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黎傅宴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戴佛珠!咬红唇!被闪婚老公低头诱哄全局》,由网络作家“蒜香小龙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动。”狭小的卫生间里,穿着黑色薄纱长裙的女人将男人抵在洗手池边,身后的镜子里倒映着他们交缠在一起的亲密剪影。温热蔓延,呼吸渐重。暧昧一点点填满整个空间。女人攀附在男人身上,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放心,不会亏待你。”外面震耳欲聋的音乐鼓点穿过门缝砸在她的心口,她在浪潮般的欢呼声中一次次迷失了自己。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男人。真猛。云雨过后,苏黎穿上长裙,她从包里抽出一沓钱塞进男人胸口,“你们店里的男模质量不错,下次会给你介绍生意的。”说完,苏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男模?男人垂眸看见胸口厚厚一叠钱,低低的笑了一声,这女人还真是色胆包天。苏黎刚刚从洗手间出来,一道声音就从走廊尽头传过来。“苏苏,你跑哪去了,人家王...
《戴佛珠!咬红唇!被闪婚老公低头诱哄全局》精彩片段
“别动。”
狭小的卫生间里,穿着黑色薄纱长裙的女人将男人抵在洗手池边,身后的镜子里倒映着他们交缠在一起的亲密剪影。
温热蔓延,呼吸渐重。
暧昧一点点填满整个空间。
女人攀附在男人身上,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放心,不会亏待你。”
外面震耳欲聋的音乐鼓点穿过门缝砸在她的心口,她在浪潮般的欢呼声中一次次迷失了自己。
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男人。
真猛。
云雨过后,苏黎穿上长裙,她从包里抽出一沓钱塞进男人胸口,“你们店里的男模质量不错,下次会给你介绍生意的。”
说完,苏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男模?
男人垂眸看见胸口厚厚一叠钱,低低的笑了一声,这女人还真是色胆包天。
苏黎刚刚从洗手间出来,一道声音就从走廊尽头传过来。
“苏苏,你跑哪去了,人家王总等你等半天了,这天大的好事你怎么一点都不积极。”
苏黎回头,看见朝她走过来的一男一女手指紧紧的捏了起来。
男人眼底有着藏不住的兴奋,“王总看上你了只要你同意跟他睡一觉,他就给我办画展。”
苏黎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点燃。
眉眼冷淡,“所以为了画展你就把自己的女朋友卖了?”
为了他自己的那些虚名,在她酒里下药,把他送上老男人的床。
可真行。
而且那些画还全由她代笔,不过她从来没有说过。
大概在陈泽眼底,她就是个没有读完大学一无是处的乡下女人。
果不其然。
陈泽冷嘲热讽的说道:“苏黎,你搞清楚要不是陈家你不过就是一个乡巴佬,哪能在江城立足!我不过就是让你跟王总睡一觉,人家愿意给你二十万还委屈你了吗?
别忘了自己以前是个什么东西。”
旁边的女人也附和道:“是啊苏苏,你既然是陈泽的助理加女朋友要更懂事才对啊,陪客户不也是你的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吗?”
苏黎轻笑一声,看向女人的眼眸里有几分漫不经心的讥诮,“沈念,你既然连我男人都睡了,应该也不介意帮他去睡睡客户吧。”
沈念面色一僵,“苏苏,你胡说什么啊?”
苏黎有一张高级脸,不笑的时候冷漠尽显,却有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性感和魅态,她淡淡的看着他们,像是看没有生命的物件。
“别装了,你们俩这样真挺让我恶心的。”
陈泽敛了笑意,“苏黎,我现在以你老板的身份命令去马上去陪王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哦,那我辞职。”
她转身就走,三年前外婆病重昏迷不醒还在读大一的她只能放弃学业带着外婆来江城求医,就是那个时候她遇到了妈妈曾经的好朋友。
也就是陈泽的母亲。
她让她进了陈泽公司帮她看着陈泽,从那时开始陈泽的大小事务就由她负责。
后来陈泽母亲让她做陈泽女朋友,出于感激,她没有拒绝。
这三年,苏黎在江城一边寻找亲生父亲,一边在陈泽公司赚取微薄工资,私下也会画些画拿出去卖换点外婆的医药费。
现在,她受够了!
苏黎转身就走,陈泽拉住她的手,“你他妈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整天碰不能碰,摸不能摸,我哪是你男朋友,我他妈就是一活寡夫。
行啊你不愿意去陪老男人,那你就把老子伺候舒服!”
苏黎红唇微勾,她站在浮动的光影间明艳动人。
陈泽喉结滚动了一下,这女人虽然是个乡巴佬可的确挺勾人的,也难怪王总指名道姓要她伺候。
下一瞬,她嘴角笑意一敛,吐出一个清凌凌的字。
“滚!”
“你他妈?老子还治不了你了。”陈泽上前要抓她胳膊,苏黎抄起手边的花瓶狠狠地朝着陈泽头上砸了下去。
“苏黎,你他妈……”
沈念见陈泽被打,冲过来想要还手,还没碰到苏黎的身体就被苏黎一巴掌狠狠抽在脸上。
“骂人不骂娘,这边建议你下次出门前把嘴巴洗干净!”
沈念捂住自己的脸颊恶狠狠的盯着苏黎,她厉声说道:“苏黎,你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没有陈泽你屁都不是!”
“等等。”
沈念盯着苏黎的脖子,忽然说道:“阿泽,你看她脖子上是什么?我就说呢你今天怎么忽然硬气了,原来是攀上野男人了啊?”
苏黎偏头看见旁边的装饰镜里倒映着她脖颈间的暧昧红痕。
眉头微蹙。
狗男人,啃成这样嘴够狠的。
陈泽眼眸猩红,“你身上是什么?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你他妈跟野男人睡了?”
苏黎浅笑,“是啊,我就是睡野男人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想到自己都没得手的女人居然在外面随便乱来,陈泽心里怒火滔天,她要是乖乖听话给他挣钱他也不会这么生气。
这女人,简直欠打。
“贱人,我打死你。”
陈泽被激怒伸手去拽苏黎的头发,苏黎眸色微沉,正准备反击。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压下来。
苏黎细软的腰肢被一只大掌握住,男人微微用力将她带进怀中,她垂眸看见男人冷白的手腕上带着一串黑色的佛珠。
男人垂眸看着怀里的苏黎,脸上欲色褪去,清冷矜贵,与方才的气质截然不同。
“打人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孩子亲自来?”
苏黎心口微跳,被男人大掌握住的那一处,像是有电流划过。
一路烫进心尖上。
“到我身后去,听话。”
苏黎向来反骨不爱听别人说听话这两个字,偏偏这男人的声音有种莫名的蛊惑,她乖乖站到了他的身后。
“你他妈谁……艹!”
陈泽话没说完,胳膊就被男人的大手捏住,稍一用力,他的骨头就像是断了一样,疼得鬼哭狼嚎。
身体也慢慢瘫软下去,跌坐在了地上。
男人上前一步,微微俯身,“记住了,她是我的女人,以后离远点。”
“你……你他妈……”
陈泽挣扎着起身,又被男人一脚踩在脚下。
他手指微微抬了抬身后两个酒保走过来,“把他丢出去。”
“苏黎,你这个贱人你对得起我妈吗?你这个白眼狼,下贱胚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念咒骂的话到了唇边,可她对上男人那双幽暗阴鸷的眼眸只能咽了下去。
这个酒吧男模胸口都戴着胸针。
看见眼前这个男人胸口也有,沈念忽然就痛快了,她以为苏黎攀上什么人了呢,原来不过就是只鸭而已。
丢人现眼的玩意!
她狠狠的瞪了苏黎一眼,追着陈泽出去了。
“谢谢你啊。”
苏黎道完谢转身准备离开,忽然眼前一黑倒进了男人怀中。
这该死的药,后劲怎么这么大?
