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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精祭品苏晚热门结局+番外小说

橘子不扣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村里的老人说,水鬼拖人下水是为了找替身。可当我跌入深潭时,那双苍白的手臂却将我托出水面。“快逃,”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要成为山精的祭品…”我疑惑地看向岸上,发现村民们正齐刷刷摘下人皮面具。1入村与异兆1.归乡·深潭暗影车轮碾过最后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发出沉闷的抗议,终于在一座被苍翠山峦紧紧环抱的村庄前停了下来。苏晚推开车门,一股混合着泥土、草木腐朽气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陈旧感扑面而来,让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雾隐村。她的故乡,或者说,是她童年短暂生活过几年的地方。记忆早已模糊,只剩下一些褪色的片段和母亲偶尔提及时那讳莫如深的语气。这次回来,说是探亲,不如说是逃离——逃离城市里那份令人窒息的工作,逃离一段...

主角:苏晚热门   更新:2025-06-17 0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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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山精祭品苏晚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橘子不扣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里的老人说,水鬼拖人下水是为了找替身。可当我跌入深潭时,那双苍白的手臂却将我托出水面。“快逃,”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要成为山精的祭品…”我疑惑地看向岸上,发现村民们正齐刷刷摘下人皮面具。1入村与异兆1.归乡·深潭暗影车轮碾过最后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发出沉闷的抗议,终于在一座被苍翠山峦紧紧环抱的村庄前停了下来。苏晚推开车门,一股混合着泥土、草木腐朽气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陈旧感扑面而来,让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雾隐村。她的故乡,或者说,是她童年短暂生活过几年的地方。记忆早已模糊,只剩下一些褪色的片段和母亲偶尔提及时那讳莫如深的语气。这次回来,说是探亲,不如说是逃离——逃离城市里那份令人窒息的工作,逃离一段...

《山精祭品苏晚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村里的老人说,水鬼拖人下水是为了找替身。

可当我跌入深潭时,那双苍白的手臂却将我托出水面。

“快逃,”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要成为山精的祭品…”我疑惑地看向岸上,发现村民们正齐刷刷摘下人皮面具。

1 入村与异兆1.归乡·深潭暗影车轮碾过最后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发出沉闷的抗议,终于在一座被苍翠山峦紧紧环抱的村庄前停了下来。

苏晚推开车门,一股混合着泥土、草木腐朽气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陈旧感扑面而来,让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雾隐村。

她的故乡,或者说,是她童年短暂生活过几年的地方。

记忆早已模糊,只剩下一些褪色的片段和母亲偶尔提及时那讳莫如深的语气。

这次回来,说是探亲,不如说是逃离——逃离城市里那份令人窒息的工作,逃离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也逃离那个仿佛要将人榨干的钢铁丛林。

她需要一个地方喘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雾隐村,似乎完美符合。

然而,双脚真正踏上这片土地,苏晚的心底却涌起一股异样。

眼前的村庄,安静得过分。

正值午后,阳光却被浓密的树荫和远处山峰投下的阴影切割得支离破碎,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块,非但没有暖意,反而透着一股子阴凉。

几栋依山而建的老旧木屋,黑黢黢的瓦片,墙壁上爬满了深绿的苔藓,沉默地矗立着。

一条石板路蜿蜒向村内深处,缝隙里顽强地钻出几丛野草。

没有鸡鸣狗吠,没有孩童嬉闹,甚至连风似乎都刻意绕开了这里,只有一片沉甸甸的、令人胸闷的寂静。

几个村民坐在自家门前的矮凳上,看到她这个明显的外来者,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

他们的动作很慢,像是关节生了锈。

目光投过来,带着审视,却缺乏应有的好奇或热情,那眼神……怎么说呢,像蒙着一层薄薄的、僵硬的蜡。

苏晚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朝他们点头示意,得到的回应是几不可见的颔首,或者干脆是视线的移开,仿佛她只是一块移动的石头。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有些费力。

