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萧沈黎书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禁欲糙汉跪求我别离婚全局》,由网络作家“向日葵迎着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书上架,求关注,求催更,求加入书架。历史背景下的架空甜宠爽文,一定要无脑观看。在这里留个爪爪吧(✿◕‿◕✿)。1973年,黑省,军区家属院。“贺萧,咱们离婚吧。”沈黎书站在书房门口,看着眼前的男人,说完这句话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有些话,其实说出来也不难。而且一旦开了头,好像接着说下去也没什么为难的。看着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神,轻笑着斜靠在门边:“我知道,当年你娶我只是因为我的外公,你想要报恩。如今,他都已经不在了,你不用再守着那份承诺了。”如果不是前世的遭遇,她一定不会提出离婚。即便是这个男人爱的不是她,她也会守着他过一辈子。可前世她和董招弟被敌特绑架跌落山崖时,看见贺萧的手是朝着董招弟伸过去的那一刻,她的人和心全都死了。前世为...
《重生七零,禁欲糙汉跪求我别离婚全局》精彩片段
新书上架,求关注,求催更,求加入书架。
历史背景下的架空甜宠爽文,一定要无脑观看。
在这里留个爪爪吧(✿◕‿◕✿)。
1973年,黑省,军区家属院。
“贺萧,咱们离婚吧。”
沈黎书站在书房门口,看着眼前的男人, 说完这句话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有些话,其实说出来也不难。
而且一旦开了头,好像接着说下去也没什么为难的。
看着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神,轻笑着斜靠在门边:“我知道,当年你娶我只是因为我的外公,你想要报恩。
如今,他都已经不在了,你不用再守着那份承诺了。”
如果不是前世的遭遇,她一定不会提出离婚。
即便是这个男人爱的不是她,她也会守着他过一辈子。
可前世她和董招弟被敌特绑架跌落山崖时,看见贺萧的手是朝着董招弟伸过去的那一刻,她的人和心全都死了。
前世为了得到贺萧的喜欢,她做了很多离谱的事情。
割腕,吃药,跳河,最后贺萧被她磨得住进了办公室。
上辈子,她努力过了,过程很心酸。
纵然她做的再过分,但只要眼前的男人在一次次的质问声中回答一句喜欢或者是讨厌,她都不会做出那些疯狂的事情。
老天有眼,她竟然回来了。
回到了外公去世后,即将开始各种作妖之前。
不,在这之前她作过了。
因为那个女人来参加了她外公的葬礼,她不喜欢就把人给赶出去了。
贺萧说她扰乱外公的在天之灵,然后带着那个女人在医院待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出殡前才匆匆赶回来。
而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沈黎书,适可而止。
我和她清清白白,他是我战友的妹妹,他哥哥为了救我才死的,我有义务照顾她。”
贺萧揉着眉心,不想和她吵架。
每次遇见董招弟的事情,她都会钻牛角尖,完全不相信他。
“贺萧,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
沈黎书轻笑一声,或许,她真的看不懂贺萧吧。
“说!”
只有一个字,不过也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常态。
其实,一开始也挺好的,只是受了伤回来以后,全都变了。
“现在是几几年?”
贺萧的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沈黎书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重新说了一句:“我问,你答,不要废话。”
这样的语气贺萧是第一次从她的嘴里听见。
曾经,她总是温声细语,小脾气来了还会颐指气使。
但像今天这样严肃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1973年。”
“我的小名叫什么?”
“......!”
贺萧一懵:“你有小名?”
沈黎书并未回答,接着问:“小微的全名叫什么?”
“董招弟。”
“你的命,谁救的?”
“董国兵。”
“哈哈哈哈哈!”
沈黎书没忍住大笑出声,片刻后:“贺萧,你八岁那年掉进湖里,是谁救的你?”
贺萧的心瞬间一阵抽痛,张张嘴,看着她鄙夷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是我外公,是我外公救下的你。”
深吸一口气,看着手足无措的男人:“你不是喜欢报恩吗?
贺萧,如果没有我外公,董国兵救得了你吗?
没有我外公,你就是个八岁早殇的孤魂野鬼!”
沈黎书的话说的异常大声,双眼通红,看她的样子仿佛恨不得想要杀了他。
“贺萧,你不是最爱报恩吗?
怎么?
为什么对你第一个救命恩人的孙女冷酷无情,对你战友的妹妹却是百般维护?”
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流下的,囫囵擦了一把,看着站起身想要走过来的男人连忙后退几步指着他道:“你连你妻子的小名都不知道,却天天微微微微的喊着。
贺萧,你们两个人之间真的清清白白吗?”
贺萧脚步一顿,看着沈黎书的样子,总觉得好像是要失去她了。
慌忙走过去伸手想要给她擦拭眼泪,可面前的人像是避瘟疫一样,又退了好几步。
“我,你,你没告诉我啊。”
沈黎书摇摇头:“贺萧,很感谢你在我外公提出要求的时候答应娶我,最后还送了他老人家一程。
现在他不在了,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她董招弟是你恩人的妹妹,可不是我的,我没有义务忍让她,将自己的丈夫分一半给她。”
“沈黎书,不要胡说八道!”
贺萧觉得在董招弟的事情上问心无愧,听见她又把自己和那个女人联系到一起,没忍住低吼了一声。
为什么非要说他和董招弟有关系,他从来没想过离婚,也没喜欢过那个女人。
“我胡说八道?”
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眼前的男人:“贺萧,我不仅是你恩人的孙女,我还是你的妻子,你抿心自问,你对我和对董招弟的态度,一样吗?”
沈黎书想说的已经说完了,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心,她也不愿意再和他纠缠。
“贺萧,我说的离婚是真的。
今天下午你就去打离婚报告,我一会儿就会搬走。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转身疾步朝着卧室走过去,站在门口又说了句:“我要离婚的心是真的,不要想着拖拖拉拉。
我是喜欢你,但那也是曾经。
以后,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请你,尽快打报告,我很着急。”
贺萧站在原地,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震惊和难过排山倒海的袭来。
身子踉跄了一下,随即跌坐在椅子上。
沈黎书走进卧室关上门靠在一边看着生活了多年的地方,竟然没有觉得不舍,反而有了种解脱的感觉。
拉出行李箱,将自己的衣服全都装好,拿着证件和行李箱头也不回的打开了卧室的门。
书房的门和卧室是对着的,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看见了还在椅子上坐着愣神的贺萧。
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这个男人,她不要了。
未来发展的一定很快,虽然她死的早,但也在三年后死之前听说了改革的风向。
所以她只要苟住这几年,等这阵风一过,她就可以大展身手,干很多事情了。
前世,她在追求贺萧的事情上很执着,除了每天缠着他,其余的时间里全都在学习。
因为那个时候,贺萧的未来可期,她不想要成为他的累赘。
如今,那些知识,却成了她的底牌。
“沈黎书。”
沈黎书刚要推开房门,腰间就缠来一只大掌:“我不同意,我没想过离婚。”
进来的宝子们:有些设定可能和历史和现实有些出入,毕竟是架空文,多多谅解哈。
作者会努力的,尽力的,贴合实际去写的
沈黎书有些意外,很单纯的意外,没有心动。
原来贺萧从来没想过离婚啊!
