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点头他才松懈几分。
“嫂子能有什么不舒服?”林巧巧挤在我们中间,将保温桶举到林若松眼前,
“我特意熬的,嫂子你可不能辜负我的心意。”
她掀起袖子,露出手背上一个米粒大的水泡。
“这是怎么搞的?”林若松眼里满是心疼,“快去,让季良给你消毒!”
他们吵吵嚷嚷地走了,全然忘记病床上的我。
粥递到我手里时温度早已消散。
林若松仔细叮嘱着林巧巧,
“回去千万不要碰水,手毕竟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舀粥的动作一滞。
右手上惹眼的烧伤似乎又在隐隐作痛。
侄子六岁时,晃着我的手,
“舅妈,可以帮我熨一下衣服吗?”
看着他天真可爱的模样,我伸手去拿熨斗。
本来未插电的熨斗,此时温度高达一百九十度。
烙铁直接触碰到手背,皮肤散发出焦味。
望着我皱缩发黑的手,林若松首先安抚的是侄子,
“祤祤肯定不是故意的,手烧伤而已,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
“别得理不饶人!”
持续几十年的心痛愈演愈烈。
原来他也知道,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粥放进嘴里。
舌根感受到丝丝甜意。
还没抚平心里的苦,我瞬间反应过来甜味来源准备吐掉。
林巧巧的脸在我面前放大,她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逼迫我将粥咽下去,
“嫂子,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辜负我的心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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