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窦家的二小姐,见到她都如同见到了老鼠。
她尽量放缓声音,免得吓坏眼前的小白兔。
“二小姐,婉宜不懂事,还请多担待。”
“不不不,” 窦书心连忙摇手:“是我不好,我……我不该擅自前来侯府的。”
“傻孩子,怎么是你的错,明明是我让人请你过来的。前段日子,肖太医给你姐姐诊断过,说她脉象虚浮,气血亏损,这几日她正在服药。请你过来,是让你多陪陪书遥,让她舒心些。”
“什么,姐姐生病了?” 一提到窦书遥,窦书心忘记了害怕。
窦家两姐妹母亲去世得早,自从父亲相爷去世后,这个世上只剩下她和姐姐两个人相依为命。
一旦姐姐有个三长两短,窦书心也不想活了。
“齐嬷嬷,带窦二小姐去瑞祥院。”
“是。”
齐嬷嬷带着焦急万分的窦书心走了。
天色不好,细雨带着寒气。
卫昭容刚才出来得匆忙,还未用早膳。
虽然她现在比上辈子年轻了不少,但毕竟四十多岁的人了,得保养身体。
按时吃饭,保证睡眠,让自己的身体健健康康。
齐嬷嬷送完窦书心,一刻没耽搁,立刻回安和院。
半路上,她想想还是不放心,又去临水阁看望谢婉宜。
一向被捧在手心宠的二小姐,突然挨了两巴掌,临水阁怕是闹翻了天。
果然,还没走进院子, 就听见了摔瓷器的声音。
“滚,都给我滚出去。”
谢婉宜的骂声,差点掀翻整个屋顶。
“贱人,烂东西,贱蹄子,也敢在我面前拿腔作势。她那勾栏样,装给谁看呢,我看早晚跟她那个短命的母亲一般,一命呜呼。”
齐嬷嬷的脚步顿在门槛处,要进不进的。
她从没想过,自家小姐竟然如此粗鄙,跟宫里嬷嬷学的那些礼仪,全都扔了。
原先存在齐嬷嬷心里的头怜惜,瞬间消失一半。
可谢婉宜是她看着长大的,又一直受宠爱,她受了这么大委屈,发脾气也算情理之中。
齐嬷嬷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弯腰捡起一块碎片,丢给一旁瑟瑟发抖的小丫鬟。
“二小姐,别气,让奴婢看看,脸上可还疼。”
谢婉宜转过头,一张馒头脸怼到眼前,惊得齐嬷嬷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