男人眸色微沉,将人轻轻的打横抱起,“备车。”
“是,傅总。”
次日,苏黎在宿醉的头疼中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她瞬间惊醒。
掀开被子一角。
光的……
她偏头,床上还有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
昨晚的记忆回笼,苏黎揉揉酸胀的太阳穴掀开被子准备离开。
她刚动,手腕被一只大掌握住。
床上的男人稍稍用力,苏黎便撞进了他的怀抱里。
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这一瞬间周遭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般,生出一种粘稠的炙热感,阳光穿过薄纱窗帘落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光影跳跃,分外好看。
苏黎喉间微痒,目光莫名被他的唇吸引。
看上去,口感不错的样子。
“苏小姐,睡完就不认了?”
男人声音很好听,沙哑低沉带着清晨独有的慵懒,像是沙子划过肌肤,酥酥麻麻。
不愧是魅瑟酒吧出身的男模。
这质量,都能打得过那些当红流量小生了。
“昨天的钱不够?OK,要多少,我给。”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苏黎的话,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忽然有些头疼。
苏黎从床上下去。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薄纱内裤,什么都没遮住,完美的腰臀在淡白的光线中摇曳出极致的弧度。
一双腿笔直修长,格外诱人。
她身上有种矛盾的气质。
浓烈,又淡漠。
像开在暗夜里的花,充满了神秘的性感。
她划开听筒,电话那端传来陈泽的咒骂声,“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小贱人,你敢给我戴绿帽子,我饶不了你!苏黎,你他妈给我赶紧滚回来。”
电话被抢走。
“苏苏,你跟阿泽吵架了?阿泽脾气向来不好,你多担待些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知道阿泽不懂事经常惹你生气,那是因为他还小,男人嘛,都是成家立业之后才变稳重的。
你们今天就去领证吧。”
“不好意思阿姨,我跟陈泽没可能了。”
她挂断电话,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
“包月吗?”
“嗯?”
“跟我假扮一个月夫妻,价钱你出,放心,你能挣到的我都可以给。”
她拿起旁边的衣服套上,从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在床上,“密码六个八,多少钱你直接发给我,我会打到这张卡上。
这一个月时间我希望你能做到随叫随到,另外,先不要去酒吧上班,不管你以前是怎么接客的,这一个月我希望你身上干干净净,别让我闻到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还有,发一张登记照给我。”
苏黎做事干脆利落。
她想用这种方式和陈家就此划清界限。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钱可以再挣,时间浪费了就没了。
她不想在陈泽那个渣男身上内耗自己一辈子。
现在她手上有点积蓄,生活也没那么窘迫,她想再捡起曾经的大学梦去继续学习深造。
男人拿起卡,眼神有几分玩味。
“你确定要包我?”
苏黎转身勾起男人下巴,“当然,你还算几分姿色。这是我电话号码,等我消息。”
傅宴礼勾唇,狭长的眸子里晃出松懒又性感的笑意。
“好。”
刚好,他也需要一个女人替他挡挡那些令人厌恶的莺莺燕燕。
……
半个小时后苏黎到了陈家,陈泽妈妈迎出来,“苏苏,你可算是回来了。”
她挺喜欢苏黎的,长得好看也不矫情,又没什么背景。
最主要是听话。
当儿媳妇刚刚好。
“阿泽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阿姨替他跟你道歉,我把户口本都准备好了你们现在赶紧去领证吧。对了,你这身衣服得换换,换个喜庆点的颜色。
等你们领了证你们就准备准备要个孩子,好好在家养胎带好孩子比什么都强。”
陈泽爸爸也走了出来,附和道:“是啊,孩子的开销以后我们都可以帮你们,你只需要跟你阿姨一样在家当好贤内助。
不过苏苏,既然你和阿泽要结婚了有些事情我还是得说说,你外婆的病……”
苏黎抬了抬眸。
“我建议还是放弃治疗,你外婆现在已经是活死人状态,每天靠药物续命根本不会有任何转机。而且治疗费这么贵,将来只会拖累你们小两口。”
陈泽妈妈点点头,“是啊,你也算是尽力了,拔管吧。”
苏黎嘲讽的勾了勾唇。
“我不会放弃我外婆,也不会和陈泽结婚,今天来就是跟你们说清楚,从今往后我跟陈泽没有任何关系,公司里的事情你们交给其他人处理吧。”
陈泽妈妈脸色微变。
在她看来,苏黎就是个乡下来的女人,没有学历没有能力让她跟在他儿子身边当助理都是抬举她了。
她居然还敢拒绝这门婚事。
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苏苏,你可要考虑清楚,我们家这个条件多少女孩儿都想嫁进来我还瞧不上。”
“阿姨,我已经结婚了。”
“你……”
陈泽妈妈脸瞬间沉了下去,“苏黎,我当初帮你是因为我把你当儿媳妇,你现在一声不吭的跟别人领了证把我们陈家当成什么了?
冤大头吗?”
苏黎弯了弯唇,她在陈泽身边又当助理又当保姆,一个月就一千五的工资。
若不是她还会画画挣点钱,恐怕往后余生都只能任他们剥削宰割,还得对他们感恩戴德。
“你可想好了不是所有人都有我们家这个条件的,像你这样的女孩子长得虽然好看可是没有文凭没有学历在江城也就只能在人家公司扫扫地。
过了咱们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陈泽从客厅冲出来要气疯了,“苏黎你还真是下贱,你不会真跟那只鸭在一起了吧?你他妈就这么上赶着给人花钱啊!”
“我乐意,你不也不挑食吗?”
陈泽冷哼一声,“好,早晚有一天你会哭着来求我复合的!”
酒吧里。
“你说什么?陈泽跟沈念搞一起去了?”
顾晚晚拍着桌子站起来,“我就知道沈念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那个陈泽,真是渣男贱女凑一窝了,晦气!早知道你跟学长在一起多好,人家长得帅又温柔,最主要对你死心塌地……”
苏黎捏着酒杯,一杯一杯喝着。
“苏苏,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啊?还找你爸吗?”
苏黎醉眼迷蒙的抬起头来,摆了摆手,“不找了,当初我是带着外婆走投无路才想去找他,现在不用了。外婆治病的钱也还清了我打算重新去读书。”
“挺好的,陈泽的那狗东西到现在都不知道他那些画和设计稿都是你做的呢。
他要是知道估计得后悔死,哼,狗东西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宝贝!”
顾晚晚心疼的看着苏黎。
“好了,你也别喝了,失去一棵树你会得到整片森林,男人嘛多的是。”
顾晚晚余光一撇,兴奋的说道:“快看快看,苏苏,那边有帅哥!”
苏黎顺着顾晚晚的视线看过去。
酒吧二楼的栏杆旁,身形修长的男人站在浮光掠影里,腰身劲窄,比例优越,一身黑色风衣衬得他矜贵无比,站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能被人看见。
而他的对面是一个四十出头风韵犹存的女人。
苏黎抬眸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男人也回过头来,他们的视线在空中撞上。
靠!
小男模?
她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二楼走去。
“喂!”
顾晚晚连忙追过去。
“苏苏——”
男人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底下醉醺醺的女人身上,眼看着她要往二楼走来,傅宴礼身后的助理上前一步,“傅总,要把人拦住吗?”
傅宴礼还没说话,苏黎已经大步走过去,一把拽住了傅宴礼的领口。
周围一阵寂静。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不可置信的看着抓住傅宴礼领口的女人。
她不要命了?
谁不知道傅宴礼最讨厌这种想方设法投怀送抱的女人,上一个企图靠近他的女艺人还没碰到他的衣领就被保镖领着丢出了门外,并且遭到了全网封杀。
保镖全部围了过来,傅宴礼微微抬手。
他们便停下了。
苏黎醉醺醺的看着傅宴礼,“好啊小白脸前脚才收了我的钱,后脚就出来上班,是因为姐给的钱不够吗?”
众人,“???”