怪不得前世她作的那么狠,贺萧也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帮她收拾烂摊子,但从来不提离婚。
“贺萧,这个婚是我要离的。
你知道我们沈家的传统吗?
夫妻之间,要相互敬爱,相互包容。
最重要的一点,要身心干净。”
沈黎书说完就想要掰开在她腰上的大掌,可她用尽了力气,也没能掰开一点点。
“贺萧,把你碰过董招弟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
贺萧的手一僵,沈黎书趁着这会儿的功夫将他推了个踉跄,并没有再和狗男人废话一句,提着行李箱就走出了小院的大门。
“小沈啊,你这是干嘛去啊?”
刚走出来没两步,就看见家属院里的大喇叭李婶子。
如果是前世的沈黎书,一定会隐瞒下来,毕竟现在的时代离婚是另类。
可她重活一世,真正关心她的家人都死了,现在谁也管不着她。
“李婶子,我回城里,这家属院我待不下去了。
我这外公刚过世,心情本来就不好,见天看不见贺萧。
我想着既然董招娣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生活都不能自理,那我大方点,把他的萧哥哥让给她。
这日子,我是一点都过不下去了。
以后他们两个一个报恩,一个找恩人帮忙,挺般配的。”
沈黎书说着话,眼眶瞬间变红:“李婶子,我可不能再说了,说多了又成我不懂事儿了。
反正都要离婚了,这个错啊,我认了。”
说完擦了擦眼泪,看了眼手表:“李婶子,我不说了,等我有机会再来看你。”
沈黎书说完,不等李婶子提问,提着箱子就跑,徒留李婶子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并未压着声音,看着捂着脸朝着军区大门口跑的沈黎书,家属院的人都很震惊。
“李婶子,小沈说啥,她要离婚?”
李婶子被家属院的人团团围住,还没回答这些人的话,就看见贺萧匆忙的从院子里出来,也朝着大门的方向跑了。
“我就说,那个董招弟她哥哥都牺牲了,为什么还能在军区大院生活,原来真的因为是贺团啊?”
“是啊是啊,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但是人家结婚了,咱也不能乱说啊。”
“天天打扮的跟个花孔雀一样,没想到是为了勾引贺团。”
“这小沈也是够可怜的,她外公刚过世就要离婚,以后她可怎么办啊?”
家属院的这些人除了个别几个上班的,其余的都是在家带孩子的,没一会儿的功夫,贺萧和沈黎书因为董招弟离婚的事情传的到处都是。
而此时,事件的主人公沈黎书,正被贺萧拉着不让出部队的大门。
“贺团长,好聚好散这句话,不用我教你吧?”
想要甩开贺萧的手,但是对方抓的死死的,根本就挣脱不开。
“沈,”
贺萧想要叫沈黎书的名字,想到她在书房门口的质问,不敢再叫,下一秒脱口而出:“媳妇,不闹了成吗?”
沈黎书一愣,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四年多的时间,她从来没听见一句媳妇。
今天她要离婚了,狗男人竟然叫她媳妇?
恶心谁呢?
刚要骂人,余光就看见董招娣朝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身后还有一些好信儿的军嫂们。
“贺萧,你的微微妹妹来了,还不快放手,人家该吃醋了。”
守门的小战士站在石墩子上,手上的枪握的紧紧的。
吵架可以,但能不能不要在他这边吵啊?
他就是个普通的战士而已,这么大的瓜是他能吃的吗?
暗自将手中的枪握的紧紧的,生怕一会儿被抢。
沈黎书的声音自始至终都不小,身后的那些人虽然没有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也听了七七八八。
“沈姐姐,你真的误会了,我和萧哥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董招弟站在贺萧身边,听声音就知道她很委屈,更不用说她的脸色现在已经惨白一片。
贺萧想要说话,沈黎书比他快了一步:“董招弟,你叫我什么?”
董招弟自知失言,不过这么多人看着,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沈黎书可不惯着她,在她没想到借口之前,直接道:“我和你的萧哥哥结婚一年了,你叫我沈姐姐是什么意思?
是嫂子这两个字很烫嘴,还是不认可国家颁发的结婚证?
别人都是叫贺团长,你怎么就叫萧哥哥呢?
我这个有结婚证的正牌妻子都没有叫过,整个军区大院怎么就你这么特别呢?”
贺萧本来就嘴笨,这会儿听见沈黎书的质问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转头看着董招娣:“以后不要那样叫我,请叫我贺团长。”
说完,看着沈黎书:“我,我说她了。”
董招弟不可置信的看着贺萧,哭唧唧的揪住他的衣摆:“萧哥哥,我,我这么叫着习惯了呀?”
摇摇欲坠,看着可怜死了。
有些和她交好的人,这时候也赶过来站在董招娣身边,眼神不善的看着她:“沈黎书,微微哥哥是贺团长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沈黎书轻笑,手依旧被他抓着不放,她也没有再挣扎。
放下另一只手中的箱子,指了指董招娣抓着贺萧衣摆的手:“你们看看,即便是救命恩人,也知道男女有别吧?”
贺萧的心思都在沈黎书身上,听见她的话低头看眼,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迅速将董招弟给推开。
这时,他也明白了沈黎书为什么问他现在是哪年的意思。
她是在,警告他。
“啊!”
董招娣没想到贺萧会推开他,差点跌坐在地上。
贺萧下意识想要扶人,可下一秒就感受到了沈黎书的动作,顿时收回了心思。
惶恐的看着她,心里紧张的要命。
董招弟看见他的动作心中一喜,挑衅的看了眼沈黎书,手刚伸出去就看见站在她旁边的男人竟然走到了沈黎书的面前。
“媳妇,咱们回去说行吗?这是军区大门,影响不好。”
声音放的极低,能够听的出他的隐忍。
可他忍他的呗,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影响不好的,我放你们两个自由,是你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我都说了,以后你爱怎么关心董招弟就怎么关心董招弟,我只要离婚。”
贺萧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但人他绝对不会放走,一咬牙直接把人扛起来就想要回小院。
沈黎书被他气的浑身直发抖,但是身上穿着裙子还没法用力的蹬腿,只能在手上使力气。
“贺萧,你放开我。”
连咬带打,可贺萧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干什么呢!”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沈黎书抬眼就看见了军区的政委。
“张政委,救命。”
沈黎书大喊,脑袋已经开始充血了,她是真的难受。
“贺萧,把你媳妇放下来。”
张德庄在来的路上就把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说完他们两个转头就看周围的军嫂们:“都回去。”
沈黎书已经被放下来,脑袋发晕,身子也跟着踉跄一下。
贺萧伸手将人扶住,结果没一会儿就被推开了。
“张政委,别让嫂子们回去,我还想要让他们当证人呢。”
沈黎书缓好了情绪,神色郑重的看着他:“张政委,我要离婚。”
贺萧双拳紧握:“我不同意。”
董招弟这个时候也缓过来,小跑着走到贺萧身边:“萧哥哥,沈姐姐既然想离婚,你就放她自由吧。”
“闭嘴!”
