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又高又挺,耳朵上绕着一圈精致的耳钉直至耳垂,睫毛长的跟成了精似的,红润性感的唇边还打了一个小巧的唇钉。
只不过他俯视着苏七浅的视线,算不上友好,甚至金色的瞳色里还有些许毫不避讳的厌恶。
“你走路不能小心一点吗?”
苏七浅被撞的脑袋嗡嗡,鼻根处疼了好一会儿才缓解了那么一点点,足以见他的力气之大。
黄毛哨兵瞧见苏七浅眼泪水都快疼出来了,冷笑道:
“向导小姐是在怪我没主动给你让路吗?”
这些从来都拿鼻孔看人的向导,心安理得的认为谁都应该给她们让路呢。
黄毛在内心不屑的想着。
苏七浅见黄毛撞了人不但不道歉,还出言讽刺她,一下子也是来了脾气。
“我都已经靠边走了,你撞到我还不道歉?是要我给你道歉吗?”
黄毛身后的其余几个哨兵也一言不发,或冷眼或好奇地看着两人的对峙。
“真是对不起啊,向导小姐,怪我不应该在您家客厅走路,把您给撞到了。”
黄毛哨兵阴阳怪气的道歉,成功把苏七浅的最后一丝耐心磨没了。
“你什么意思?”
苏七浅板着脸,也不顾周围围上来看戏的哨兵越来越多,今日她势必要和这个该死的黄毛争个高低出来!
黄毛双手插兜,脸上是对苏七浅止不住的厌恶,应该说,他对向导都是这么厌恶。
无情、刻薄、自大、变态、高高在上,这是黄毛对这些娇弱向导的精准总结。
“还能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呗。”
黄毛哨兵戏谑的挑眉,看见苏七浅气急败坏的炸毛样子,心里面爽快极了。
“没想到能遇见你这么不讲理的哨兵,你妈生你出来没教你怎么懂礼貌是吧?”
苏七浅踮起脚尖,企图在同一水平面上指着黄毛的鼻尖臭骂。
黄毛哨兵脸色突然异常难看起来,半晌他才愤怒的回击:
“令向导小姐失望了,我没有父母,我是孤儿。”
没有想到黄毛哨兵是孤儿,苏七浅一下子愣住了。
就相当于地铁上你让一个年轻人给老人让座,指着年轻人臭骂一顿说他不尊老爱幼,结果年轻人一言不发,突然抽出了自己的拐杖,艰难的起身,一瘸一拐的拄着拐杖离开座位,然后对老人说:
“爷爷,您坐吧。”
事后你就会在睡觉时也会惊醒不断忏悔,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说:
“我真该死啊,我真该死啊....”
现在这种情况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苏七浅很愧疚自己刚刚好像伤透了一个孤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