苏晚紧了紧肩上背包的带子,里面是她简单的行李和几样都市生活
的“遗迹”——一瓶快用完的香水,一支斩男色口红。

此刻,这些精致的小玩意儿与这原始、压抑的环境格格不入,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误入禁地的闯入者。

她凭着模糊的记忆,沿着石板路往里走。

村子比她印象中更小,也更破败。

路过村口唯一的小杂货铺时,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蓝布褂子的老妇人正佝偻着身子在门口洗衣。

木盆里的水浑浊不堪,她搓洗的动作也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滞涩感,仿佛关节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着。

苏晚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老妇人的侧颈,靠近发根的地方,似乎有一道极浅、极细的暗红色痕迹,蜿蜒着没入衣领下,像一条沉睡的蜈蚣脚。

她心头一跳,再定睛看去,老妇人正好微微侧头,那痕迹又仿佛消失了,只剩下松弛褶皱的皮肤。

是眼花了吧?

苏晚揉了揉眉心,长途颠簸的疲惫和这诡异的氛围,让她的神经有些过敏。

石板路的尽头,豁然开朗,却又猛地将一股寒意直送入苏晚的骨髓。

那是一片不大不小的深潭。

潭水并非清澈见底,而是一种沉沉的、吸纳了所有光线的墨玉般的黑,深不见底。

潭边怪石嶙峋,几棵虬枝盘结的老树将枝叶低低地垂向水面,投下浓重的阴影,更添几分阴森。

明明是盛夏,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却从潭水方向源源不断地弥散开来,仿佛那里是整座山的冰窖。

苏晚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心跳,毫无预兆地开始加速。

记忆的闸门被这潭水猛地撞开。

她想起了外婆,那个在她很小时就离世的老人。

在一个同样闷热的夏夜,外婆摇着蒲扇,昏黄的油灯下,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格外严肃,用带着浓重乡音的语调告诫她:“囡囡啊,离村口那口老潭远些……里面有东西咧。

淹死的人,怨气不散,成了水鬼,专等着拖活人下去做替身,自己好投胎去……水鬼找替身……”这个尘封在童年角落、带着恐怖色彩的古老传说,此刻无比清晰地回响在苏晚耳边,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重量,砸在她的心上。

她看着那潭死寂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水,一股强烈的悸动攫住了她。

那幽深的潭底,似乎真的蛰伏着什么,正透过这墨色的水面,无声地“凝视”着
她。

一种源自本能的、毛骨悚然的寒意顺着脊椎迅速爬升,让她手臂上的汗毛根根倒竖。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跟踩到一块松动的碎石,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声音在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一块大石头的阴影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一动不动,身形模糊,却让她感到一种比潭水更深沉的寒意。

是村民?

还是……苏晚猛地转过头,想看清楚。

可那阴影里空空如也,只有嶙峋的石头和盘绕的树根。

是错觉吗?

还是……她不敢再停留,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快步离开潭边,朝着记忆中二叔家的方向走去。

身后,那口深潭依旧死寂,墨玉般的水面连一丝涟漪都没有,仿佛刚才那令人窒息的“凝视”和若有若无的窥视,都只是她过度紧张的幻觉。

只有那刺骨的寒意,如影随形,久久不散。

2.旧事·禁忌之潭二叔家的老屋散发着和陈年木头一样的腐朽气味,混合着淡淡的草药味。

二婶见到苏晚,脸上堆起的笑容同样带着一种刻意的、抹不开的生硬感,像戴着一张无形的面具。

她说话声音不高,语速缓慢,眼神时不时会飘向窗外,仿佛在警惕着什么。

苏晚寒暄了几句,借口旅途劳顿需要休息,躲进了给她安排的、靠近后山、光线昏暗的小房间。

窗外,死寂依旧。

偶尔有村民走过石板路,脚步声拖沓而沉重,彼此间很少交谈,即使开口,声音也压得极低,如同蚊蚋。

那种无处不在的压抑感,像湿冷的藤蔓,一点点缠绕上苏晚的心房,越收越紧。

她迫切地需要找到一个“正常”的锚点,一个能告诉她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人。

记忆深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浮现出来——村尾,靠近竹林边独居的瞎眼婆婆,陈阿婆。

