高阳这个贱人会对他痴迷不已!

房俊又将目光投在了这名和尚身上,见他身材高大,五官俊美,要是让他蓄上长发,俨然就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啊!

“房遗爱,你聋了吗?”俏丽女子柳眉倒竖,怒声骂道。

“辩机,你身为出家人,竟敢明目张胆的犯戒,今日我就代替玄奘大师好好教教你,如何守好作为一个出家人的本分!”

“啪啪啪……”

房俊说完,跨步上前,一把揪住辩机的衣领,抬手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很快,刚刚还俊美无俦,风度翩翩的辩机的和尚脸颊肿胀,秒变猪头。

“房遗爱,你疯了吗?你竟敢殴打辩机大师?!”高阳公主看到这一幕,一双美眸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怎么?你心疼了?”房俊撇了她一眼,冷声笑道。

房俊说完,直接一脚将其踢飞。

“砰!”

“啊……”

只听“砰”的一声,辨机直接倒飞而出,狠狠的撞在了木质墙壁上,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

“房遗爱,你快住手!”高阳公主见情郎受伤,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抬步上前便想拉住房俊,阻止他的暴行。

“起开!”房俊直接反手将她推倒在地,然后狞笑着冲向了辩机。

一双拳头舞得飞起,拳风阵阵,如雨点般密集的砸在辫机身上,将其打的是哭爹喊娘,狼奔豕突。

看着辩机逃出房间,房俊刚想追上去,高阳公主连忙拦住了他的去路。

“房遗爱,谁让你打他的?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高阳公主眸光喷火的瞪着他。

“高阳,你身为大唐公主,本应做天下女子的表率,可你却不守妇道,行为放荡,竟然与这妖僧苟合,简直是皇家的耻辱!”

房俊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冷声说道。

“你……你……你骂本公主是荡妇?”高阳公主闻言,浑身一颤,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难道不是吗?自己在里面与妖僧苟合,让自己的驸马在外面守门!

高阳,你还真是荡妇界的一股清流啊!”房俊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房遗爱,本公主要与你和离!本公主要休了你!”高阳公主怒声说道。

“叮!一,答应和离,奖励蒸馏酒制造技术!

二,不答应和离,奖励土豆百斤,奖励大马士革钢锻造技术!”

房俊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的播报声,靠!这什么坑爹系统?让自己忍气吞声,当绿帽子王奖励竟然如此丰厚!

房俊听到选项二的奖励,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虽然选项二的奖励很是诱人,但房俊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选项一。

“和离就和离!这窝囊驸马老子早就不想做了!”房俊一脸无所谓的回道。

“好!房遗爱,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要后悔!”

高阳公主没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窝囊废一般的他突然变的这么硬气,愣了一会之后,咬牙说道。

“切!这破公主府,老子是一刻都不想待了!”房俊说完之后,直接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离开了。


“房遗爱,出了这个门,你就永远别回来!”看着那道高大魁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高阳公主怒声吼道。

“这驸马谁稀罕谁当!反正老子没兴趣!”

她话音刚落,房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钻入了她的耳中。

“这个大棒槌,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明日本公主就进宫去见父皇,休了你这个窝囊废!”高阳公主气得咬牙切齿,小脚直跺。

房俊在一众下人惊讶的目光中,昂头挺胸的出了公主府。

可来到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冷风一吹,他瞬间就麻瓜了。

这大晚上的,还有点冷,自己总不能睡大街吧?

要不,回梁国公府?

呃……不行!这太丢人了!

要是让房玄龄和卢氏知道自己与公主闹掰,大晚上的被赶出了公主府,那还不得把自己给唠叨死啊!

房俊想起房玄龄那张古板的脸,和老娘卢氏那火爆的脾气,立马掐灭了回家的想法。

“二郎,这大半夜的你不在公主府,怎么跑这来了?”就在他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走之时,身后传来一道疑惑又夹带着一丝惊喜的声音。

这……这是柴令武的声音?这二货怎么也跑出来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房俊的脑海中立马闪现出了此人的资料,柴令武,柴绍嫡次子,母亲是平阳公主李秀宁。

这货同自己一样,也是驸马,娶了李世民的第七女巴陵公主。

当然两人下场也是一样,都是以造反罪被处死。

“柴兄,这句话同样也是我想问你的!”房俊回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柴令武,开口回道。

“唉!二郎啊,哥哥心里苦啊!”柴令武哭丧着脸,来到近前。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房俊借着月光,看到了他脸上的淤青,唉声叹道。

“没想到只是一日不见,平日只知舞枪弄棒的二郎竟然还会吟诗了!真是怪哉呀!”

柴令武见他随口就吟出一句诗,而且这句诗还挺应景,顿时惊诧不已。

“好了,你就别一惊一乍了!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找个地方落脚吧!这大半夜的,总不能睡大街吧?

一会要是被巡街武侯看到,那可就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房俊连忙摆手说道。

他见这家伙身上还有大脚印子,不由嘴角抽了一下,看来这大唐的驸马职业风险很高啊。

“这么晚了,都宵禁了,找客栈也有些麻烦!”柴令武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清秀的脸上也爬上了一丝愁容。

“长安城这么大,难道就没有不宵禁的地方?”房俊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开口问道。

“有了!去平康坊!”柴令武猛地一抬脑门,一脸兴奋道。

平康坊?那不就是青楼!

房俊顿时也激动了。

“走着!”

两个难兄难弟一拍即合,朝着平康坊的方向快步而去。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两人就进入了平康坊。

虽然已到了子时时分,但平康坊却依旧灯火如昼,人头攒动。

大唐果然够开放!我喜欢!

房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鳞次栉比,一眼望不到头的青楼花坊,每家的青楼门前还站着五、六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妙龄女子,对着来往的行人搔首弄姿,心中不由暗自感叹自己穿对了朝代。

这要是穿到明清时期,哪里还见得到这般盛况?!

“选哪一家?”房俊看着一副猪哥样,不停咽着口水的柴令武,急声问道。

“自然是去迎春阁!”柴令武说完,便朝其中一家最大的青楼快步而去。

迎春阁?听名字就很高档啊!

房俊连忙快步跟上。

他虽然不是正宗唐朝人,但也知道这青楼也是分等级的,一等青楼,叫做院、馆或是阁,听起来就非常的高档,就跟现在的五星级酒店差不多。

房俊走进迎春阁,看着里面极尽奢华的装饰,和人流如织的热闹场面,顿时感觉触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谁说唐人没有夜生活的?!

“二郎,你带钱了吗?”柴令武急声问道。

“呃……出来的匆忙,没带钱!”房俊摸了摸腰间,空空如也,不由尴尬一笑。

“坏了!我也没带钱!”柴令武一脸沮丧。

靠!你没带钱,还敢拉我来逛窑子?!

房俊一脸无语的看着他,问道:“那怎么办?没钱怎么叫姑娘?”

“娄公子作诗一首,获得参加二楼诗会的资格!”

