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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真心?哪有金钱来的值》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姜六耶”,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她16岁继承母亲倾城容貌,20岁踏入母亲旧途,周旋于男人堆里。一开始,他们馋她美色,她图他们的钱,彼此心照不宣——她是他们解闷的玩物,是无聊时的消遣。京圈太子爷放话:“玩玩得了,谁会娶个肚子里不知揣着谁种的女人”;金融巨鳄嗤笑:“能用钱买的,不过是货架上的商品”;只手遮天的权贵更狠:“玩具罢了,丢了就丢”。但她哪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是渗进骨血的毒,悄无声息啃噬他们的高傲。等那些男人从云端摔进泥沼,跪着求她给颗真心时,她勾唇笑得妖冶:“真心?在我这,不值一文。”...
主角:黎姝杜珊珊 更新:2025-07-05 1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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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姝杜珊珊的现代都市小说《真心?哪有金钱来的值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姜六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真心?哪有金钱来的值》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姜六耶”,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她16岁继承母亲倾城容貌,20岁踏入母亲旧途,周旋于男人堆里。一开始,他们馋她美色,她图他们的钱,彼此心照不宣——她是他们解闷的玩物,是无聊时的消遣。京圈太子爷放话:“玩玩得了,谁会娶个肚子里不知揣着谁种的女人”;金融巨鳄嗤笑:“能用钱买的,不过是货架上的商品”;只手遮天的权贵更狠:“玩具罢了,丢了就丢”。但她哪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是渗进骨血的毒,悄无声息啃噬他们的高傲。等那些男人从云端摔进泥沼,跪着求她给颗真心时,她勾唇笑得妖冶:“真心?在我这,不值一文。”...
“啊!”
黎姝举着高跟鞋,“敢骗老娘!你还嫩了点!”
趁着司机眼冒金星,黎姝开了车门就跑。
她撒丫子在小巷子里飞奔,马上要跑到大路上。
面前被人挡住。
“贱人,你还想往哪里跑!”
看到来人,黎姝一愣,“马六?”
原来不是那司机见色起意,是秦叔要抓她!
一个麻袋兜头扣了下来,在她挣扎的“呜呜”声中,人被扔上了车。
秦叔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为祸一方的人物,现在虽然没落了,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黎姝敢伤他,他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前几天他就让小弟在黎姝家附近蹲守,偏黎姝上了游轮几天没回来。
今天总算是逮到机会,叫小弟扮成司机把她骗上了车。
就是没想到黎姝这么泼辣,险些给她跑了。
-
头上的麻袋被扯掉的时候黎姝看到的是个破旧的平房,地上甚至还有血迹,这叫她顿时紧张起来。
她什么都不怕,但是她怕死。
秦叔笑声阴森,“呵呵呵,之前不是挺嚣张的么,现在哑巴了!”
上回她尚且有余地周旋,眼下她被拉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周围都是秦叔手下,根本跑不掉。
于是黎姝眼珠子一转,换了一副嘴脸,“哎呀,上回不是人家不懂事嘛,秦叔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秦叔原本还想着怎么调教黎姝,此刻被她这谄媚的一句弄得愣了几秒,随后他哼笑一声,“还挺识时务的,不过晚了!”
黎姝也没指望几句好话能让她脱离危险,她环顾四周,对上秦叔身后那些用淫秽眼神盯着她裙摆的小弟们,一阵恶寒。
不出意外,她今天就会沦为他们的盘中餐。
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守了这么久的身子,就连程煜都没给,眼下却要被这帮人糟蹋,早知道还不如十万块卖给刘公子了。
就在黎姝胡思乱想的时候,秦叔手一挥,让人把黎姝架起来。
动手的有一个是马六,他被废了一条手臂,姿势别扭。
此刻面对黎姝他心里憋着一股火,可看到她被拉出露出的半个肩头,那火又烧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他狠狠捏了黎姝的大腿一把,另外一个人也没好到哪去,趁机揉她的屁股。
黎姝被拖到秦叔面前,被强制抓起头发对着他那张松垮的老脸。
秦叔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哪怕这样狼狈,她依旧跟烂泥里长出来的曼陀罗一样,颜色不减分毫。
“原本我还想包你当情妇,但是你不识抬举,那就只能交给兄弟们玩了。不过你别担心,我会留你一口气的,毕竟,你的命上面还有用。”
上面……
黎姝被那些小弟拉扯的时候脑子里电光石火想到了什么。
那个小巷。
那辆车。
那种熟悉的感觉……
“程煜!”
