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铁门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被推了进去。
里面很小,很亮,惨白的灯光照得人无处遁形。
一道冰冷的、粗壮的铁栅栏,把空间一分为二。
栅栏后面,林薇坐在一张固定的椅子上。
她穿着宽大的、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衬得她整个人更加瘦小单薄。
曾经精心打理的头发,现在像一团枯草,乱糟糟地顶在头上。
她的脸很白,是一种没有血色的惨白。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墙壁,眼神空洞、涣散,没有焦点。
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十根手指神经质地、不停地互相抠着,指甲缝里全是血痂和皮屑。
她嘴里无声地蠕动着,念念有词,听不清在说什么。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站在她旁边,神情严肃,带着职业性的观察。
我示意法警停下轮椅。
隔着冰冷的铁栏,看着栅栏后面那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曾经那张让我心动的脸,此刻只剩下病态的苍白和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