“赵公子作诗……”

就在这时,一楼大厅的楼梯口处,传来了小厮的大喊声。

“唉,请问这位兄台,二楼在举办诗会吗?”柴令武拉住一名路过的青年书生,开口问道。

“没错!这场诗会乃是魏王殿下号召发起的!还有国子监的几位老先生也在!”

青年书生突然被人拉住,本来有些神色不悦,但看到两人衣着华贵,连忙换上了一副笑脸。

“那怎么样才能参加这场诗会呢?”柴令武看着楼梯口人越围越多,再次开口问道。

“想要参加这场诗会,方法有两个,一个是出钱,交100贯入场费就行!第二个嘛,就是作诗,只要你能作出好诗来,便可免费参加这场诗会!

诗会之上不但有免费的酒水瓜果供应,还能见到迎春阁的当代花魁青羽娘子!”青年书生耐着性子为两人解答。

100贯入场费!这么贵?你们怎么不去抢啊?!

当房俊听到要100贯入场费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与柴令武两人一身行头加起来恐怕也不会超过十贯钱,没想到一个诗会的入场费竟然要100贯!恐怖如斯啊!

青年书生见柴令武松开了手,便微笑着朝两人拱了拱手,转身快步往楼梯口方向而去。

“二郎,这可如何是好?”刚刚还云淡风轻,在青年书生面前装大款的柴令武脸色一垮,一脸颓然的问道。

“莫慌!我有办法!”房俊看着那个青年书生在楼梯口写了一首诗,便被请上了楼,顿时双眼一亮,计上心来。

“哦,二郎快说!”柴令武闻言,浑身不由一震,急声催促道。


“你且附耳过来!”房俊神秘一笑。

柴令武半信半疑装的将脑袋瓜凑了上去。

“二郎这诗真的是你作的吗?”片刻之后,柴令武一脸震惊的问道。

“你觉得呢?”房俊撇了他一眼,反问道。

“呵呵……我觉得不是!”柴令武苦笑着摇了摇头。

接着,他脸色一变,骇然道:“二郎,这诗不会是房相作的吧?你竟然偷你阿耶的诗作?”

“那不然呢?难道你真的想睡大街啊?”房俊像看傻子一般的看着面前这个二货。

“当然不想!”柴令武想到两人睡在大街上被武侯抓住的凄凉场面,他就浑身打了个激灵,连连摇头。

“走!再墨叽,估计上面都没有咱俩的位置了!”房俊说完,便大踏步的朝楼梯口走去。

柴令武咬了咬牙,连忙快步跟上。

“那个……这位小哥,我这里有首佳作,你能否为我抄录一番?”房俊借着身材高大,身强体壮的优势在人群中杀开了一条血路,挤到了最前面。

他看向守在楼梯口的一名小厮,微笑着说道。

没办法,这毛笔字,他不会呀!

想到要是自己把那如鸡爪爬的毛笔字写出来,在场众人笑掉大牙的场面,他就浑身打了个冷颤。

“这位公子,这里有纸笔!”小厮指了指桌上摆放着的笔墨纸砚。

“呃……我手刚刚不小心挤脱臼了,不方便落笔,麻烦小哥代写一下!”

房俊故意托住右手臂,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一副我是伤残人士的模样。

“呵呵……我看房二郎你不是手臂脱臼,而是怕自己写的毛笔字太丑,吓到人吧?”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锦袍,长相英俊的少年排众而出,一双狭长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房俊,冷声笑道。

“长孙冲,你丫的别没事找事!给老子滚一边去!要不然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柴令武见这混蛋竟然想破坏哥俩的好事,顿时就怒了,指着少年便开始口吐莲花。

长孙冲?原来是这家伙!

房俊本来还有些发愣,可随着柴令武的开骂,他的脑海中瞬间就闪过了这名少年的信息。

长孙冲,长孙无忌的嫡长子,长乐公主李丽质的驸马兼表哥。

长孙皇后是他亲姑姑,李世民是他姑父,如此多的光环加在一起,说他是长安城最靓的仔也不为过。

“柴令武,你个只会耍枪弄棒的莽夫也想上去参加诗会?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长孙冲对于柴令武的威胁丝毫未放在心上,反而开始转移目标嘲讽起他来了。

“我弄死你个鳖孙!”柴令武说完,便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干架。

看到他这干净利索的动作,便知打架这种事他没少干。

“来呀!往这打!”长孙冲不但不惧,反而还将头伸到了他的面前。

“谁要是敢在迎春阁打架闹事,就给我轰出去!”站在楼梯口的一名中年魁梧大汉冷声暴喝。

他话音刚落,就有十几名手拿棍棒的魁梧汉子从对面一个楼梯口冲了下来,虎视眈眈的盯着柴令武。

“呃……都是误会!误会!我们来这是参加诗会的,不是打架的。”

房俊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连忙将柴令武拉在了身后,朝着一众魁梧汉子连连摆手。

“退回去!”中年魁梧大汉见状,朝那十几名手拿棍棒的魁梧汉子挥了挥手。

“哈哈哈……没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号称长安大棒槌的房二郎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长孙冲见他吃瘪,笑的是前仰后合。

“长孙冲,我只是不想破坏这里的规矩!并不是怕你,像你这种长得跟个娘娘腔的垃圾,我能打十个!”房俊冷声说道。

“房二,你……”长孙冲顿时被他这话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虽然不知道这垃圾是何物?但这娘娘腔是什么意思,他还是知道的。

“你什么你,有本事比比,看谁的诗好!”房俊撇了撇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什么?看谁的诗好!

长孙冲闻言,顿时都呆住了,随即他怒极反笑道:“好啊!那就比比!不过这打赌总要有个彩头吧?

要是你输了的话,我也不要别的,只要你跪在我面前学三声狗叫就行!怎么样?敢接吗?”

“叮!一,答应打赌,奖励王羲之书法!

二,拒绝打赌,奖励土豆百斤,大马士革钢锻造之法!”

他话音刚落,房俊的脑海中便想起了系统机械般的播报声。

奖励王羲之书法?!这简直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嗯,这系统能处!

房俊顿时大喜,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一。

他看向长孙冲,嘿嘿一笑道:“好!这赌我接下了!要是你输了,你就跪在我面前也学三声狗叫!”

“二郎,你有把握吗?”柴令武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无妨!你站在一旁看戏就行!”房俊朝他点了点头。

很快,两人要斗诗的消息便在有心人的传播下,传遍了整个迎春阁。

一时间,整个一楼大厅人头攒动,甚至上了二楼的人都有人下来观看。

“谁先来?”房俊对于周围吃瓜群众的围观恍若未见,他看向长孙冲,开口问道。

“你先来吧!免得一会输了,说我欺负你!”长孙冲做了个请的手势。

“以何为题?”房俊也不矫情,直接开口问道。

“随便!只要你能作出诗来就行!”长孙冲一脸无所谓。

在他看来,就房俊这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大棒槌根本就不会作诗,只是在装腔作势罢了。

“那我就做一首军旅战诗吧!”房俊想了想,开口说道。

军旅战诗?就你?!

长孙冲不屑的撇了撇嘴。

房俊装模作样的踱了几步,接着,双眼一亮,仿佛灵感迸发一般,缓缓念道: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嘶!