黎姝拼了命抓住了秦叔的衣服,“你上面的人是程煜!”
听到程煜的名字,秦叔的脸顿时变了,厉声道,“你怎么知道程煜的,说!是不是杜珊珊告诉你的!”
他跟程煜的来往一直是暗处进行的,他的手下都没两个知道的,黎姝是怎么知道的!
黎姝一听自己猜对了,心口狂跳,她知道,今天她是站着出去还是被抬着出去,就看她接下来怎么说了。
她清了下嗓子,佯装镇定,“想知道,先让他们放开我。”
秦叔盯了她一会儿,那种阴冷的视线看的人心里发毛。
黎姝虚张声势的挺住了。
钱少反应过来,推开怀里的小蜜,惊喜万分,“是你!你居然这么年轻!”
转而他又不理解起来,“你这么漂亮为什么要扮成清洁工啊?”
黎姝上前点了下他的胸口,“当然是想找一个不在乎我脸,懂我的好男人嘛。这满船的男人,就只有钱少一个是我的知心人。”
钱少这趟就是做绿叶来的,被黎姝捧了几句,人都飘起来了。
他按捺不住搂过黎姝,马上就想跟她亲近。
被黎姝抬指挡住了他肥厚的嘴唇,“别急嘛,船上时间太少了,我们还是下船再玩。”
陪着钱少的小蜜感觉到危机,挽上钱少,试图把黎姝挤走。
“你们下船的出口在那边,那就下船再汇合吧!”
下船的通道分两边,一边是专门给贵客的通道,什么都不会查,核对一下人就可以走了。
被这些贵客带上来的女伴也可以一起从这下去,钱少身边这个就是跟他一起来的,所以也不用去那边安检,算是一种特权。
黎姝闻言,轻哼一声,“原来钱少有伴儿了啊,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小腰扭的人眼花。
余光中,钱少果然追了上来。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主儿,更别说黎姝他还没到手,哪里舍得放手。
钱少拉住黎姝,指了指黎姝来的安检口对着小蜜说,“你去那边,我们出去等你。”
“哎!”
小蜜生气,可钱少发话了,也只能照办。
看着黎姝被钱少揽着的背影,她狠狠啐了口。
“妖精!”
……
这边黎姝挽着钱少,一路畅通无阻。
倒是其中一个安保多看了两眼,望着黎姝的背影他挠了挠头。
他怎么记得,钱少来时候的女伴没这么让人移不开眼啊。
下了船,钱少迫不及待的让司机开车去酒店。
路上他就火急火燎的往黎姝身上蹭,黎姝盯着车窗外一直敷衍着。
等车离开港口到了市里,黎姝立刻原形毕露,一把把他推开。
“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放开。”
钱少被黎姝这前后的变脸弄的懵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指着她鼻子就骂。
“你都送上门了,还跟爷装个屁!也不打听打听你钱爷爷,我告诉你,你今天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他正要用强,黎姝丝毫不惧,“你要是不怕给程煜戴绿帽子,你就来。”
听到程煜的名字,刚才还猖狂的钱少短了半截气焰,“什么意思?”
黎姝轻哼一声,“你难道不知道程煜在船上找个女人?”
钱少脸色变换了几次,他不敢置信,“他找的是你!”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下船?”
想到自己无形之中抢了程煜的人,钱少汗都下来了。
民不与商斗,商不与官斗。
他这趟本就是奔着打通人脉混脸熟去的,人脉没混上,把人女人给带出来了。
钱少急了,立刻踹着司机的椅子,“赶紧,赶紧把她给我送回去!”