“傅总……”
“退下。”傅宴礼一把将苏黎打横抱起,他对着目瞪口呆的女人说道:“抱歉俞总,合作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聊。”
“哦,好,好的。”
傅宴礼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抱着女人下了楼。
这可是他这几年身边出现的唯一一个女人。
还有。
刚才那句,姐给的钱不够信息量过大,以至于旁边的人脑干都直接烧没了。
傅宴礼,星筠集团总裁,傅氏家族继承人,华国首富国际商业巨头。
差钱吗?
难道是因为他们家傅总喜欢玩角色扮演?
挖趣。
玩的好野啊!!
傅宴礼抱着苏黎下楼的时候顾晚晚冲了过来,“苏苏,喂喂喂,你谁啊放她下来!”
“拦住她。”
“是。”
保镖过去拦住了顾晚晚,“喂!你敢带走她我就报警了啊,喂,喂,喂……”
顾晚晚气得拿出电话就打了110。
“歪,妖妖灵吗?这里有人强抢民女!”
傅宴礼抱着女人走出嘈杂的酒吧,喝多了的苏黎此时此刻倒在傅宴礼怀中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少了白天凌厉的棱角。
此时的她看上去像只毛茸茸的兔子。
人畜无害。
傅宴礼把人放进车里,抬头看向助理,“那副《春》的作者找到了吗?”
“傅总,找到了。那个系列的画都是北泽文化老板陈泽画的,也就是……昨天……”助理看了一眼车里的女人,“昨天那位和她产生纠纷的先生。”
“哦?”
傅宴礼眉头微挑,漫不经心的说道:“老太太生辰宴就要到了,她喜欢他的画你们去跟他谈,多少钱都可以。让他画一幅给老太太祝寿。”
“是,傅总。”
“开车。”
助理又悄悄瞥了一眼座位上的苏黎,“去……哪儿?”
酒店吗?
傅宴礼丢给他一个地址,助理在地图上输入,这不是城中村的老旧小区吗?
去那儿?
傅总认真的?
苏黎有点冷爬到傅宴礼身上一把抱住了他,傅宴礼浑身一僵,喉咙间浮起一阵燥意。
他抬手扯了扯领带,一串黑色的佛珠绕在他冷肃的腕骨上,凌厉禁欲。
他挑眉看向发愣的助理,“怎么?看不懂地图?”
“不,不是。”
就是没在他们傅总这里见过如此香艳的画面。
车子启动,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傅宴礼划开听筒,那边传来老太太的声音,“你小子又跑哪去了,人家相亲的姑娘等了好久了。”
“让她别等了,我有女人了。”
“什么?你别诓我老大不小了还一次恋爱没谈过,你孤独终老没关系但是傅家不能绝了后。”
“行,改天给您把孙子带回来。”
他挂断电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赵文。”
“是,傅总。”
“多找几个相亲公司也给老太太找点事做,她年纪大了是时候来段黄昏恋了。”
赵文,“……”
得,你们祖孙俩就互相伤害吧。
……
次日,苏黎是在一阵催魂夺命般的电话铃声中清醒过来的,她从被子里伸出手将手机拿过来接通。
还没开口,那边就传来了顾晚晚河东狮吼的声音。
“苏黎!!”
“干嘛?”
“你在干什么?老娘给你发了一晚上消息,打了一百个电话,我还以为你丫的被卖去缅甸嘎腰子了呢!”
“宝贝晚晚,我睡觉呢。”
“在哪儿睡觉!”
苏黎翻了个身,懒懒的说道:“还能在哪儿啊,当然在家里。”
“开门,我三秒钟到达战场。”
“好的。”
苏黎起身套了件睡衣出去开门,门一开,顾晚晚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她拉着苏黎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宝,腰子还在吧?”
苏黎,“??”
“在就好,不过!”她把包在桌子上一放,“昨天晚上那个大帅批是谁?你认识?好啊你身边这么优质的资源都不跟姐妹说是吧。
女人,你变了!”
苏黎倒了杯咖啡,“你在说什么呢?”
顾晚晚拿出手机翻出她昨天拍的照片,“呐,就是这个男人,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昨天晚上你上去对人家就是一顿猛扑,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哈。”
苏黎有些头疼。
她要怎么解释她和那小男模的关系?
金主与小白脸?
厕所一夜情?
听起来就挺离谱的,但苏黎的确是离谱的在洗手间里对一只……鸭下了手。
还包了他!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赶紧的。”
作为一个性冷淡患者,她自己都不信,顾晚晚能信?
许久之后顾晚晚发出一声尖叫,“卧槽!你的意思是说,连医生都没有给你治好的心理疾病,他给你治好了?行啊!
挺猛的吧?”
苏黎淡淡道:“严谨点,是药治好的。小白脸猛倒是挺猛,就是只有十分钟,大概是用得太多损耗太大,所以……”
说话间苏黎感觉到身后一阵凉意。
她回头,看见了站在浴室门口的傅宴礼。
苏黎:“??”
救命,他怎么在这里!!
顾晚晚嘴角抽了抽,小声说道:“身材挺好,你好好享用姐妹我先溜了。再见!”
她目光下意识的落到男人身上。
男人刚冲完澡,身上围着一条浴巾,垂在额前的碎发上带着一层水汽,水珠顺着下颌线条滴落在胸口。
又顺着他冷白的肌肉纹理一路没入了白色的浴巾里。
八块腹肌。
性感的人鱼线。
身材是挺好的……
苏黎喉间有点干,忽然想点一根烟。
她见过很多身体。
却从没有见过像他这样性感,有张力的,让她一眼就迸发出蓬勃的欲望。
她想拿出画笔记录下这一刻。
非常强烈。
傅宴礼走过来,微微俯身,“看来苏老板对我的业务非常不满?我是不是有必要再证明一下我的能力?”
苏黎从手边抓起一根烟,刚要点燃,细长的烟被他拿过去,在他手指间断成两节。
“胃不好就别抽烟。”
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烟灰缸还有到处散落的止疼药,随手将她的烟扔进了垃圾桶。
这要是别人动她东西,她早翻脸了。
算了。
谁叫他帅呢。
“你怎么在我这里?”
傅宴礼这段时间被老太太催婚催的紧,无论他躲在哪里都能被老太太抓到,这个地方挺好。
“苏老板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忘了?”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了。
她就是这样,喝醉立马断片,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苏黎的视线又落在傅宴礼身上,“浴巾脱了!”
“想做?”
苏黎笑了声,“十分钟吗?没兴趣,你这个浴巾是我的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东西。”
他站直身体,“真巧,我也不喜欢,这是新买的。”
男人语气欠揍,怎么一点被包养的觉悟都没有。
他不应该对金主姐姐献殷勤么。
居然这么拽!
不过这男人的确有点意思。
他在最疯狂的那几秒里,眼睛里都是冷静,克制的。
这让她心里隐隐生出些许征服欲,想看见他这双冷冽的眸子里一点点染上情爱的疯狂。
某些画面在脑子里闪现,苏黎想起了昨天迷迷糊糊的画面,身形高挑的男人,气质雍容的女人,站在酒吧两楼举杯对饮。
她对着他伸出手来,“把你手机给我。”
傅宴礼,“?”
“既然我是你的金主姐姐,那这个月你得听我的,断了不该有的关系!手机给我我把你微信头像改了,等到一个月后你想干什么随便你。”
“金主姐姐……”
他唇角微勾,垂下的眼尾里曳着浅浅笑意,声音暗哑带着勾人的缱绻。
苏黎脸上浅浅染起一抹红。
小男模,还挺会撩。
下一秒他站直身体,眼底的情绪敛去,“这是另外的价格。”
苏黎嘴角抽了抽拿出手机果断给他转了一笔钱,“怎么样,头像可以改了吗?”
话音刚落,苏黎手中的电话震动了一下,她低头看着微信聊天界面上多了一笔5200的转账。
来自小男模。
很好。
“金主姐姐,有时候钱没那么好用。”
“你……”看见苏黎炸毛的样子,傅宴礼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他把手机递到苏黎跟前,“不过,看你有几分姿色,这次听你的。”
苏黎:“??”
