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睡了过去。
明明打了麻醉，还是感知到冰凉的手术刀划开右胸的皮肤。
我的心也随之被切碎。
醒来后，我躺在病床上，身上裹满纱布，胸前钻心的疼。
裴砚礼正用沾湿的棉签，轻轻擦拭我干裂的嘴唇。
“南乔，你终于醒了，伤口还疼吗？”
“疼的话就跟我说，我让医生加些止疼药。”
他心疼地摸上我的脸，眼中布满红血丝，担心的模样一如往常。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我没事，你熬得眼睛都红了，快睡一会儿吧。”
裴砚礼摇摇头。
“我不累，医生说你的病理结果很快出来了，我这就去拿，你好好休息。”
裴砚礼走后，床头的手机亮了下，医生发来消息。
“裴先生，林小姐的移植手术很成功，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解锁了屏幕，翻看了五年间所有的聊天记录。
他的头像还是我们的婚纱照，和医生的聊天中却都是对林初瑶的关心。
每条信息的时间点都和我们的关系节点对上。
最初的一条聊天记录。
“医生，只有Rh阴性血型才能和瑶瑶配型进行移植吗？好，我这就去找！”
那天，裴砚礼在全城召集有偿献血活动，前来献血的人排了长队。
“医生，我已经物色好人选，什么时候可以配型？”
那天，裴砚礼得知我的血型，开始疯狂的追求我。
“医生，配型结果出来了，瑶瑶快要等不及了，胸部移植什么时候开始？”
那天是我们领证，裴砚礼以婚前体检为由，为我做了全套身体检查。
最后聊天记录停在前天。
“这次手术，南乔不会有危险吧？算了，大不了我养她一辈子，只要瑶瑶能幸福，我做什么都可以。”
翻到最后，手已经颤抖的快要拿不稳手机，心里的疼痛胜过身体上的创口。
第二个聊天框，备注是“此生唯一”。
那张笑脸的主人，就在刚刚和我同时上了手术台。
“砚礼，南乔的太小了，我想要丰满一点的好不好嘛？”
“砚礼，人家这么白嫩，南乔的皮肤那么粗糙，我一点都不喜欢，哼。”
……
每条信息下面，裴砚礼都在温柔耐心的