黎姝心里也紧张了一瞬,只是不能叫钱少看出来。
她哼了声,“现在想把我送回去,晚了,你要是送我回去,我就说你把我带走强暴了,你看看程煜能不能放过你。”
“你这个贱人,你!”
钱少气得要死,可眼下也无计可施,他咬牙切齿,“你究竟想怎么样!”
黎姝打开车门,“当然是你别说你见过我,我也不说我见过你,我们两清。”
钱少想抓她,又怕把这个烫手山芋抓到手里,只能眼睁睁看着黎姝离开。
-
游轮上
程煜坐在沙发上,隔着单向玻璃看着一张又一张女人的脸。
这让她愈发嫉妒那个能被霍翊之放在心上的人。
只是她不能问。
大马路上的男人,随便抓一个,心里都是有个白月光的。
或是漂亮的邻家姐姐,或是清纯可人的同桌,亦或是年少时错过的初恋。
可这耽误他们搞别的女人吗?
并不。
甚至他们真正见到年华老去的初恋时,还会嫌弃她臃肿的身材,跟下垂的胸部。
可这话只有他们自己能说,其他人要是说了,那就是破坏了他们的情怀,坏了他们的雅兴。
黎姝自然不会触霉头,更何况她也懒得听那些酸倒牙的故事。
在她眼里,只有看得见,抓得住的才是真的。
她只是好奇,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放着这么一块大肥肉不吃。
-
南城最大的钱庄有三个,除了西门北桥,就是这南赌场了。
不同于只在夜晚热闹的西门北桥,南赌场没有昼夜之分,刺眼的灯光晃过赌徒们输红了的眼睛,在荷官跟美酒的刺激下,他们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一味的掏空钱袋,放入那黑洞一般的赌桌。
黎姝最不喜欢的一类人就是赌徒,什么好人染上了赌瘾都跟撕掉了人皮的野兽一样,剁手指的,卖公司甚至于卖女儿的比比皆是。
听着里面的骰子声,麻将声,黎姝厌恶的捂住鼻子,随便找了个人问话。
“蒋天枭在不在!”
她刻意不自报家门,期待对方狗眼看人低骂她一顿,她就不用去面对那座邪神了。
那人打量她一圈,点头,“跟我上楼吧。”
这回倒是轮到黎姝惊讶了,她一脸狐疑,“你都不问我是谁?”
那人呲牙一笑,“您不黎姝小姐吗,三爷说了,等会儿有个天仙来找他,我起初还寻思三爷逗乐子,没成想一见您,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天仙啊。”
黎姝从小到大,夸她漂亮的话早就听腻歪了,可这样的还是头一遭。
“你嘴巴还挺甜,你叫什么?”
“三爷叫我顺子,您这么叫我就成。”
顺子一边说一边给她带路。
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扇门前。
“三爷就在里面,我不方便进去,您有什么事儿招呼我就成。”
等顺子走了,黎姝看着虚掩的门,脚底板磨地,一百万个不想进去。
可她又怕蒋天枭真的上门来找她,那就真没有余地了。"
“把这个臭娘们给我带回西门!”
黎姝哪里肯,去了西门,她不死也要残废。
她举着拖布抡着,不让他们靠近。
“都别过来!我……我可是霍翊之的女人!”
若说在别人面前说这话,或许对方还会给三分面子,可秦叔刚被霍翊之摆了一道,此刻是新仇旧恨叠加。
他甚至觉得黎姝也是霍翊之安排的,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扭曲,“霍翊之,又是霍翊之!”
“好啊,他连自己的女人都送上门了,我非要他当只绿毛龟不可!”
秦叔刚想去捉黎姝,但一想到刚才她是怎么用那口尖牙差点咬掉他半边耳朵的,他停住了脚步,转而有了个恶毒的主意。
“马六,给她喂上西门最烈的药!”
他倒要看看,药吃下去,她还能不能狂的起来!
“什么东西,我不吃……唔唔……”
黎姝的嘴巴被强行灌入苦涩的药片,她想吐出来,却被马六的手掌死死捂住。
“草!”
