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别怕,我是帮你取走头上的草根,你看……”
余员外摊开手心,露出一节枯草。
望着眼前胖胖大叔手上的草根,余令眼中的警惕缓缓的褪了下去。
这是他第二次从陌生人身上感受到了善意。
这三年,余令觉得后世影视剧都是骗人的。
什么饿了正巧有个美貌娘子给你塞一个雪白的大馒头。
狗屁,哪有什么雪白馒头,哪有什么美貌娘子。
余令饿的招不住的时候就去佛寺,那里偶尔会混到一点吃的。
但人贼多,维持纪律的那和尚打人也贼疼。
“孩子,走,跟我回家!”
“家?”
“对,以后你就有家了!”
望着眼前胖胖的只有四个指头的手,余令犹豫片刻才伸出了手。
都这个样子还怕个鬼,怕噶腰子么?
余员外牵着余令的手,走到门口突然回头:
“今后的茶钱我来给!”
“好!”
“我叫余粮,你可以管我唤作余叔或者余伯!”
“伯父好!”
余员外闻言笑了。
他是从军伍中下来的杀胚,性格使然,他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扭扭捏捏。
做事,做人也都一样,余令的大胆让他心生好感。
“饿不?”
“饿!”
余员外点了点头,他看的出来这孩子饿了。
那会儿进门的一刻,他看到了这孩子在捡石槽的黑豆子吃。
拐了一个弯,余令手上就多了两个花卷。
坐在商贩扁担支起来的板凳上,余令开始了来大明的第一顿早餐。
花卷,豆汤,外加一碗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