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伸手扯了扯我的外套。
“这件Burberry是去年用乔家的钱买的吧？”
又踢了踢我的运动鞋。
“这双AJ也是。”
“既然要断，就断干净。”
“都脱下来吧，净身出户。”季临川命令道，“否则的话，别想离开这里。”
客厅里的佣人们都低下头，大气不敢出。
我站在乔家客厅中央，拳头攥得紧紧的。
“怎么？舍不得脱？”季临川讥讽道，“还是说，我们状元郎太过高贵，喜欢让别人帮忙脱衣服？”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脱下外套。
然后是T恤、裤子、鞋子......最后只剩一条内裤。
乔芷颜脸色有些发白，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裙角。
季临川还不满意：“这条CK内裤也是用乔家的钱买的。”
乔芷颜终于看不下去：“够了临川，毕竟他在乔家住了十几年，多少留点脸面吧。”
季临川这才作罢。
我拿起母亲遗物，赤着脚朝外走。
推开大门时，刺骨的寒风瞬间席卷全身。
我咬紧牙关，一步步走下台阶。
刚出乔家大门，闪光灯突然从四面八方亮起。
“陈远同学，听说你被乔家赶出来了？”
“作为曾经的高考状元，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很多人说你的高考成绩是作弊得来的，你如何评价？”
至少十几家媒体的记者围堵在门口，长枪短炮对准了我赤裸的上身和狼狈的样子。
我瞬间明白过来，这多半又是季临川安排的好戏。
人群中，我看到了别墅二楼的窗帘微微晃动。
两人正站在那里欣赏我的窘境。
我没有躲避镜头，也没有解释，只是沉默地穿过人群。
十分钟不到，“省高考状元光着身子被逐出家门”的新闻火爆全网。
照片里，我赤着脚走在雪地中，身上只有一个小小的背包。
话题在热搜榜上居高不下，评论区一片嘲讽声。
“活该！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听说他偷了乔家的东西。”
“乔家养了他十几年，这种恩将仇报的人也配当状元？”
“还用猜吗，这状元八成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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