一声怒喝。
马六看着自己被咬破的手指,想要打人,被秦叔叫住。
“慢着。”
秦叔看着嘴角带血的黎姝,他阴冷一笑,“她不是烈么,我非要看她跪在我脚下,求男人上她!”
黎姝吐出一口血沫,“呸!做梦!”
可很快,她的身体里就涌现出一股热意。
那种热像是从身体里涌出来的,热意蔓延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很快就烧成了一股痒,隐藏在皮肤下面,不管怎么抓,都抓不到真正的痒处。
黎姝的脸越来越红,不停的抓挠着手臂,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周围每个人都在狞笑,眼睛闪着饿狼的绿光,只等着她倒下后将她分食。
恍惚中,她似乎回到了小时候。
周围也是这样一群人对着她讥笑。
“听说了嘛,黎姝的妈妈是卖的。”
“哎呀她好脏啊,我不要跟她同桌。”
“我爸爸说了,不让我碰她碰过的东西,会得病的!”
“黎姝你妈妈是怎么卖的呀,多少钱啊?”"
“那只是表面。”
丽姐压低声音,面上流出几分忌惮,“霍翊之私下的生意黑到你想象不到,他手上……不干净。你跟他来往要谨言慎行,免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要连累我。”
“好好好,我一定小心。”
黎姝嘴上答应,心里却不屑一顾。
说的这么吓人,说破大天不就是个土财主么。
再说了,跟她来往的又不是霍翊之,就是个司机,她有什么可怕的。
-
通往顶楼的电梯是独立出来的,一进去就跟消音了似的安静。
上回有丽姐带她,这会儿她自己上去还怪怕人的。
黎姝又看了眼微信,上面只有简短一句话。
「我叫人接你上来」
瞧这语气装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霍翊之本人呢。
四面的镜子将黎姝的身影晃得影影绰绰,托着她登上了最高处。
一出来就有小姐引她去霍翊之的包间,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安静的让黎姝心里发毛。
她回头回脑的走着,一颗心随着越往里走提的越高。
好似她正在走一条不归路一般。
直到进包间看到只有“冒牌货”司机,她才松了口气。
她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翘着腿道,“你怎么不去接我……”
引路小姐听到这一句,头皮都麻了。
她来这么久,就没听到过有人敢这么对霍翊之说话,关门的动作停顿了下。
被里面的人扫了一眼,又慌忙关上了。
因此错掉了女人后面那句,“搞得我以为真霍翊之也在,吓我一跳。”
霍翊之好脾气的道了句“抱歉”。
不同于方才黄小蝶跟眉澜只坐沙发一半,黎姝坐的那叫一个结实。
整个人都瘫在里面,手上还拍了拍那真皮的面,喟叹一声,“真爽,可比楼下舒服多了。”
随着她的话,霍翊之的注意力头回落到他早就习以为常的东西上。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那种舒坦的样子感染,他也往后靠了靠。
说不上怎么好,但看着她享受的模样,也不算太差。
黎姝躺够了沙发,看到桌面上的水果,不客气的丢了个草莓进嘴。
她一边嚼一边不服气的嚷嚷,“这草莓都比楼下的甜。”
随着她嘴皮子翻腾,霍翊之注意到她有一颗尖牙,就藏在那红粉之中,乍看柔软,实则暗藏尖刺,就像是它的主人一般。
一连吃了几个,黎姝嘬了嘬手指看向霍翊之,“哎,你怎么不吃啊?”
不等霍翊之回话,她就自问自答,“哦对,你天天跟在霍翊之屁股后面,肯定都吃够了。”
她凑到了霍翊之跟前,眼神暧昧,“哎,听说黄小蝶跟眉澜刚才都在这屋里了,你老板带哪个走了?”