此诗一出,整个一楼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不可能!这诗肯定不是你作的,如此千古佳作怎么可能出自你之手?!”

长孙冲瞪大着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莫非你之前听过这首诗?”房俊斜睨着他,冷声问道。

“自然没有,但是……”

“那不就得了!你之前没有听过这首诗,现在我念出来那就是我作的!

除非你能找到证据证明这首诗不是我作的,要不然你就给我闭嘴!”房俊故作高冷姿态,双手环胸,缓缓说道。

哈哈哈……

王昌龄估计都还不知道在哪呢?你还想找这首诗的原创作者?做梦去吧你!


“哈哈哈……好一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就在这时,一名精神矍铄,身材清瘦的银发老者排众而出,哈哈大笑道。

“天呐!那是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孔夫子!”

“是啊,他老人家怎么下楼来了?”

“你有所不知,孔祭酒他老人家也是好诗之人,听到楼下有人斗诗,自然是要下来看看喽!”

“孔祭酒他老人家学究天人,竟对房二郎这首诗如此推崇,看来这首诗的确不凡呐!”

…………

这名老者一出现,现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见过孔夫子!”

接着,在场的一众书生士子齐齐朝老者躬身行礼。

孔颖达?他是孔子的第32代孙,18大学士之一,唐初帝师孔颖达!

房俊满脸震惊的看着面前这名满头银发,面容清俊,气质儒雅的老者。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剽了一首诗,便引来了这位大佬的围观。

“房二郎,这首诗是何人所作?可否告知老夫?”孔颖达看着面前这名身材魁梧,相貌憨厚的少年,开口问道。

房俊他自然是认识的,此子勇武有余,才学却是一塌糊涂,是长安城有名的大棒槌、二愣子。

如此绝佳之作要是说是他所作,估计长安城的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夫子慧眼!这首从军行乃是家父所作!”房俊眼珠骨碌一转,连忙将锅甩给了自家老爹房玄龄。

“原来是房相啊!难怪呀!”孔颖达闻言,心头恍然。

以房玄龄的才学,作出这等绝佳之作也不奇怪。

“房二郎,你终于承认了这首诗不是你所作!”长孙冲指着房俊怒声咆哮道。

“那又如何?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也可以拿出你爹长孙无忌的佳作来呀!看看谁的诗好!”房俊撇了他一眼,淡淡的回道。

你诗作的好有个卵用啊!有本事咱拼爹啊!

“房二,你……”长孙冲顿时气结。

“还请夫子为学生做主啊!”接着,他连忙朝一旁的孔颖达开口求助。

“这个嘛……”孔颖达看了两人一眼,一脸为难。

“夫子明鉴,他长孙冲可是长安城第一才子,我只是一个胸无点墨的大棒槌罢了!

这场斗诗本就毫无公平可言!况且我只是用家父的诗,并未剽窃他人之诗,这又有何不妥?”房俊不甘示弱朝孔颖达拱手道。

呃……

在场众人闻言,都不由一脸愕然,不过仔细想想,他们觉得房俊好像说的也没错。

房俊用他爹的诗,你长孙冲自然也可以用你爹的诗啊!这并不冲突,没毛病。

“长孙冲,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你也可以用别人的诗,前提是这首诗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只要你能拿出比我这首更好的诗,那就算你赢!”房俊看向长孙冲,神色凛然道。

“我……”长孙冲闻言,顿时整个人都麻了。

这混账东西,真以为这好诗是大白菜呀,随便就能拿出一箩筐来呀,这一时之间让他上哪找去?

“怎么?拿不出来吗?如果你拿不出比我这首更好的诗来,那这场斗诗可就算是你输了。”房俊冷声笑道。

“房二,我不服!如果你能再念出一首与刚刚那般一样的绝佳军旅诗,那我便认输。”长孙冲怒声说道。

刚刚那首已是流传千古之作,他还就不信了,房俊还能再念出一首。

“当真?”房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长孙冲点了点头,接着道:“不过丑话我可要说在前头,如果你拿不出来,那这场斗诗便是你输!”

“长孙兄,果然好算计!你连一首诗都没作出来,竟然还想赢?”

房俊嘿嘿冷笑,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谁让我房俊心胸豁达,我便不与你计较这些!记住!一会要是我念出来了,记得跪在我面前学狗叫哦!”

“二郎,要不别念了,这场斗诗就算打平了吧?”柴令武一脸担忧的说道。

“无妨!”房俊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接着,踱了几步,缓缓念道: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嘶!

此诗一出,在场众人都不由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一楼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好诗!好一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才是我大唐男儿该有之气魄!

没想到房相竟有如此雄心壮志!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啊!”孔颖达品味良久,猛的双眼一亮,朗声赞道。

众人闻言,都不由齐齐颔首。

房玄龄身为尚书左仆射,文官之首,竟然对征战沙场有如此感悟和见解,这着实让他们感到意外。

不过想到早年房玄龄跟随李世民南征北战,众人又不禁释然。

“夫子谬赞了!家父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房俊连忙朝孔颖达摆手,一脸谦虚道。

看那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首诗是他作的。

“怎么样?长孙兄,服气了吗?如果不服的话,我这里还有两首哦!”房俊看向长孙冲,嘿嘿一笑道。

“房二,你……”长孙冲气的直咬牙。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长孙兄想做那食言而肥的小人吗?”房俊出声提醒道。

“房二,能不能换个赌注?”长孙冲想到自己趴在地上学狗叫的场景,浑身就是一颤,这要是自己真这么做了,那自己在长安城可就真的抬不起头来了,这以后还怎么做人呐?

想到这,他连忙向房俊提出了换赌注的要求。

“自然可以!不过,你开出来的赌注必须得让我满意才行!”房俊摸了摸下巴,点头道。

“五百贯!”长孙冲开出了价钱。

“五百贯?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房俊摇头。

这长孙家可是关陇集团的士族代表,家大业大,底蕴深厚的可怕!区区五百贯对于现在的长孙家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一千贯!”长孙冲直接将价钱翻了一倍。

“太少!”房俊继续摇头。

这狗东西竟然胃口这么大!长孙冲心里那个恨呐,可没办法,谁让他输了这场斗诗呢?输了也就罢了,竟然还临场反悔想改赌注。

“一千五百贯!”长孙冲咬了咬牙,再次加了五百贯。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给我两千贯,此事就作罢!不然的话你就跪下学狗叫吧!”

房俊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跟个变色龙似的,也不想再逗弄他了,直接将价钱定下来了。


“好,两千贯就两千贯!”长孙冲生怕对方反悔再加价,连忙点头道。

“啥时候给呀?”房俊问道。

这家伙口头答应的倒是爽快,你倒是给钱呐!

