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缠了江北渊三年后,他终于同意松口给我个名分。
可在我们一起看日出的时候,他将我一个人留在山上,义无反顾下了山,只因宋翩翩说想在日出前见到他。
我差点因为突如其来的泥石流死在山上。
后来我终于明白一厢情愿换不来好结果,他却红着眼问我为什么要离开。
......
救援队将我挖出来的时候,我满身泥浆,小腿骨折,韧带断裂。
医生喋喋不休地叮嘱我注意事项。
知道我是舞蹈演员之后,眼里充满惋惜,没忍住说了一句可惜。
即使做了恢复手术,也达不到从前的灵活程度,好好走路都是奢望。
我偏过头,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没人知道韧带断裂对一个学了十年舞蹈的人多残忍。
江北渊到现在都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一个都没有。
半夜将我一个人抛在山上的江北渊,如今正陪在宋翩翩身边嘘寒问暖,或许他带着宋翩翩去看了他许给我的日出。
宋翩翩总有将他叫走的本事,只要她撒撒娇说需要他,他便走的义无反顾。
我从来不在他的心上。
我眼泪不由自主的涌出,心如刀割,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才认清了现实。
该结束了。
我将江北渊拉进了黑名单,删除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江北渊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找到了我的病房。
他穿着高定西装,禁欲冷淡,推门进来时身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闻得我反胃。
江北渊看着我面色冷凝,说出的话犹如一把刀:「你在赌什么气?我说了会去接你,你为什么拉黑我?」
「天黑我嘱咐不让你乱跑,非要受伤才能安分?」
我被他的冷漠和劈头盖脸的斥责冻得心寒,连原来那一份悸动一起被杀死了。
他眼里只有宋翩翩,宋翩翩手指破了一个小口他都紧张的不行。我腿折了,他第一时间也只是怪我不听话,怪我乱跑。
说我是耍小性子。
我心脏被伤的血肉模糊,大颗的眼泪顺着往下滚,红着眼脆弱又可怜。
他微微皱眉,瞧着我的样子,终是有些不忍。
「你——」
还没等他说话,就接到了宋翩翩的电话,目光倏然变得柔软温和。
宋翩翩说给他留了晚餐,问他要不要吃。
他急着回去。
只留下一句:「你好好养伤,我下次来看你。」
江北渊连头都没回的走了,我牙齿打颤,心寒至极。
我究竟喜欢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宋翩翩永远被他放在第一位,我以为我们在一起之后,会不一样,没想到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永远在她之后。
在江北渊心里,我永远比不过宋翩翩,我是那个所有选项后的备选。
我以为三年可以捂化一块坚冰,可他压根就不需要捂,对着宋翩翩就是一杯暖心的热水,只有对着我的时候才是那块冷淡冰人的冰。
我放下身段追了他整整三年,费尽心机的跟他告白,只换来他冷漠的一个好字。明明不喜欢啊,为什么要答应。
空气骤冷,我似乎又梦到了那晚的场景,泥沙裹挟而下,昏黄的泥水将树枝全部冲断,我口腔里全是泥沙,窒息着挣扎。
我给救援打完电话之后,就给他打了电话,困境中人总是绝望的,我需要他陪着我,哪怕只是声音。
电话响了三秒,对面不是江北渊,
是宋翩翩。
她说江北渊去洗澡了,有事她可以代为转告。
我慌乱地挂断了电话,绝望地拽着旁边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