小时候,母亲带她去过一次,阿婆那时眼睛就看不见了,但笑容慈祥,会摸索着给她一小块自家熬的麦芽糖,甜得化不开。

她是村里最年长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在苏晚模糊印象里,没有被那种僵硬感笼罩的人。

第二天午后,苏晚借口熟悉环境,带着一小包在镇上买的软糯糕点,凭着记忆朝村尾走去。

越往深处走,房屋越稀疏,空气里的那股陈旧
阴冷感似乎也淡了一些。

竹林沙沙作响,带来一丝微弱的生机。

陈阿婆的小屋比记忆中更破旧了,泥墙斑驳,屋檐下挂着几串风干的草药和辣椒,颜色暗沉。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缓慢的、有节奏的纺线声。

“阿婆?”

苏晚轻轻唤了一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纺车声停了。

屋子很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些许天光。

一个瘦小的身影背对着门,坐在矮凳上,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

“谁呀?”

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并不浑浊,反而有种洞悉世事的清明。

“阿婆,是我,苏晚。

苏家老大的闺女,小时候……”苏晚走近几步。

陈阿婆缓缓地、极其精准地转过身,“面向”苏晚。

她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蒙着一层灰白的翳,空洞地“望”着前方,但苏晚却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哦……晚丫头啊……”阿婆布满皱纹的脸上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真实的笑意,快得像错觉,随即又恢复了那种古井无波的平静。

“回来了……坐吧。”

她指了指旁边一张小竹凳。

苏晚坐下,递上糕点:“阿婆,一点心意。”

阿婆摸索着接过,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点点头:“城里的味道……有心了。”

她没有吃,只是小心地放在膝上。

纺车静静地停在一边,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竹林的沙沙声从窗外渗入。

“阿婆,”苏晚斟酌着开口,声音放得很轻,“村里……好像跟我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感觉……特别安静?”

陈阿婆空洞的眼窝“望”着窗外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片竹林,又或者……更远的地方。

她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带着岁月沉淀的沙哑声音说:“是啊……变了……都变了……潭里的东西,越来越凶了……”来了!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

她按捺住急切,小心翼翼地问:“潭?

您是说……村口那个深潭?

小时候外婆跟我说过,里面有……水鬼?”

“水鬼?”

陈阿婆的嘴角向下撇了撇,形成一个极其苦涩的弧度,那表情复杂难辨,混杂着恐惧、厌恶和一种深沉的悲哀。

“找替身的……是这么说给外人听的……那……不是?”

苏晚感觉自己的手心在
冒汗。

陈阿婆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上的糕点纸包,声音压得更低,像怕惊扰了什么:“是淹死过人……不止一个……早些年,是外乡来的货郎,失足……后来,是村里不听话的后生……再后来……”她顿了顿,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咕噜,像是吞咽下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就隔些年……总得出点意外……潭水黑啊,深不见底,掉下去的人,连个泡都冒不出几个……”苏晚屏住呼吸:“为什么……没人管?

或者,填了它?”

“填?”

陈阿婆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可笑的事情,嘴角那苦涩的弧度更深了,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嘲讽。

“谁敢动它?

那是……那是山神老爷的眼!”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气音吐出来的,带着难以言喻的敬畏和恐惧。

“山神?”

苏晚愕然。

她从未听过这个说法。

陈阿婆却猛地刹住了话头,空洞的眼窝骤然转向门口的方向,脸上瞬间褪尽了血色,只剩下灰败的恐惧。

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紧了糕点纸包,指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感受到了某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窥视。

她嘴唇哆嗦着,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急促地对苏晚说:“别问了……丫头,快走!