到底她是金主还是他是金主啊!!
苏黎接过手机给傅宴礼换了头像之后递给他,他看到后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了两下。
“老鼠?”
“对啊。”
苏黎晃晃手机的电话,她的头像是一只白色的长毛猫,“猫捉老鼠,小老鼠,乖乖听姐姐的话。不然……”
她凑过去,“小心姐姐吃了你!”
傅宴礼哼笑一声,勾住她的腰,“像,昨天那样?”
苏黎,“……”
……
傅宴礼微信头像换了之后,发小群里几乎炸了锅。
“我靠!三哥居然换头像了,什么情况?”
他头像万年不变,从注册微信那一天就是纯白的头像从来没有换过,朋友圈也一潭死水,大家对于他换头像这件事情的反应大概就是看见火星撞气球的程度。
“@傅宴礼,三哥,这么萌萌哒的头像不是你的风格啊,有情况了?”
“嘿嘿嘿,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以我对三哥的了解这绝对不是他自己换的,所以……三哥,你是不是有女人了?”
“啊啊啊啊啊?三哥找女朋友了?谁?谁能征服我们三哥,赶紧让我磕一个。”
傅宴礼,“你们很闲?”
“三哥你终于出现了,快说到底哪个妹子给你换的?”
“枯木逢春了呀三哥,看来我们有嫂子了!”
傅宴礼,“这么闲,不如进厂拧螺丝?”
众人瞬间闭嘴。
要知道他们家的产业都是靠傅氏集团生存的,只要傅宴礼一句话,别说进厂拧螺丝了,就算是被发配到非洲挖煤,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苏黎下午去了一趟医院,给外婆交了下一阶段的医疗费。
一出门就看见了陈泽。
“苏黎!”
苏黎淡淡的看他一眼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陈泽疾步追上她,“苏黎,你找的那个给我代笔的画画的人是谁?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没有。”
陈泽忍下心口的怒火,“这次是个大单子,江城傅家你知道吗?他们要给老太太过生日出二百万让我拿出一幅画来给她祝寿。
你把那个人联系方式给我,我给你五十万。”
苏黎笑了声。
“我都说了,没有。”
“一百万!”
傅家在整个华国的地位都无人能及,多少人想要见傅家掌门人都没有路子,现在傅家找上门来。
这可是天大的机会。
若是能通过这层关系攀附上他们,那陈家在江城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苏黎冷冷的看着陈泽,“我再说一遍,没有!”
以前她是为了还陈家收留过的恩情,三年时间,他们之间早已经恩怨两清。
互不相欠。
“二百万!二百万我全给你,这一次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苏黎刚要拒绝,医院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她接通电话,脸色猛地一变。
“你说什么……”
“你外婆情况忽然恶化,现在情况有些复杂,我们正在组织专家会诊,你这边可能还需要再准备一笔钱。”
苏黎紧紧捏着手机。
脸色发白,许久她才轻声问道:“需要多少钱?”
“目前你先准备三百万吧。”可能医生也有点不忍心,许久才说道:“不过手术也是九死一生,而且就算是救回来可能一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
如果放弃的话,你也尽力了……”
这小姑娘几年前背着瘦骨嶙峋的外婆过来求助的场景他还历历在目,那个时候医院诊断结果就不理想,所有同事都认为小姑娘抗不过一个月。
毕竟病人每一天的医药费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谁知道这小姑娘一咬牙就是这么些年。
她的努力他都看在了眼底,也的确是有些不忍心才说了这种话。
苏黎没有要犹豫半秒,“治,钱我会准备好的。”
挂断电话后,陈泽上前一步,“苏苏,你现在只需要让那个枪手给我画一副祝寿的画,你的困境就可以迎刃而解。”
苏黎抬眸看向陈泽。
“这种脏钱,我不稀罕。”
“好!”
陈泽冷笑一声,“你有骨气,苏黎,你真以为我他妈没你不行吗?不就是一个枪手我花点钱哪里找不到,你就是给脸不要脸。
我等着你跪着来求我的那一天。”
“我就算是去讨饭也不会讨到你面前来。”陈泽虽然混蛋,但他那句话没有说错,她别的不多。
就反骨多。
浑身上下,全是反骨。
她厌恶的人她再也不会回头看一眼。
陈泽看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脸色铁青,以陈家在江城的人脉背景,想整她一个毫无靠山的孤女,简单的很。
她除了那张脸和那副身子,一无是处。
他会让她见识到江湖险恶的,等到她走投无路的那一天,她自然就会乖乖回来跪在他脚下,任他磋磨。
苏黎懒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她转身就走。
陈泽看着她纤细的腰肢,忍下心口的燥意,他只要一想到他跟苏黎在一起这么久,连手都没碰到过就被其他野男人开了苞,心里的不爽就到达了顶点。
“苏黎,你这下贱的样子应该跟你妈一模一样吧,也难怪你爸连夜跑路的。”
苏黎脚步一顿。
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握起,她妈把陈泽的妈妈当成最好的闺蜜,跟她分享的那些心思,却被他们家拿来当做笑柄。
呵。
苏黎嘲讽的勾了勾唇,眼尾压下一抹冰冷的狠。
她弯腰抄起旁边的椅子狠狠地砸向陈泽。
……
警局外面,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后一辆越野车停在了门口,男人拉开车门下来大步走进警局。
外面下着大雨,苏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身上被雨水淋湿。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有种难以言喻的破碎感。
傅宴礼走到她跟前停下。
“苏老板。”
一道阴影覆下,苏黎抬起头来看见裹着浅浅水汽的男人站在她跟前,她弯了弯唇,“不好意思啊,警局非要我找家属过来签字。
所以只能麻烦你跑一趟了,一会儿你的油钱我会给你报销的。”
傅宴礼似乎没听到她的话,开口问道:“打架了?”
苏黎起身,“老板的事情你少打听。”
男人哼笑了声。
就在这时,走廊那边传来陈泽和他妈妈说话的声音。
“我说你也真是的,还去找那个扫把星女人干什么?这种没良心的白眼狼嫁给谁谁倒霉。乖乖,疼死了对吧?
那死女人还真是狠心,怎么能把你砸成这样。简直是个疯子!”
苏黎扣紧手指,走到傅宴礼旁边挽住他的胳膊,“陪我演出戏。”
话音刚落下,陈泽妈妈就看见了苏黎,她视线在苏黎和傅宴礼脸上转了转,冷呲一声,“苏黎,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我儿子这么好的条件放着不要在外面找这种小白脸,以后有的你吃苦的时候。”
苏黎挽着傅宴礼,娇软的贴在他的身上,笑盈盈的说道:“是啊阿姨,你儿子这么好的条件,我都宁愿跟着一个小白脸吃苦也不想跟着他,这是为什么呢?”
陈泽捏紧拳头,“你这个……”
陈泽妈妈拽了拽陈泽,“儿子,别跟这些贱民一般见识,有些女人这辈子注定就是要吃苦的。你想救都救不了!”
“就是,下贱!”
陈泽丢下这句话准备走的时候,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胳膊。
他冷白修长的指骨微微屈着,稍一用力,陈泽就疼得变了脸色,他刚要开骂一抬头对上傅宴礼那双冷厉阴沉的眸子。
怂了。
“给她道歉。”
陈泽妈妈冲过来,“你干什么?放开我儿子,你要不放开我挠死你。”
傅宴礼薄凉的眸子落在陈泽脸上,声音不疾不徐,却压迫感十足,“我再说一遍,给她道歉。”
陈泽恶狠狠的盯着傅宴礼,抵了抵腮帮子,冷笑道:“我要是不道歉呢?怎么,你还想动手啊?来啊,你倒是打我啊,我他妈借你几个胆你敢不敢。
我告诉你,这江城还没人敢动老子一根毫毛,你他妈动一个试试!”