“你放心!明日我自会让人将钱送到高阳公主府!”长孙冲见房俊当众质疑自己会赖账,这脸色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不过是区区两千贯罢了,与自己的名声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那个……你身上有多少钱?拿来!”房俊想到目前自己身无分文,在生活和面子之间,他无奈的选择了生活,毕竟这面子又不能当饭吃。

“我没带多少,只有三贯!”长孙冲闻言,顿时一愣,随即答道。

这大唐的一贯钱重量大约6.5斤,因为铜钱重量太重,携带不便,所以大家出门一般也就带个几百文的样子,带一贯的出门的都很少。

而也正因为如此,很多人都选择以物易物的方式交易,如果是大买卖需要大量的铜钱,那就得让马车拉了。

而两千贯就是一万多斤,估计就算用马车拉也得拉几趟才行。

“三贯也行,赶紧拿来!”房俊急不可耐的朝他伸出手。

“过来,将你们身上的钱给他!”长孙冲转头朝站在外围的三名仆人招了招手。

三名仆人见主家召唤,连忙上前,将腰间的钱袋解了下来,递到了房俊的手上。

房俊连忙接过,在手上掂了掂,然后将其递到了柴令武的手上:“这钱你先拿着!”

柴令武满脸欣喜的将三个钱袋抱在了怀中,看来今晚不用露宿街头了。

“长孙兄,明日你就送一千九百九十七贯钱到梁国公府!记住,是送到梁国公府,不是高阳公主府!”房俊看向长孙冲,开口说道。

送到梁国公府?你不是高阳公主的驸马吗?

长孙冲闻言,顿时一愣,随即看了看房俊和柴令武两人脸上的淤青,顿时心中明了。

看来这两个货是和公主老婆吵架被赶出府了!

“二郎,房相可还有新作?有的话,不妨念来听听!”孔颖达见双方已谈拢,连忙上前拉着房俊的衣袖,那模样要多和蔼就有多和蔼。

呃……

不给钱你还想要诗啊?想学老子白嫖,门都没有。

房俊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

“哦,那就很可惜了!”孔颖达沟壑纵横的脸满是失望之色。

“二郎,要是你阿耶还有新作的话,记得要第一时间告诉老夫啊!”孔颖达不死心的叮嘱了一句,然后便在一众书生士子崇敬的目光中,缓缓上了二楼。

卧槽!无情呐!

你就不会请我上去坐坐,吃吃糕点,喝喝茶什么的?把我伺候高兴了,或许我还能再给你念几首诗呢?!

房俊见到他转身就走,丝毫没有请自己上楼的意思,顿时脸都黑了。

“哈哈哈……手里没诗了吧?就凭你?还想参加诗会?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长孙冲见状,撇了房俊一眼,哈哈大笑道。

“记得明天送一千九百九十七贯钱到梁国公府!莫要忘了!”房俊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放心!”长孙冲顿时脸色一僵,点了点头。

接着,便带着一众纨绔二代上了二楼。

“二郎,我们要上去吗?”柴令武连忙凑上前,急声问道。

“上去?上去个屁呀!你还有诗吗?”房俊没好气道。

“没了!”柴令武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赶紧开个房间,老子都快困死了!”房俊抬手便在他的脑门上来了一下,怒声说道。

“哦!我这就去!”柴令武也不恼,转身便找老鸨子去了。

“对了,二郎,你要姑娘不?”柴令武没走几步又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房俊,开口问道。

“不要!”房俊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这大唐卫生条件堪忧啊!这要是染上病,那还得了。

“二郎,这来青楼不叫姑娘,就单开房间,貌似有些不妥呀……”柴令武迟疑道。

“你想叫就叫,反正我不要!”房俊不耐烦的朝他摆了摆手。

“好嘞,我这就去!”柴令武闻言,顿时喜笑颜开的走了。

小心得花柳呀你!房俊在心中腹诽道。

很快,柴令武花了三贯钱,开了两个房间。

房俊进了房间之后倒头就睡。

而柴令武则是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

翌日,清晨,太极殿。

“尊贵的大唐皇帝陛下,外臣禄东赞奉赞普之命,前来求娶一位大唐公主,还望皇帝陛下能够成全!”

诸事商议完毕之后,等候在殿外得到召见的吐蕃大相禄东赞,在一名内侍的引领下快步进入了殿内,朝端坐龙椅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威风凛凛的李世民,躬身一礼道。

求娶大唐公主?

朝堂诸公们闻言,都不由眉头一皱。

这吐蕃从贞观八年就一直派人前来大唐求娶公主,都被李世民给拒绝了,如今倒好,竟然将吐蕃的大相都派来了,看来松赞干布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求娶大唐的一位公主啊!

“求娶公主一事不急在一时,大相远道而来,不如就在长安住上一段日子,也好看看我大唐之繁华!”李世民不置可否的说道。

一帮塞外蛮夷,你们当我李世民的女儿是大白菜吗?!想娶就娶!真是笑话!

不过这位禄东赞确实是个人才,要是能将其留在大唐,为我大唐所用,那就再好不过了。

“多谢皇帝陛下的盛情相邀,只是我带着赞普的重托而来,皇帝陛下一日不答应下嫁公主,禄东赞就急得食不安寝,夜不能寐呀!还望皇帝陛下早日做决断才是!”

禄东赞见李世民对于下嫁公主与吐蕃和亲一事并不上心,急的是抓耳挠腮,心焦不已!

但李世民迟迟不点头表态,他也很无奈呀。

“下嫁公主?你们配嘛?”

“就是!吐蕃只是一个高原小国罢了,竟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求娶我大唐的公主,简直是痴人说梦!”

“回去告诉松赞干布,要打就打!想要娶公主,门都没有!”

…………

见李世民不表态,一众武将瞬间兴奋了,指着禄东赞就是一阵冷嘲热讽。


“肃静!朝堂之上,不得喧哗!”李世民见状,扭头看了侍立在一旁的王德一眼。

王德会意,连忙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众所周知,太监的声音尖细刺耳,这声音犹如音波攻击一般,瞬间就让一众武将乖乖的闭嘴了。

“好了,退朝吧!这和亲一事,容后再议!”李世民说完,便从龙椅中站起,拂袖而去。

朝堂诸公们面面相觑,都知道李二陛下这是委婉拒绝了吐蕃的和亲。

禄东赞一脸颓然的走出了太极殿,他知道,李世民对于这次和亲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

梁国公府。

“大郎,这是怎么回事?”刚下完早朝回到府上的房玄龄,一下马车,便看到自家府门前,停着五六辆马车,自家大郎房遗直正指挥着十几个魁梧汉子正在往里面搬着东西。

他连忙疾步上前,沉声问道。

“阿耶,您下朝回来了!”

“这些钱都是长孙家送过来的,听说是二郎与长孙大郎昨晚在迎春阁打赌赢的!”

房遗直见老爹回来了,连忙打了声招呼,接着解释道。

什么?这马车里装的都是钱!

房玄龄闻言,浑身陡然一震。

等等,二郎昨晚在迎春阁与长孙大郎打赌,这是怎么回事?

