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里弥漫着尿臊味和廉价消毒水的混合气味。
冰冷的汗水混着雨水,不断滑进我的眼睛,刺痛,模糊。
但我不管不顾,目标只有一个——三零二!
那扇刚刚合拢的门!
终于冲上三楼。
狭窄的走廊幽暗漫长,只有尽头一盏瓦数极低的白炽灯泡,在湿漉漉的空气里散发着惨淡、奄奄一息的光晕。
两侧紧闭的门板如同沉默的墓碑,空气里是潮湿的霉味和一种说不出的、令人窒息的压抑。
三零二。
那扇暗红色的、油漆剥落的旧木门就在眼前。
门缝底下,一丝微弱的光线透出来,像垂死者最后的一缕气息。
门内,死一般的寂静。
我僵立在门前,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成了冰。
耳朵里嗡嗡作响,是血液奔流的声音,还是那首《七月尾》在我脑子里绝望的回旋?
冰冷的雨水顺着湿透的头发滴进脖颈,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