陈泽把头伸到傅宴礼跟前。
一个屁都不算的小白脸在他面前装金?
什么玩意儿。
真是笑死人了!
有种他现在就打一下看看。
傅宴礼狭长的眸子里压着浓浓的戾气,捏着陈泽的那只手背绷紧,冷肃的筋骨根根凸起,淡青色血管也肉眼可见的紧绷起来。
感受到他的怒意,苏黎立马过去拦着他。
“喂!”
苏黎握住他的拳头,轻轻抚平他手背上紧绷的筋骨,细软的手指滑入他的指缝,缓缓的捏了捏。
傅宴礼沉黑眼眸里的冷厉瞬间散尽。
苏黎看着他,“我们回家。”
“走了。”
苏黎将他硬拽出去,她得罪陈泽无所谓,以后说离开就能离开。
可他是要在这生活的,陈泽这个人手段卑劣,无耻下流,真惹上他还不知道以后他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她不想拉无辜的人下水。
上了车后,傅宴礼从后备箱拿过一块浴巾和一套衣服递给苏黎,他递给她的时候微微俯身,陡然拉近的距离和灼热的气息让苏黎有一瞬间的心跳加速。
他哼笑一声,忽然靠近她。
声音在雨夜里有一种莫名勾人的缱绻,“苏老板……”
苏黎心律骤然失控,“你,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再多一寸,就要吻上了。
看见眼前像小猫一样惊恐的望着他的女人,傅宴礼唇角笑意加深,“昨天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这就怕了?”
她只是潜意识的恐惧异性的靠近而已。
哪怕了!
要不是她有心理障碍,就小白脸这颜值和身体她至少已经跟他一夜七次,决战紫禁之巅了。
和顾晚晚说的一样,这身材不摸白不摸。
这小嘴儿不亲白不亲。
就是——
她自己不争气,这么好的男人就在跟前,看得到,摸得着,却吃不下去。
傅宴礼轻笑了一声,“不逗你了苏老板。”
他坐直身体,声音格外好听,“把身上的水擦干,别感冒了。”
身上的压迫感忽然散去,苏黎的呼吸才缓缓变得正常,她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和浴巾,“哦。多少钱,我一会儿转给你。”
傅宴礼偏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我不缺钱,不如苏老板的人情债……”他尾音拖长,缓慢勾唇,“用肉偿?”
男人低哑糜沙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激起苏黎身上一片战栗。
苏黎喉咙发紧,嗓子有点痒,忽然很想抽烟,她打算从包里拿出女士香烟准备点的时候想到了傅宴礼的话。
——“胃不好就别抽烟。”
鬼使神差的,苏黎把烟塞回了包里。
见鬼。
一身反骨的她头一次这么听一个男人的话。
苏黎偏过头去,细长的眼尾处染上一抹薄薄的红,就连声音也有点飘,“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离我这么近?”
见过这小姑娘狠厉,决绝,手起刀落的一面,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副羞涩的模样,倒有几分可爱的反差感。
傅宴礼敛了刚才那一幅浪荡公子的模样,问她,“刚才有没有受伤?”
“没有。”苏黎擦着头发上的水珠笑道:“哪有这么容易受伤,我以前住在乡下,山里来水里去的,皮实得很。而且,我打架很厉害的。”
她一副你最好别惹我的样子瞥了一眼傅宴礼。
傅宴礼捏着方向盘,无声的笑了笑。
“确实挺厉害。”
苏黎,“……”
他那个意味深长的口气她怎么觉得事情不简单呢?
果不其然。
男人又说道:“不然,那一次怎么可能只有十分钟。”
傅宴礼从来没碰过女人,他冷静克制,多少女人光着身子送上门来他都不屑一顾,那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让她靠近。
那女人明明笨拙又生涩,还装出一副老司机的模样。
不过,她的确让他一瞬间就控制不住,全线崩盘了。
十分钟。
苏黎,“?”
难道这不是他自己不行的原因,小白脸,甩锅倒是挺厉害的。
经过市区的时候苏黎叫停车子,“喂,停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夏天的雨来的急也去得快,车子开到市中心时雨已经停了,夜风浮动,苏黎从车上跳下来,风将她长发吹起。
傅宴礼靠在椅背上,远处乌云散开,月色从缝隙中落下,洒下一地银辉。
照在地上,像是无数块破碎的镜子倒映着斑驳的光影。
傅宴礼手指摩挲着腕骨上的佛珠,微微他抬眸看向女人纤细的背影,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她一样的女人。
肆意,张扬,热烈,横冲直撞,不管不顾。
美得放肆而不自知。
有点意思。
几分钟后苏黎回来了,她打开车门将一袋东西递到了傅宴礼身上,“呐,为了感谢你今天的拔刀相助,特意送你的。”
傅宴礼眉头微挑,冷白的手指轻轻一勾,袋子散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下一秒。
他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了几下。
汇源……肾宝?
“送给我的?”
“不然呢?我自己喝?”
傅宴礼差点被气笑了,他又想到了她说的那句,一般般。
看来她对他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很好。
下次他一定会做到她哭,做到她在他身下拼命求饶。
傅宴礼关上袋子,“不需要。”
苏黎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机器都会有疲劳的时候更何况是人,用的多了累也是正常的,补一补,下次还能用。”
她拍拍他的肩膀,“加油,别灰心。毕竟老天爷赏饭吃,脸在你的江山就在。”
像她这种好色,愿意花钱包他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她话刚说完,傅宴礼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中,一只大掌禁锢着她细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没入她柔软的发丝间,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根。
然后往下。
温热的手指缓慢的与她脖颈间的肌肤,一寸,一寸,贴合在一起。
“看来我有必要向苏老板证明一下我的实力。”
他声音很好听。
苏黎浑身酥麻,有点受不了。
她向来对男欢女爱没有兴趣,也不觉得自己会沉溺在情爱中,可眼前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就像是蛊,每一分每一秒都再诱她陷落。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苏黎的心跳越慢慢加快,就在他覆上来的时候,她脑海里忽然闪过很多画面。
肮脏的,凌乱的。
一帧一帧,令她恶心。
苏黎下意识的伸手抵住他的唇。
“停。”
她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上一次跟他发生关系是因为没有办法,所以她最大程度上选择了自己可以接受的傅宴礼。
因为药物的作用,她突破了心理障碍。
可现在,清醒的她实在没有办法跟他进一步的亲昵。
她从他怀中慌乱逃离,她抱着自己的胸口,声音有些颤抖,“你最好是别勾我。”
男人声音含笑,一双沉欲的眸子盯着她,声音懒懒的,“勾你会怎样?”
苏黎,“我,可没那么多钱。”
傅宴礼转过头去,低低的哼笑了声。
这天晚上,苏黎做了个梦。
梦里。
她一丝不挂的站在浴室里面,浴室磨砂玻璃的门被推开,男人宽大温热的手掌绕过她纤细的腰肢覆在她冰凉的肌肤上。
他微微弓着身体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
细细密密的咬着她的耳垂。
大掌划过她的腰身,往下,触碰到她的腿根。
苏黎浑身颤栗,抬头对上镜子里男人那双染着沉欲的眼眸,一点点迷失在他的温柔里。
“苏苏……”
男人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勾着缱绻的暧昧,苏黎眼眸里染着水光,轻轻应了声。
“嗯?”
“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浴室里水雾渐浓,男人声音越来越模糊。
苏黎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脸。
忽然。
画面一转,变成了幽暗的房间里,她蜷缩在角落看见一个丑恶的老头子压在她妈妈身上。
苏黎猛然惊醒一般冲过去拽那男人的胳膊。
“放开我妈妈,放开。”
“滚!”
男人一把将她掀开,小小的苏黎跌倒在地上又爬起来,“放开……放开我妈妈……”
老头子被搅了兴致起身一巴掌狠狠甩在苏黎的脸上,她耳边嗡嗡作响,眼看着那个男人下床将自己拎起来扔在身后的桌子上。
“救命——”
“救救我!”