贺萧朝着董招弟喊了一声。
沈黎书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贺萧,转头对着张德庄:“张政委,听见了吧,有人破坏军婚。
而且,我想知道,董招弟是因为什么才留在家属院的。
说句公道话,咱们军区牺牲的战士不少,其余的军嫂都会被遣返回老家,为什么董招弟是特殊的?”
张德庄看了眼贺萧,心中早就将他骂了千百遍。
他一开始就说要送走,结果贺萧说想给她找个好的工作,说她爹妈都不在了,要替董国兵照顾妹妹。
这下好了,别人的妹妹照顾的很好,自己的家都散了。
可现在的形势,他也不能把实际情况说出来,矛盾一定会更大。
“小沈啊,这不是董国兵的父母不在了嘛,我想着暂时把她留在军区,看看能不能给找个工作?
你放心,以后我看着她,绝对不会让她随便打扰你们两口子的日子了。”
张德庄以为他这么说完,沈黎书就会满口答应,那些看戏的军属也是这么想的。
贺萧紧张的看着她,也希望她能够答应下来。
“张政委,谁和你说的她父母不在了?”
听听到这话,沈黎书一愣。
前世可是看见了董招弟的父母来找她的一幕,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进了军区食堂工作。
最后还是贺萧出面安顿了老两口,其中的曲折她也是听到别人讨论才知道的。
一睁开眼睛就沉浸在前世的悲伤里,董招弟父母的事情让她忘在了后脑勺。
总之她确定,现在她父母健在。
“媳妇,董国兵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只有这一个妹妹。”
贺萧连忙解释,声音急切。
张德庄也点头,董招弟趁机摇摇欲坠的看着沈黎书:“沈姐姐,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找萧哥哥的。
军区大院,是我唯一的家了啊。”
董招弟长得其实很不错,看着是那种娇娇柔柔的类型。
加上现在这么一出,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同情。
“小沈啊,这微微也是个可怜人,加上贺萧是她哥的救命恩人,多依赖一些也是无可厚非啊。”
“是啊,小沈,你就别计较了,你看看贺团长都说不离婚,你就别闹了。”
众人七嘴八舌,沈黎书的脸上依旧带着丝丝笑意。
贺萧的心紧张的要命,下意识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董招弟抓住衣摆:“萧哥哥,要不我还是回乡下吧。
老家有个茅草屋,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沈黎书一句话都不想和这对狗男女说,转头看着张德庄:“张政委,您刚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谁做主要留下她的?
我是代表那些个被遣返回去的军嫂问的,省得以后被人问及不知道怎么回答?”
沈黎书也是经过了这个时代的人,自然是知晓什么话能问,什么话不能问。
更知道,什么事情能干,什么事情不能干。
她这会儿都把那么多烈士家属提出来了,张德庄自然是不敢糊弄的,一个说不好可能会引来很大的麻烦。
沈黎书可不管这个张德庄有多为难,真的那么公正,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贺萧的要求。
既然有了私心,那就得承受后果。
“我!我看着她可怜。”
张德庄为了贺萧,只能往自己身上说。
贺萧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知晓他的意思,也没敢多言。
沈黎书依旧轻笑一声,转头看着董招弟:“你看,把你留下的人是张政委啊,你想要牵着也应该牵张政委吧?
以后你半夜来例假肚子疼应该敲张政委的家门,没钱买衣服了也应该找张政委要钱花,想吃糖就找张政委要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贺萧的衣袖还在董招弟的手里。
不说张德庄,就是贺萧自己也是才反应过来,他的心思全在沈黎书身上,根本就没发现。
连忙甩开,一脸无措的看着她:“媳妇,我,”
董招弟这下是真的没站住,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小沈同志,话不能乱说。”
沈黎书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在场的人:“我就是这么过来的啊,我肚子疼,我得自己去医院,我丈夫得去照顾别的女人。
我丈夫的津贴,我一毛钱都没花到,全给别的女人了。”
说着话,神色一变:“贺萧,你承不承认这都是你干的?”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刚刚那些为董招弟说话的人,羞涩的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贺萧窘迫的站在原地,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些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他虽然做了,可她的这句话怎么听着怎么不对劲。
“张政委,人既然是你留下的,为什么要我们家贺萧做那么多,就是因为救命恩人的妹妹?
那您可知道,贺萧八岁掉进湖里差点淹死,是我外公救下他的,四舍五入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贺萧如果没有别的心思,为什么对待两个救命恩人的状况完全不一样,更何况我还是他的妻子。
所以,我离婚,有错吗?
组织上要是不同意,我就直接去法院起诉离婚。
我知道军婚不好离,但这些日子里的桩桩件件,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沈姐姐,我和萧哥哥真的没关系的,真的。”
董招弟话音刚落,贺萧转头看着坐在地上的人:“你给我闭嘴,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次他是真的厌恶了。
婚他绝对不会离,这是答应老首长的承诺。
而且,他从没说过不喜欢啊。
董招弟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贺萧,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敢出声。
张德庄的脸色也不好看,这盆脏水,他和贺萧两个人全都被扣下了。
死死的。
转头瞪了一眼贺萧,随后沉声道:“都散了,贺萧带着你媳妇先去会议室,这是军区大门口,不能喧哗。”
说完,转身就走了。
张德庄的心里委屈极了,等晚上他家那个虎婆娘一定会骂他,甚至还可能会动手。
这个贺萧,真他娘的是个祸害。
“萧哥哥,我,”
沈黎书不想听他们恶心巴拉的话,拿着行李箱就想要走,结果还没拿到手就被贺萧提前一步拿起来。
“媳妇,咱们走吧。”
眼神中满是希冀,讨好的意味满满。
“贺萧,放下,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别忘了我出门前说的话,别让我在这儿说出口。”
沈黎书的眼神丝毫不躲闪,声音冷清至极。
贺萧抓着行李的手紧了紧,指尖都在泛白。
转头看着李婶子:“李婶子,能帮我暂时保管一下吗?
