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滞。
“我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钢笔“啪”地一声被扔在桌上,“包括沈墨。”
虞清的心跳突然加速,手机都有些拿不稳。
傅寒清又恢复了那种懒散的语调:“火锅底料我买好了,六点到家。”
“等等!”虞清急忙道,“万一沈墨突然……”
“没有万一。”傅寒清打断她,“我说了,他今晚回不去。”
通话结束前,虞清清晰地听见他对助理吩咐:“告诉施工方,验收标准再加一条——必须沈墨本人全程监督。”
虞清握着发烫的手机,突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坐过山车的感觉——明明知道危险,却还是忍不住期待。
落地窗外,夕阳渐渐西沉。她赤脚走到厨房,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找出那套从未用过的火锅餐具。
原来堕落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虞清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已是暮色沉沉。
门铃又响了两声,伴随着某人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像是生怕她听不见似的。
虞清揉着眼睛去开门,迎面撞上傅寒清似笑非笑的脸。
他手里提着两大袋食材,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领带松松散散地挂着,活像个下班回家的普通丈夫。
"睡得好吗?"他挑眉,目光扫过她睡得泛红的脸颊。
虞清下意识拢了拢睡乱的头发:"……你怎么这么早?"
"早?"傅寒清抬腕看表,"傅太太,已经六点半了。"
"谁是你太太!"虞清耳根一热,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袋子,却被躲开。
傅寒清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顺手把西装外套往她怀里一塞:"挂好。"
虞清抱着还带着他体温的外套,雪松混着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鼻尖。
她正发愣,厨房已经传来塑料袋的窸窣声。
"傅寒清!"她匆匆跟过去,"你别乱翻我家橱柜!"
"我们家。"傅寒清头也不回地纠正,从袋子里拿出火锅底料,"麻辣和菌汤,吃哪个?"
虞清看着料理台上琳琅满目的食材——鲜红的牛肉卷、嫩绿的蔬菜、雪白的豆腐,甚至还有她最爱吃的虾滑。
"……你都买了还问我?"
傅寒清正在拆虾滑包装,闻言抬头:"傅太太教训得是,下次一定先请示。"
"你再乱叫!"虞清抄起抱枕砸他。
傅寒清轻松接住,突然凑近:"那叫什么?宝贝?清清?还是……"他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昨晚你哭着喊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