“救我!妈妈,救救我——”
“阿黎。”耳边传来妈妈的声音,“走出去,离开这里,找到你爸爸不要再回来。”
“一定要找到你爸爸!”
苏黎从睡梦中惊醒,她满头大汗的看着天花板,胸口窒息的压抑感让她难受极了她赶紧翻身下床从床头柜里面翻出一个药瓶,吃了药后她的情绪才缓缓平复下来。
苏黎把药扔进抽屉里,她余光又瞥见了压在柜子底下的那封信上。
是她妈妈写给她那素为蒙面的父亲的。
也是她唯一认亲的凭证。
呵。
他们相爱一场,那男人连一个定情信物都没有留下,没想到二十多年后她要拿着她妈妈的亲笔信去找那个负心汉。
苏黎能不能找到父亲她都无所谓。
可她妈妈等了那男人一辈子,无论如何她也要找到他,带他去妈妈的坟前,为自己的错误忏悔。
苏黎给私家侦探发消息。
【我父亲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那边很快就回信息了,【有进展,你父亲应该就在江城,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帮你找到人的。】
……
另一边,陈泽办公室里。
砰!
陈泽砸掉了手里的画,“这他妈画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别说是傅家人了连我这关都过不了,还怎么给傅家送过去?”
他气得双手叉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当初苏黎找枪手的时候公司里就没有一个人知道枪手是谁吗?”
助理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沈念从外面走进来,“阿泽,你怪他们也没用啊,还不是因为苏黎处处防着你,不就是个画画的枪手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藏着掖着。
我看她就是不想看见你过得好。”
陈泽更气了。
“继续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能画的人。”
与此同时医院那边也打来的催款电话,她就算是拿出身上所有钱都凑不出外婆的治疗费,钱可以慢慢挣,可她害怕外婆等不了。
她坐在阳台上,耳边回荡着医生的话。
——“如果不尽快手术的话,恐怕病人的世间就所剩不多了。”
——“现在情况正在逐渐恶化,做了手术不一定能百分之百的成功,但不做手术病人绝对熬不过这个月。”
苏黎揉了揉眉心。
她现在即便是要去贷款也没办法一口气弄到几百万。
良久后,苏黎拨通了陈泽的电话。
“你不是要找抢手吗?”
陈泽眉头微蹙,“你想通了?”
“嗯,先付钱,十天之后我给你画。”
“我可以给钱,不过你得把那个画手的联系方式给我。”
“她不见人,你想要画十分钟内把钱打给我,否则免谈,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泽,“……苏黎,我们好歹也是老情人,你别太过分。”
“你不要也行。”
陈泽紧紧捏着手机,“行,我马上给你转钱,一个星期之内我要看到画,否则你别怪我不客气。”
没过几秒钟苏黎就收到了陈泽的转账。
只有一万。
陈泽发来消息,“苏黎,你他妈别想讹老子的钱,等你把画拿过来老子再给你剩下的钱。”
苏黎捏了捏手指,“好。”
“赶紧让她画,这一次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是敢给我搞砸了,我要了你的命。”
苏黎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把手机扔到一边了。
这个出租屋有两间房,一间是卧室另一间锁着的是她的画室,苏黎打开密码锁走了进去。
星筠集团会议室,产品包装设计部正在报告。
“今年我们产品的外包装将采取国风绘画形式来展现,目前我们了解过几个画师比较符合我们产品定位的有以下几位。”
设计部主管介绍着几位画师的作品。
“停!”
一直没有说话的傅宴礼忽然淡淡开口,“第二幅画再调出来看看。”
主管把第二幅作品调出来,傅宴礼靠在黑色的椅背上,冷白修长的指骨在桌子上淡淡的敲了两下,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那副与其他画师格格不入的绘画风格。
“谁的?”
“哦,这个啊。”主管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做PPT的实习生。
这幅画是他们一早就淘汰了的,这个实习生居然没有删掉!
“傅总,这个不是我们考虑范围内的作品,我马上就删掉。”
画的名字叫《春》
整个画面却是灰白,压抑,颓废的。
只有远处一个小角落里,有一抹嫩芽般的绿撞破黑沉的土地,若是不仔细看就不会发现那藏在盛大绝望里的浅浅绿瑟。
“这个不错。”
主管的手微微一顿,“啊?”
“联系这个画师,下一季的主打设计师就是他了。”
主管看了一眼PPT上的画。
就这?
行吧,老板的眼光总是与众不同的,他们精挑细选那么多高品质画师,没想到老板一个没看中,看中了一个他们第一轮就淘汰的人。
傅宴礼抬起冷薄的眼皮,“怎么?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人联系这位画师。”傅宴礼起身,准备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听到身后主管问其他人,“小李这个画师叫什么来着?”
“L。”
“好的,你们马上联系这个L。”
傅宴礼脚步一顿,转过头去看着主管,“这个人是L?”
“……是。”
莫非傅总认识?
傅宴礼手指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眼底浮起些许不明的情绪,他哼笑了声,“又是他。”
没想到那男人人品挺渣,画倒是不错。
他好几次看上的画署名都是L。
就连老太太也是他的忠实粉丝,每次去画展总要带几幅那男人的画回来。
“换了吧。”
他不配!
丢下这句话,傅宴礼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赵文!”
“傅总,怎么了?”
窗外的天光掠过傅宴礼那双漆黑的眸子,他冷冷开口,“家里那些L的画全部烧了!”
赵文:“?”
傅宴礼走之后,赵文无法理解,对旁边的赵武说道:“傅总不是特别喜欢L的画吗?之前跟宝贝一样,怎么忽然说烧就要烧掉?”
赵武看了他一眼,“你知道L是谁吗?”
赵文,“谁?”
“哥,你这脑子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当上傅总特助的,L就是那位的前任!傅总这属于醋坛子打翻了。”
赵文,“哪位?”
赵武,“还能有哪位,不就是上次在酒吧里面抱走的女人吗?这么多年来你什么时候见过咱们傅总身边有过其他女人了,更何况是抱!”
赵文这才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赵武,“赶紧的吧,回去把画全部烧了,省的傅总看见闹心。”
赵文又说道:“你说咱们傅总是不是真喜欢上那个苏小姐了?”
赵武摇摇头,“也不一定吧,估计也是被老太太给逼急了。”
“也是,不过那个苏小姐长得真的挺好看的。”
……
苏黎没日没夜的闭关了三天,终于把画画完了,她收起画笔用手机拍下了最后的成品稿子,然后又做了细微的调整。
这三天她都没有打开过手机。
再次打开手机,顾晚晚的消息蹭蹭蹭的弹了进来。
她马上给顾晚晚回电话,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一阵声嘶力竭的咆哮声。
“艹!”
苏黎把电话放到一边,打开扩音器然后慢慢收拾地上的颜料和画笔。
“怎么了?”
顾晚晚骂骂咧咧的说道:“狗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陈泽特么的还是个人吗?你不是要我帮你投简历么?简历全被拒了,我打听了一下就是陈泽搞的鬼。
气死我了,他有病啊!
自己不当人劈腿出轨还不让你好过,他怎么这么渣呢。
还好当初你没有告诉他他那些参展的画都是你画的,要不然他根本不会放你走。真贱啊!”
苏黎丝毫不意外。
“没事,我早料到了,所以我打算自己开画室。”
“好诶!宝贝,不管你干什么我都举双手赞成,要不是因为你外婆……”她顿了顿,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
讲真。
苏黎真是顾晚晚见过的最有天赋的画手。
如果她身世没有那么坎坷,如果她能顺利读完大学,也许现在的人生就会截然不同。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不过没关系!
她相信她的宝贝苏苏,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两个人又闲聊了会儿,顾晚晚试探的说道:“林学长当年他那么喜欢你,你真不考虑跟他再续前缘啊。”
“顾晚晚,你丫的时候什么转行当红娘去了?”