丽姐给黎姝的是一件红色的吊带裙,张扬的颜色让她的肤色白到了极致,哪怕在昏暗的包厢都叫人难以忽视。
随着她伏低上身,两条细细的肩带好似已经撑不住一般紧绷,在她肩上勒出淡淡的红痕。
她生的妖媚,不内敛,不含蓄,横冲直撞的直直的往人眼里砸。
长发散落肩头,眼尾在灯光下流转,七分情,三分骚。
霍翊之目光上移,“你的额头怎么了。”
“你说这个。”
黎姝捂着脑门坐回去大大咧咧道,“跟下面那个三八打架弄得。”
想到白婷见她走时那副吃瘪的样子,她又憋不住笑,“这回我看她还敢不敢笑我了,没准回头还要跪下求我带她上顶层呢!”
虽然她说的颠三倒四,但霍翊之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跟人打赌了。”
“是啊!赢得一塌糊涂!”
黎姝拍着胸脯大方道,“今天算你这个冒牌货帮了我一回,你放心,我黎姝也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你不是喜欢装大老板嘛,我可以教你!”
一声猝不及防溢出的低笑,像是骤然拉响的大提琴。
黎姝却像是被踩了脚,“你笑什么!我什么大老板没见过,还没资格教会你个司机了!”
“没有。”
霍翊之对着她比了个“请”的手势,“有黎小姐教我,荣幸之至。”
黎姝信以为真,上下打量着他。
“首先你这眼镜就不行,又不是演电视剧,哪个大老板会带这金丝眼镜,太装逼了。”
她手快的很,不等霍翊之回应她就直接上手给他摘下来了。
没了镜片的遮挡,黎姝猝不及防跌入了那双深邃的眸子。
二人在这近在咫尺的距离毫无保留的对视。
他的眸色很淡,宋楚红说,有这样瞳色的男人都心狠。
同样,也蛊惑人。
“怎么了。”
低磁的嗓音惊醒了黎姝,她继续挑毛病。
“除了这眼镜呢,你这身材也不行。你看哪个大老板不是天天应酬,你连个肚子都没有,看着一点都不靠谱。”
霍翊之虚心点头,“还有么。”
其实,若不早知道他是司机,他这气质还真是挺唬人的。
三分矜贵,七分疏离,说声风度翩翩也不为过。
可越是这样就越不真实。
若是原来的黎姝还对总裁有点幻想,自从进了蝶澜,见到的老板不是啤酒肚就是秃头,五官能各归各位的都要夸一句板正了。
还有个挺出名的富商,奇丑无比还不修边幅,这都不说了,身上还有狐臭。
每次来还都要还要小姐们绞尽脑汁的夸他。
黎姝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就要看她们为了钱捏着鼻子说瞎话。
区区一个富商都这样变态,更别说霍翊之了。
突然,黎姝对霍翊之起了几分好奇。
“哎,你不是霍翊之司机吗,霍翊之长什么样啊?”
霍翊之反问,“你觉得他长什么样?”
黎姝皱着眉想,“做房地产的,估计是个土财主。听说他还有很多地下生意,应该,很多纹身?八成个子也不高,人也丑。不然怎么搞的那么神秘,都不见报的。”
听她把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霍翊之哑然失笑。
黎姝好奇追问,“快点说啊,他是不是这样的?”
看着她求认同的样子,霍翊之莞尔,“差不多。”
黎姝一拍大腿,得意洋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想来是心情不错,她又开始挑拣桌上的水果吃。
霍翊之点了根烟,烟雾在两人之间隔开了一层。
冷不防道,“来蝶澜多久了。”
“二十一天。”
能不假思索的说出日期,证明她一直在记录。
同样也说明,她不想久留。
霍翊之第一眼看见她,就知道这一点。
虽然她是那几个小姐里最放得开的,但她骨子里并不觉得自己属于这里。
所以,他猜三个月。
三个月,足以毁灭她心中所谓的坚守,让她彻彻底底沉沦在这个泥潭。
“嗝-”
吃多水果,黎姝打了个嗝,后知后觉,“哎,你问这个干嘛?”
霍翊之正要开口,门突然被推开。
陈特助没注意到黎姝,快步进去。
“霍总,北钱庄的大鱼上钩了。”
霍翊之眉眼微舒,刚要开口旁边一声惊叫。
“霍总?!”
黎姝险些从沙发上折下来,指着霍翊之不敢置信,“你你你!你是霍翊之?”