离潭水远点……越远越好!

那不是……不是意外!

记住……别信他们的脸……快走!”

她猛地挥手,像是在驱赶什么,又像是在催促苏晚离开,动作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慌乱。

苏晚被阿婆突如其来的恐惧震慑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不敢再停留,匆匆说了句“阿婆保重”,几乎是逃出了那间昏暗压抑的小屋。

屋外,阳光依旧吝啬。

苏晚站在竹林边,心脏狂跳不止,陈阿婆最后那句带着极致恐惧的警告在耳边轰鸣:“别信他们的脸!”

这比任何关于水鬼的传说都更让她毛骨悚然。

她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脚步虚浮。

经过村中唯一的小空地时,远远看见几个村民聚在一起,似乎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其中就有昨天在杂货铺门口洗衣的老妇人,还有一个是给她开门的二婶。

苏晚下意识地想避开,却见那老妇人似乎情绪有些激动,对着二婶比划着手,语速比平时快了不少。

然而,就在苏晚距离她
们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像是接收到了某种无形的信号,那几个人几乎同时停下了所有动作和交谈。

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毫无预兆地射向苏晚。

那目光不再是之前的呆板或僵硬,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审视和评估的锐利,像探照灯一样,瞬间将她钉在原地。

更让苏晚头皮发麻的是,她们的表情——王婶脸上那瞬间的激动消失了,二婶眼中的那点属于“亲人”的微光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完美的、毫无破绽的、统一的平静。

嘴角上扬的弧度,眼神聚焦的位置,甚至连身体微微前倾的角度,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精准一致!

这种极致的同步感,超越了任何“默契”,透着一股非人的、被精准操控的诡异!

苏晚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想起了陈阿婆的话:“别信他们的脸!”

她强压下转身就跑的冲动,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然后加快脚步,几乎是同手同脚地从这群“人”旁边走了过去。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几道冰冷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一直粘在她的背上,直到她拐过墙角,消失在她们的视线里。

回到二叔家昏暗的小屋,苏晚背靠着冰冷的木门,大口喘息,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服。

窗外,死寂的村庄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牢笼。

而那口墨黑的深潭,仿佛成了这牢笼中心最幽深、最恐怖的秘密入口。

陈阿婆的恐惧,村民那诡异的同步表情,都指向同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答案——这潭水,这村庄,藏着比“水鬼找替身”可怕千百倍的真相。

而她,似乎已经一脚踏入了这个精心编织的、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陷阱中心。

3.窥秘·面具边缘陈阿婆的警告像冰冷的毒蛇,盘踞在苏晚的心头,日夜啃噬。

那句“别信他们的脸”如同魔咒,让她每一次与村民的视线接触都变成一种酷刑。

她将自己关在二叔家那间昏暗的屋子里,透过狭窄的木窗缝隙,窥视着这个死气沉沉的村庄。

阳光似乎永远无法真正驱散这里的阴霾,连空气都沉重得令人窒息。

她需要一个理由离开,一个不显得突兀的借口。

二婶每日送来的饭菜寡淡无味,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土腥气。

苏晚看着碗里几片蔫黄的
菜叶,计上心头。

“二婶,”她端着碗走到厨房门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这菜……好像不太新鲜了?

我在城里肠胃就弱,怕吃坏了。

要不……我去杂货铺看看有没有别的?”