苏黎收拾好最后一盒颜料,“我跟他之前没可能,现在也不会有可能,而且这么几年过去了人家说不定早就开始新的生活了。
你可别瞎撮合哈,乖。”
顾晚晚努努嘴,“我就是觉得可惜嘛,那万一要是他没有……”
“也不可能。”
苏黎关上工具箱,“我这辈子就没打算恋爱结婚,你知道的,我压根就不相信有爱情这东西。”
收拾完之后,苏黎跟陈泽联系。
电话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陈泽扯着嗓子喊道:“我在酒吧,你直接给我把画送过来。”
“嗯。”
酒吧浮光掠影,光影昏暗,苏黎和顾晚晚走进去一眼就看见舞台上扭动的男男女女。
陈泽就站在最中间,怀里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贴身热舞。
苏黎穿过人群走到舞台边缘,“陈泽!”
她叫了好几声,陈泽才听到不耐烦的转头看过来,他怀里的女人娇笑一声,“陈总,那谁啊?”
“前女友。”
“前女友对你还念念不忘啊,陈总的魅力果然不一般。”
看见苏黎那张脸,陈泽瞬间就对怀里的女人失去了兴致,他推开女人从舞台上下来,“去我包间里。”
“不用了,就在这,一手交钱一手交画。”
陈泽目光从苏黎身上掠过,她虽然包裹得紧紧实实,却有一种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性感,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你不想要钱了?”
顾晚晚没忍住,“陈泽,你要不要脸啊。”
陈泽冷笑一声,“顾晚晚,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苏黎,你他妈想要钱就乖乖跟我一个人进去。”
顾晚晚拉住苏黎的衣服,“苏苏,别去。”
谁知道这变态想干什么?
苏黎弯唇,拍了拍顾晚晚的手,“没关系,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等我。”
“可是——”
“放心吧。”
顾晚晚瞪了一眼陈泽,“好,陈泽我警告你别对苏苏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要不然老娘拎断你的脖子。”
陈泽冷笑一声,转身进了包厢。
苏黎跟在他身后走进去,包厢门推开,一股呛人的烟熏味涌进鼻尖,苏黎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头。
“哟,陈总来了。”
“这位妹子长得不错啊,这里的?以前怎么没见过,赶紧过来给哥几个……”那个男人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你有没有点眼力劲啊,这可是咱们陈总的前女友。
听说为了个小白脸把咱们陈总甩了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妹子好魄力啊,怎么的陈总,妹子是过来请你复合的?”
“咱们陈总可是不吃回头草的。”
几个男人肆意调笑,还有人目光赤裸裸的在苏黎脸上游走。
“陈总,听说你还没开过苞这女人就被小白脸给上了?”
陈泽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道:“这种下贱的女人,我他妈不稀罕。”
苏黎面无表情的将画放在桌子上,“陈泽,画我拿来了,钱现在转给我。”
陈泽把画递给旁边的人,然后靠在沙发里面点燃一根烟,眯着眼睛看苏黎,交错的光影里,她那张脸美得宛如夜色里的妖。
陈泽挑眉说道:“苏黎,看见面前的那杯酒了吗?喝了,喝完钱就给你!”
“好。”
苏黎进来之前就已经给顾晚晚发过消息,一分钟之后她要是没出去,她就直接报警。
苏黎二话没说,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闷掉了里面的烈酒。
目光冷凝的看着陈泽那张让人作呕的脸,一字一字咬牙说道:“陈总,现在可以转钱了吗?”
陈泽站起来走到苏黎跟前。
伸手要去摸她的下巴,被苏黎一巴掌拍开了手,“别碰我,钱呢?”
“想要钱啊。”
陈泽笑了声,“那就把我伺候舒服,想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跪下……”他目光狎昵的从她殷红的唇瓣上划过,“用你的嘴,让我舒服舒服,我保证也让你舒坦。”
“陈泽,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陈泽冷笑一声,“你以为外面的钱这么好挣。”
他走过去再一次捏住苏黎的手腕。
苏黎眸色一沉,拽住他伸过来的咸猪手,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酒瓶面无表情的朝着他的头上砸了下去。
“砰!”
酒瓶四分五裂。
陈泽面容狰狞的捂住自己的头,鲜血从指缝中缓缓流下来,包间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陈泽看了一眼手心里的血,冷笑着点头。
“好。你他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让你伺候老子那是看得起你,你他妈宁愿跟一个小白脸睡都不愿意让老子碰一下。
老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
苏黎转身要走,几个彪形大汉挡住她出去的路。
陈泽伸手将她拽回来推倒在身后的沙发上,苏黎想要起身,手脚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
她就知道那杯酒有问题!
陈泽欺身而上要撕她的衣服,躺在沙发上的苏黎没有挣扎,只是含笑看着他,“陈泽,我知道你会来这一招,所以那幅画是假的。
你尽管碰我,但是只要你碰我一根毫毛都别想拿到画。”
陈泽手上的动作果然一僵。
“看看画!”
旁边的人撕开外面的包装,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陈泽咬牙,恨不得弄死身下的女人,他气急败坏却不得不松开苏黎,“画在哪儿?”
“我说过钱到位了画就会到位,你要是不给脸那幅画也永远别想要。”
“你他妈真以为我不敢弄你是吗?不就是副破画!”
苏黎半倚在沙发上,胸口微微敞开,白皙的肌肤在昏昧的光影里像是无声的勾引,陈泽喝了点酒,此时此刻酒精上头他也顾不上那么多。
“老子弄了你再说。”
苏黎浑身一紧,尖利的声线都有些破音了,“陈泽,你住手!”
陈泽根本没打算停手,他对旁边的人说道:“你们都看好了,给我拍下来,我要让这个小婊子看看老子是怎么弄她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陈总果然玩得野啊。”
“这小娘们身材真不错,陈总,你玩完赏给哥几个也试试呗。”
……
顾晚晚等了一分钟看见苏黎还没有出来,立马冲到包厢门口,“苏苏!”
包厢门口站着两个保镖,拦住了顾晚晚。
“苏黎呢?我要进去找人。”
“抱歉,这里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顾晚晚往后退了几步,一脚猛地踹在门上,“苏苏,出来,陈泽你这个王八蛋把苏黎放出来,你再不放出来我就报警了。”
砰——
顾晚晚忽然听到了包厢里传来的声响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
她眉心一跳,立刻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就在这时顾晚晚瞥见了从二楼下来的傅宴礼,她握着手机赶紧跑过去找他,“喂!诶!那个……”
他叫什么来着?
顾晚晚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那个小白脸,你站住。”
“喂,喂喂,别走啊。”
酒吧里人挤人,顾晚晚还没挤过去,傅宴礼已经走出了酒吧大门,她实在是没办法了,直接冲到DJ台上夺过歌手手里的话筒。
“刚刚出去那男的,你站住!”
赵文和赵武都停下了脚步。
刚刚出去那男的?
傅总?
现在的女人胆子都这么大了吗?直接公开喊话?
不过也是,长成他们傅总这样很难不被女人盯上,他们要是女人估计也得前仆后继的冲。
“你女人出事了!”
赵文,“女人?”
赵武,“要不叫一下傅总?”
“傅总,酒吧好像有人找你有事,说是……你女人……”
他们话没说完,傅宴礼回头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是觉得我很闲?开车!”
“是是是。”
就在傅宴礼准备上车的时候,里面传来了隐隐约约两个字。
“苏黎。”
傅宴礼拉开车门的动作一顿立刻转身朝着酒吧里走去。
赵文赵武对视一眼。
咦,傅总不是不闲的吗?
顾晚晚以为傅宴礼走了,她扔下又冲到了包厢门口,趁着服务员送东西进去的时候跟着溜进去了,她刚进去就看见被陈泽丢在沙发上神色迷离的苏黎。
顾晚晚火气蹭的一下上了头。
“陈泽,你这个畜生,放开她!”