服务生恭敬递上两本菜单,“您看看需要点些什么,松茸跟海参都很新鲜。”
黎姝什么都听不见,一看那海参后面的零,她二话不说就拽着杜珊珊走。
杜珊珊头一回进餐厅连杯水都没喝上就被拉走了,不过他也没反抗,任由她折腾。
出了餐厅,黎姝才开始跳脚,“五千多一盘,你把我当冤大头呢!”
见她都要跳到马路上了,杜珊珊抬起手臂,很是绅士的把她拦到了里侧。
“不然我们回去,我请你吃赔罪?”
黎姝嫌弃撇嘴,“你个司机装什么大款,吃一顿你一月工资都没了。”
她看了圈,“哎,对面有家串串火锅,吃这个去吧。”
没了雅间,也没了服务员。
看着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竹签子泡在锅里,杜珊珊面带微笑的把所有的串串都放在了黎姝方向。
黎姝没在意,自己吃的痛快。
火锅是麻辣的,她本就红润的嘴唇吃的鲜红,愈发显得面容艳丽。
长发松松盘在脑后,被辣出的薄汗混着雾气挂在颈间,亮晶晶的黏着几捋碎发。
此刻她的样子莫名让杜珊珊想起了那天她中药时的模样,脸颊烧的通红,像是一块香艳的玉,牢牢的贴在他身上。
那么刻薄的嘴唇,尝起来却是软的。
随着黎姝低头吃东西,她领口也跟着往下坠。
一滴清汗沿着她的锁骨往下,引得男人的喉结也跟着往下。
避免一会儿起身会太过突兀,他不得不转移些注意力,“怎么今天来北桥了。”
说起正事黎姝才抬起头,“当然是来找你老板的了,你说他包了我,一趟都不来,钱也不给,在这养宠物呢!”
杜珊珊点了根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你想见他?”
“废话,不见他我怎么拿下他,我的后半辈子可都指望他松松手给我撒点养老钱了。”
杜珊珊见她不加掩饰的贪婪,嗓音低了几分,“既然这样,今晚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去了就能见到他。”
得到消息,黎姝一回公寓就开始翻箱倒柜。
这可是她第一次正式见金主,她得使出十二分的手段,让他对她神魂颠倒,才能要个好价钱。
华灯初上。
黎姝鲜亮的从公寓出来,只到腿根的裙子,露背的吊带,外面套一件薄如蝉翼的白纱,那种欲迎还拒的感觉要命的很。
从公寓到马路上这一路,但凡是个男人就没有不盯着黎姝看的。
就是这会正好撞上了晚高峰,她在路边站了好一会都没打到车。
就在她琢磨要不要去坐地铁时,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了。
黎姝一上车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随后她发现这车上并没有计价表,她拧眉问,“你这是黑车吧?”
司机打了个哈哈,“黑车出租车不都一样嘛,你打车多少钱就给我多少就好了。”
眼看时间来就不及了,只能将就了。
路上,黎姝对着镜子补口红,前排的司机一直用眼睛往后瞄。
等黎姝合上粉饼盒盖发现司机把车开到了一条小路上,周围黑黢黢的,连个路灯都没有。
这让她心里多了几分警惕,“哎,你怎么专挑小路开啊。”
“啊?哦,这外面大马路都在堵车,你不是着急吗,我就抄个近路。”
“这样啊。”
黎姝扶着主驾车座笑着靠前,嗓音娇嗲,“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司机心神一荡,正要说话,后脑勺被高跟鞋狠狠砸了下。
一向对旁人漠不关心的霍翊之心中多了几分好奇。
她这样不服输的性子,为何会走到下海这一步?
依照她的个性来看,她应该宁可去工地搬砖也不会在会所卖笑才对。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改变了她,或是,刺激了她。
他眉骨轻抬,“为什么会进蝶澜?”