等会我去取回来。”
李婶子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放在地上吧。”
说完还小声嘀咕道:“还团长呢,没想到是这种人。
自己媳妇不管,给别的女的献殷勤。”
贺萧现在是有苦说不出,看着沈黎书想要解释,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谢谢李婶子,放在门卫就行,我一会儿就走了,不用麻烦搬回去。”
走到李婶子身边,悄悄在她手中塞了两颗大白兔奶糖,后者眼睛一亮立刻拿着行李给送到了门卫。
会议室,沈黎书和妇联主任坐在一起,贺萧和张德庄坐在她们的对面。
哦,妇联主任就是张德庄的妻子,吴淑文。
按照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沈黎书环胸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开始小憩。
其实是在回忆前世董招弟父母的消息,当时她知晓贺萧给她处理了老家的事情时,还很气愤的和他大吵了一架。
不过是单方面的,从始至终那个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当时,她看见了地址和电话号码。
会议室实在是太安静了。
不说张德庄,就是吴淑文也没见过这么冷静的提出离婚的人,想要劝说,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头。
“小沈啊。”
吴淑文是妇联的,这样的事情就得她先上。
“吴主任,您说。”
沈黎书听见吴淑文的声音,睁开眼放下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想着要听听她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这下,给吴淑文整不会了。
“媳妇,我和那个董招弟真的没关系,以后我也会保持距离的。
我不离婚,我不同意。”
贺萧看着沈黎书的模样就知道,再不解释就真的没媳妇了。
如果说之前他想着面前的女人是吓唬他,那在她无所顾忌的和李婶子说话时就确定,她是真的想要离婚。
“贺萧,我现在看见你就能想到在我外公去世的最后一天,你在医院陪着董招娣没有出现的事情。
我说我恶心是真的,你不要说话了,我不想说更难听的话。”
沈黎书看都没看他一眼,说出来的话让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有些尴尬。
“小沈啊,这件事情有误会,当时不仅是贺萧在,我也在。
医生说董招弟可能得了癌症,要进一步的检查,我跟贺萧这才留在那里的。”
张德庄不说还好,这一说,沈黎书瞬间又揪住了把柄。
“张政委,刚刚您说董招弟是您做主留下来的是吧,那陪着她的应该是您才对吧?
为什么是我这个失去亲人,需要丈夫陪伴的女人受这个委屈呢?”
说完,环抱着胸,靠在椅背上等他的解释。
张德庄拦都没拦住,实在是她的语速太快了。
“什么?张德庄,你说是你做主留下的?
你找死啊?”
沈黎书的话音刚落,吴淑文立刻炸了。
那个董招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张德庄要是真的敢这么做,她就敢离婚。
这么一想,瞬间就理解了沈黎书的苦。
“小沈,我支持你离婚。”
两句话,妇联的工作结束。
沈黎书,完胜。
“吴淑文,你他娘的说的什么屁话,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你不知道吗?”
张政委听见自家媳妇说同意离婚,气的拍着桌子就骂人。
本来以为他媳妇的口才好,能够哄着点沈黎书,没想到就只说了一句小沈,然后就同意她们离婚了。
这都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啊!
“张哥,嫂子,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我媳妇说几句话。”
贺萧站起身,看着沈黎书:“媳妇,我和你把事情解释清楚。”
沈黎书摆摆手,一点想要听的意思都没有。
转过头脸带笑意的看着吴淑文:“吴主任,等会能帮我打个电话吗?”
她可没有留着贱人蹦跶的癖好,之前她忘了归忘了。
现在想起来了,自然是好好整治恶人。
要不是为了这个,她才不会跟着来这个会议室,早走了。
而且,董招娣的身世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好,妹子,姐帮你。”
写了一串电话号码,上面还写了两个名字才交给吴淑文:“嫂子,麻烦您了。”
人家都叫她妹子了,她再说吴主任不合适。
沈黎书说完站起身:“这得用张政委办公室的电话打出去,”
说着话,转头看着张政委和贺萧:“你们会有大大的惊喜的。”
打个电话倒没什么问题,但是大大的惊喜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凑到吴淑文身边看了眼上面的电话。
号码不认识,但是上面的名字怎么是姓董的?
吴淑文这会儿可是向着沈黎书的,推开两个人,牵着她的手就朝着政委办公室走过去。
“嫂子,你打电话不要说是部队的,你就说你是董招弟,找爹娘。”
趴在吴淑文的耳边说了一句,后者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小沈,这是真的?”
沈黎书轻笑:“嫂子,是不是真的,你打了不就知道了?”
张德庄还有贺萧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直到听见吴淑文说自己是董招弟时双双愣住了。
“嗯,我是董招娣,能帮我找我爹娘接个电话吗?哎,好,我十分钟后再打。”
吴淑文的电话挂断了,在场除了沈黎书,其余的人都很震惊。
虽然第二个电话还没打,但是,他们确定了,董招弟的父母健在。
贺萧怔怔的看着沈黎书,脑子里乱糟糟的。
想要问什么时候知道的,可他现在连人都要留不住了,没有权利问那么多。
一时间,场面很安静。
安静的有些,可、怕。
眼看着时间快要到了,沈黎书和吴淑文交代:“嫂子,一会儿他们一听就能听出来你的声音不对劲。
你一定要先说董国兵牺牲了,您是军区的领导,和他们核实情况。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您说,抚恤金是不是要给到董招弟手里。”
上辈子,沈黎书也是后来才知道,董招弟确实是董国兵的妹妹,不过是远房堂妹。
董国兵的父母去世后他虽然跟着董招弟一家一起生活,但是户口上是他一个人。
而且董招弟的父母对他一点都不好,还想要让他娶董招弟。
所以,董国兵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说自己的家事,问了就说是孤儿。
不过,董招弟是怎么和董国兵在一个户口上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二十分钟后。
“贺萧,你有病吧?”
