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会演到你生完为止。」
再次看到心爱的人时,他成了可怕的施暴者。
几年来的家暴像是锈掉的铁链,深深勒进了我的血肉中。
直到为了儿子,成了亲手斩断枷锁的执刀人。
我再也不会跪着祈求怜悯,而是有了站着劈开黑暗的勇气。
谢成昀中午应酬回来,又是满身酒气。
手里的菜篮不小心滴了水,水滴落在地上,溅了起来。
小腿感受到冰凉感的瞬间,我的脑子里紧绷的弦也断了。
之前因为地上有水渍,他摔倒过。
谢成昀阴狠地看着我,「又想死了,想让我再摔一次是吗?」
他冲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的瞬间,我想的竟是菜放不好就没人吃了,菜篮被我稳稳地放在了后身的台面上。
我使劲地推谢成昀,可却推不开。
意识即将失去的瞬间,我摸到了身后的刀。
手指触及刀柄时,我反手将刀剑抵在了谢成昀的脖颈处。
我看到了他瞳孔地震的样子。
原来,施暴者也怕死。
原来,只要反抗也可以得到瞬间喘息。
一瞬间的醒悟,让我有了勇气。
「你再碰我一下,就同归于尽吧。」我听到了自己嘶哑的声音。
谢成昀的手离开我脖子的那刻,这几年来的恐惧像潮水般从心中退去。
我发狠地指使谢成昀离开,「你走。」
他踉跄后退,醉意似醒了大半,疯狂逃出了这个家。
颤抖着放下刀,心中的懦弱也该一同放下了。
我凑到镜子前,脖颈上的红痕清晰可见。
儿子从房间里出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他抬头的瞬间,我看到了他眼里的震惊和害怕。
「去上学吧。」我的心隐隐作痛。
子肖其父。
谢霄磊就是这样。
今天早上谢成昀因为我做菜将盐多放点,把整盘菜扣在我头上,滚烫的汤水从头上流进我的衣服里时,他却视若无睹。
「妈,我的校服呢?」麻木的声音询问声进入了我的耳朵里。
踏进卫生间的脚步蓦然顿住,我还是进去拿了毛巾。
将毛巾盖在头上,遮掩头上的污秽。
「快点,要迟到了。」儿子的语气里全是不耐烦。
「在阳台,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