震惊过后的房玄龄,顿时又懵逼了。

“二郎不是在公主府吗?为何会跑到迎春阁去?”房玄龄看向房遗直,急声问道。

“阿耶,这个……孩儿也不知啊!”房遗直摇了摇头。

“那他与长孙大郎打赌一事,又是怎么回事?”房玄龄继续问道。

“这个还要倒是知道一些!据说昨晚二郎与长孙大郎比斗诗词……”

“什么?比斗诗词?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房遗直话还没说完,便被房玄龄急声打断了。

自家二郎什么德行?房玄龄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哪懂什么诗词?说句不好听的,他估计连字都认不全。

“阿耶,你不知道嘛?这件事今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城!”房遗直讶异的看了自家老爹一眼。

“什么?”房玄龄一愣。

“阿耶,你果然深藏不露啊!那么好的诗词,竟然也不拿出来让孩儿品鉴一番!”房遗直有些幽怨的看着他。

“什么诗词?什么深藏不露?”房玄龄一脸懵逼。

“二郎他昨晚拿出了两首军旅战诗,震惊全场,就连孔祭酒都对其推崇备至,说那两首诗乃流传千古的绝佳之作!”房遗直一脸崇拜的看着这家老爹。

“他哪来的诗?”房玄龄瞠目结舌,震惊的无以复加。

孔颖达竟然对二郎拿出来的两首诗如此推崇?!二郎他什么时候会作诗了?!

阿耶果真低调啊!

房遗直见状,感慨不已,说道:“据二郎说,那两首诗是阿耶所作!没想到阿耶竟有如此诗才,孩儿佩服之至啊!”

什么?我作的诗?我什么时候作诗了?

房玄龄更加茫然了。

“你将那两首诗念来听听!”房玄龄沉声说道。

房遗直点了点头,念出了第一首: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嘶!

此诗一出,房玄龄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诗由古至今,有深沉的历史感,场面辽阔,有宏大的空间感。字里行间,充满了强烈的爱国精神和豪迈的英雄气概。

这绝对是出自大家手笔呀!

“还有一首呢,速速念来!”房玄龄催促道。

呃……这两首诗不是阿耶做的吗?为何阿耶如此激动?

房遗直见状,一脸的疑惑,但还是缓缓的将第二首诗念了出来: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妙啊!这首诗与刚才那一首有异曲同工之妙!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房玄龄品味良久,越品越觉得这两首诗意境不凡,意义深远,诗中所表现出的豪迈豁达让人折服,对于边塞将士们保家卫国,不畏死的斗志和勇气感到由衷的敬佩。

“对了,阿耶,这两首诗已经传遍了大唐文坛,大家都对阿耶的诗才赞不绝口,说阿耶乃诗词大家,并且还给阿耶起了一个雅号!”房遗直满脸激动的说道。

“什么雅号?”房玄龄疑惑的问道。

“七绝圣手!”房遗直回道。

什么?七绝圣手?!

房玄龄闻言,整个人都呆愣当场。

他啥都没做,怎么就成了文坛人人夸赞的七绝圣手了?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呢?哦,对了,这两首诗是二郎拿出来的,只要找到二郎这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想到这,他忙开口问道:“二郎呢?他去哪了?好端端的他跑去迎春阁干嘛?这个混账!他怎么做,将公主殿下置于何地?”

“这个……孩子不知!”房遗直摇了摇头。

“那还快派人去找?一定要将那孽障找回来!”房玄龄急声说道。

“阿耶,大哥,我回来了!”就在这时,房俊的声音在两人耳旁响起。

“二郎,你疯了?你昨晚跑去迎春阁干嘛?”房遗直连忙上前拉着自家二弟的手,怒声质问道。

“你个孽障!你竟然让高阳公主殿下独守空闺,自己一个人跑去花天酒地!你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吗?你个逆子!”

房玄龄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房俊就是一顿训斥。

“阿耶,我要和高阳和离!”房俊看着气急败坏的老爹和大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什么?和离!

房玄龄和房遗直听到这话,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

驸马是啥?说的好听一点是驸马,说的不好听就是皇家赘婿!你一个赘婿有什么资格提和离?

“走!进去说!”房玄龄深吸了一口气,朝房俊开口说道。

随后,父子三人就来到了前院大厅。

“房五,关门!”一进入前院大厅,房玄龄便朝老管家房五大声说道。

“阿耶,这大白天的关门干嘛?”房俊一脸疑惑。

唉,我的傻弟弟哟!房遗直怜悯的看了自家小老弟一眼。

下一刻,房俊便明白了,为何要关门。

看着老爹从墙角拿出了一根犹如成人手臂般粗的木棍,朝着自己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暴揍。

我的个妈呀,老爹身为文官竟然如此暴力!

打的房俊是哇哇乱叫,抱头鼠窜,奈何大门被关,只能在大厅与老爹玩爱的魔力转圈圈。


“房玄龄,你给老娘住手!”

就在房俊被抽的鬼哭狼嚎之时,一名年约三十五、六的妇人推开了前院的大门,疾步冲进了大厅,朝房玄龄怒声爆喝,声音中气十足,一听便知声音的主人身体素质极佳。

“阿娘救命呐!阿耶他要打死孩儿啊!”房俊见到来人,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躲到了妇人的身后。

没错,这名彪悍的妇人便是房玄龄的老婆卢氏,也就是原主的生母。

“夫人,你让开!我要抽死这逆子!”房玄龄喘着粗气,指着房俊,怒不可遏道。

“你这个老东西!你疯了!二郎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卢氏扭头看了一眼浑身狼狈,呲牙咧嘴的二儿子,心疼的眼眶泛红,她猛地转头看向房玄龄怒声骂道。

“哐当!”

“夫人啊,这个逆子说要和高阳公主殿下和离!”房玄龄一把将棍子扔在了地上,愤然道。

“二郎,你阿耶说的可是真的?”卢氏闻言,豁然扭头看向自家二郎,吃惊的问道。

“嗯,没错!”房俊点头道。

“二郎,这是为何呀?莫不是在公主府受了委屈?”卢氏急声问道。

自家二郎从小憨厚老实,从不敢违逆房玄龄的话,与高阳公主成婚之后,更是甚少回府,平时基本上都呆在公主府,今儿个这是咋了?怎么突然就说要与高阳和离?!

卢氏看着一脸憨厚的二儿子,美眸之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阿娘,你是不知道孩儿在公主府过的什么日子?

高阳她平时骄横跋扈,我与她成婚三年,至今还未与她同房,连她的床榻都上不去!

这也就算了,她还将孩儿当作奴仆使唤,呼来喝去,孩儿名为驸马,实际上就是她公主府的一名仆人!

不对,连仆人都不如,仆人每个月还有月钱领,而我什么都没有!

她为了限制我的自由,将我身上的钱全部收刮一空!只要我离开公主府,便寸步难行!

昨晚她更是将我赶出公主府!阿娘,你说这样的婚姻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房俊说完,还死命的挤出了几滴眼泪,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这…………

听完他说的话,房玄龄夫妇还有房遗直瞬间呆立当场,看着自家二郎,眼里满是心疼之色。

“二郎,你在公主府过得这么艰难为何不早说?我的儿呀!你的命好苦啊!”