听到霍翊之的问题,黎姝面色变了变,随即怪笑一声。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我年轻漂亮,不靠脸吃饭,岂不是白瞎了老天爷给我这副皮囊。”
她嘴上不以为意,可那双眼里却含着浓烈的怨毒。
她恨着谁,又怨怼着谁。
霍翊之一直注视着她,自然能看出她的情绪。
他点燃了一根烟,在烟雾中语调也跟着向上扩散,“如果你是遇上了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
黎姝吊着眼睛白了他一眼,眼风泄露出几分刻薄。
“怎么,你也想玩劝婊子从良那套?省省吧你!现在又不是旧社会,脚长在我身上,我说走就走,轮得到你个狗头司机救我出风尘!”
她才没有那么可悲,可悲到随随便便一个司机都敢来当她的救世主!
此刻的她又跟个刺猬似的,滚圆了,竖起了全身的刺。
霍翊之眉心微拢。
不过他没有因为她的态度动怒,事实上他已经不记得他上次发火是什么时候了。
以他的地位,看不惯的,得罪他的,都不会再出现,何须失了风度。
对待多年手下背叛的时候,他尚且游刃有余。而此刻面对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他的心绪竟起了几分波澜。
那种感觉好似他千里迢迢来喂一只流浪猫,那猫竟打翻了精美的猫罐头,转头啃了一口草一般扫兴。
来时的醉意被风吹散,后知后觉,今夜他本不该来。
霍翊之捻灭了烟去给老板结了账,又付了打翻桌子的钱。
简易的红色塑料棚,低矮的桌子,遍地的竹签,跟男人的气质格格不入。
黎姝披着西装站在路边看着他只穿着衬衫的背影,这才想起了方才正是他脱下外套挡住了她那为数不多的尊严。
不仅如此,那两个人被她挠的不成样,若不是他处理,恐怕也是要讹她一回的。
他不过是问了她几句,她却反过来侮辱他司机的身份,着实不地道。
想为刚才的话道歉,张嘴又拉不下脸,又咽了回去。
看着地上那剩了大半截的香烟,她心里也跟那被踩扁的烟卷一样憋闷无比。
收拾完了烂摊子,霍翊之替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黎姝希望程煜没骗她,因为她现在真的很需要霍翊之相信自己。
霍翊之看了黎姝许久,突然环过她的肩头。
黎姝有一瞬的僵硬,不信就不信,也不用掐死她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胸口被什么东西冰了下。
是一条钻石吊坠项链。
看款式跟黎姝手上的戒指一样,而且那钻石比黎姝的戒指还要大。
在吊坠掉在黎姝心口的刹那,霍翊之贴在她耳边,“乖孩子,给你忠贞的奖励。”
得到珠宝的喜悦被“忠贞”两个字浇灭了一半,坠在颈间的链子沉甸甸的,像是霍翊之给她带上的镣铐。
在他放开手的刹那,吊坠从黎姝颈间坠下,钻石险些晃瞎了她的眼睛。
一时间什么顾虑担心都被她丢去了爪哇国,她捧起那颗晃动的钻石,瞳孔里反射出贪婪的光。
……
回到公寓,黎姝一整个晚上都在照镜子,就连进浴室洗澡的时候都忍不住对着镜子摆出各种造型。
这可是二十克拉的钻戒啊!
多少人一辈子碰都没碰过,怎么能让她不为之疯狂!
她用带着钻戒的手指抚摸着颈间的吊坠,眼中尽是对金钱的欲望。
不够,还不够。
除了钻石她还要珍珠,翡翠,车子,房子……
她全都要!
“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黎姝小姐。”
黎姝眼睛盯着镜子,一刻都不愿意挪开,“什么事?”
巩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迟疑,“呃,您今天的裙子我想送去干洗,但是兜里有……一条内裤,需要洗吗?”
黎姝莫名,“内裤?”
突然,她想到了蒋天枭走的时候曾在她口袋里放了一样东西。
巩妈是霍翊之的人,被她发现,跟被霍翊之发现没什么两样!
黎姝急忙拉开门。
见到内裤是女士的她松了口气,好在蒋天枭没那么变态,给的不是他的。
她故作淡定的接过,“给我就行。”
等巩妈走后,她展开一看,正是那天在花园里蒋天枭拿走的那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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