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羲荷感受到了他语气里冷冰冰又瘆人的威胁,尽量让自己自然一点。
女子声音甜的如同裹了糖霜的蜜饯,向上移动,慢慢揽住男人精壮的身子。
“瞧砚郎说的,我哪是那种人,名分自然是要给砚郎的……”
祁砚打断她小心翼翼的试探
“没有但是,别说什么但是,我一个同窗是太子表亲,只要你点头,我请他给太子殿下说一声,给你们二人下旨和离。你信我,我给你的生活能比你在江府强一万倍。”
程羲荷突然大小眼抓了抓后脑勺的头皮。
“你先别急,等我慢慢谋划”
程羲荷没想和离,江府的人虽然都是屎壳郎,虽然屎但是没脑子,没人管得住她,江文修也不来找她麻烦,自己这样想出门就出门,想找闺蜜就找闺蜜,想看戏就去看戏,想男宠还有男宠陪着,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家里和姑姑能拿捏江文修,她小日子其实过得挺好的,不算水深火热到和离的地步。
“三个月,你不和离我闹到江文修面前。”
程羲荷为了稳住砚郎什么都先答应,具体的事以后再说,看程羲荷什么都答应,祁砚满意的把女子搂到怀里又滚做一团。
栖霞阁这边芙蓉帐暖,月影斋,寿晖堂和葛氏那里全是鸡飞狗跳。
江文修连拖带拽的把唐姨娘拉回到月影斋,一把将人摔倒床上。
“当日我说的你应付不来后宅阴私手段,原来是我低估了你,你才是我阴私手段的那个!”
唐糖拉着江文修的袖子,跪到江文修面前,哭的泣不成声。
“三爷,妾身只是听了二夫人的嘱咐,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就饶了妾身吧,呜呜呜。”
昔日阳光开朗的唐糖变成今天这副样子,江文修不是不心痛。
江文修指尖微微发颤,凝视着唐糖泛红的眼角,喉结滚动数次才哑声开口:
“先起来说话。”
唐糖看江文修有心软松口的意思,不管不顾爬起来就坐到江文修腿上,扑在男人怀里就开始委屈。
“江大哥,我也是被人骗了,呜呜呜……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呜呜呜……我怕程羲荷害我,我怕你不喜欢我,我怕她太漂亮了,争不过她,我不懂深宅大院的弯弯绕,被人坑了也不知道,江大哥,呜呜呜……你别不要我……”
她往日仰着脸与他辩论时的眉眼弯弯,此刻全化作泪雨砸在他绣金线的靴面上。
智勇双全的唐姑娘,终究还是为他折了傲骨,成了困在金丝笼里,用小意温柔换他垂眸的雀儿。
那样一个坚强自信的女子,这样哭着说爱他,要争他,害怕,小心翼翼,用些小心机,江文修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在程羲荷那里永远得不到的满足。
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化成春水,开始吻了起来。
东院就没有这么和谐了,儿哭娘喊的让隔壁徐府的睡都睡不着,葛氏被老二扇的发髻都乱了,鬓边珠花不知甩到何处。身为一个嫂子诬陷弟媳,还带着老太太去抓人家的奸。提起葛氏领口,指节因用力还在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