“呜呜呜……”

卢氏说完,将房俊抱在怀中,呜呜大哭。

自家二郎在公主府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而她这个做娘的却是一无所知,简直是愧为人母啊!

“阿耶,这高阳太过分了!二郎可是她的驸马啊!”房遗直也是气得咬牙切齿。

“唉!坊间传闻,高阳公主刁蛮跋扈,之前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果然是无风不起浪啊!”房玄龄脸色颓然的坐在胡凳上,唉声一叹。

“二郎,你想和离,高阳公主怎么说?”接着,他神色复杂的看向房俊,开口问道。

“阿耶,这和离其实是高阳先提的!昨晚她将孩儿赶出公主府,亲口对孩儿说,要与孩儿和离!”房俊故作一脸委屈道。

“什么?是高阳公主主动提和离的?!”房玄龄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她这么对你,还有脸主动提和离?她是公主就了不起吗?老娘还是卢家嫡女呢!真正论起身份来,她还不如我!”卢氏一听顿时就炸毛了。

呃……自家老娘出身范阳卢氏,这范阳卢氏乃五姓七望之一,这世家嫡女确实比高阳的公主身份要高贵得多。

在这些千年世家门阀眼中,李世民压根就不够看!

公主愁嫁,但世家女却被豪门勋贵们视为香饽饽。

毕竟驸马不是什么光彩的身份,只是一个皇家赘婿罢了,但要是娶世家女,那无疑背后就多了一座靠山。

“夫人慎言呐!”房玄龄听到自家夫人说出如此狂悖之语,顿时吓了一跳。

“你呀!就是太过老实!身为当朝尚书左仆射,文官之首,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了?要你何用?”卢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老娘之强悍恐怖如斯啊!

房俊看着自家老爹被她训的跟个孙子似的,连头都不敢抬,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既然这和离一事是由公主提出的,那就看陛下的意思了!”房玄龄沉吟半晌,缓缓说道。

“你这个老东西!你的意思是如果陛下不同意和离,二郎还要继续回公主府过那猪狗不如的日子?!”卢氏看着老实巴交的房玄龄,气的银牙紧咬。

“夫人放心!以高阳公主刁蛮跋扈的性子,这和离一事应该能成!”房玄龄出声安慰道。

“那我拭目以待!”卢氏瞥了他一眼,冷声说道。

…………

与此同时,甘露殿。

“陛下,高阳公主殿下求见!”下完早朝的李世民刚拿起奏折准备批阅,突然,一名内侍急冲冲的跑了进来,躬身说道。

“让她进来!”李世民微微颔首。

内侍领命而去。

不多时,身穿一身白色宫裙,身段曼妙,面容俏丽的高阳公主李漱快步走了进来。

“高阳见过父皇!”李漱来到近前,拂身一礼。

“免礼平身!”李世民连忙摆手,示意无需多礼。

“高阳不在公主府,来父皇这,可是有事?”接着,他微笑着问道。

“难道没事就不能找父皇了吗?高阳想父皇了,所以就进宫来找父皇了嘛!”李漱来到李世民背后,为其轻轻的捏着肩膀,撒娇道。

“自然可以!”李世民一脸享受的眯着眼,点了点头。

“不过父皇知道你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来找父皇有什么事?”按了一会之后,李世民扭头看向自家女儿,开口问道。

“父皇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慧眼如炬!”李漱嫣然一笑,连忙给自家老爹送上一记彩虹屁。


“好了,高阳有事就直说,在父皇面前无需遮遮掩掩!”李世民显然对于女儿拍的马屁很是受用,他微眯着双眼,眼中满是慈爱之色。

“父皇,儿臣想与房遗爱和离!”李漱脸色一肃,娇声说道。

“理由呢?”李世民脸色一变,双眼豁然睁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父皇,那二愣子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儿臣讨厌他!”李漱咬牙道。

“砰!”

“胡闹!”

李世民闻言,猛地一拍龙案,怒声斥道。

“扑通!”

“父皇,儿臣就是不喜欢他!还望父皇成全!”李漱见父皇发怒,吓得浑身一颤,接着,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倔强的说道。

“遗爱这孩子虽无甚大才,但却老实憨厚,算得上是一个好孩子,怎么到了你的眼里却如此不堪?”李世民冷声说道。

房遗爱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自然清楚,确实胸无点墨,但胜在脾气老实,性子憨厚,或许也就只有他这种性子,才能受得了自家女儿这刁蛮跋扈的脾气。

自己女儿什么成色?李世民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骄横跋扈,刁蛮霸道,要是换一个脾气火爆一点的驸马,估计两人早就过不下去了,天天跑来皇宫告状,这是李世民最不想看到的。

而且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房玄龄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南征北战,如今又任职尚书左仆射,为了大唐兢兢业业,乃是自己‌的肱骨之臣!

要是以这么荒唐的理由同意两人和离,那将房玄龄置于何地?岂不是寒了一众老臣的心?!

“憨厚老实?父皇您是不知道,昨晚那大棒槌闯进儿臣的房间,差点打了儿臣一顿!”李漱眼眶泛红,满脸委屈。

“你个混账!你还好意思说?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与遗爱成婚三年,连床榻都没让他上过!你做到了一个为人妻该有的责任吗?

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你虽是公主,身份高贵,但你也别忘了,他是你的丈夫!你如此对他,还敢提和离?你不要脸,朕还要脸呢!”

李世民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

“父皇,儿臣受了委屈,您不帮儿臣也就算了,竟然还指责儿臣,说儿臣的不是?”李漱美眸含泪,泫然欲泣道。

“你受了委屈?你昨晚将遗爱赶出公主府,要不是他在迎春阁拿出玄龄所作的两首诗,赢了与冲儿的赌局,估计他昨晚就露宿街头了!高阳,你太让父皇失望了!”

李世民虎目圆瞪,痛心疾首道。

“父皇……”

“够了!出去!回公主府面壁半个月!要是再敢提和离之事,你以后就别进宫了!朕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李漱还想再说,可话一出口,便被李世民冷声打断了。

看着父皇那冰冷的目光,李漱猛地娇躯一颤,她知道父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不敢说话,生怕再次惹恼父皇,流着泪朝其行了一礼,便退出了甘露殿。

“阿难,对于此事你怎么看?”李世民转头对着一处无人阴暗的角落,开口问道。

“圣人,老奴觉得此事乃是公主殿下有错在先!要是真的同意两人和离,恐会寒了房相的心呐!”

他话音刚落,一名身材枯瘦,面白无须的太监缓缓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来到他的近前,躬身说道。

张阿难,内侍省大总管兼左监门大将军,大唐设有内侍省,乃是专门负责皇帝的内侍机构。

左监门大将军乃是从三品的大员,张阿难在宫中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嗯,朕也是这么想的!”李世民点了点头。

“对了,遗爱昨晚在迎春阁拿出的那两首诗,你怎么看?阿难你觉得那两首诗是玄龄所作吗?”李世民接着又问道。

“这个……老奴也不知!”张阿难脸色迟疑地摇了摇头。

“那两首诗气势雄浑,闻之让人热血沸腾,确实如孔师所说,乃流传千古之佳作!