沈黎书想要推开他,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但是手被他抓着,根本就抽不出来。
“媳妇,我有病,我是真的有病啊。”
贺萧承认的很痛快,让沈黎书一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怼他。
就在她想要推开他时,门口突然传来张德庄的声音:“老贺,那个董,”
张德庄现在都要憋屈死了,他没想到那个董招弟真的有问题,而且问题大了。
首长知道这件事情后,直接给当地的派出所打了电话,不到几分钟就知道了具体的情况,这会儿正在办公室大发雷霆。
要不是因为贺萧和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加上贺萧的能力出众是下一批提干的人,首长非要给他俩处分不可。
气急了的他,看见大门开着就直接进来了,没想到竟然看见贺萧给沈黎书下跪。
一时间,想要说的话全都被憋了回去。
老天爷,贺萧的媳妇比他婆娘还狠啊。
以前可没看出来,以后可绝对不能得罪她。
“张政委,你们聊。”
沈黎书的脸有些红,没想到会被人看见。
踢了一脚还跪在地上的男人,小声的说了句:“松开,丢不丢人。”
贺萧连忙松开她的手,站起身看着她:“听媳妇的。”
那骄傲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被人看见给妻子下跪的窘迫。
而且,隐隐还有些讨好。
“咳咳咳。”
张德庄轻咳几声:“小沈啊,董招弟的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黎书站起身,丝毫不见慌乱:“之前我看她在街上鬼鬼祟祟的,本来没当回事儿,不过她竟然进了邮局,恰巧我也要给同学寄信,算是前后脚进去的吧。
然后就听见了什么娘,以后军区打电话不能接什么的。”
这些话是她瞎编的,但是她保证,董招弟绝对在邮局往老家打过电话。
前世她可是见识过那对父母的能耐,无理取闹,撒泼打滚没有不做的。
这样的一家子,要是知晓他们倚靠的养子没了,怎么可能任由董招弟拿着抚恤金留在军队里。
所以,这其中一定有秘密,军方一查就能查出来。
“首长方才给当地的派出所打电话了,董招弟的父母确实在世,至于其他的是机密,我不能透露给你。”
说到这个张德庄的脸色也有些难看,真没想到董国兵敢造假身份,而且政审竟然没查出来。
贺萧现在无地自容,当初就是听了董招弟跪在他面前哭求着自己有多苦,最后也是看在董国兵的面子上一时心软才会答应她留下。
“哦,我对董招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转头看着贺萧想要挖苦两句,最终没有说出口。
无爱无恨的表现,应该是连挖苦都不会有才对。
“你们慢慢聊,我有些累,先休息了。”
沈黎书当着张德庄的面,直接打开了客卧走了进去。
等门关上,张德庄指着贺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首长要见你。”
本不应该是他来,可想到沈黎书就亲自跑了一趟。
一则是为了和她说说这个情况,再问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二来是想要跟贺萧说一说首长很气愤,提醒他两句,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这次来的倒是不亏,居然看见了全能兵王给媳妇下跪的样子。
“马上。”
他现在身上穿的是便装,见首长得穿军装。
两分钟后,换好衣裳的男人敲了敲客卧房门:“媳妇,我出去一趟,晚饭我从食堂打回来,你好好休息。”
等了一会儿,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无奈,贺萧垂头丧气的跟着张德庄离开了。
确定外面没人,沈黎书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合衣躺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
贺萧的身体有问题是她没想过的,前世一直以为他不喜欢自己。
也就是说,前世,贺萧的身子一直没治好?
想到这儿,沈黎书突然间坐起身:“不对啊,我都要离婚了,那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重新躺回床上,闭了眼睛准备睡觉。
五分钟后,起床走到外面把门栓插上,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一身睡衣才舒服。
外面的一切和她都没关系,她得养精蓄锐,未来的路还要规划一下。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过睡梦中,她好像来到了一处迷雾重重的地方。
昏昏沉沉的在里面走了半天,只要是她走过的地方,迷雾就会消散。
终于,在她累的想要坐下休息一会儿时,看见了一棵桃树。
喊了半天没人应声,伸手摘了个桃子吃了一口,很甜。
沈黎书不知道现实中的她已经不在床上,幸好锁上了门,要不然被人看见,一定会被抓走切片。
睡了很久,直到外面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还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确定是有人在叫她,而且还有人在敲小院的大门。
连忙起身套上裙子,随意抓了个马尾就走了出去。
“来了来了,谁呀?”
打开门才发现,家门口乌泱泱的一堆人。
“贺团长媳妇,那个董招弟被抓起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她住的那个地方还有人在看守,说是要搜查呢。”
沈黎书没想到他们动手这么快,她这睡一觉的功夫就查清楚了。
“嫂子们,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我好像有些感冒,别传染给你们。”
董招弟的脸她是看都不想看一眼,可要是直接说不去好像也说不过去。
再说去了以后万一再发生什么意外可就得不偿失了。
捂着嘴站在院门口咳嗽了两声,门口的人全都悄悄撤退了一步。
沈黎书本来长得白净,这会儿又是被她们给吵醒,神色有些蔫蔫的。
门口的军嫂们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个人怀疑。
“行行行,我们去看看,你快回去歇一歇吧,可别严重了。”
这个时代,一分钱都能掰两半花。
要是被传染了,万一严重到去看军医,还得花钱。
所以,没人敢顶风上。
“哎,咳咳咳。”
沈黎书只说了一个字,紧接着就开始咳嗽,吓得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句让她好好养着,然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全都消失了。
关上门,揉着脑袋就朝着屋里走,迷迷糊糊间差点进主卧。
好在她及时刹车,要不然她很有可能在主卧睡着了。
躺在床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桃子味,哪儿来的桃子味?
沈黎书的眼睛瞬间睁开。
她的嘴巴里有桃子味。
可那个不是梦吗?
五指并拢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闻了闻,确定是桃子的味道。
难不成做梦还能真的吃到不成?
想了半天也没想通是因为什么,看了眼时间,快五点了。
此时,军区首长办公室,张德庄和贺萧两个人站的笔直。
他们两个已经被骂了快三个小时了。
也不知道首长那些骂人的话都是跟谁学的,句句不带重复,甚至还用歇后语骂人。
整个就是出其不意,让他们脸面无光。
要不是两个人都有些文化,根本就听不出来他骂的是什么意思。
“贺萧,我警告你,这次你也是因为董国兵的事情被蒙蔽了双眼。
如果下次再犯错,严重警告不说,还要降职处理。”
说完,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张德庄:“张德庄,你也是。
这次我只是口头警告你们,下次绝对会下文件处理你们。”
骂爽了的首长坐回椅子上,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喝了一口,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如果小沈来找我说离婚的事情,我一定会同意。”
贺萧被骂的时候一声没吭,因为他知道他做错了,他认。
但是听见首长说要同意离婚,立刻反驳:“首长,我不同意离婚。”
张德庄想要拉住他,可没来得及。
悄悄后退了一步,怕接着被骂。
但是没想到老首长并未骂人,而是说了句:“贺萧,沈丫头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外公是我的战友,也是你爷爷的战友。
虽然我和你爷爷相互看不对眼,但我最看中的后生是你。
可我没想到你是非不分,将生活过的一团乱。
论亲疏,沈丫头也要喊我一声外公,我不可能让她过艰难的日子。”
说完,摆摆手:“你们出去吧,董国兵家里的事情不用你们再插手了。”
贺萧沉默,明白老首长的意思,跟着张德庄敬了一个军礼才离开。
“贺萧啊贺萧,我他妈的有你这样的兄弟,真的是我的福分啊。”
从首长办公室走出来,张德庄踢了贺萧一脚。
本以为他会躲开,没想到竟然踢中了。
从来没占到过贺萧便宜的他,瞬间支棱起来了。
虽然这件事情是贺萧提起来的,但最后他要是不答应也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后续。
所以,他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不能怨谁。
他答应贺萧,也是因为董国兵曾经是他手下的兵,后来他走政,董国兵才到了贺萧的手下。
都有私心,不分罪过谁多谁少。
笑呵呵的看着他:“我要回去抱着我媳妇解释这些,你呢?你干什么去啊?”
