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套话。
“我哪儿知道！反正听我爸那语气，好像挺要命的。
他还骂了句，说当初就不该让老默留下那玩意儿……”
高晓晨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捂住嘴。
“咳咳，当我没说啊，同伟哥，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往外传！”
老默？账本？祁同伟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知道，一个巨大的机会，可能就在眼前了！
中央巡察组马山就要来了。
他必须要把握机会。
祁同伟的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了几下，然后停住。
“晓晨，你刚才说的那个老默，是你爸以前的伙计？”
高晓晨正为父亲难得的夸奖而兴奋，闻言一愣。
“啊？哦，老默……算，算是吧。
很早以前跟过我爸，后来……后来没了。”
高晓晨含糊其辞，显然对这个话题有些忌讳。
“那他留下的账本，你爸为什么这么紧张？还说当初不该让他留下？”
祁同伟继续追问，语气随意。
“我，我哪知道那么清楚！”
高晓晨抓了抓头发。
“就是听我爸骂过几句，说什么那账本要是漏出去，整个京州都得翻天。
还说老默那家伙，死都死了，还留个烫手山芋。”
祁同伟心中一动。
“翻天？这么厉害？那账本里都记了些什么？”
“谁知道呢！估计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吧。
反正我爸严令禁止家里任何人提老默和那本破账。
也就是那天喝多了，才跟泰叔抱怨了几句。”
高晓晨说到这里，突然压低了声音。
“同伟哥，我跟你说，我爸怀疑那账本……可能还在外面。他派人找过好几次了，都没找到。”
祁同伟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