如此诗词,要是是玄龄所作,为何之前他不拿出来?这不应该呀!”李世民喃喃自语。

“圣人,老奴也觉得此事确实有蹊跷!可驸马他确实胸无点墨,不可能做出这般诗词来!”张阿难躬身道。

“嗯,那就去查!你让百骑的人多关注一下遗爱近日的动向!”李世民点头道。

“喏!”张阿难躬身应喏。

“圣人,那辩机该如何处理?”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古怪的看着李世民,开口问道。

“那个妖僧真是枉为出家人!竟敢与高阳不清不楚,败坏我儿的清誉!此人留不得!”李世民咬牙道。

“老奴明白了!”张阿难眼里寒光一闪,点头道。

“阿难,刚刚高阳说遗爱昨晚差点打了她,可有此事?”李世民问道。

“确有此事!昨晚公主殿下与辩机在屋内幽会,驸马他……”张阿难突然顿住。

“遗爱怎么了?”李世民皱眉。

“驸马他在屋外守门!”张阿难悄悄的后退了两步,小声回道。

“砰!”

“高阳这个孽障,竟然如此过分,简直让朕太失望了!遗爱可是她的驸马呀!她怎么敢呐?!”果不其然,李世民闻言大怒,将龙案拍的是砰砰作响,奏折洒落一地。

“然后呢?”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

“也不知怎的,驸马他突然就狂性大发,冲进了屋内,怒斥公主殿下,将辩机暴打一顿。

接着,公主殿下就提出了和离,驸马也同意了,然后驸马就离开了公主府,在外面遇到了柴家二郎,两人一起去了迎春阁……”张阿难将后面发生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哈哈哈……好!打得好!痛快!”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拍手称快。

“咦?不对呀!遗爱他性格懦弱,憨厚老实,怎么会……”李世民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转头看向大太监,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这个……老奴也不知!”张阿难摇了摇头。

“那就去查!让百骑的人盯紧遗爱!”李世民说道。

“对了,辩机暂时别动!朕倒要看看遗爱会如何处理这事!”李世民说完,虎目之中露出了一丝玩味之色。

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己这个性格憨厚的傻女婿貌似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


梁国公府。

“二郎,这些钱……”卢氏看着前院大厅堆着的五、六个箱子,一双美眸闪闪发亮,她扭头看着自家二郎,欲言又止。

“呃……阿娘,这些钱孩儿有大用,所以不能给你!”房俊看着自家老娘那希冀的眼神,摇了摇头。

“二郎,你要这么多钱做甚?”卢氏顿时急了,自家二郎这么老实憨厚,要是被人骗了怎么办?

“我想拿这些钱去赚更多的钱!”房俊微微一笑道。

赚钱?

他此话一出,房玄龄,卢氏还有大哥房遗直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

卧槽!你们这都什么眼神啊?

房俊看着三人看着自己那犹如关爱智障的眼神,一脸的无语。

“二郎,大哥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呀!”半晌之后,房遗直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道。

“是啊,二郎,你才18岁,人生的路还很长!”卢氏也连忙上前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安慰。

“好了,二郎,这些钱本就是你赢回来的,你想怎么处理它们都行!”房玄龄满是慈爱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

嗯,看来老爹和阿娘还有大哥还是挺通情达理的嘛!房俊一脸欣慰,笑得跟个傻狍子似的,回了房。

“老爷,你说二郎他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这脑子……”房俊刚一走,卢氏便一脸担忧的看向房玄龄。

“是啊,阿耶,二郎他在公主府受了这么多年委屈,平时他又憋在心里不说,这憋的久了,很容易憋出病来呀!”房遗直也是一脸的忧心忡忡。

“好了,你们就别担心了!二郎他也不小了,有些事,他自己慢慢会想明白的,这是心结我们帮不了他!”房玄龄沉吟半晌,开口说道。

两人闻言,默然点头。

“对了!那两首诗我还没问他呢!”房玄龄刚准备回书房,突然脚步顿住,恍然道。

“老爷,二郎他现在心里正烦着呢,你就别去打扰他了!”卢氏见他一惊一乍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嗯,等有机会再问吧!”房玄龄想了想,点了点头。

“二郎,你回来啦!”房俊来到东院,刚踏进院门口,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相貌清秀的少女便小跑着迎了上来,眨着萌萌的卡姿兰大眼睛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彩云,好久不见,长得越发水灵了!来,少爷抱抱!”房俊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了面前之人的身份信息,她叫彩云,乃是原主的贴身侍女。

“二郎,你……”彩云看着他张开双臂朝自己走来,顿时俏脸通红,连忙后退了几步。

“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嘿嘿……”房俊讪讪一笑,收回了手。

“二郎回来,公主殿下她知道吗?”彩云有些担忧的问道。

自从自家二郎与高阳公主殿下成婚之后,他便甚少回府,一个月估计也难回一次。

而她本来应该是陪着房俊去公主府的,伺候房俊的生活起居,可李漱却以公主府支出困难,生活拮据为由,将她赶出了公主府。

无奈的她只能再次回到梁国公府,打理着房俊以前住的东院。

“知道啊!你家少爷我也被她赶出了公主府,以后怕是回不去喽!”房俊洒然一笑道。

什么?二郎也被赶出来了!

彩云闻言,小脸煞白。

“好了!她本就不喜你家少爷,我又何必呆在那里受人白眼呢?”房俊见状,连忙往前拉着小丫头的柔软小手,柔声安慰。

“可是……要是陛下知道了那可怎么办啊?”彩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放心!我和她已经说清楚了,和离势在必行!”房俊说道。

和离?!

彩云听到这两个字,娇躯猛地一颤。

二郎与高阳公主殿下竟然已经闹到了要和离的地步?!

“怎么?难道彩云不想少爷我与她和离吗?我在公主府过的什么日子?彩云你难道不清楚?”房俊看着小丫头,皱眉问道。

这……好像也是啊!

彩云闻言,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感觉好像还真是这样,房俊在公主府过的什么日子,她自然一清二楚,或许和离对自家二郎和高阳公主殿下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她顿时喜笑颜开。

“彩云,赶紧去打水来,少爷我要洗漱!”房俊见终于哄好了这个小丫头,连忙吩咐道。

“好嘞!二郎稍等,彩云这就去!”彩云说完,便快步离开了东院打热水去了。

昨晚在青楼住宿绝对是他来大唐犯的最大的错误!

想到昨晚那靡靡之音如魔音灌脑一般在他耳旁响了一夜,差点没将他逼疯,最后没办法捂着耳朵才勉强睡了半个时辰。

“二郎,热水来了!”他刚走进房间,彩云便端着一个铜盆,走了进来。

房俊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巾洗了一把脸,再然后他就懵逼了。

只见彩云递过来一根柳枝。

“彩云,这……”房俊迟疑的问道。

“二郎,这是清洁牙齿的!”彩云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呃……用柳枝刷牙!