贺萧冷冷的看着张德庄,眼神中满是警告。
“切,不说就不说呗,那么吓人干什么。”
哼着歌儿回了办公室,面上看着好像很正常,只有他自己知道走的有多快,生怕被贺萧抓住。
老首长坐在位置上想了很久,最后叹口气拿起办公室的电话拨了很多年没有拨过的号码。
贺萧站在小院门口,看着紧闭的院门,一时间有些恍惚。
昨天他做了奇怪的梦,梦中的他抱着沈黎书哭的很伤心。
那是在一个悬崖底下,而他也只梦到了这个。
今天本来是他休假的日子,想着那个梦太过真实,就想提醒沈黎书说最近不要进山,会有危险。
可前几天她吵的很厉害,他看着脸色难看的女人,没敢触霉头。
结果等到中午终于鼓足勇气想要和她说这些,就听见她说要离婚。
一时间,他的心脏很疼很疼。
“贺团,你站在这儿做什么呢?”
李婶子刚吃了董招弟的瓜回来,看着站在院子门口发呆的男人有些疑惑。
眼神转了转:“哎哟,贺团长,董家那丫头刚刚发疯了一样喊你呢,你不去看看吗?”
家属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是沈黎书闹了离婚以后才被抓的。
自然以为是真的和他有关系,这会儿说话也满是揶揄。
李婶子虽然是个大嘴巴,可她的儿子跟贺萧一样也是个团长。
而且,她也只是嘴碎,人还是挺正直的,要不然沈黎书也不可能会拉着她说那些。
“李婶子,董招弟和我没有关系,我当初帮她也只是因为董国兵而已。
如今事情有误会,至于是什么原因,等以后首长会下通知。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以后我和我媳妇也会好好过日子,还请李婶子不要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
李婶子瘪瘪嘴没说话,不过也倒是相信了他。
部队只抓了董招弟,并未处分贺萧,想来这件事情真的是有误会。
要是他们之间不清不白,首长一定会秉公处理。
贺萧说完没有再和李婶子说话,他从来没和外人说过这么多,这还是第一次。
而且,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想想就觉得憋屈,可又知道自己活该。
等李婶子走后,贺萧打开门走进去,想要去厨房拿饭盒去打饭,结果就看见在厨房忙碌的沈黎书。
“媳妇,我,我不是说打饭回来吗?”
贺萧走上前,站在沈黎书身后想要帮忙,可又不知道怎么帮。
“贺萧,咱们要离婚了,别叫我媳妇。
结婚一年,你住院的时候我照顾你快一个月你都没叫我一声媳妇,现在不觉得晚了吗?”
沈黎书头都没回,声音依旧冷冷清清的。
语气中满是坚定,是真的想要和他撇清关系。
“我错了,媳妇,我真的错了。
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是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啊。”
贺萧除了认错,没有别的办法了。
看着她要端菜,想要上去帮忙,结果被她躲开:“贺萧,我有洁癖,我不接受我的另一半被人碰过,尤其是我讨厌的女人。”
说话间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一下,转身就把盘子放在了桌子上。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心越发的疼。
一声不吭的走回卧室,看的沈黎书一阵莫名。
饭刚吃了两口,就看见他拿着两身衣裳走了出来。
沈黎书还以为他要像上一世那样搬进军区的休息室,脸上出现了一抹苦涩的笑,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可没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
“贺团长,这好好的怎么把衣服给烧了?”
实在是冒的烟太大了,两边的邻居还以为着火了,紧忙跑出来就想要帮忙,结果就看见是贺萧在烧衣服。
沈黎书不等嘴里的饭菜咽下,放下碗筷子就跑了出去。
该死的狗男人,现在这个紧要时刻要是被有心人给举报小资派,她都得跟着吃瓜落。
“我媳妇说,”
贺萧的话刚说一半,沈黎书连忙打岔:“这衣服是我外公的,衣服已经破旧的不行了,还有我外公临终前吐的鲜血。
洗了很多次都没洗出来,只能烧了。
嫂子们不好意思啊,贺萧不懂,直接在院子里烧了。”
拉着狗男人的胳膊,快言快语的说了几句。
她还没离婚呢,想要作死能不能等离婚以后再作妖。
说完转头瞪了眼贺萧,眼神中也是满满的警告。
贺萧瞬间就老实,点了点头,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嗨,没事儿没事儿,小沈啊,节哀啊。”
“是啊,小沈,烧了也好,省的看着难过。”
“对对对,小沈节哀啊。”
七嘴八舌的说了两句,沈黎书连忙感谢,又用水浇灭后装到了袋子里面准备扔到垃圾箱里。
衣服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别说外人,就是沈黎书的外公自己都看不出来究竟是不是他的衣服。
“贺萧,能不惹祸吗?”
沈黎书洗完手,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角落里的男人,总觉得他是在卖惨。
“媳妇,我错了。
军装不能烧,那两件衣服是我见董招弟的时候穿过的,所以我就烧了。
媳妇,我保证,我和她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用我的生命和信仰发誓,如果我对董招弟有过任何心思,或者和她有过任何过分亲密的接触,就让我上了战场上不能活着回来。”
认错态度良好,速度也快,和之前的贺萧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而且他说话发誓的速度也很快,沈黎书没来得及阻止。
她好累,从身到心的累。
从前想要的时候他不给,现在她不想要了,眼巴巴的就送上门了。
“你是真贱啊。”
贺萧的身子一僵,脸上的笑要维持不住了。
他也觉得他很贱,为什么不提前和她把话说清楚,让她误会的那么深。
为什么要那么对待她,让她的心死了。
这一刻,他恨不得想要拿枪毙了自己。
“媳妇,我去洗澡,等我回来。”
依旧没有生气,拿了睡衣就去了浴室。
沈黎书没再搭理她,拿起筷子接着吃自己的饭。
幸好是夏天,要不然饭菜早就凉透了。
前排院子。
吴淑文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的张德庄直发毛。
“不是,媳妇啊,你有话就说,别这么看我行不行?”
本来因为踢了贺萧心情挺好的,没想到回了家就对上了一双渗人的眼睛。
“张德庄,说说吧,贺萧和董招弟进行到哪一步了?
你们俩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我就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吴淑文之前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今天听了沈黎书的话,瞬间明白了她难受的点在哪里。
她和张德庄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没有过别人,甚至没人插足过,所以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吃醋。
方才在会议室,她的心脏一阵抽痛。
当时就明白了沈黎书为什么要离婚,因为心脏抽痛的日子她已经过了很久了。
“哎呦我的好媳妇啊,你可别胡说八道了。
那个董招弟已经被首长抓起来了,等一切查清楚,她至少得判个五年。
老贺和那个姓董的真的没关系,每次他们见面的时候警卫员一定在场,绝大多数场合我也在,他们哪儿有什么关系啊。”
张德庄顺势坐在吴淑文身边抱着她的肩膀:“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是贺萧的那张破嘴不会说话,任由自己的媳妇误会。
再加上那个董招弟是个会装腔作势的,这才有了误会。”
吴淑文直接把人推倒在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裳:“知道她会装,你们还纵容。
不说贺萧有罪,你也是帮凶。
还有你们的那个指导员也不尽职尽责,这么大的思想问题,为什么不及时处理?”