陈泽摁着苏黎的肩膀,手心里的肌肤冰凉如同冷玉一般。
细腻舒服。
摸起来都这么带劲,睡起来肯定更销魂。
他只要想到苏黎跟自己谈这么久的恋爱连唇都不让自己碰一下,却跟一个男模在酒吧厕所里直接干了,他心里就一肚子火。
这股火在此时此刻烧到了极限。
“让她滚开!”
“畜生,陈泽,你他妈别碰苏苏,我告诉你苏苏男朋友现在就在外面,你最好是马上放了她。”
陈泽冷笑道:“男朋友?就那个废物男模?你信不信老子今天就算当着她男朋友的面玩了她,他也屁都不敢放一个!”
顾晚晚气得破口大骂,“陈泽你还是个人吗?”想要冲过来拽开陈泽,被旁边几个男人拉住了。
苏黎浑身绵软无力,这次的药效居然比上次还要烈,她偏头看见顾晚晚咬着牙开口,“你们别碰她。”
“不碰她也行,既然你们两个姐妹情深,我成全你们。是让她伺候我兄弟们还是你伺候,你自己选一个。”
“畜生!王八蛋!”
顾晚晚挣扎着喊道,“陈泽,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狗东西,苏苏以前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居然这样对她,你就不怕遭报应。
要是没有苏苏,你以为你那个破公司能做起来,你知不知道你那些画……”
“晚晚!”
顾晚晚的话被苏黎打断。
顾晚晚恶狠狠的瞪着陈泽,要不是真怕陈泽臭不要脸的缠着苏苏,她真想告诉那个L究竟是谁。
她想看陈泽悔不当初。
想让他知道,苏黎根本就不是他眼底那个一无是处的乡下女人!
气死她了。
“不选是吧,行,那老子一个个来。”
陈泽刚扯开自己的皮带,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声响。
砰。
包厢门被踹开,陈泽后背一凉,脖子被人从后面捏住,瞬间无法呼吸。
“艹,谁啊!”
傅宴礼手指用力往后一扯,将陈泽摔在地上。
俯身,缓缓开口,“你祖宗!”
男人微微弓身,浓黑的碎发浅浅遮住他狭长的眉眼,他抬脚落在他双腿之间。
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那笑容在光影里,有一种近乎妖冶鬼魅的气息。
看得人脊背发凉。
陈泽吓得瑟瑟发抖,“你,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走开!”
傅宴礼微微挑眉,“现在知道怕了?”
他的脚缓缓往下碾去。
陈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踩得头皮发麻,疼到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在地上打着滚连叫都叫不出声来,他额头上青筋一根根爆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旁边的人也被傅宴礼身上的气场给吓到了。
一个个躲得远远的不敢上前。
傅宴礼从桌子上拿起一瓶酒,在指尖把玩着,俊朗的五官沉在逆光的阴影里,身上的杀气无声的蔓延开来,像是一层透明的薄膜一点点将陈泽笼罩。
他用酒瓶勾起陈泽的下巴,声音缓慢冰凉,“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碰我的人?”
陈泽疼得表情扭曲,但好在终于缓过一口气来。
他恶狠狠的盯着傅宴礼,大声骂道:“我告诉你,别找死,你今天敢碰我一根寒毛你就死定了。老子在江城有的是人脉,想玩死你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你现在给我跪下道歉还来得及!”
陈泽这几年跟着江城的一群二世祖混,其中最厉害的就是傅家那位小公子。
傅家财力雄厚,背景更是深不可测。
傅霄在江城为所欲为,横行霸道,整个江城就没有他办不了的人,有了傅霄当靠山,陈泽也嚣张的很。
傅宴礼冷笑一声,声音从胸膛溢出来,像一把薄刃。
带着浓浓的讽刺和不屑。
“哪只手碰的她?”
他明明声音很轻,却给人一种非常强烈的压迫感,陈泽没说话,傅宴礼又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不做声,那我就一只手,一只手的处理。”
他偏头,柔声对苏黎说道:“别看。”
苏黎躺在沙发上直到看见傅宴礼她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松懈下来,一口气卸下之后,那种蚀骨灼心的瘙痒感又卷土重来。
她好热……
好烫……
看见苏黎偏过头去,傅宴礼砰的一声砸碎了手中的酒瓶,他冷白修长的手指握着瓶口的一端,扬起,落下,玻璃狠狠的插在了陈泽的掌心里。
这小子,他早就想揍了!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包厢里面传开,那些女人吓得捂脸尖叫,一个个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幕。
而傅宴礼眸色淡淡,仿佛他脚下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物。
陈泽手上插着玻璃酒瓶,鲜红色的血液从他指缝间流下,他抱住自己的手疼得在地上打滚。
“你他妈,我要弄死你!”
傅宴礼冷冷瞥了他一眼,将他踹开,转身温柔的抱起沙发上的苏黎,柔声说道:“别怕,我带你回家。”
苏黎跌进男人的怀抱里,他身上炙热的温度像柔软的云将她包裹住。
身体里的痒越发明显。
她垂眸,看着他握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
以前在山里被人欺负的时候,她都是单枪匹马。
没人护着她。
所以她一直将自己武装的很好,野蛮生长。
她觉得自己一个人面对什么都可以。
直到这一刻,他出现在她跟前抱起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我带你回家,她才猛然惊觉,她好像也渴望被人保护。
苏黎回头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陈泽。
有些担心傅宴礼被报复,毕竟这一次陈泽伤的真的挺狠的,就他妈那个护犊子的劲,要是知道傅宴礼伤了她的宝贝儿子,她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报复他。
“看什么?”
他手指微微用力,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舍不得了?”
苏黎收回视线,语气薄凉。
“没有!”
陈泽就是活该,他今天哪怕是死在这里,她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她只是担心他而已。
原本他过着平凡的日子,却被她生生拉上了这艘贼船,惹了不该惹的人。
“晚晚……”
“放心,我找人送她回去。”
“好。”
上车后,傅宴礼才发觉苏黎的不对劲,她面色潮红,眼尾染着莹莹的水光,就连身上都像是被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夜色缭绕。
她如琥珀的眸子里,染着迷离的欲色。
“他们给你喝东西了?”
苏黎轻轻的应了声,声音软绵带着不自觉的魅意,傅宴礼眉头微蹙,眼眸里浮起一层厉色。
“别动,我带你去医院。”
“我难受……”
苏黎湿漉漉的眸子望着傅宴礼,理智已经被药物吞没,汹涌的情潮将她包裹,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吃了他——
吃了他——
窗外清冷的月色勾勒着她的轮廓,她雪白如玉的肌肤上有点点殷红,那是刚才挣扎间留下的划伤的痕迹,这抹印记在昏暗狭窄的车厢里。
更显禁忌,诱人至极。
苏黎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她爬到傅宴礼身上,冰凉的指腹落在他的胸口,无意识的撩拨着他敏感的神经。
“苏!黎!”
男人扣住她的手掌,狭长的眸子里染着窗外细碎的霓虹光影。
光影中倒映着她巴掌大的小脸。
“我会给钱你的,帮我。”她整个人贴进他的怀中,属于她身上清甜的气息一丝丝缠绕过来,男人向来自持冷静,却在她柔软的身体覆上来的一刹那,理智差点分崩离析。
“苏黎!!”
“嗯?”她醉眼惺忪,眸子里雾色迷离,手指抬起勾住他胸口的领带,黑色的领带缠绕在她白皙的指尖。
她手指从领带穿过绕进他的胸口。
傅宴礼浑身一僵,细腻的触感像是电流一般,激起他身上一阵阵酥麻的触感。
“别动。”
傅宴礼靠在椅背上,双手掐着女人软到不像话的腰肢,眸子里的情绪又深又沉,声音暗哑压着沉沉的欲色,“你要是再动,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什么。”
苏黎捧住他的脸颊,轻轻勾唇。
“那就……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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