二婶正在灶台边慢吞吞地擦着已经光可鉴人的锅盖,闻言动作顿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回头,背对着苏晚,肩膀的线条显得有些僵硬。

过了几秒,她才缓缓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种经过精确计算的、温和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笑容。

“杂货铺啊……”二婶的声音平缓,眼神却像扫描仪一样在苏晚脸上滑过,“王婶那儿东西不多,都是些粗食。

晚丫头你城里来的金贵人,怕是吃不惯。”

“没关系,随便买点能入口的就行。”

苏晚坚持道,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碗沿。

二婶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在苏晚脸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评估她话语的真实性。

最终,那嘴角的弧度似乎又向上提了微不可察的一毫米,点了点头:“那行,去吧。

早去早回,快晌午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像个关心晚辈的长辈,但苏晚只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那“早去早回”四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隐晦的指令或警告。

杂货铺在村口附近,离那口墨黑的深潭不远。

苏晚踏出门槛,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行走在布满无形陷阱的雷区。

阳光惨白地照在石板路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路过的村民依旧沉默、动作迟缓,但当苏晚试图捕捉他们的目光时,总能感觉到一种冰冷的、一闪而过的审视,如同暗处潜伏的毒蛇。

杂货铺很小,光线昏暗,货架上稀稀拉拉地摆着些蒙尘的日用品和干瘪的果蔬。

王婶,就是昨天那个洗衣的老妇人,正佝偻着背,慢吞吞地整理着几个装干辣椒的簸箕。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脸上立刻堆起和昨天、和二婶如出一辙的“标准”笑容。

“苏家闺女啊,要点啥?”

声音嘶哑,带着刻意的热情。

苏晚的心跳得厉害,她强迫自己镇定,目光在货架上扫视:“王婶,有……有新鲜点的菜吗?

或者挂面也行。”

“哦,菜啊……”王婶慢悠悠地转身,朝铺子后头一个更昏暗的角落走去,“昨儿个送来的还有点,我去看看……”就在王婶
转身背对着苏晚,弯腰去翻找角落里一个竹筐的瞬间——苏晚的呼吸骤然停止了。

昏暗的光线下,王婶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蓝布褂子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后颈靠近发际线下方的一小片皮肤。

就在那片松弛、布满老年斑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极其细微、却绝对不自然的痕迹!

那不是皱纹,也不是疤痕。

它更像是一条极其精密的、几乎融入肤色的“接缝”!

从颈椎骨正上方开始,一道浅浅的、约莫两寸长的暗红色细线,如同最精密的裁缝留下的针脚,笔直地向左右两侧延伸,消失在衣领和花白的发根之下。

那线痕的边缘异常光滑,与周围皮肤的褶皱纹理格格不入,仿佛……仿佛一张精心制作的面具边缘,被人小心翼翼地贴在了这具苍老的躯体上!

苏晚的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她想起了陈阿婆那句“别信他们的脸”!

这难道就是……面具的边缘?!

她死死盯着那道接缝,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是眼花?

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她下意识地向前挪了一小步,想看得更真切些。

就在这时,王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直起了腰,同时飞快地抬手,状似无意地将后领往上提了提,动作快得惊人,完全不符合她平时慢吞吞的节奏。

“唉,菜都蔫吧了。”

王婶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副标准化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警惕和遮掩从未发生过。

她把手里几根同样发蔫的菜叶展示给苏晚看,“就剩这些了,凑合着吃吧?”

苏晚的目光落在王婶的脸上。

那张脸,笑容温和,眼神平静。

但此刻,这笑容在苏晚眼中却变得无比狰狞恐怖!

那层皮肤之下,究竟是什么?!

那道接缝……是真的!

她绝对没有看错!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胡乱抓起那几根蔫菜叶和一包落满灰尘的挂面,几乎是扔下钱,声音干涩地说:“就……就这些吧,谢谢王婶。”

然后逃也似的冲出了杂货铺。

午后的阳光依旧惨白,但苏晚只觉得浑身冰冷刺骨,如同坠入冰窖。

那道暗红色的接缝在她脑海中不断放大、扭曲,挥之不去。

她不敢回头,不敢看任何一个村民的脸,几
乎是跑着回到了二叔家。

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她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里衣。

夜幕,以一种比城市沉重百倍的速度降临了。

黑暗吞噬了雾隐村,浓得化不开。

没有路灯,没有电视的嘈杂,只有死寂。

苏晚蜷缩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用薄薄的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无孔不入的寒意和窥视感。