张德庄本来被推倒在地上,尾巴骨有些疼,这会儿听见她说指导员有问题,立刻弹起来:“哎呀我的娘啊,媳妇,你可消停的吧,别说了啊。”
连拉带拽的把人弄进卧室,决心要狠狠的教训一下什么话都敢说的女人。
还妇联主任呢,这思想觉悟,绝对有待改正。
另一边,沈黎书还没咽下最后一口饭,就看见穿着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男人。
裸着上半身,六块腹肌赫然暴露在她眼前。
不过吸引她的不是六块腹肌,而是他胸口处的那几道疤痕。
两个枪伤和一条近二十公分的刀疤。
这是他的军功章,也是他能在二十八岁的年纪当上团长的证明。
“媳妇,我,我洗干净了,你看看这样行吗?”
说话间走到她身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给她看。
“贺萧,你疯了吧?”
沈黎书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的手都给洗的褪了一层皮。
不说是血淋淋的,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媳妇,除了手,真的没有别的地方让她碰过。
我的警卫员可以作证,还有张德庄,他也可以。”
沈黎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下手这么狠。
贺萧是真的会朝着她的心窝子里捅,眼泪瞬间蓄满了眼眶。
“媳妇,等我明天申请新的军装,我以后就穿新的好不好?”
蹲在她面前,想要给她擦眼泪,但是手上有血丝不说,还不知道她有没有原谅自己,一时间手僵在半空中不敢向前一点。
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样子,沈黎书没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从早上确定自己重生开始,她一直在忍着。
不能哭,也不敢哭。
上辈子哭的多了,好像不会哭了。
可是没想到在她决心想要离婚,离开这里,离开他的时候,狗男人竟然开窍了。
那双红彤彤的手,没有个十天绝对好不了。
等到十天后,整个手上的皮肤就是新长出来的了。
“贺萧,你混蛋。”
沈黎书的哭声越来越大,贺萧也不再忍着,站起身就抱住了她。
“媳妇,不哭了,我错了。”
贺萧听着她的哭声,心都要碎了。
以前他不敢给她回应,怕万一治愈不好,耽误她的一辈子。
可今天她说离婚时才发现,他很自私,他不希望离婚。
即便是治愈不好,也想要拖着她,哪怕是当一辈子的怨偶,也不愿松开她的手。
至于董招弟,他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每次她都是神出鬼没,而且一个女孩子,他总不能真的动手吧。
他的嘴笨,每次想要解释时,沈黎书巴拉巴拉说完一堆,然后就把他扔在原地自己跑掉。
可她也不想想,他是团长啊,身边是有警卫员的。
如果他要有任何错误的举动,警卫员一定会如实报告给上级,怎么可能会替他瞒着呢?
“你,你起开,我,我不想看见你。”
沈黎书伸手想要把抱着她的男人推开,可不管她怎么打,怎么用力推,贺萧就像一根木桩一样纹丝不动。
“媳妇,你打我没事儿,但是别把自己的手打疼了,我身上硬。”
沈黎书被他不要脸的话气的呼吸都开始不顺畅起来,嘴上一点余地都没有留,不一会的功夫,他的腹肌上就有了几个牙印。
只是,咬完后她更委屈了。
狗男人的身子用什么做的,为什么那么硬啊。
“贺萧,我让你,”
话还没说完就传来了敲门声:“小沈。”
听着动静好像是吴淑文。
“你松开我,滚回去穿衣服。”
贺萧虽然很不想放开,可他现在的样子确实见不得人。
松开抱着她的手:“媳妇,我,我没衣服穿了。”
便装他给烧了,军装两身,可董招弟好像都碰过,他不敢穿。
举着红彤彤的双手,站在他面前,一脸无辜。
“我上辈子欠你的!”
低吼一声站起身走到主卧打开柜子,从最下面的角落里拿了一套新的衣服出来:“赶紧换上。”
说完就看见他脸上的兴奋和开心,就是那双手,实在是惨不忍睹。
“算了,你别出去了。”
抢过他手中的衣服,还不等她说完下一句,贺萧就伸手想要抢衣服。
“媳妇,给我的,你不能拿走。”
声音急切,甚至带上了哭腔,举着红彤彤的手看着她。
那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滚回卧室去。”
看他吃瘪的样子,虽然没觉得有多爽,不过解气倒是真的。
和他的手比较起来,上辈子她割腕的时候,可是下了死手的。
满地的鲜红,要不是他回来的早,一定会给她收尸。
贺萧想要再争取一下那身衣裳,可最终没敢再多说一句。
“呼!”
沈黎书深吸一口气,这才走出去开门请人进来。
“张政委,吴主任。”
带着人进了客厅,泡了两杯茶水放在茶几上:“请喝茶。”
落落大方,态度端正,丝毫不见中午大闹一场的模样。
“小贺媳妇,叫我嫂子就行。
就贺萧和你张哥这个关系,叫政委和主任太生疏了。”
沈黎书觉得好笑,这是来当说客来了?
不过她心意已决,谁来了都不好使。
“您二位岁数比我大,私下里你们要是同意,叫你们哥嫂是应该的。”
张德庄和吴淑文的心里咯噔一下,这还是没改变主意啊。
没有顺着他们的意思说,那就证明是在撇清关系。
这个沈黎书,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聪明,学会拐弯抹角了。
“贺萧呢?”
张德庄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在客厅里看了一眼,然后吸了吸鼻子:“什么玩意儿糊巴了?”
沈黎书心中一梗,随意的笑了笑:“我说嫌弃贺萧被人碰过,他把自己的衣服烧了。”
没瞒着,因为她知道贺萧一定会和张德庄说这些。
他们两个人是过命的交情,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那种,要不然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虽然他作为政委对于这件事情有绝对的责任,但如果他不承认,最多也只是个失察或者是放任的过错,不会面临警告处分。
张德庄和吴淑文瞬间哑然,贺萧是不是有病?
人家沈黎书是那个意思吗?
“这不是胡闹吗?”