房俊看着小丫头手上的柳枝,莫名的感觉牙疼。

他忘记了这里可是大唐,哪里有什么牙刷呀?最多也就用盐漱漱口,然后就是将柳枝咀嚼成细条用来揩擦牙齿,这就是晨嚼齿木的由来。

老天呐,这就是号称煌煌盛世的大唐吗?我不想呆了,我要回去!

“那个……彩云你去拿些盐来,我漱漱口就行了!”房俊没接柳枝,尴尬一笑道。

看来得赶紧弄出把牙刷来!

彩云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走出了房间,不到片刻,便拿着一个小陶瓷罐走了进来。

“彩云,你确定这是盐?”房俊接过来一看,顿时又麻瓜了,只见罐子里面的盐颜色有青有黄,跟个彩虹粉似的。

“二郎,你怎么了?这就是盐啊!”彩云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呃……好吧!看来大唐的盐提取技术确实太落后了!

房俊无奈点头,用铜勺挖了一小勺盐撒在盛满温水的瓷碗中,摇匀让它彻底融化。

“噗!”

等盐溶于水中之后,他端起盐水漱口,可是盐水一入嘴,一股又苦又涩的怪味充满了他的整个口腔,让他忍不住吐了出来。

房俊连忙将其倒掉,盛了一碗清水,死命的漱口。


“二郎,你这是怎么了?”站在一旁的彩云见他如此模样,疑惑的问道。

“这盐又苦又涩,这是给人吃的吗?”房俊漱完口,扭头看着小丫头,黑着脸问道。

“这盐不都是这样的吗?”彩云眨着一双圆溜溜大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呃……好吧!看来是以前自己好日子过惯了,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房俊想到自己以前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房俊洗漱完之后,挥退了彩云,一个人回了房间。

二郎,他这是怎么了?

彩云见他神色恹恹,清秀的脸上全是大大的问号。

她乃是房俊的侍女,一直照顾着房俊的起居,自家二郎什么性子,这世上恐怕没人比她更了解了。

自家二郎平时大大咧咧,活的没心没肺的,何时见过他这般模样?!

唉,自己该如何跳出这个牢笼呢?!

躺在床上的房俊抬头望着屋顶,脑海之中思绪翻涌。

无论能不能与高阳公主和离,这公主府他是打死都不会回去了!

高阳这个人刁蛮跋扈,而且这思想太过开放了,谁要是敢娶她,头上肯定绿油油!

而且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报复心极强,李世民不过是将辩机腰斩,她便怀恨在心,丝毫不念及父女之情,李世民殡天之时,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流。

房玄龄死后,她还怂恿房遗爱夺取房遗直的爵位,后面甚至还带着房遗爱造反,搞得房家从此一蹶不振。

这想要自保,就必须得有自保的实力!房玄龄乃当朝宰辅,在朝堂之中拥有极高的声望,如今的房家论权势,在整个大唐也算得上是拔尖的存在。

可是伴君如伴虎啊!房家的权势是李世民给的,万一哪天惹得李老二不喜,将房玄龄打落神坛,那房家依旧是在劫难逃。

其实按照历史轨迹来说,只要房玄龄还在,那房家便能高枕无忧,可现在有了他这个变数,这一切就很难说了。

如果李世民不同意他与高阳公主和离,那他势必会坚持己见惹怒李世民,如此一来,房家未来的命运就会变得扑朔迷离,迷雾重重。

嗯,不行!鸡蛋绝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必须得为房家找条后路才行!

房俊想到这,双拳缓缓握紧,因为太过用力,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找什么后路呢?嗯,要不去做生意?

房俊突然心中一动,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今皆通,只要房家有足够的钱做支撑,就算老爹被贬出朝堂,那至少也能做个富家翁不是!

不过,要做什么生意呢?有了,先把牙刷弄出来,然后就是盐!

这牙刷刷毛用稍硬一些的动物皮毛代替就行,没什么技术含量,估计也就只能赚一波,很快便会被人仿制出来。

至于这盐嘛?这就有点难搞了!这大唐的盐铁生意基本上都被世家大族所把控,自己想要虎口夺食,怕是有点难度啊!

房俊想到这,起身下了床榻,快步出了房间。

打开房门他便愣住了,只见彩云和自家老娘正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外。

“阿娘,彩云,你们站在这干嘛?”房俊疑惑的问道。

“二郎啊,心情不好就去外面走走,别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卢氏快步上前拉着自家儿子的手,一脸心疼的说道。

“是啊,二郎,要不彩云陪你去西市逛逛?”彩云连忙出声附和。

“嗯,我正好想去西市买些东西!那彩云就随我一起去吧!”房俊点了点头,刚好去西市买些猪毛回来。

“阿娘莫要担心!孩儿没事的!”他拍了拍自家老娘的手背,宽慰道。

“嗯,没事就好!去吧!那钱我放在库房中了,放心,都是你的!你想要取多少跟你五伯说一声就行!”卢氏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

房俊知道卢氏口中的五伯就是房府的老管家房五。

随后,房俊带着彩云离开来到了库房,取了五贯钱,因为钱太重,不方便携带,房五又派了两名身强体壮的仆从跟着他。

嗯,有些房府二公子的牌面了!

房俊看了看跟在身旁的小丫头,又看了看身后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满意的点了点头。

出了房府,拐了个弯,房俊一行人便顺着朱雀大街直奔西市而去。

一刻钟之后,一行人便来到了西市。

“卖胡饼嘞!热腾腾的胡饼,三文钱两个!”

“刚宰杀的羊,只要十文钱一斤!大家快来看看呐!”

“刚到一批上好的玛瑙珍珠……”

…………

一进入西市,沿街商铺的叫卖声便不绝于耳。

房俊举目看去,顿时吓了一跳,这西市里面人头攒动,各种面孔都有,有胡人,波斯人等,房俊甚至还看到了浑身如炭的印度阿三,大唐不愧为中国封建史上最开放的一个朝代,简直是海纳百川,无所不包啊!

“二郎,可有什么要买的?”彩云娇声问道。

“这里有猪毛卖吗?”房俊下意识的回道。

“二郎买猪毛做什么?”彩云一脸懵逼。

二郎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竟然要买什么猪毛,别说猪毛了,连猪肉她都不吃,那玩意又脏又腥,还一股骚味!

“这猪毛我有大用。”房俊回道。

“咦!二郎,那猪脏死了,浑身臭烘烘的,你买它的毛做甚?”彩云一脸嫌弃。

“好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只需告诉我在哪里可以买到就行!”房俊摊了摊手,无奈道。

“二郎,这里是西市,卖的都是胡人的东西,想要买猪得去东市才行!”身后的一名仆人脸色古怪的出声答道。

二郎,这是怎么了?为何连这个都不知道?

长安城有东、西两市,西市卖胡人商品,东市卖汉人商品,这就是买东西的由来。

哦,原来是这样!

房俊闻言,心头恍然。

一行人在西市逛了一圈,房俊买了一些吃食,顺便给彩云买了一支珍珠簪,便离开了西市直奔东市。

来到东市房俊才知道,原来东市紧挨着平康坊。

房俊在仆人的指引下,很快便在东市找到了一间卖猪肉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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