窗户纸糊得不算严实,透进一丝微弱的天光。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晚精神紧绷到极限,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一种声音,极其微弱,却穿透了厚重的死寂,从后山的方向,幽幽地飘了过来。

不是风声,不是虫鸣。

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声音。

像是许多人压低了嗓子,用一种非人的、没有起伏的调子在吟诵着什么,声音黏连成一片,模糊不清,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韵律感。

像念咒,又像某种扭曲的、不成调的挽歌。

更可怕的是,在这片模糊的吟诵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另一种声音——一种沉闷的、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在湿滑的地面上被拖行摩擦的粘腻声响,还有……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像是被捂住了嘴的绝望哭泣。

这声音断断续续,时隐时现,如同鬼魅的窃窃私语,在死寂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瘆人。

它顺着风,钻进苏晚的耳朵,直直刺入她恐惧的核心。

后山!

他们在后山干什么?!

苏晚猛地坐起身,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防止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

黑暗中,她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黑暗山林深处正在上演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那低语般的吟诵,那拖行的粘腻声响,那压抑的呜咽……它们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来自地狱的序曲。

王婶后颈那道暗红色的接缝,陈阿婆恐惧的警告,村民整齐划一的诡异表情,还有此刻这来自后山的恐怖声音……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

她被困住了。

困在这个被某种恐怖存在笼罩的、披着人皮的村庄里。

而那个墨黑的深潭,仿佛正无声地张开巨口,等待着下一个祭品。

4.失足·苍白之手后山那
诡异的低语与呜咽声,在黎明前才如同退潮般消失。

苏晚蜷缩在床上,一夜未眠,神经如同绷紧到极限的琴弦,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足以让她惊跳起来。

窗纸透进灰蒙蒙的天光,宣告着又一个被恐惧笼罩的白昼降临。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陈阿婆的警告、王婶后颈那道刺目的接缝、还有昨夜那来自地狱的序曲……所有的一切都在尖叫着同一个信息:这个村庄是活的坟场,而她,就是那口墨黑深潭等待的祭品。

逃!

必须立刻逃出去!

然而,逃出雾隐村谈何容易?

唯一的山路崎岖漫长,二叔家位于村子深处,要出去必须经过村口,经过那口深潭。

而且,那些“村民”……他们无处不在,像沉默的幽灵监视着一切。

苏晚强迫自己冷静,思考着对策。

或许……可以假装去潭边洗衣服?

那里相对偏僻,或许能找到机会……主意已定,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推门走了出去。

二婶正在院子里慢条斯理地晾晒着几件同样灰扑扑的衣服,看到她出来,脸上立刻浮现出那熟悉的、标准化的“关切”。

“晚丫头,起这么早?

不多睡会儿?”

“睡醒了,有点闷,想去潭边透透气,顺便……看看能不能洗洗带回来的几件衣服。”

苏晚尽量让声音显得随意,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

二婶晾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转向苏晚,在她脸上停留了比平时更久的时间。

那目光像冰冷的探针,试图刺探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苏晚几乎要撑不住脸上的平静。

“潭边?”

二婶的声音依旧平缓,听不出情绪,“水凉,小心些。

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二婶,我就透透气,很快回来。”

苏晚赶紧拒绝,生怕她真的跟来。

二婶没再坚持,只是点了点头,嘴角的弧度似乎加深了那么一丝难以察觉的意味。

“那好,小心脚下,潭边石头滑。”

这句看似平常的叮嘱,在此刻听来却像一句冰冷的诅咒。

苏晚后背发凉,含糊应了一声,拿起一个空木盆和几件随手抓的衣物,快步走出了院子。

通往深潭的石板路在清晨的薄雾中显得格外阴森。

雾气如同湿冷的灰纱,缠绕着房屋和树木,遮蔽了远处的视线。

空气粘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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