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酒气和一种暴戾的气息,“朕看你这些日子缩在壳里,倒是安分得很……怎么,终于知道怕了?
心里有鬼了?”
下巴被捏得钻心,半个字也吐不出,只能被迫迎向他那能把人烧穿的目光。
他猛地甩开手,我狼狈地捂住下颌呛咳不止。
他居高临下,眼神淬了冰:“……你知道华妃为何……至今腹中空空么?”
心猛地缩紧!
但四肢百骸的疲软仿佛冻结了表情。
“臣妾不知。”
我垂下眼帘,声音沙哑,“华妃的福分,与臣妾……何干?”
“何干?!”
他声音陡然拔高,刺穿寂静,“太医查出她日日用的避子汤!
方子里的主药……正是你长年累月,汤药罐子里常飘出的那些味儿!”
我怔在当场。
避子汤?
我?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陛下,臣妾从未……闭嘴!”
他厉声打断,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箭,“她入宫三年!
朕宠幸无算!
为何一粒种都留不下?!
太医说了,此药非经年累月不能成其功!
后宫之中,除了你这药罐子不离身的,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办到?!”
看着他脸上那层被怒火包裹着的不容置疑,一股极冷的悲哀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这个男人,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来撕扯我,连一句申辩的话,都觉得是……污了他的耳朵?
“陛下即已认定臣妾是那祸水,”我扯了扯嘴角,尝到一点泪水的咸涩,“那臣妾……便也无话可说。”
我抬眼,迎向那双翻滚着暴戾的眼,“只问陛下一句……陛下可曾想过,臣妾若真想做这等事,又是……为了哪般?”
“为何?!”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猛兽,“自是妒恨!
容不得朕身边有旁人!”
“妒恨?”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笑声空洞得像夜枭,“陛下……臣妾的一颗心,早就在这深宫里凉透了,碾碎了……那妒恨,又从何生起?”
每一个字都像剜心的刀子,但此刻说出来,竟有种畸形的痛快,“陛下可还记得,臣妾几番叩请废后?
连后位都弃之如敝屣……华妃腹中有无龙嗣,于我何干?
我又何须在意?!”
赵宇轩的脸瞬间僵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但那错愕只一闪而逝,随即被更深的、更狂暴的怒火吞噬:“任你巧舌如簧!
物证确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