张德庄反应过来,差点气的拍桌子,可手还没拍下去就看见沈黎书笑呵呵的脸,手瞬间就收了回去。
他娘的,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贺萧是冷眼看的吓人,他媳妇是笑呵呵的看的渗人。
他也是个没出息的,明明就是个政委,被贺萧两口子给吓唬到了。
“确实胡闹,而且被别人看见了。”
说完,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在张德庄想要骂人之前,又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好在我外公的余温还在,我说是他吐血的衣服,洗不出来了。
想必,没人会纠结这个问题了。”
如果一开始不知道沈黎书是因为什么这么慢吞吞,那现在张德庄要是再看不出来他这个政委白当了。
贺萧的媳妇就是故意的,在故意报复他。
吴淑文眼睛一亮,沈黎书的性格稳重,适合和她一起工作啊。
这噎死人的本领真好,带出去绝对战无不胜。
“沈妹子,我正式邀请你来妇联工作,只要你答应,其余的事情我来解决。”
张德庄本来还想着应该怎么劝人,他一个政委,总是被一个女人噎着太丢人。
可还没想好,他媳妇就开始发送邀请了。
娘的,贺萧的这个媳妇也太邪性了。
他好不容易在床上展示了雄风才让她过来帮忙当说客,结果进门不到五分钟就直接叛变了。
主要,人家什么都没说,他媳妇自己倒戈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这!
“吴主任,谢谢您的邀请,不过我不想做。
等过段时间我就会离开这里,到时候在这边上班不方便。
而且,我不喜欢妇联的工作。”
天天处理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她没那个闲心。
脾气好的人还行,她这种脾气不好的干这个工作,不出三年绝对是乳腺癌的选手。
她好不容易重生回来,可不干那费力不讨好的活计。
“不是,贺萧媳妇,你真的要离婚啊?”
吴淑文没想到沈黎书想要离婚的想法这么坚定,董招娣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她还没有放弃离婚的想法。
“嫂子,人活一辈子,怎么活都是活。
贺萧是个好人,很好,这点我从来不否认。
即便是我们离婚了,我也觉得他是好人,也会祝福他。”
沈黎书的声音平淡,没有前几次和贺萧吵架时的歇斯底里。
甚至眼神中半点不舍都没有,很平静。
“可嫂子,好人,不一定是好的丈夫啊。”
张德庄和吴淑文张张嘴,知晓她心里的那道坎还是没过去。
而且她说的对,纵然贺萧有其他的原因,但这一段时间做的确实过分了。
“弟妹,那天晚上不是贺萧不回来,而是因为,”
张德庄想要解释,可还没说完就被沈黎书给打断了。
“张政委,不管他是公事也好私事也罢。
像您之前说的,警卫员一直在身边,为什么不能派他来解释一下呢?
哪怕是一个电话也好,这个行为很难吗?”
房间里,贺萧站在门口,双手握紧了拳头,本来已经红彤彤的手,现在整个全是鲜血。
他错了,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当初受伤时他就应该第一时间和她说清楚的,不应该这样瞒着。
可他舍不得,舍不得放手。
“媳妇,你先出去,我和小沈说两句。”
张德庄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沈黎书油盐不进。
怀柔政策对于她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哦。”
吴淑文站起身就走到了外面,还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她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绝对和那天晚上的事情脱不了干系,而且是她不能知道的。
“张政委想要说什么呢?他身体的问题吗?”
等门关上,沈黎书的声音不重不轻,却把张德庄说愣了。
“你知道?”
沈黎书没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了眼手表才道:“五个小时二十八分钟三十五秒之前才知道。”
张德庄这个气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较真的人。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准确到秒是什么意思?
“弟妹,你别折磨我了,我没有尽到政委应该尽的义务,也带上了私心办错了事儿,我错了我承认。”
张德庄泄了气,他赢不了这个沈黎书。
与其被她处处碾压,还不如趁早承认错误。
“张大哥,您这话说的,您要是没能力也不可能是政委不是。”
沈黎书不会过分,好赖都是政委,虽然没说对不起,可她也够本了。
张德庄一听张大哥三个字就知道他的做法是对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的,贺萧要不是他兄弟,高低得让他们离婚。
一个冷面阎王就够气人的了,再来个笑面虎的媳妇,以后他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弟妹。”
张德庄收回思绪,轻叹了一口气:“其实那天下午他没在董招娣的病房里,而是在楼上治病。
晚上有突发任务,第二天才结束。”
沈黎书有些意外。
咔嚓,卧室的门被打开,贺萧穿着背心和睡裤走了出来。
一个是自己的媳妇,一个是兄弟,没啥可避讳的。
如果不是吴淑文在,或许他早就出来了。
“媳妇,我全都说给你听。”
走到沈黎书身边蹲下,双手扶着她的膝盖:“我和她私下里真的没见过。
你说的什么她来例假肚子疼,又是花钱的,我一件没干过。
每次我去医院看病,她就会出现。
就连微微这个名字也是她说听见我喊董招娣就会想起董国兵,所以才叫的。
媳妇,每次她都是神出鬼没的,只有你在的时候她才会出现。
一开始她说这是为了避嫌,我现在才知道她是故意的。
媳妇,我错了,真的错了。
我不离婚,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贺萧的声音沙哑,看起来好像是经历了什么大灾大难一样。
整个人的身上散发着颓败的气息,一点都不像传闻中冷血兵王的样子。
还不等沈黎书说话,就听见:“如果,如果你嫌弃我的身子,那我,那我同意离婚。”
低着脑袋,声音哽咽,不一会儿她的手背上竟然有了眼泪。
这下给沈黎书整不会了。
接着说离婚,那就是嫌弃。
要说不离婚,她心里千万般不愿意。
张德庄可在这儿呢,她可以闹,但大事儿上她不能差事儿啊。
“我艹,老贺,你手咋了。”
本来他没注意贺萧的手,但沈黎书迟迟不表态,他跟着着急,想要喝杯水缓解一下,结果就看见了他血淋淋的手。
“没事儿,洗澡洗的。”
贺萧的声音依旧沉闷,说的倒是简单。
沈黎书深吸一口气,想要站起身去拿紫药水给他消毒,结果刚站起来,双腿就被他抱住:“媳妇,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张德庄张张嘴,没想到还能看见贺萧哭唧唧耍赖的样子。
不过好像事情不像是他们两口子想的那样严重,等等看看再说,
悄悄站起身走出去,带着媳妇就回家了。
戏能看,但是不能多看。
曾经他哭唧唧求婚的样子贺萧是见过的,风水轮流转,他也哭着求媳妇原谅。
这下,总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难兄难弟了。
“你先起来,我是去拿药,松开我。”
沈黎书心里大大的无奈。
如果前世他也这样说出口,或许他们的结局会很不一样。
她的死是在三年后,按照贺萧的意思,他的病直到她死都没治好。
要不然,他会解释,会和她说清楚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媳妇,我没事儿。”
抱着她的腿,仰着头看着她,手上的力道很紧。
“贺萧,我让你放开。”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直到他松开后,没再看他一眼就去了书房拿药箱。
等她出来时,狗男人依旧坐在地上没有挪动位置。
冷着脸走过去,拿出药水开始给他上药。
“你用啥搓的?”
沈黎书看着他手上的伤痕,绝对不是澡巾能搓出来的。
贺萧张了张嘴,最后小声的说的句:“钢,钢丝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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